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30)
蝴蝶还算简单,哄阿溪的那个蝴蝶纯粹是练手,在南恨玉眼皮子底下,秋吟总想多表现一些,于是一只简单的蝴蝶被细致加工,秋吟甚至偷偷拿走桌上师尊的笔,给草蝴蝶画花纹和阴影。
秋吟端详片刻,满意,灵气一动,蝴蝶便翩翩而起,飞过南恨玉的白衣,正落在南恨玉翻开的书页上,它察觉到南恨玉的视线,光明正大地扇了扇翅膀,生怕南恨玉看不见。
南恨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指尖靠近,供蝴蝶停落,然后另一手翻书:“灵力的控制比前几个月精细得多。”
秋吟够上桌,撑着头看她:“师尊教的好。”
“油嘴滑舌。”
草蝴蝶是秋吟亲自编的,和她本人一样缠人,纠缠着南恨玉的手指不放,像要安家似的。
秋吟上一秒还在得意自己的作品得到师尊赏识,下一秒就吃起自己控制的死物的醋,灵力一收,蝴蝶从南恨玉的指尖跌落。
南恨玉伸手轻轻接住,问想一出是一出的徒弟:“怎么了?”
秋吟撇着嘴:“禁不住夸,没控制住。”
说得理直气壮,南恨玉知道秋吟胡扯,她不想说,南恨玉也不追问,将蝴蝶放在桌上:“孩童心性。”
若是以前,南恨玉说她幼稚,秋吟还能理直气壮,觉得被当孩子没什么不好,但现在南恨玉在她心里,不只是孺慕的师尊,还是秘而不宣的心上人。
谁愿意被心上人永远当个孩子,她可是要娶人回来当夫人的!
“我没有。”秋吟和草蝴蝶干瞪眼,试图吓退死物,非常后悔编了一个和她争宠的玩意,“我只是觉得这个不好看,我换一个。”
南恨玉联想到秋吟进门时的魂不守舍:“灵猫?”
秋吟豁然开朗:“可以诶。”
于是她又花半天编了一只矜贵的小猫,不太爱搭理人的样子,但傻蝴蝶很喜欢,追着小猫的尾巴跑,小猫由着它闹,懒洋洋地趴睡在桌上,时不时撩动一下长尾巴,回应着蝴蝶的玩闹。
秋吟灵力控制着两只小的,自娱自乐看它俩玩,还挺满意地得瑟:“怎么样师尊,是不是栩栩如生。”
南恨玉抽空瞥了一眼闹猫不止的蝴蝶,又看了眼闹她的秋吟:“挺像。”
得到师尊的肯定,秋吟更加满意,这俩小玩意还算有用,于是留了它俩的性命,留着逗她师尊玩。
秋吟的大心脏不用安慰,南恨玉有时还怕夸多了她得意过头栽跟头,但今天南恨玉却说:“后天的比试,不用担心。”
秋吟以为师尊怕她紧张过头,反过来安慰:“放心吧师尊,我心里有数。”
她还不忘调笑一句:“当然,如果师尊亲自来看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因为师尊的美貌分神,所以不用担心我,好好养着就是,您还是先想想我的奖励吧,我后天就把魁首抱回来了。”
南恨玉颔首,又嘱咐:“稳住心神,好好比。”
后一阶段,六人中要再刷下去一半,到最后都是老面孔,她,冯子迈,陈文昌,吕婧柳,大块头孙一,陆宛思,广云峰一位老师兄常海,以及严良才。
秋吟有些意外,原书中原主划水败给两位前辈,一位是广云峰的师兄,一位是珠青峰的师姐,现在那位师姐爆冷败给大块头,严良才这小白脸竟能杀出重围,看来小白脸也不光脸好看。
严良才在犯事进训诫堂之前,是太清宗外门弟子,关进内门来的,虽然现在归入长华峰,但许多被淘汰的外门弟子都来给他加油,当他是外门弟子的代表。
他们八个代表新一辈的中流砥柱,站在长华殿内,听庞广讲振奋人心的套话,秋吟神游天外,和满脸褶子的絮叨老狐狸相比,素雅殿内装饰的花花草草都很吸引人。
“世人都道仙人无忧,你们日夜修炼剑与自己,从无声处走到这里,便明白仙人也有苦楚与使命。
