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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106)

作者: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9:43 标签:虫族 婚恋 日常

  “没什么。”郝誉道:“我在沙浴。”
  亚岱尔看着郝誉。
  “我真的在沙浴。”郝誉强调道:“你知道,我出生的地方距离沙漠很近。那里都是沙子,我哥哥经常写信告诉我沙浴要怎么做。我现在就是模拟沙漠的环境。”
  亚岱尔:“这里冷。”
  郝誉卡壳一下,张开嘴继续道:“冷,哈哈哈,沙漠的晚上肯定冷。这就是晚上的沙浴,没错,这就是晚上的沙漠,什么都没有,一眼看过去全是荒芜,这里什么都没有……”
  亚岱尔:“郝誉阁下。你能闭嘴吗?”
  郝誉蠕动嘴唇,垂下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任由亚岱尔拉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去浴室抖落沙子,热水,沐浴。他被亚岱尔按着,打出泡沫,按摩头皮。他半靠在亚岱尔怀里,总忍不住向外跑,佝偻身体,蝎尾也不自主弯曲起来。
  “亚岱尔,我自己可以。”
  “闭嘴。”
  “我真的可以。”
  亚岱尔强硬掰起郝誉的脑袋,与郝誉的泡泡脑袋对视。
  “不要看。”郝誉则抬起手,找借口,“泡泡进到眼睛里。疗养院就是落后,什么科技都不给用,垃圾死了。”
  亚岱尔压下郝誉的手。
  他终于看清楚面前哭泣的雄虫。
  一个能残忍斩杀寄生体、无情扫射圈养雄虫的军雄,在狭窄温暖的浴室里,满脸眼泪鼻涕,还一个劲狡辩是泡泡的问题。
  亚岱尔擦拭双手,再去擦拭郝誉的脸,“郝誉阁下。”
  为什么要哭泣呢?
  您是军雄,在我们的世界里,您付出童年、青年、壮年一生都在服从军部的命令,您足以享受世界上任何的好东西。
  您为什么要哭泣,露出这样心碎的表情呢?
  亚岱尔不明白。
  正如他不明白自己毁掉哥哥未寄出的情书,拯救家族名声,哥哥为什么要用那样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哥哥就是爱上雄虫,这样爱哭的、会未情所伤的雄虫吗?
  “您想要孩子,可以和我在一起。”亚岱尔分析始末,表达自己的意愿,“我随时准备着。”
  ——没有任何私人情感。只看利益,他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亚岱尔家族留下一个优秀的基因,无论是与家族,与他自己,乃至是为缓和与自己哥哥的关系,为缓解郝誉如今的焦虑不安。
  都是极好的。
  郝誉更是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亚岱尔如是想着。
  他再次强调自己的主动性,“郝誉阁下,我不会让您担忧,更不会影响到任务……”
  “不。”
  亚岱尔惊愕。
  他看过去,更被郝誉后半段惊住了。
  “亚岱尔,你太好了。”郝誉道:“你配得一切最好的东西。我这种军雄碰了你,会毁了你一辈子。”


