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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奴持刀重生(52)

作者:今州 时间:2024-11-21 05:23 标签: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替身

  “这些影奴真是铁人,老朽治过伤得只剩一口气的,原本断定那年轻人下半辈子都提不起刀了,哪里想到那么能捱,半个月就下地,二十来天又继续飞檐走壁,真是奇迹。”
  高骊更担心了:“是不是他们小的时候在霜刃阁里用了什么药?”
  “你还挺有见识。”医师把一排针扎完了,展开另一素布继续,“确实是这样。老朽研究了一下三个病例,他们经脉跟常人不一样,年少时肯定常施针泡药浴外加训练,任督二脉都打开了。好就好在潜力比常人高得一骑绝尘,恢复力也相当快,不好就是拔苗助长,可能寿命比常人要短些。”
  高骊如遭雷劈,只觉心脏一下子被掏空了:“不……不会的……您是神医,您……您妙手回春……”
  医师笑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我说了就是可能,好好调理和休养,也是能与常人无异的。”
  高骊还是急得要哭出来了:“大仙,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以后能不能定期来给他看身体啊?他以后该怎么养好?一天三餐变五顿,早睡早起勤锻炼,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身体会不会康健一些啊?”
  医师憋着笑把新的一排银针扎完,这才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可以可以!你要是能把他养成猪崽是你的本事!行了别哭丧个脸,都说我神通广大了,保证把他整好!现在按住他后脖子,让他别动弹,几道伤先缝一下。”
  高骊照做,看着医师拧开一瓶药水倒在药巾上,细致地擦开谢漆身上的血痂,银针挑去伤口里的些许碎屑,清洁好了便开始缝起来。
  谢漆中途在昏迷中挣动,高骊连忙哭着按好他,看着医师把他胳膊上一道不浅的刀口缝了十一针,眼泪吧嗒吧嗒不住掉。
  医师一笑再笑,手却很稳,边缝边闲谈:“我可没想到未来的皇帝陛下是个这么能掉金豆的。”
  高骊哭着道:“男儿有泪重重弹。”
  医师又被惹笑了:“哈哈哈哈说得好!人生在世该笑就笑,该哭当哭,我看你有潜力,一定能活到九十九!”
  高骊哭着回答:“那谢漆怎么也该活到九十六,和我一块变成老头子……您有什么好建议吗?”
  “那以后让他多哭哭。”医师笑着建议,“这小孩有心病,医者治得了身上的伤,其他的实在是爱莫能助。我看他跟着你就很好,以后让他多笑多哭,心胸开阔了,就知道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高骊不住点头:“好,我知道了。”
  医师缝好了他胳膊,叫高骊把他翻到正面,洗干净手去缝他侧腰的剑伤,啧啧称奇:“这里伤得可真刁钻,应该是有人要去捅他腰子,他一闪避,变成擦到这里来了。躲得好哇,要是躲得不快估计肾就没了。”
  高骊眼泪又不要钱地掉了:“还好还好,那真是幸运啊!”
  医师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满意地聊起别的:“近三年来,一入冬天你多提醒他把左膝护一护,少跪,多贴炉子,实在不行,缝个热乎乎的护膝给他戴着,大有裨益。房中云雨时呢最要注意,别摘下护膝,省得年轻人不知节制晚年后悔。”
  高骊起初还信服地跟着点头,听到最后头发差点炸开发冠,舌头捋不直了,满脸凝固的呆滞。
  医师一脸“老朽懂得都懂”的模样,动作利落地把他身上该缝的外伤都缝好,开始拿出瓶瓶罐罐来准备调药:“行了,你给他擦一下,我到一边去调个药膏,待会来给他换新的纱布,一天半换一次,七天后拆线,保准恢复得不错。”
  高骊回神来,定定神开始动手。谢漆昏昏沉沉地把脸埋在枕上,似乎睡得很深,他捏了一下他的脸,也没见他眉头动一下。
  高骊以前便觉得他生得白,没想到身上比脸还要白,衬得那些伤疤愈发狰狞,好似霜雪上被造物主拿狼毫凌乱地乱切乱割。
  他把动作放得更轻了,绕过伤口仔细擦那些没带伤的肌肤,萌生了一种自己在给一件珍贵的破碎瓷器弥补瓷缝的感觉。
  谢漆一身肌肉线条漂亮流畅,沾上毛巾细细的热露,愈发像被海岸拍上礁石,沾满海砂的残破宝物。
  医师调好药过来给他缠上绷带,高骊绕去床脚照料他受伤的左腿,剪开旧绷带,手不自觉地先摸摸他左膝上的一块大疤,怜惜地摩挲两下,眼泪又涌上来了。
  再往上剪,他一手掌着谢漆膝弯,怀疑到底是自己手大还是谢漆骨架小,怎么一只手就能把他小腿给握住了?这肌肉也不少啊?