望北除南的天之骄子,手中剑所指的方向,就是太清宗的方向,从你们的师尊领你们入太清宗门的那刻,他们就抱着期许,如今是你们展示的时刻了,也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好好看看,以后要接替我们的你们。”
没有一个入太清宗的修士不想一方剑走天下,比起前辈,未见多少天地的少年少女总是心怀天下、斗志昂扬,用秋吟的话说,就是比较好骗。
庞广话落,长华殿高台上落入仙云,各峰峰主和长老们入座,擂台外是凑热闹的众弟子,都在给自家师兄弟助威,既有前辈又有后辈,为的就是激励他们的战意。
秋吟和大块头是唯二无动于衷的选手。
孙一本就木讷,情绪波动和木头同频,而且他入过南境魔窟,见闻比灵山上含苞的花儿们多,都是自身流过的血,只信以血换来的命。
秋吟虽没有孙一吃的苦多,但天刀架着脖子,随时准备送她归西,往北也好,往南也好,只要不是西她哪都好,没空体味她认为假大空的废话,要卖命别人去卖,她自己的命还未攥在手里。
于是低头想自家师尊解闷的秋吟,听见人群中惊叫“碧华仙子竟然也来了”,才抬头,错愕地对上南恨玉的眼。
白衣仙子端坐云上,宛若高天之月,不见悲悯,仿佛眼中不是吵闹的比试现场,而是凡尘滚滚,过眼而让之云烟了。
有人嘀咕:“碧华仙子从来不参与宗门事宜,往届没来过,怎么今日来了?”
“因为台上有两个碧华仙子的徒弟呗。”
“为了看哪个?”
“应该是小师妹,二师姐那没悬念,有什么可看的。”
他们讨论的声音不小,陆宛思娇羞低头,秋吟臭着脸,严良才站在她俩中间,好奇地看她俩变脸。
大概秋吟的神情过于明显,南恨玉对秋吟微微颔首,算打个招呼,于是秋吟心情变好,小得意地扬了扬眉,又觉得自己太好哄,连忙板正表情。
南恨玉将秋吟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垂了垂眼。
师尊说不用担心,是暗示她会来看宗门大比,秋吟收起懒懒散散的样子,认真起来。
他们八个人分组抽签,冯子迈对孙一,陆宛思对严良才,吕婧柳举着签扫视一圈,对上常海手中的梅花牌,心里叹气,看来下一轮和她没关系了,抱着学习的心态拱手道:“请师兄赐教。”
于是结果已经明了,秋吟挑眉,掂了掂松柏的牌子,正对上两眼熊熊战火的陈文昌,他们是第一组。
正好,她假扮驸马在平阳公主身边时,这厮多次阻挠,一到关键时刻人就不在,她看陈文昌也不顺眼很久了。
秋吟友好地招了招手:“陈师兄,过来挨打。”
果然秋吟永远能一句话点燃陈文昌的所有怒火,陈文昌直接抽剑,高声喊:“受死吧,秋吟!”
秋吟嗤笑,抽出临时从剑林挑出的剑,手腕一压:“大言不惭,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本场裁判仍是无所事事的三子儿,训诫堂管事出身,熟练地掏牌:“友善切磋,忌残害同门,各警告一张诫牌。”
秋吟:“……”
陈文昌:“……”
陈文昌狠狠瞪了秋吟一眼,秋吟耸耸肩,陈文昌更加恼火。
不是秋吟瞧不起陈文昌,陈文昌的确比他师兄差点,秋吟不在意“剑修的面子”,如果不是陈文昌,她可能放点水让对方体面一些。
但修士到底比的是能力,陈文昌的剑法太过花哨,秋吟轻易看出破绽,几个回合便攻破。
输给秋吟,陈文昌理所当然地不爽,但胜败分明,他不会不认,抱拳:“我输了。”
“有空常切磋啊,陈师兄。”秋吟笑。
她下擂台前,下意识看向高云上的南恨玉。
南恨玉微微点头,旁边广云峰的峰主大刀阔斧地坐着,笑着搭话:“不错不错,不愧是剑仙的徒弟,很有碧华仙子当年的风范。”
庞广跟着笑:“文昌要和秋吟多学。”
南恨玉倒是没长秋吟的威风,以免某人得意上天:“她还有的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