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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110)

作者:青猫团 时间:2022-05-18 09:2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宁喜也以为他没有留意到谢晏,忙挪了挪挡住屏风位置,应和道:“可不是吗,背不下!就是啊,可不就是……”
  他一顿,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猪”字给咽回去,那小皇帝再愚笨一些,毕竟是皇帝,摄政王骂得,他骂不得。
  内室里,谢晏看他俩又说起来了,就继续给自己倒水。
  小口喝了半杯,便有紫苏香气萦绕喉中,他捧着杯子看了看,忽然想到什么,瞧见外面殿下还在和宁喜说话,就小步蹭到了床边,翻开压-在底下的荷包,掏出个小瓶来。
  这小瓶是在春风楼时,裴钧将他拽起往外走的时候,那个师姑娘趁乱偷偷塞他手里的,是芙蓉散。说是水里酒里汤里都可以用。
  谢晏此回可谓是冒死去的春风楼,还把殿下气成这样,都是为了找药。
  如今药好容易找回来,若是不给殿下吃了,太亏了。
  谢晏如是想着,握着药瓶又偷偷蹭回了桌边。
  他打开了装紫苏饮子的茶壶,轻轻拔开药瓶小塞,偷偷倒进去了一点药粉。倒完了,他晃了晃水壶,又困惑起来。
  师姑娘只说倒在水里,却没有说倒多少合适。
  谢晏看了看药瓶,又看了看外面的裴钧,想了想,殿下这么大个子,这点药一定不够……遂狠了狠心,把一整瓶药都倒了进去,白-花-花的药粉好险铺在壶里一层没有融开。
  他抱着水壶使劲晃了晃,终于融得七七八八,药里有淡淡的芙蓉花香,混着紫苏水的味道,更加芬芳可人。
  谢晏没忍住这香气,以为很甜,就倒了小半杯尝尝味道:呸,有点苦的。
  赶紧推远了。
  -
  外间,裴钧余光留意到那抹人影终于不乱动了,这才找了个借口把宁喜赶了出去。
  绕过屏风,看到谢晏正老老实实坐在桌前,试图将那颗碎了的夜明珠拼起来。
  他伸手把夜明珠碎片拿走,勾来另一只圆凳坐他身前,问道:“反省得如何了?”
  谢晏抠了抠指甲,没说话,只伸出手去给裴钧倒茶,倒了满满一杯,捧到他脸前。
  裴钧想,他这是朝自己示好服软,便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茶饮中苦味与芳香并存,他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宁喜新配了熟水方子:“问你话呢,坐这儿这么久,都想什么了?”
  谢晏又倒了一杯,看裴钧又喝了,半天才开口:“……五郎还生气吗?”
  裴钧瞧他温温顺顺的模样,小羊羔似的,加上方才火气已在外间散得大半,便又对他耐心下来,朝他手腕肩头查看了一下,已经浮了红痕,问道:“孤方才捏疼你了没有?”
  谢晏先是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默默倒茶:“没有。”
  这在裴钧眼里,又是一副知错愧疚的隐忍表现,他去拿了化瘀的药膏,握过谢晏一只手,将药膏用指腹融了轻轻地给他揉,耐心说:“是孤不对,孤不该对你动粗。但是你也有错,怎么能随便听人两句诱骗,就到那种不端庄的地方去?”
  谢晏点点头:“嗯。”
  裴钧说:“孤不让你怀孩子,是体贴你,心疼你。有甜甜的时候,你就日日担惊受怕,提心吊胆,这个不敢吃,那个不敢碰……明明很想学骑小马驹,也因为怕甜甜受伤而不学了,是不是?”
  谢晏又点点头,给他倒茶:“嗯。”
  裴钧喝了茶,又说:“如今甜甜有了,你就过自己的日子。想学什么,玩什么,吃什么,都可以了,难道不好么?”
  谢晏点头,一见他喝完,就给他续上:“嗯。”
  裴钧喝着茶说:“你要是喜欢小孩子,孤可以常带你去官办的保婴堂去看看,要是实在喜欢哪个孩子,就领回来自己养。但是前提是,你得能照顾好自己,行不行?”