  左腿上的绷带剪开,他看见谢漆腿上是纵横成十字的两道交叉伤口,脑海中瞬间脑补出了他与敌人交战的凶险,没忍住滚出眼泪,啪嗒滴落在他腿上。
  谢漆方才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动弹不得,现在却突然抖动了一下,嘴里咕哝了什么。
  高骊忙问医师:“他怎么了吗?是不是疼醒了?”
  “没有,说梦话呢。”医师乐陶陶的,“是梦见自己去大草原探险了吧,嘴里念着什么狮子啊摸摸头发啊,真有意思。”
  高骊破涕为笑,轻捏着谢漆的腿想,等你醒来,想怎么摸我的头发都任你摸,不用到梦里惦记去。
  *
  高骊守到晌午才端出一盆血水走出谢漆的厢房,张辽正好在外面等着,看他这么端出来,楞了一下问道:“终于生了吗?生的是个男崽还是个女崽啊。”
  高骊原本耷拉着,听他这么说精神抖擞地一脚过去:“说什么呢你!”
  “哦哦哦我糊涂了。”张辽一躲举手投降,“老大,谢大人还好吗?”
  “睡得老乖了。”高骊把血水端去倒掉,“神医说他是饿困的,等他醒了我喂他喝粥去,等他大好了天天烤肉给他吃。唐维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那两人的厢房就在隔壁,此时静悄悄的。
  张辽道:“伤口都处理好了,棘手的是身上中了点毒,医师说要慢慢调理,真是凶险啊,要不是先用药物给吊着,可能半路顶不住就毒发身亡了。”
  高骊惊觉起自己的梦,立即抬腿走去:“真是万幸,我去看看他们。”
  张辽却把他拉住:“哎呀等会等会,咱们先在外面透透气。”
  高骊莫名其妙,扭头瞪他:“啥?他们那边很闷吗?”
  随即便不听劝地挥开他的手,径直去找那两人,等到进了他们的厢房,他顿时明白张辽为什么宁愿跑出去外面蹲着了。
  袁鸿坐靠在床上,连躺都没有,正搂着唐维坐着呼呼大睡,脸埋在他肩颈里,可能是睡得不安稳,不时便发出两声媳妇的呓语,而后便在睡梦里亲唐维两口。
  唐维倒是没睡,但实在挣不开他,只好调整着姿势尽量不打扰他沉睡,自己端着一碗现熬的药慢慢地喝。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药的清苦味,但依然无法稀释浓厚的狗粮味。
  唐维见高骊进来,还试图把扒拉着自己的袁鸿推开,但袁鸿仍旧紧紧抱着,活像一只顽固的狗熊。
  高骊被扑面而来的腻歪狗粮一顿暴击,揉揉后颈干笑:“看你们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你们先休息,有什么事等这家伙醒了咱们再一起说。”
  唐维无奈地叫住他:“等等,不理会这头熊了,殿下,你直接坐吧,对着他耳朵大吼也吵不醒他的,正好有些事我也想跟殿下商议。”
  高骊只好拉张凳子坐好:“你说。”
  唐维不自觉地转着手里的药碗:“殿下九月九登基,对晋国朝堂有什么看法么?”
  “老实说,我一点想法都没有。”高骊老实道,“搞不懂,我也提不起兴趣,只是当初吴攸承诺说把士兵的抚恤金全部发回给我们,还能把那群无处可去的家属接到这里来落户,条件很诱人,我就答应了。其实他最初提出想要扶持我当皇帝时,我心里特别慌张,就想写信跟你问问情况。唐维,你怎么看?”
  唐维直截了当道:“我只觉得晋国中原没救了,迟早要完。怕殿下迟早要埋骨在这,本来到长洛是想跟你理应外合,大家一起逃回北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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