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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我会遇见你 下(176)

作者:荒羽 时间:2022-06-10 08:51 标签:破镜重圆 校园 年上 直掰弯 双向暗恋

  阿吉几人其实是很想玩的,然而……
  张信礼再次说:“都出去,马上。”
  于是一众人接着往门口走。
  林瑾瑜道:“给我回来。”
  只有拉龙回头看了眼,然后很快又在张信礼的注视下把头扭了回去。
  门开了又关,其他人一走,这房间瞬间宽敞了许多,连带着灯好像都亮了些。
  张信礼说:“他们不会听你的。”
  这林瑾瑜早有准备,别说张信礼从小就是村寨里同龄人中话事儿的,就算不话事儿,阿克几个也不会倒向林瑾瑜。因为就像小堂哥和许钊夹在他俩中间时一定无底线无原则帮他说话,当他和张信礼出现矛盾时,张信礼的朋友当然也百分百会选择听张信礼的。
  他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扫了张信礼一眼,随手把擦头发的浴巾往衣柜里一扔,不发一言,敞着胸膛往里走。
  已经秋天了,虽然寒潮还没来,可温度到底不比夏天,他是听见张信礼的声音才故意出来跟他作对的,甚至连身上的水也没擦多干净,此刻一滴滴水珠顺着敞开的胸口往下流。
  张信礼看着他的背影,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问句属实让林瑾瑜发笑,他还问他怎么样,他能怎么样?提分手的是张信礼、删联系方式的是张信礼、离开的、放弃的、不要他的,从来都是张信礼,现在他反过来问他?怎么问得出口?
  林瑾瑜走到椅子边,转身坐了,很懒散地靠在靠背上,道:“听不懂你问什么。”
  手边玻璃圆桌上放着干净的白瓷商务烟灰缸,烟灰缸旁是包开了封的烟,大概是阿克几人的,他们走时忘了拿。
  “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张信礼说:“你回家了吗?”
  “没有啊,”林瑾瑜看着那烟,随意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今晚上他重复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句话杀伤力很大,每次都堵得张信礼哑口无言,心里像被扎了一下。
  “跟我有关系,”张信礼道:“虽然我们……分手了,可总还算朋友,分开之后……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你堂哥没找你?”
  小堂哥找了,还给了他几万块钱,只是林瑾瑜自己死倔着不回家,不见他爸爸而已,他犟起来的时候像头驴,吆喝不走,打了倒退。
  “我怎么过的跟你有关系吗,”林瑾瑜冷笑了声,说:“朋友?谁跟你说分手了都可以当朋友,你自己默认的?你有时候自我感觉真的太良好了,张信礼,你是不是吃准了怎么样我都对你有好感,所以就算做不成情侣,宁愿卑微地做个‘朋友’,也不愿意跟你一刀两断?”
  张信礼沉默着。
  林瑾瑜言辞锐利,丝毫不留情面:“你想太多了,在我这里,分开了就是陌生人,一刀两断,谁也不认识谁,没人想上赶着跟你做朋友。”
  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把锋利的刀子,剜在张信礼心里,也剜在林瑾瑜心里,说这些狠话的时候林瑾瑜自己其实也感到痛苦、难过、悲伤,但他就是想说,想一边痛着又一边爽着。
  话音止歇,房间里没有人说话。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林瑾瑜伸手从旁边那半盒烟里抽了支出来,叼在嘴里,利索点上,道:“怎么不说了?别又装哑巴,你不说,我倒还有话想说。”
  不知道阿克他们抽的什么廉价烟,口味儿很呛,连带着烟气也都是呛人的,林瑾瑜岔腿坐着,白皙的胸口带着水意,反射着吊顶上明亮的灯光——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在经受打击后不会变得消沉,反而会像穿上了铠甲,在痛苦中变得坚强,林瑾瑜恰好就是那类人。
  他的身形已不复发病时的瘦削,回学校后他每天都按时吃正餐,还找出了那张办了,但一次都没去过的健身卡,开始和周辉一起每天去运动那么两三个小时。小几个月的锻炼虽然谈不上有什么巨大成果,可林瑾瑜本身体脂率就低,经过初步增肌,很容易便能显出线条来。
  “我记得……吃饭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有新对象了,”他低眉抽了口,隔着袅袅四溢的烟雾看向张信礼,带着分戏谑道:“你是以种什么样的心态,执意跟我睡一个房间的?”