  谢晏还是点头:“嗯。”
  裴钧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总之是就没停过,约莫着几乎快把一整壶喝光了。在又一次手中茶杯空净时,裴钧忍不住了:“谢晏。”
  “嗯。”谢晏机械地端茶倒水,根本没听裴钧到底说了些什么,忽的一喜,打开盖子朝里看了看,“……咦?没了。”
  你这么个倒法,能不没吗?
  裴钧沉默了一会,把他手中水壶放回桌面,也退了一步道:“算了,你睡觉罢。”
  怕自己一时心绪控制不佳,过会再对谢晏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把谢晏送回床上后,仍想要静一静,起身决定回书房暂歇。
  谢晏看他喝了这么多药,还是要往外走,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那药根本就是假的,谢晏气得眼眶都红了,折身转到里面,拿被子蒙住了自己。
  -
  但躺下没多久,不知道为什么,谢晏就觉得天气忽然变得热起来,他将被子踢了,里衣也解开,仍觉不舒坦,口干舌燥的。
  他辗转了一会,忍不住爬起来找水喝,迷迷糊糊的将桌上水壶倾过来倒了倒,一尝,满口腥苦的药渣味。
  谢晏觉得自己可能病了,就想叫良言。
  结果才走到外间,忽的一道身影推开房门闪了进来,他吓了一跳,还没叫,就被对方捂住口唇,拴上门闩,将他一路往里带,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凭借着渺渺透过窗纸的月光,和破碎的夜明珠幽芒,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殿下。
  但殿下此时的模样与往日截然不同。他双目猩红,薄汗津津,衣襟半开,散发出一种比那匹墨马还要可怕的气息,就想……就想春猎时候,他遇到的那只虎豹,凶狠地盯着它的猎物。
  裴钧又一次欺身上-床,但这回并没有宁喜从中作梗,很快就握住脚踝,将爬到床角的谢晏给倒拽了回去。
  他话也不说,一只手直接扯下了……
  谢晏凉飕飕地去拽被子,什么都没摸到,才想起刚才犯热,被子枕头都被自己踢下床去了。
  “呜,五郎……”
  裴钧看到一处变化,声音发哑:“你给孤下药,自己也吃了?”
  谢晏说不上来话,因他不给停下来的机会,只能惶惶点头。
  他体会过这种感觉,又愉悦又酸麻,就是上次怀上甜甜的那晚,他胸口砰砰狂跳,不多时就感觉憋闷,眼前一闪白光。
  裴钧声音紧绷着,也不管他神情迷蒙,将他一把抓过来:“谢晏,孤实在是小看了你。方才孤责天骂地的说别人是猪,结果最蠢的是孤自己,最不端庄的就是你……药是你下的,那就太好了,孤没有冤枉错人。”
  谢晏眯着眼睛呼吸,白光渐渐散去,有点懒洋洋的。
  不过须臾,他就感觉到异样,不由瞪大了眼睛,浑身僵住。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裴钧的眼睛红得出奇,他此时嗓音并不温柔,有着谢晏不曾见识过的冷厉:“你不会觉得,只有你会如此?孤不让你见它,是体贴你、心疼你,你非要下了药也要跟它会面。”
  “你会不会?”裴钧凑近过来,与他说了些什么。
  屋里萤光幽幽。
  照亮了谢晏倏时睁大的眼眸,他难以置信,盯着裴钧一直摇头,直到被他的不端庄烫到,忙把视线转走:“不行的,比甜甜的蛋还……”
  “那你更要吃这个教训。你甚至不惜下药也想要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有。”裴钧不许他转头,亦不许他逃,“孤给你备了无数药膏。”
  他说的是那些谢晏之前“生完甜甜”时,吵着闹着非要给无中生有的伤口所涂的药膏。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能当真派上用场。
  芙蓉花香从肌骨里散出来。
  烈马鬃毛的野性气味若有似无的。
  谢晏还是摇头。
  裴钧:“你可先与他亲近亲近。”
  谢晏感到唇上一热,同时自己的手被带着往下压,他看不得,偏生有人不叫他闭眼,他也想不通,只觉脸上一阵阵地烧热。欲胡乱念点什么,好不去想了,但他既不会念文章,也还没有背下一首像样的诗篇,念来念去,只有殿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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