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155)
不断控制着火温,搅至粘稠状态时,再加入芡粉糊,和化开的饴糖。
他生了病,肯定吃不了硬的,陆黎之又加入了些油,反复尝试着调整每样配料的份量。
不知过去多久,第一锅失败了,不怎么甜……第二锅又失败了,硬邦邦的,他肯定吃不动。
直到日上三竿之时,陆黎之终于做出一大锅软糯可口的梅子饴糖,脸上也出现了一缕恍惚的笑容。
“陆案首……”一直守着他的丫鬟和下人轻声提醒,“您要不去休息一下?”
眼前俊美的青年郎明明看起来还行动正常,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脆弱破碎,阳光下,肤色几近雪白,连带着那双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陆黎之仿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仔细将这些糖揪成一小块一小块,用裁成大小合适的油皮纸包起来。
中午时,严知府过来将他训斥了一顿,陆黎之才勉强扒了两口饭,精心为他做出来的菜肴却一口没吃。
他想着姜白野做的每一道菜,吃起来都是那样满足,倘若以后再也吃不到……
不,不会的!
陆黎之赶忙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摇走,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傍晚,陆黎之一天一夜没合眼,终于忙完了所有活计,用布将好几斤重的梅子饴糖包起来,想到他吃糖时的表情,微微一笑,就准备去跟严知府求情。
他要见姜白野,一刻也等不了了!
“你说什么?他们没办法,去请了那个庞大夫?”
里面的声音一惊一乍,将准备敲门的陆黎之吓了一跳,浅色的瞳孔也骤然一缩。
“这庞大夫什么来历,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姜白野的情况这么严重了吗?”
严知府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毕竟好生生的大小伙子,还是跟陆黎之密切相关的人,因为他的提议去做的好事,奔波劳累,倘若出个好歹……
自己也无颜再见黎之!
啪嗒一声,门口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严知府的人连忙将门推开,就见他们最怕的人正摇摇欲坠地站在门口,眼里晦涩又痛苦。
严知府心道坏事,“我们这消息也不准确,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你别多想,我这就让人重新去打听!”
陆黎之抬步走进屋内,在专门为他准备的纸上写道——
如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将不再参加科举。
倘若能与他共度难关,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学生也定不负恩师所托,拿下解元!
写完,他双手举着纸,重重跪在了严知府面前。
严知府的心也似他跪地那一声,噗通一下,“你,你不怕死吗!?”
——我更怕失去他。
——他若不再,学生也定然不会独活。
严知府重重叹了口气,考虑良久,放他走了。
陆黎之一路被人护送着抵达姜家的时候,其他人竟然都不在,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陆黎之眸光一闪,让身边的人帮忙去找人,却趁着他们不备,猛地一下,跑进了姜白野的屋子,一个转身,利落地将门反锁上。
众人哗然失色,“陆案首!您别乱来,把自己也染上没有半点好处啊!”
其他要么在煎药,要么在商议対策的人听到动静,跑过来,也惊得不轻,“黎之,黎之你别做傻事!”
跟着庞大夫一起来的姜大柱直接脸色大变,“把门撞开,快把他拉出来,真是胡闹啊!”
房间里,陆黎之薄唇紧抿,快步走向床边,见到床上面色病弱的男人,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
眼底也不由盈出热意。
姜白野,你不能有事!
陆黎之轻抚着他安静又死气沉沉的俊朗面庞,泪水掉落下来。
撞门声激烈地响起,他呆呆望了一会,缓缓拿下幕篱,俯身吻上他起皮的嘴唇,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轻舔着,浸润着,品尝着他口中的苦涩。
于是当众人着急地将门打开之后,就看到这热辣的一幕。
有人傻眼,有人轻咳一声,连忙背过身去。
贺麟更是上前一把将门带上,“别亲了,别亲了!我们知道你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有多决绝,是死是活你俩都一块吧,正好你照顾他,我们也能少些麻烦。”
庞大夫也帮腔,“都这样了,估计要被染上也已经染上了,逃不掉了,就让他贴身照顾着吧,没准他俩在一块,白野的病情也能好得快些。”
上午,庞大夫被紧急叫过来后,拿出了看家绝活的针灸,好一顿操作,姜白野目前的病情也暂时稳定了下来。
他算是个症状又比较特殊的人,没咳嗽也没起疱疹,就是高热和昏迷,进程又非常之快,因而才让大家如此棘手。
屋内,陆黎之得逞之后却依旧没有轻易放开,只觉得他好热,热得要把他烫化了。
思念和压抑在心底的怒意也让他止不住发泄似的,用力吻着。
良久,心疼地亲亲他敏感的喉结,姜白野,快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做坏事了……
后面,别人进来送药针灸把脉,陆黎之都会把幕篱戴上,替他们做好防护。
然后给姜白野喂药,喂水,一天十几次,不厌其烦地,比任何人都做得周到体贴,连姜大柱看了都觉得自己多余,默默回了新宅。
等人不在的时候,陆黎之就会无所顾忌地摘下幕篱,爬到床上,给他擦洗身子,抱着他酱酱酿酿。
这天天不亮,姜白野终于恢复了点意识,还未感受到身体的痛苦,就率先触到一片细腻光滑的肌肤。
他不禁愣了一下,自己不是病得人事不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吗,这是什么?
一声低哼在耳边响起,诱人又轻软,姜白野怀疑自己在做梦,尤其他顺着摸下去的时候,发现贴着他之物不着片屡。
什么情况!?
姜白野不敢置信,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脑袋枕在他胸膛上睡意正酣的男人。
被子底下,自己衣服也被松松散散地扯开了,対方像是取暖一样,紧紧贴着他。
姜白野却惊得差点从床上蹦下来,也没有半点病弱了,魂直接被吓掉一半。
“陆黎之,你在做什么!!”
外面守在院子里的人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声,惊喜之时,也被吓得连忙推开门。
“出去,不要进来,唔!”
被吵醒过来的陆黎之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按在床上,狠狠地亲,亲到他一双黑眸从充满怒意和惊恐,缓缓褪去严肃,变得失神,无可奈何和心软。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姜白野担心又咬牙切齿。
陆黎之在他胸口写着——
热热的,舒服。
姜白野脸一红,“没发现,你竟然连我生病了都不放过。”
陆黎之见他不仅醒过来,精神也大好,也是松下了这几天紧绷的心神,他只是用了他所说的物理降温之法而已,他想到哪儿去了。
“不过我连生病了也这么厉害吗?”姜白野対自己高度自信,“我看别人会产生这方面的后遗症呢。”
陆黎之起身穿衣,给他喂药,又出去做饭。
随后,贺麟过来,见姜白野跟没事人一样,直接啐了一声,“我他娘的,早知道陆黎之有用,就该早点把你俩关一块锁死好了,看你还敢不敢昏迷不醒闹假死!”
姜白野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严重,他却是担心起了陆黎之,“快给他加大药量,不要再让他靠近我了。”
“得了吧,你的表现可不是这么说的,没准他一走,你又得倒下。”
不可否认,姜白野现在精神很好,确实是因为陆黎之,而他的身体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有活力。
好在,一切都开始好转了。
陆黎之自然不肯离开,不仅不离开,凡事都要黏着他,唯恐他又要像之前那样,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将自己从他身边驱离,做着让彼此都痛苦的事。
姜白野每次刚露出这点意思,陆黎之就亲他一口,亲到他闭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