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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63)

作者:青猫团 时间:2022-05-18 09:2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几年战事中,摄政王好几次皮破肉烂,都是靠它生生止了血修养过来。奈何这药实在太金贵,其中用到的药材罕见,连太医院也没有,因此一年也就能炼制出几小罐。
  若非关键时刻,即便是摄政王,宁喜也根本不舍得拿出来用。因为春猎毕竟是要真动刀动枪的,他素来心细,是以防万一所以才带了一罐。
  ……平安侯并未伤重到如此地步,用紫玉膏实在是可惜。
  但宁喜没资格多说什么,转头到偏殿的行李中找出了紫玉膏,奉给摄政王。
  裴钧接过药膏,正欲去褪谢晏的衣衫,手放在了腰带上,一顿:“看什么?还不滚?太医来了再叫孤!”
  “是是是。奴告退……”
  宁喜恍然,忙一手拽起一个,拖着良言、小石躬身退出小殿。
  殿门被轻轻地带上,只余一室昏光。
  裴钧这才用金钩挽起了床帐,慢慢挑开了床上青年的衣带。
  ……
  谢晏做了个梦。
  梦里有红墙金瓦。
  他正站在池边,以树枝勾捞掉进水里的一只风筝,奇异的是,他几乎一只脚踏入了水里,却并没有觉得窒息和恐惧。那风筝是用薄如蝉翼的细绢蒙的,上面有金银丝绣的燕鸟。
  刚捞回来,拿在手中湿淋淋地抖着水,忽的听见不远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人?在那边!”
  这处宫宇不许闲杂人进入,此刻巡防的士兵听见了动静,已经开始搜查了。
  他把小风筝揣进怀中,撒腿就跑,借着一棵树三下五除二翻上了墙,抱住檐头……然后就没力气了,他挂在墙上,像个随风飘摇的狗尾巴。
  没想到刚一露头,就与外面墙下走过的一人正正撞上,两人面面相觑。
  谢晏在梦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少年翩翩,穿了一身银蓝色衣裳,虽然面颊微汗,也依然如松似玉,好看得紧。
  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随即彼此都沉默了一会,殿宇那边传来搜查的声音,谢晏率先打破了沉默,朝他伸手,笑嘻嘻问:“好哥哥,快扶我下去!”
  对方看着他拧眉,似乎是嫌弃他身上湿漉漉的,不干净,但最终还是在被人发现之前,搭上了他的手。谢晏一使劲,借他的力气翻过墙头,两人一块跌出去摔在外面的地面上。
  他将对方压-在身下,自己反倒疼得倒吸一口气。
  还没缓过来,墙内就有人喝道:“查仔细点!刚才分明有人跑过去了——”
  “愣着干什么,跑啊!”谢晏想也不想,从少年身上爬出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拉起他就跑。
  两人一路跑到一处隐蔽的废殿内,这才停下来,谢晏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直到彻底歇过劲儿来,才发现两人的手还紧紧攥着。
  谢晏爱美,早早地换上了春衫,此刻被湿风筝濡在怀里,胸前早已湿透。
  少年看了他一眼,蹭一声将手抽回,从左袖中摸出丝帕,嫌弃地在手上擦了擦,同时不解道:“我和这件事又没有关系,你拉着我跑什么?”
  谢晏仰头看他,理直气壮道:“我不拉你,我跑了,他们看见你在附近,岂不是将你当做我抓起来?”他从怀中取出小风筝,检查了一下,发现一条风筝骨断了。
  他懊丧了一会,又想起一件事来,纳罕道:“金英殿不许宫人乱闯,又不好玩,你到那去做什么?”
  “……”少年沉默不语,甚至挪开了视线。
  谢晏表情逐渐变幻,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拽住他道:“哦,我知道了,你同我一样,也是想翻进去的。可惜了,我进去捡风筝被人发现,你没能得逞!”
  “是也不是?”谢晏追着他问,“你进去想做什么?你风筝也掉进去了?还是想偷东西?……私会美人?你如此端方雅正的小君子,也会干翻墙头幽会的事儿吗?哪个宫里的,是小宫女还是小秀女?你告诉我听听嘛,我帮你参谋参谋,宫里的人我认识得最多了——”
  少年听他越说越离谱,恼羞成怒道:“谁与你似的!”
