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177)
“这是强强联手啊,若那陆解元考得更远,济春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赶紧的别考虑了,把契书签了吧,虽然赚的少了,但以后可不好说。”
因为解元身份想要巴结陆黎之的并不在少数,两人吃完饭后,就立马带着庞大夫赶回宣河府,原以为到了这里,会受到更多的欢迎。
毕竟举人不少见,但解元宣河府已经几十年未见一位了。
陆黎之并没有在意,或者说,他猜到了些什么,可姜白野看到那满大街小巷都在说清远君是陆清宏的事,还是怒不可遏地捏碎了一块从省城带回来的特色糕点。
“真是倒尽胃口!”
陆黎之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里自己做的手脚,虽然是最亲近之人,甚至都有点老夫老妻了,但……
他还是选择保留自己在姜白野心中的完美形象。
然而他哪里知道,姜白野一直没插手这件事,包括陆家旁系嫡系大大小小的一串往事和真相都没告诉他,是因为知道他能摆平。
另一方面,陆黎之虽然考上了解元,但现在想要和江宜陆家斗也是不现实的,自然没有提前告诉他徒惹烦恼的必要。
时机到了,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陆清宏是清远君一事,是在陆黎之的解元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原本想要一步步谋划的陆清宏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就把这件事放了出去。
不过几天,便传得满城皆知。
陆清宏有些惊恐,惊恐之下又带着点刺激和无边的兴奋,好似一个狂热的赌徒抓到一手好牌,亟待打出,便能收获到最丰盛的果实!
按照规矩,本府的知府是要安排人和一些宴会以激励本府新举人的,但严知府走后,新上任的这位知府似乎和严知府不对头,加上姜白野和陆黎之也没主动表示过什么,对他们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这会甚至还跑去明礼学堂慰问去了,当然,主要是奔着清远君而去。
好在姜白野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知道他们今日会回来,早早便等在这了。
没一会,府学的众人竟也过来迎接祝贺,是先回去一步的易书云等人给的信。
浩浩荡荡,喜气洋洋,正沉浸在清远君真人的一些百姓瞬间反应过来——
他们宣河府有了位解元!
这位解元之前还是个小三元!
这个解元在时疫里帮了他们很大的忙,其中,他们分文没花就喝到的救命药,就得益于他提出的举措!
霎时间,倾巢而出,赶来迎接。
陆黎之始终宠辱不惊,倒是姜白野,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
这本该就是属于黎之的荣耀时刻,某些人没规没矩地想要乱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是,在大家各种恭贺道喜,姜家忙着散发喜钱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考上解元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卖屁、股的!”
“好男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跟个娘们似的被搂搂抱抱!一点男人的脸面、读书人的风骨都不要!”
又是一道刻意扬起的声音,来源于不同的方向。
姜白野和贺麟瞬间出动的时候,对方拔腿跑得也极快,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跑过贺麟又算得了什么,姜白野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将一个木架子踢出去,狠狠撞在这人背上。
“啊”地一声惨叫,姜白野也到了跟前,一把薅起这人的头发,专挑最痛之处。
“真是好久没动手了,以为我是软柿子呢!”
“饶、饶命,不是我,我,我只是个扒手,所以才会跑。”
“别装了,以为压着嗓音,我们就听不出是你吗。”陆黎之走来,压制住姜白野的戾气,虽然是对方有错在先,但他并不想姜白野失控了打人被人诟病。
“是谁派你来的?”
“哼,你自己做的丑事还用别人来说吗,早已经人尽皆知!”见姜白野没有打人,一个戴着幕篱的男人发出声音。
陆黎之瞬间辨出——
“余志杰。”
余志杰一慌,连忙就要往人群里躲去,却被揪出来。
府学里的学子立马跳出来指认,“难怪要戴着个幕篱呢,这是长了一身疱疹毁了容不能见人!”
“可惜没毁容,他也被剥夺了秀才之身,当时府学里爆发重大时疫,就因这人而起,差点没害惨了我们!”
“没把他发配牢狱都是轻的,这是嫉妒黎之考上解元自己却永远失去了机会,才故意这么诋毁。”
“当时姜坊主不是帮我们揪出故意传染疾病的人吗,余志杰还好意思报仇!”
不管因为什么,府学众人这般解释,也给了百姓们一个正当的理由。
陆黎之有些感动,其实不用如此也没什么,这便是他为什么要在省城那么多人面前,要在鹿鸣宴上给姜白野正名了。
自己主动出击,尚有说开的机会,但被人诋毁,反倒显得被动了。
远处,陆清宏见余志杰竟然又失败了,也是失望至极,“真是没用!”
然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个大娘好奇地问道——
“陆解元,您和姜员外是一对儿吗?”
这询问不仅没有半点厌恶和质疑,反而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陆黎之愣了下,郑重地点了头,姜大柱他们不由地揪起了心,怕他会遭受到恶意的言论。
只是不待他们说些什么,人群里的大家对视一眼,顿时就嚷开了。
“我就说是一对吧,要不姜坊主当时病倒,陆解元能衣不解带地照顾呢!”
“我瞧着面相上就是夫妻相,呸呸,夫夫相,都俊儿得很,又人高马大的,姜坊主了不起,陆解元也厉害,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就是就是,何必诋毁,这八成是嫉妒他们有这么好的良人。”
有人嫉恶如仇,还上前将余志杰在内的三名大放厥词之人给揍了一顿。
看着大家的反应,姜白野笑着牵起了陆黎之的手,这便是努力的意义之一吧,如若他们没有如今的成就和地位。
被揍的也有可能是他们……
赶在被宣河府的百姓催婚前,奔波了一路的夫夫俩回家后便好好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陆黎之的行程就被排满了,各大邀约请客的人不计其数,成了举人的好处也是成倍递增。
除了见到更多官员不需要跪拜,获得司法豁免权,轻易不能被处置。
名下所有田产都不用交税,不少人冲着这点,都是各种巴结讨好,想要把自己的田产挂在他这里。
陆黎之原本想把这些机会给姜白野,就能省不少税钱下来。
可姜白野不想风头太盛,自己赚了钱,风风火火开了那么多作坊,又是饭庄农家乐什么的,以后还有更多,既得了官府朝廷的便宜,总不能不让他们半点好处都不占。
想要长远地发展,即便是商人,也得老老实实,韬光养晦。
最重要的,这是黎之自己挣来的,该由他自己挣钱,自古以来只有穷秀才没有穷举人,大头就在这里呢。
因而陆黎之赴宴之后,就又多了一个新的进项,没有姜白野,他也能过上阔绰的日子。
一定程度上,两人的事业都保持着相对独立和高速发展,又在相辅相成。
回府城第三日,陆陆续续和清水县、白石镇、长林县、宣河府的大大小小人物打过交道之后,陆黎之又请了场谢师宴,宴请府学里的老师和同窗。
直到第五日,宣河府新任知府才走流程一般,邀请本府的五名举子,也就是陆黎之、易书云、宋浩成、陈俭和吴雍,以示鼓励。
不想,陆黎之竟在宴席上碰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陆长盛和陆清宏。
“几位若想考个不错的名次,接下来的举业还是很繁重的,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陆长盛开口道。
五人都没有就此停下科举当个小官的意思,都准备继续考下去。
“明年秋会试,我们打算游学一段时间。”并不知道他们和陆黎之的恩怨,易书云道,宋浩成也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