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60)
“冯姑娘有事吗?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姜白野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怀疑她这么娇滴滴的到底是怎么来的。
冯兰儿垂下眸子,“你上次让我们带回家吃的那些……我知是我娘过分了,我替她向你道歉,我还亲手做了一份吃食,你收下吧,我不想欠别人的。”
说着,她还生怕被拒绝一样,立马打开了食盒的盖子,露出里面的三菜一汤,味道不知道怎么样,看起来却是似模似样、极为诱人。
姜白野怎么有点不信她这样的娇娇女能做出这样的菜呢,婉拒道:“冯姑娘若是真心感到抱歉,就让你娘找那些婶子赔个不是吧。”
冯兰儿咬了咬唇,“我和我娘已经道过歉了。”从姨父知道这件事后,就逼着她们去道歉,让受尽宠爱的冯兰儿实在没想到,只觉得大家都变了。
但她是个聪明姑娘,没像她娘那样撒泼卖苦装可怜,乖巧听话得让王里正又心疼地没舍得说她什么了。
“这会已经未时了,我看你们还没起火,你若是吃不掉,可以分给那些师傅,浪费了就不好了。”她举着手,沉甸甸的食盒压着那纤手快要坠下来似的,也不知是委屈的还是疼的,眼圈越发的红了。
姜白野一向对弱者都很包容,对女性更是骨子里有一种绅士风度,不过在这个男女有别的朝代,他虽然心里不怎么在意她们之前的事了,却还是道:“冯姑娘请回吧,我们有别的吃食,流水席也谈不上欠我的,见者有份,不用偿还。”
说完就不欲再说,转身离开之时,见到不远处的轩子,微勾起唇角,“你送冯姑娘回去吧。”
轩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觉得在他野哥眼皮子底下,好似什么也藏不住一样。
不过他自是欢喜地凑过去,殷勤不已,冯兰儿却扬了扬下巴,“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走!”
袖子底下的手却微微捏了起来,没关系,她总会成功的,今日他不就是不再冷漠了吗,还愿意跟她说话了。
冯兰儿咬着唇步履蹒跚地一点一点挪动,当真是骄傲得不行,让跟在旁边的轩子急得抓耳挠腮,“你别担心,我野哥很好说话的,他肯定是原谅了你,你不用自责。”
自责?冯兰儿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绪,她只是懊恼有人到现在都没被她打动,没有几个男人能吃得消她的眼泪的。
果不其然,当她疼得掉下两滴泪珠时,轩子就彻底方寸大乱,无论她问什么,他都如实告来,又让她知道了不少事情。
两人从作坊这边离开,不远处的小道上,一抹清逸雪白的身影漫步而来,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去的,见着姜白野跟前的轩子小意地送着冯兰儿,想到那日流水席所见,陆黎之顿时捏紧了手里的菜篮。
再看轩子手里拎的精致食盒,不知里面又是什么丰盛的菜肴,对比自己做的寡淡小菜,实在是不够看的。
陆黎之再无犹豫,转身就回了家,并一个人解决了两个人的饭量,吃得肚里撑得慌,面色都白了几分,吃下去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如同嚼蜡一般。
这边的姜白野也跟着几个师傅清水就着馒头,对付了个饱就继续解答他们的疑问,别看说起来简单,有些药材的炮制流程相当复杂,等上了手之后,发现又有不少问题。
就这么,一晃眼,姜白野光是把作坊里有的教出去就花了五六天功夫,几乎每日大清早出去,傍晚才能回来,然后就着手花费更多的心思给陆黎之做各式各样的晚饭。
若不是他晚上吃得少,姜白野都想把在现代吃的各种美味复刻出来,让他吃个尽兴。
但不管他做什么东西,每次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时,陆黎之反应都平平。
就连他嬉皮笑脸地找着借口要留下来跟他共享晚餐,他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再无多余的眼神交流。
尤其他夹过去的菜,一开始姜白野还没发现,但很快,陆黎之就直接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菜扔掉。
甚至为此整碗饭都不愿意再吃了。
“你什么意思?”姜白野啪地放下筷子,动静有点大。
近来像一滩死水一样的陆黎之终于有了反应,走到书案边,提笔就将那天揉掉的纸再次写出来。
——以后少来打扰我。
等姜白野过来看时,陆黎之却忽然有些慌乱,只觉得语气太重,又在旁边补出一句。
——院试在即,我要温书。
姜白野却盯着前面那一行,以陆黎之的实力,自己已经极力收敛了,哪怕再想多赖一点时间跟他相处,也还是先紧着他的学业,就每日晚饭这会功夫,他都觉得自己在打扰他?
