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11)
秋吟自认好脾气地解释完,颇为玩味地看着陆宛思,陆宛思灵魂跟着□□一颤,她总觉得秋吟不太一样了……不是单纯入魔别仙的不一样,那双如同冷血动物的眼睛,闪烁着天性暴虐的光,像凶兽终于挣开最后一根枷锁,抛弃了“为人”的七情。
“那么,天纵奇才的陆仙子。”秋吟一瞬从天上出现在陆宛思面前,掐着她的脖子扣进地里,山崩地响起令人牙酸的轰声,“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巨坑中,烟尘散去,露出陆宛思挣扎的脸,脖子处传来咔嚓的响声,若不是灵气及时汇去愈合,她已经死了。
“元婴了,可以可以,假以时日定是元婴第一人。”
秋吟再一次下死手,爆裂的魔气绞杀陆宛思的脖子,被一记剑光挡过。
秋吟躲过,看向那把熟悉的剑,挑了挑眉:“陈文昌这么有用?你那把剑被我碎得渣都不剩,还能用玄铁复原呢?”
陆宛思退开,瞪大眼睛:“是你!”
“空羽剑灵没和你说?”秋吟意味深长地笑,“你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剑主与剑灵么,它不会没告诉你吧,怎么能这样。”
“你究竟想干什……”
“山海剑阵已经到手。”一直未言的南恨玉咳嗽一声,“你还要干什么?”
“您没死啊。”秋吟慢悠悠地转向煞白着脸的南恨玉,“我还以为魔火已经送你游西天,你命这么硬的?”
魔主对过弱的前师妹失去兴趣,上下打量南恨玉:“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徒弟了,是吧?”
南恨玉冷淡地看着她:“是。”
秋吟一点头,笑道:“民间有故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你是我师父,想我怎么还,粉身碎骨,还是神魂聚散?”
这一句话让南恨玉变了脸色,方才的淡漠不见踪影,不尘剑出鞘,她拿剑的手轻颤,像被冒犯得不轻:“不必,我自会杀你于此。”
陆宛思一瞬挡到南恨玉面前,死死拿着空羽剑,潸然泪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但哪怕曾是我最敬爱师姐的你,我也不会让你动师尊一分一毫。”
这回秋吟的脸也冷下来,她再次抓住陆宛思的头,粗鲁地按在自己颈边,像提着小动物脆弱的脑袋,要徒手捏爆她的头:“你真的不懂吗?”
秋吟近妖的脸贴近陆宛思的发,沾满鲜血的手温柔地抚摸陆宛思的头,爱人般在她耳边低语,诡谲而疯狂的眼却一错不错与她身后的南恨玉遥遥对视:“因为我爱你,爱你爱得不得了,不能忍受你的眼睛不看我去看别人,不能忍受你心里最在意的人不是我,不能忍受你和别人恩恩爱爱,把我忘在脑后,抛下我不管,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要不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你是在逼我打断你的腿,把你捆在我身边吗?”
秋吟慢慢收紧掐着陆宛思的力道,听着她痛苦的闷哼,眼神直白得像剥光了南恨玉那件不可亵渎的白衣:“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战书
秋吟明显感到陆宛思的脖子动了动, 元婴险碎的危机时刻,她这小师妹竟挣动着转头。
被她这番变态的话镇住?不对。
陆宛思是要看南恨玉。
她想知道此时此刻南恨玉的反应。
秋吟眼睛一眯,手掌贴着陆宛思脖子的地方迸发魔气,闷哼变成尖叫, 南恨玉眼神一动, 与秋吟隐晦地对视一眼。
秋吟收回目光:“师妹不是一直勾引我么, 仙界多的是你的裙下臣,我上勾也无可厚非吧,可你好像心里有别人,让我猜猜, 陈文昌, 冯子迈,还是你‘不问七情’的师尊?”
“我没有……”陆宛思说, “你不是……”
“哈哈。”秋吟笑了两声, “凡事有因果,我当初蠢到真的动了心, 险死为你取无心草,你不问我死活, 转头娇羞着送给南恨玉,宗门大比有求于我, 却向南恨玉要赏, 我孤身入听风道为你寻簪, 你又想送给谁呢。我从来不是肚里承船的圣人,陆宛思, 你真觉得我要心甘情愿, 把良心喂狗吃?”