  张信礼目不转睛看着他,林瑾瑜的声音他明明很熟悉,现在听来不知为何却很陌生。
  他听见林瑾瑜带着十足的恶趣味说:“你想跟我约么?419一次……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第343章 不得已的压抑
  天花板上明亮的节能灯好似一只小太阳,把房间里照得亮堂堂,也照亮了张信礼漆黑的眼。
  林瑾瑜仍用那种混合着揶揄、挑衅、恶趣味的目光看着他,往后一靠,随手把打火机扔回小圆桌上,扔出“哐”一声响,然后轻飘飘道:“……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你直说就行了,用不着拐弯抹角。”
  拐弯抹角?
  透过敞开的衣襟,张信礼能看见他大片光洁、赤裸的胸腹。林瑾瑜仍算偏瘦,但那具他曾经十分熟悉的身体上已显出肉眼可见的肌肉线条,因为沾了水,即使穿着衣服,白色的衬衫下也隐隐可见沾湿的锁骨。
  张信礼没想过这种东西,也许他确实喜欢那项运动,怀念过去每一次亲吻和做爱,但他没想过要跟林瑾瑜一夜情——至少在林瑾瑜主动提出来之前,他没有想过。
  “说实话,虽然分手了,但……跟你做还挺爽的,”林瑾瑜的表情、语气、坐姿均十分欠干,他上下扫了眼张信礼,故意慢悠悠将视线往下移,落在他隐藏在厚实布料下的那处,不住打着转:“如果你想,可以直接说,我会认真考虑。”
  那是种十分引人遐想的目光,像是挑衅,又像掂量跟审视,让人非常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认真考虑?”张信礼好像斟酌了一下那句话,然后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林瑾瑜仍用那种目光看着他:“说了,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而且人是会变的,我可以找新对象,也可以只跟你玩玩,又不要贞节牌坊,还指望我对你从一而终?”
  张信礼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他曾经那么以为过。
  但他不是在说这个,他皱眉,说:“林瑾瑜,你有男朋友了。”
  有伴侣意味着要对对方忠诚,林瑾瑜是理想主义,而且爱玩爱探索,但他对人一向保有真挚。而尽管张信礼对‘他有伴侣’这个事实感到厌恶,但他同样厌恶欺骗和没有责任感。
  “那又怎么样,”然而林瑾瑜似乎根本没当回事:“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林烨答应过给我时间,不然不公平。你知道他谈过多少个男朋友么?”
  林瑾瑜完全、彻底、百分百不知道林烨有过几个对象,但他说得跟人家与他抵足而眠、彻夜长谈,把感情史写成三万字开题报告交给他过目过似的。
  张信礼不关心林烨有过几个对象,他走近了几步,俯视着林瑾瑜,说:“给你时间什么?”
  “……”
  总不能是给他时间切磋武艺、比较技术的,林瑾瑜将视线重新移回张信礼脸上,跟他对视着,彼此心里都知道这句话最合理的完整句式是:给你时间忘了我。
  但那意味着承认他还对张信礼抱有某种特殊的感情,林瑾瑜绝不会承认这一点——他甚至宁愿推免被刷,都不愿意在张信礼面前承认这一点。
  于是他在灯光下眯了眯眼睛,说:“与你无关,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不会瞒他,林烨如果介意会自己跟我说的,你没资格当道德标兵。”
  对于他们这种永远无法缔结法律关系的人来说,在这种事情上,严格意义上的道德似乎已变成一件不太重要的东西,你可以跟任意人一夜情,只要双方同意就好;你也可以出轨,大不了分手,反正也没有任何成本;可以缔结开放关系,可以三个甚至四个人生活在一起……反正伴侣不能逼你结婚,没有任何制度来管制你的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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