“我听罗大叔说,你自个去了县里和府城买书?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姜白野控制着隐隐的怒气,温声道,“怎么不找我?我不是说过了只要你去,我都会送你吗,别人的驴车哪有我的马车快,在路上耽误了一天,就不觉得浪费时间了?”
陆黎之攥紧手里的毛笔,几欲捏碎了。
“陆黎之,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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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选自搜狗“执业药师备考必看:中药炮制术语,详解22种炮制法!”
啊啊啊啊,下章 ,就在下章 !!
第42章 当众告白,冯兰儿失踪
——我累了。
在姜白野近乎咄咄逼人的注视下,陆黎之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用力写道,心尖蓦然颤了两下。
姜白野垂了垂视线,掩饰住黯然,他是发现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想以这种方式来疏离自己吗……
沉默片刻,几乎在一片死寂中,他像是无事一样开口:“你院试保结的廪生找到了吗,据说要两名?”
陆黎之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来,点了点头,事实上还差一名,原先在他府试中了案首时,风头一时无两,就有不少秀才为了结交他而愿意为他在院试中作保。
这是科考中必经的一个流程,必须由熟识的人来担保参考的是本人、身家清白才行,但前几日他才偶然得知其中一名廪生竟反悔去为姜越明作保。
另一名听闻了他的风言碎语生怕被他累及声名,更是变卦了还不通知他一声。
这让陆黎之很难不多想,是有人做了手脚。
事实也不出所料,长林县有限的二十名廪生中,已经无人再愿意为他担保,所幸陆黎之现在手上有了点银钱,找到一名家人患了重病急需银钱救命的廪生,拿出了比原先高出十倍的二十两,又签了契约,才稍微解决点麻烦。
“那,你好好休息吧。”姜白野沉声着道,将桌上的饭菜碗筷迅速收拾干净,几乎逃离一般,大步离开了陆家。
感受着身后骤然一空,外面的响动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陆黎之手里还紧攥着的毛笔瞬间脱力,啪嗒掉在纸上,砸出一个凌乱而脏污的墨团来。
有一刹那,他多想,多想拉着他,共赴那罪恶的……
陆黎之猛地抓紧桌上的纸,毛笔被挤压,墨水玷污他白皙得几乎剔透的手指,顺着他的掌心滑落洁白的袖间。
沾染,污浊。
他缓缓蹲下来,将自己刚才倒掉已经冷掉的饭菜一点点抓起来,送入口中,喉咙酸涩得仿佛他能随时开口……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姜白野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一定会心疼坏了,那样圣洁高冷的陆黎之,此刻正将自己染黑、弄脏。
他抚了抚极度不适的胸口,深吸一口气,就让他先缓缓一段时日,等他考完院试,不管他怎么想,拒绝或排斥,自己都不会再给他退缩的机会!
握了握拳,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连想都不要想,大不了到时强占了他,圈着他锁着他,让他非自己莫属。
姜白野当晚就搬进了作坊里,和几个师傅继续探讨琢磨炮制之法,其认真负责让几个师傅很是感慨,觉得他勤奋又可靠,就是有时候脾气有点躁,整个人眉头皱着就没放下来过,时常还会走神、放空。
大家都看出他心里有事,事情还不小,想要开解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抓着他不停地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