第八十四章
  【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我不会碰你。】
  亚岱尔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拒绝理由。
  作为大家族的军雌,他会定期参加高品质的相亲活动。里面从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理由和情况,哪怕是其他同样的军雄,只要亚岱尔开口,他们必然是答应、开房、大做特做。
  郝誉,有一种在关系上独有的拧巴。
  亚岱尔知道。
  他接近郝誉前,就没把郝誉神化,而是将郝誉当做一个混乱关系中的军雄、一个陷入亲缘乱麻中的雄虫看待。毫不夸张的说,从军部安排他查阅郝誉现有情感关系的那一刻,他与他同组的竞争对手都自然地把自己置身于“雌君”的位置。
  他们都出身高位、容貌精致、能力出众、心智坚强。
  他们来到军雄身边的深层目的之一,就是在出征前协助军雄斩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此,展现自己的优秀,将其他雌虫比下去,也是关系中默许的。
  能者居上,永远正确。
  “郝誉阁下,您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亚岱尔低下头,呈现出谦卑的姿态,“我不会因和您发生关系发生改变。您要对您自己,对我有自信。”
  郝誉没有回头。
  亚岱尔这段话似乎在他的预料中。很不幸,军雄的内心和他的武器绳镖一样,锋利又婉转,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出来,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
  “亚岱尔。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你是这个屋子里最厉害的雌虫。”郝誉用水冲刷身上的泡沫。他躯体上林林总总的伤疤显露出来——和雌虫躯体的强悍不一样,军雄本质还是雄虫,他们的战斗并非趋向于肉搏战,有相当一部分军雄都死在近战中。
  他们最原始的身体素质和普通雄虫没有差别。
  活到现在的军雄都是通过最刻苦锻炼,最凶残猎杀的苟延残喘者。
  “如果寄生体杀过来,我会要求你和我一起把屋子里除了我两之外的存在全部杀掉。”郝誉说道:“你能理解我的意思。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发展到床上、□□上,那会给你、我、其他队友带来麻烦。”
  亚岱尔注意到一个词汇。
  他道:“您同意和其他军雌组队吗?”
  “……不。暂时不会。”郝誉道:“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我暂时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终落在水里,剩下一圈涟漪。亚岱尔无声地递上浴巾,看郝誉在喘息和药物作用下身体燃起热气。他目光在军雄袒露的伤口上一道道扫视,仿若阅读本深邃、反复品读的书籍。
  ——那是变异利爪留下的伤疤。是弹药爆炸留下的碎片。是激光扫过背部,留下的烫伤。是在极寒作战留下的大片冻伤。
  是鞭伤。是刀伤。是枪伤。
  “您很少接受疗愈吗?”
  “哦。”郝誉从白浴巾中探出头,他道:“都是在藏宝库里的事情……等你去的时候就知道了。那破地方连个药品都搜不出来……”
  这些伤口,要不自然愈合,要不溃烂,要不感染病菌死掉。
  郝誉不想拿这些洗漱平常的事情说道。他忽然有点想找亚萨喝酒,哪怕双方才吵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揪着衣领呼扇巴掌,郝誉还是想找对方喝点酒。
  因为,他不知道要找谁说话才好。
  “亚岱尔,我记得你也有哥哥。”郝誉平静挑选自己最愿意谈论的内容,“你哥哥是什么样。”
  “他啊。”亚岱尔评价道:“他是一个非常叛逆的雄虫。”
  听说我来到您身边,我的哥哥桑.亚岱尔一直在闹腾。
  “叛逆?”郝誉轻声道:“我哥哥也挺叛逆的。他当年选择和白哥结婚,雄父还给我写信,说了一大堆话。我雄父的雌君百般不同意——当年真应该听他们的啊。”
  这似乎是郝誉的舒适区。
  他在哥哥的话题上,显得格外留念,偶尔絮絮叨叨和亚岱尔补充非常细小、不成形状的回忆。他问起亚岱尔的哥哥,本意也不是为真的询问亚岱尔哥哥是谁,长成什么样子。
  郝誉只是,想找个合理的话匣。
  “我好像说得太多了。”郝誉捂住脸,“抱歉。但是我不知道和谁说——不解风情的军雄只会用酒瓶嘲笑我。哈哈还有一个真的是太小了,说了他也听不懂。”
  他停下,喃喃。
  “亚岱尔,不想听的话可以随时喊停。”
  这算是把主动权交给亚岱尔。郝誉时而高声,时而低语,他偶尔会显得那么惆怅,陷入到回忆里,药物作用让他身体发热,蝎尾在瓷砖地面翻滚、打转,像条陷入春天的动物。
  亚岱尔可以清楚看到郝誉身体每一处的变化。
  随着对方诗歌一般美化的过去,亢奋的表达,亚岱尔始终保持冷静。他的理智告诉他自己,只要自己再主动一次,将衣服脱干净,强硬地与郝誉发生关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会彻底打破,从单纯的未来搭档更进一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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