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106)
已两日没回家了,不知道谢晏晚上一人独睡,能不能习惯,有没有害怕,会不会孤单?
裴钧想着,进了院子,只见到狸奴正逗着甜甜玩,却不见良言和谢晏。他尚未多想,先回屋换了衣服,净过手,唤了几声谢晏的名字,却无人应答。又将他常去的几个屋子院子都走了个遍,都没发现他俩人影。
倒是衣橱里,春猎结束时裴钧送他的那套大袖深错领的衣裳没了。
谢晏极喜欢那身衣服,但因为他后来一直没出门游玩,没有合适的场合可以穿,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收在橱子里。
裴钧这才发觉不对,推开窗,看到狸奴蹑手蹑脚地正抱着鸭子往外走,冷声喝道:“站住!”
狸奴吞了吞口水:“殿、殿下……”
裴钧问:“他去哪了?”
狸奴眼珠子乱转,讪讪道:“小奴不知啊,小奴还要领小郡主散步……”
裴钧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目光黝深,眸色下抑着煞气:“别让孤问第二遍。”
狸奴感觉后背发毛,须臾,迅速识时务者为俊杰,嗵的一声跪下了。
裴钧:“说。”
狸奴飞快地老实交代:“……春风楼。”
裴钧一顿,脸上神色凝固,难以置信:“再说一遍,谢晏去哪了?!”
狸奴硬着头皮,头快垂到地里去了,嘴巴也似张不开,黏黏糊糊地说:“平安侯说,因为您说您不行,所以他要去找个行的……就、就去了春、春风楼。”
“……”
裴钧扶着窗柩,咬牙切齿,气得心口一阵阵抽疼。
好样的,谢晏,真是没叫孤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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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裴:他晚上一人睡,能不能习惯,有没有害怕,会不会孤单?
燕:不会哦,因为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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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每日一问:五郎今天行了吗?
裴五郎:……不行
燕燕:那我去找个行的了哦~
裴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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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勿扰,正在学习《教你如何做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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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此事还要从摄政王进宫那日说起。
裴钧早上走时, 说了这两日可能会忙,谢晏也答应了他要乖乖听良言他们的话。但实际上,裴钧才走了三个时辰, 谢晏就开始无聊了, 他坐在院子里秋千上发呆, 看良言正用筷子夹黄粉虫喂甜甜。
良言看他嘴角垂着, 像是有心事,不由小声问道:“公子怎么了, 为什么不高兴啊?”
“……”谢晏晃着小腿,看着甜甜啄食小虫, 闷闷不乐道,“五郎最近都不与我一起睡觉了。”
良言倒是知道这事, 书房的灯常常通宵达旦,不过他也没当回事,琢磨道:“听说最近有西狄使团进京,殿下许是公务缠身, 怕吵公子睡觉, 所以才到书房去的。”
但谢晏觉得不是这样的,以前殿下也要忙公务, 但是再忙都会搂着他睡,早上醒了, 殿下还会先亲亲他再去上朝。
这几天殿下不仅不进房间了, 还一见着他就走,下朝回来也是公务公务折子, 说话的机会都少了很多。
昨天吃饭的时候, 桌上有一道没见过的新菜,很好吃, 而且那东西很麻烦,需要一层层剥开外面的壳子,吃里面脆爽的芯。他吃了一根,还想再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就去拽裴钧的袖子:“五郎,还……”
只他才说了一个字,殿下就跟凳上长了钉子似的,霍然起身:“孤突然想到有一件公务非常着急,孤先去处理。”
谢晏看他步履如风地离开了,想不明白,只好自己站起来越过桌面,去够那盘放在对面的菜。
他拿了一根那个东西,学着刚才殿下的手法,一层一层把壳剥了……
直到把一盘五六根吃净,殿下也没有再回来。他怕裴钧饿肚子,就端着没舍得吃的最后一根,去找殿下,却见他并没有在处理公务,只是坐在里头喝一碗黑乎乎的汤汁,还一直叹气。
谢晏想,那可能是他治病的药汤。
他没敢进去,端着小碟子在外面廊下坐了一会,最后坐困了殿下也没有出来,只好气鼓鼓地叼着碟子里的食物,自己回去睡觉了。
他觉得,殿下是在躲他。
谢晏想到这里,更加郁闷,跳下秋千抱起甜甜回房间歇午觉。
不过他才睡下,就听见门房来人通传,魏王殿下来了,说是新寻获了一件好玩意,要送给平安侯。
他最近很喜欢魏王,因魏王一有好东西,就会想起他来。
一听魏王又来了,谢晏也不困了,一个猛子扎起来,叫他快点来。
魏王这次是带了一颗夜明珠,听说他有一只腹中空嵌琉璃球的小鸠车,特意过来献宝,说他若看现在的小鸠车腻了,可以把琉璃球取下来换成夜明珠,放在床边,这样夜里下床更衣净手时连灯都不用点。
就算谢晏不起来解手,万一甜甜起来了,有夜明珠照着它也不会失足跌出篮子。
良言搁一边听着,撇着嘴心里直道魏王真行,巴结拍马他是真在行,回回拍在平安侯心坎上。
朝中那些爱好溜须拍马的庸官们若是能有魏王一半机灵,哄着他家公子多吹吹枕旁风,只怕这会儿都能当上宰相了。
魏王不知良言正在腹诽他,不辞辛劳地帮谢晏把小鸠车换好,正要拿衣裳蒙住给他看夜明珠是如何发光的,却见谢晏兴致缺缺地看着小鸠车,不大有精神的模样。
他眼珠子一转,问道:“侯爷有什么心事?跟小王讲,小王一定帮你解决!”
谢晏犹豫了一会,心想魏王天天这么多好东西,认识的人也一定很多,他说不定真有办法,遂问道:“你认识除了林太医以外的大夫吗?”
魏王困惑:“大夫?你病了?林太医治不好?为什么要找别的大夫?”
谢晏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我没有病,是五郎病了。”他哝了哝嘴,“我觉得林太医不管用,你能给五郎找个管用的大夫吗?”
魏王一头雾水,五哥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啊,连林太医也治不好?太医院都没办法的话,宫外那些民间郎中难道就能治好了?
谢晏看他不信,就将这段日子裴钧躲着他的事都告诉了魏王,连着殿下说他病了、他不行的事都说了。
他认为,一定是殿下的病更重了,不好意思跟他说,才偷偷躲起来喝药。
魏王听罢,先是茫然,后是震惊,最后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谢晏。被谢晏催促地问了两回,他才欲言又止地道:“我觉得……五哥他这病可能……”
谢晏见他表情不好,以为裴钧病入膏肓,可能好不了了,急的直掉眼泪。
魏王忙道:“不是不是,五哥这病好治。”
魏王虽知道了谢晏怀孕一事是个误会,但并不知道两人至今都未有床笫之亲。毕竟前段时间,还看他二人日日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有好几次魏王来巴结谢晏时,都不小心看到两人在屋里亲嘴儿。
……不是他故意要看的,委实是窗缝没有关牢,偶然间瞥见了平安侯春睡乍醒,衣衫半遮,被动地伏在五哥怀里承受亲吻的模样。
那五哥瞧着也不像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男,放着平安侯这种自有风情的美人,倘若还没吃到嘴里去,他还能算个男人?
摄政王是男人中的男人,那方面,自然也应该是男人中的男人。
魏王自然不信摄政王是真有隐疾,既然前段时间还行,现在不行了……那问题多半是出在别处。
——莫非他对平安侯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