  他推开贴上来的谢晏:“我,我只是想去折一支花给母妃……母妃最喜欢迎春花了。阖宫只有那里的迎春开得最好。”
  谢晏怔愣了一下:“给你母妃?你母妃不是已经……”他脱口而出,下一瞬就将嘴捂上,讪讪地看着少年,道歉的话含混地从指缝里挤出来:“锐雾起(对不起)……”
  刚道完歉,他就条件反射地将手松开,打了个喷嚏。
  “你,”少年抿着嘴,犹豫了半天,把丝帕递给他,“你还是赶紧回去换衣裳罢。”
  谢晏“哦”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风筝,叹了口气。丝帕他没有用来擦身上,而是仔仔细细地将风筝上的水迹擦干净了,十分珍重地护在怀里。
  少年盯着他的风筝看了一会,上面绣着比翼的燕鸟,角落里还绣着小小的“平安”,蓦的问:“这风筝也是你母妃给你做的吗?”
  谢晏“嗯”了一下:“可惜摔断了一根竹骨,再也不能飞了。”
  他来时,只是约定了十年之期,谁也没想到他此生再也不可能回去。所以出发时,未能料想给他带些值得纪念的小物。只有父亲送了他一张珊瑚玛瑙算珠盘,母亲亲手做了一只风筝。
  算盘早已经毁了,如今连风筝也保不住。
  “能飞。”少年说,“我给你修。”
  谢晏没反应过来:“啊?”
  少年蹙起眉,似乎很不愿意再说第二遍,但还是说了:“我能给你修好。”
  谢晏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高兴地捉住他的袖子:“真的吗?这个你都会修?!”
  少年不自在地将自己袖口拽出来:“我母亲以前常做祈福风筝,我见过。”他越加不耐烦,“你要不要修,不要我就走了。”
  他一迈步,谢晏就赶紧将他拽住,他实在是太激动了,捧住少年的脸狠狠嘬了一口,把包好的风筝塞他怀里:“修修修!好哥哥!交给你了!”
  少年耳颊础一下红了起来,他拿袖子使劲蹭着脸,接过风筝就要走。
  结果还没出门,谢晏又一次将他拽住:“你等会。”他卷起袖子,把衣裳下摆也掖好,“你在这别走,我去拿个东西,去去就来。”
  少年拧眉:“拿什么?”
  谢晏飞奔着跑远了:“叫你等着就等着!千万别走啊!”
  梦境到此浮散了一会,似乎是梦里的人一直在奔跑,因为谢晏感觉到胸腔内气不够用了,腿也累得灌了铅似的……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梦才又渐渐恢复明亮。
  似乎是跑到头了。
  谢晏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坐在墙头上了,胸口因为过度跑动而疼得要命。
  一睁眼就四下眺望,看到了正在废殿石桌上晒风筝的少年。
  他果然没走。
  少年背对他,弯着腰,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那根断裂的风筝骨,因此并没有发现谢晏已经回来了。
  谢晏想抬手捂住胸口喘喘气,但臂弯中沉重,抱着东西,是一大捧金灿灿的花枝。他好容易上来了,实在是没力气跳下去,又恐跌下去砸坏了他千辛万苦偷来的迎春。
  金英宫长得好的迎春其实就那么几棵,那么几棵上开得艳的就那么十几枝,几乎全让他给薅来了。
  金金黄黄,芳香吐露。
  大捧迎春几乎将他视线挡住,谢晏坐在墙头上将腿收进来,朝着下面少年的背影喊了一声。
  “——五郎!”
  谢晏捧起满怀的金芒,朝他炫耀道:“你看,春前第一霞!”
  这场梦境就止于少年闻声回头的一刹那。
  ……
  但随即,他又开始了另一场梦,但这梦并不如刚才那么轻松。
  他梦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游-走,像蛇,但又是热的。那东西每到一处,那地方就会疼得像撒了盐一般,又像是细密的尖牙在身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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