“魔的脑子很单纯,不喜欢讲那些弯弯绕绕。”秋吟说, “你不稀罕,可我不爽啊,我得不到,还不能毁了你吗?”
“你个疯子!”玄灵宗主峰弟子常与太清宗往来,自然听懂这些话,“陆小师妹只把你当师姐,是你痴心妄想,已经害她伤心至此,现在更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我还没做什么呢,你们怎么好像一副看见她坟头草的样子,要不直接上段才艺,吹个唢呐?”
秋吟无辜道,见玄灵宗弟子有意识地摆脱与魔纠缠,向她靠拢,“出来吧,再不来你主子可要交代在这了。”
话音刚落,从八峰外抛出漫天花袖,交织成网,流转着魔气,如互相缠绕的刀锋细丝,狠狠向地面砸来,柔中带刚。
晚儿踏着花袖降落在秋吟身后,一拽缠住南恨玉的不尘剑,娇笑道:“奴家来晚了,大人莫怪。”
空羽剑变幻的剑光再次落下,比漫天花袖还乱眼睛,秋吟松手,任由陆宛思逃走:“就你一个?”
她侧头看了一眼,晚儿果然已经元婴中期,这是她成为真正的万魔后,万魔挣脱魔窟的枷锁,南境从被“平衡”压制中恢复了自由,修为回到本应该到的水准。
“您都把万魔窟炸出来了,静竹大人得拘着它们些,省得南境连路都走不了。天痕路都活了,跳脚似的在那劈里啪啦。”晚儿说,“还是您也叫其他魔来了?”
南恨玉不尘剑一动,晚儿的花袖便碎了,凌云的剑意如迅雷,竟然引得玄灵山所有的剑共鸣似的响动,接连震出自己的剑意,附和着浩荡成阵。
受困中的弟子们可算解放片刻,喘着气,看着雪崩之势的撼动摇响玄灵山,随剑仙的剑而动,天堑一般的鸿沟划开,他们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元婴巅峰能毁一座“万物生灵”。
晚儿神情一变,紧握花袖,秋吟悠闲地摆摆手,让她上一边待着:“我猜下面是冗长的说教,可以跳过直接开打吗,剑仙大人?”
南恨玉刚开合出一条缝隙的嘴抿住,冷凝着脸:“你原本是流离于战火的凡人,我见你有天赋有根骨,想着渡人便是渡己,收你为徒,盼你成一方大事,羽化成神,你却自甘堕落至此,是我的过错。”
“那您怎么不自刎在悬月峰谢罪?”秋吟不走心地说,“当魔主还不是一方大事,您这事得多大,不得累死我?”
“不必对你师妹动手,既然是我的过错,”南恨玉不理秋吟的满嘴胡话,不尘如风,“就由我来改正。”
“可我也不为你啊。”秋吟说气话似的,悲风剑随意地挡开南恨玉的剑,她瞬间到向山海剑阵靠拢的陆宛思,“我为我师妹,师妹你说句话,跑哪去?”
悲风剑不客气地刺进陆宛思的双腿,陆宛思一跪,反手险些划破秋吟的脸,秋吟胆战心惊地拍拍胸膛,捏住陆宛思的下巴:“烈性,我喜欢。”
“你这魔女,剑仙快杀了她!”看不下去的弟子大喊,被晚儿一袖子甩进地里。
晚儿笑着巡视一遍:“当我死的?”
“我、我从不知你心意,如今知道也回应不了。”
陆宛思忍着泪,头发被秋吟狠狠拽着,她透过朦胧的泪看向僵持的南恨玉,“既是仙魔相别,我不会背叛我手中为天而执的剑,若今日便是死期,我也不是对你下跪,是为我的道下跪,为师尊下跪。
我从未对你有过别的心思,只当你是我值得托付的师姐,是我瞎了眼,魂入地狱我心也非你。
但秋吟,我陆宛思以近十年的同门恩情恳求你,杀我可以,不要伤害师尊,她明明、明明比起我更重视你……”
“我的确该给她磕一个,没她我也成不了魔,哪能像现在如此随心所欲。”秋吟阴沉下眼,将陆宛思的脸准确对向南恨玉,“死到临头,恨我入骨,你都想着她,你可以,陆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