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媳(240)
绿翘终究还是怕死,苏有信是她的一切没错,可她若是死了,还有什么一切可言?
绿翘急的额头冒汗,忽然想到温贤,温贤可比苏远之心软多了,绿翘转头就去求温贤:“少爷,少爷我知道错了,是我忘恩负义,我不是东西,求您看在我……我帮过您的份儿上,您求求苏大少,放过二少爷吧,我求求您了,少爷,求您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您了。”
苏远之意外地看了绿翘一眼,对于她竟然怀上了苏有信的孩子,也颇为意外,但那都不关他的事。
温贤本来就没真的让苏远之掀了苏有信的皮,且不说苏大帅那边不好交代,苏远之的母亲杨婳还在蒋玉梅手上,苏远之今日要是杀了苏有信,那杨婳也就活不成了。
温贤干脆借此对苏远之道:“远之,剥皮怪恶心的,我想了想还是不看了,免得晚上做恶梦。”
苏远之问他:“确定吗?”
温贤点头:“嗯,确定,远之,咱们回家吧,回静园。”
苏远之柔声道:“好。”
说完,苏远之松开苏有信,起身走到温贤身边,牵起温贤的手,二人带着刘力一起离开了小公馆。
maya一直在外面没走,远远看见苏远之带着温贤走过来,maya激动的跑过去。
“贤!你怎么样,没事吧?”
温贤道:“我没事,谢谢你。”
maya笑的开心:“你没事就好。”
苏远之对maya道:“maya,麻烦你帮我一个忙,送温贤回静园。”
温贤一愣:“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苏远之道:“我要去一个趟苏公馆,放心,很快就会回来。”
温贤道:“你去苏公馆做什么?”
苏远之道:“去帮你把红果要回来。”
“红果?”温贤还不知道红果的事,听苏远之说要去苏公馆要人,温贤道,“红果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maya举手道:“这个我知道。”
苏远之道:“那就麻烦你路上跟温贤解释一下。”
“不行,”温贤道,“我得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我不进去,我在车里等你。”
苏远之无奈轻叹:“好吧,那maya你先回去吧,我们晚点再去找你。”
maya看了看温贤,又看向苏远之,羡慕道:“你们的爱情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温贤笑了笑,苏远之道:“走吧。”
“嗯。”
两人上了车,刘力开车带着他们去苏公馆。
到了公馆门口,温贤和刘力留在车上,苏远之独自进了苏公馆,李宏身为管家出来接人,二人只短暂地眼神交流了一下,苏远之知道,红果还活着。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蒋玉梅有午休的习惯,这会儿早已经歇下了,李妈来告诉她,说苏远之回来了,蒋玉梅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蒋玉梅按着因被吵醒,“你刚说谁回来了?”
李妈对苏远之有心理阴影,提到他嗓子就发紧道:“是、是苏远之,他回来了,就在客厅里。”
蒋玉梅瞳孔微张:“他真回来了?”
昨日答应杨不屈的电话,蒋玉梅一直没打,就是想故意拖延苏远之回来的时间,原以为杨不屈回来电话催促,没想到,昨天还跟催债似的杨不屈,今日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他不打,蒋玉梅也干脆装煳涂当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苏远之还是回来了,而且还回来的这么快。
难不成他是已经知道温贤失踪的事情了?
蒋玉梅掀开被子下床,李妈连忙过来帮她穿衣。
蒋玉梅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神色如何?”
李妈根本就没细看,一看到“阎王爷”又回来了,听说他是来找蒋玉梅,就忙不迭跑来告诉蒋玉梅这件事了,这会儿蒋玉梅问她,她当然不能照实说,思忖片刻道:“瞧不大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么说,不是因为温贤的事?”蒋玉梅冷笑一声,“他不是为了温贤什么都豁得出去么?人丢了还不得把他急死?”
李妈应道:“可不是嘛。”
蒋玉梅嗤笑一声,突然想到红果说的话,突然又笑不出来了,只咬牙骂道:”那小混账东西!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胡编乱造的功夫完全得了他主子的真传!”
*
蒋玉梅用手拢了拢刚束好的发,拉了拉身上的针织披肩,看着苏远之道:“远之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去了庐州?如何,你外公身体还好吧?”
苏远之最不耐蒋玉梅这副假慈悲,在他看来,蛇蝎尚且都不如蒋玉梅狠毒,偏偏要端着一副悲悯慈悲的面孔,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苏远之每听一次,都觉得恶心的很。
所以这次,他也不想跟蒋玉梅多说废话,张口直奔主题:“红果呢?”
蒋玉梅愣了一下倒是真的,她看着苏远之讶异道:“你……是为红果而来?”
蒋玉梅这倒不是装的,她是真没想到,苏远之居然会特意为了一个下人来找他,在蒋玉梅看来,红果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
蒋玉梅轻笑一声:“我还以为……罢了,远之,虽然你不愿认我,但我好歹是你继母——”
“闭嘴!”苏远之低呵一声。
蒋玉梅也不介意,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你大概还不知道啊,温贤失踪了,失踪好几天了,他那个陪嫁的下人,就是你口中的红果,对,红果,他去警察厅报了案,警察找了好些天了都还没找着人,说是让土匪给绑架了,你说这土匪多野蛮啊,他们杀起人来,可不管你是多大的来头,这万一——”
“温贤我已经找到了,”苏远之打断蒋玉梅道,“云锦路28号,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蒋玉梅对这个地址太熟悉了,因为不久前她刚从红果口中得知,听到苏远之的意思,难不成他是在这个地方找到了温贤?
蒋玉梅当即收了那副悲悯,沉沉的目光看着苏远之。
苏远之自问自答:“你肯定知道,红果告诉你了,对吗?那么苏有信呢?他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蒋玉梅维护道:“有信?这跟有信又有什么关系?”
苏远之看着蒋玉梅不语,蒋玉梅突然心情有些急躁,朝苏远之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苏远之冷笑道:“我在想,我还真是有点佩服苏有信,他不是向来对你言听计从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连你都敢骗了。”
蒋玉梅怒道:“苏远之!无凭无据,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苏有信的手受了伤,你可以等他回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伤的。”
“什么?”蒋玉梅当即道,“你居然敢伤害有信!”
“放心,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苏远之倒也不解释,或者说他就是故意揽下这事,因为他敢肯定,苏有信不敢跟蒋玉梅说实话,苏有信是蒋玉梅的心头肉,若是让蒋玉梅知道是温贤伤了苏有信,蒋玉梅必然要找机会报复。
而他,就无所谓了,反正他和蒋玉梅之间的仇,几本书都说不完,也不介意再添一笔。
苏远之道:“这次只是一点小小的惩戒,下次他若还敢觊觎别人的东西,就不只是伤了手那简单了。”
蒋玉梅脸色发寒,却无法反驳,也没心思说这个,她现在只恨不得立刻就找人把苏有信抓回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苏远之目的达到,也没了心思再跟蒋玉梅废话,沉着脸道:“我最后问一次,红果在哪儿? ”
蒋玉梅咬牙,压低声音道:“你伤了我儿子,还跑来找我要人?好,那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他是来过苏公馆,但他一个下人,我压根儿不会搭理他,所以早就让人把他赶走了。”
“是吗?”苏远之冷笑,“可我怎么听说,有人亲眼看着你把人带进苏公馆,之后就一直没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