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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192)

作者:青猫团 时间:2022-05-18 09:2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宁喜道:“天快黑了,您若是受累伤了眼睛,殿下回来要责罚我们的。”
  谢晏收回视线,暖和了一会继续削着竹条:“做个灯笼而已,哪里用得着多少眼力。都是功夫活儿,等真落雪了再做就来不及了……这些灯笼,等皑皑白雪时全部点起来,好看。”
  这还不到腊月呢,虞京哪有那么快落雪。但宁喜没说出来,默默斟来一杯温好的酒:“侯爷您身体一向畏寒,还是多穿点,别染了寒气。”
  窗掩上后,屋内火炉的温度渐渐上来了,淡淡的酒香也蒸了出来。
  谢晏这才放下匕首,将自己整个人依偎进一簇虎皮绒毯里,这是裴钧前阵子从西狄送回来的,躲进里面就像躺进了男人的怀抱,柔-软又厚实。饮了几杯酒暖身子,将脸埋在皮毛中,没多会便觉得困了:“宁喜……你说怎么还不下雪呢……”
  “快了。”宁喜轻声应了,又往他身上盖了一层,“就快了。”
  宁喜知道,摄政王答应了他,落雪的时候就会回来。所以入冬以后,他每天都在窗边等雪。
  但雪哪有那么好下,就像王都也没有那么好攻。
  谢晏渐渐闭上眼睛,迷糊道:“一炷香后叫我,这盏灯笼今天一定要做完的……”
  “好。”宁喜躬身将炉中炭火拨旺一些,嘴上答应了一声,却在出门时就将门掩上,朝那些在院中忙碌挂灯笼的下人们散去,“嘘,都小声点,别闹出动静。谁吵醒了谢侯睡觉,仔细扒了谁的皮!”
  众仆立刻将嘴一封,蹑手蹑脚地收拾了东西往外走,刚到了月门,突然一人闯了进来。
  “急报!急报!”一声嘹亮的大喊,传遍半个王府。
  宁喜捂了捂耳朵,还未开口,屋内谢晏已经听到动静睁开了眼,他连忙推开窗:“快讲!”
  来者身披薄甲,肩背信羽,他面带喜色地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份军报:“是西征大军的喜讯!”
  谢晏一听,来不及披狐裘,飞快出来从信使手中接过了信,展开来匆促阅过一遍,嘴角也不禁弯起:“好,太好了!他攻下王都了。”
  自陈兵罗赫河后,大虞军队就相当于是兵临王都了。只是因为城池坚固,极尽防御之事,才一直未能攻破。但城内已经缺衣少粮,西狄又落了暴雪,豪族贵胄都忍不住弃城而逃。
  裴钧便兵分两路,一路由他亲自带领,一路则由蒋将军领兵,由王都西和北两个城门强攻而入。
  王都已成溃散之势,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人。杀入皇庭时,西狄王吐伏卢冲腿脚病疽,无法快行,宫卫将他背出一段后,因惧怕被虞军发现而遭连累,将其抛弃在了青砖地上。
  等虞军发现,吐伏卢冲已身披厚雪,冻得几乎僵死,而他那些亲卫早就跑没了影。
  至于皇后,早就在虞军开始攻城那时,就带着金银细软和贴身小婢们,随着父兄逃出城去了。
  西狄已彻底败亡。
  宁喜匆匆取了狐裘出来将他裹上,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喜极而泣,眼含热泪道:“这下您可以放心了!”
  谢晏终于松了口气,心情也难掩激动,脸上少见地露出了高兴神色,他忙扶了信使起来,问道:“那大军何日归朝?”
  信使躬着背,犹豫了一下:“恐怕先回不来……”
  谢晏蹙眉:“怎么?”
  信使迟疑道:“殿下带人杀进王都后,将皇庭翻了个底朝天,似乎是要找什么人,只是没有找到。殿下盛怒,勒令纪将军全城搜捕,说找不到就不回来……”
  谢晏纳闷:“什么人值得如此?”
  信使只是听令传送军报,自然接触不到更机密之事,只是潦草听了几句流言,他踌躇了一会,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见平安侯脸色沉了下来,他一番斟酌,跪地道:“好像是为了一位……美人。”
  谢晏:“……”
  此事一直是纪大人秘密在做,但要找人,就难免会四处探寻,自然会流露出风声。
  上次平安侯千里奔袭至鬼哭峡,不顾生死深入地动险境,将摄政王救出的事,全军营都知晓。后来平安侯更是没日没夜地照料摄政王起居,此间情谊之重,众人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得出来。
  平安侯待人亲切,有他在时,连一向冷面冷心的摄政王都变得温柔许多。而且平安侯对军政内务等事也颇有见解,在殿下伤重修养的那几日,都是平安侯代殿下议事,众将士都说其见地不凡,对他颇有好感。
  而且朝中的几位王爷都是不堪大用的,这也是摄政王隐忍多年未下定决心西征的最大原因。因为摄政王一旦西征,虞京空虚,无能臣监国,朝政必然混乱。
  几位将领营间共饮时,曾感叹过,殿下如今能够放心出征,乃至攻破王都,一偿夙愿,是因为身后无忧。
  而摄政王身后的,是监国平安侯。
  大虞政务冗繁,都是平安侯代为打理,且他事同监国,原本可以趁机掌握大权,走到朝堂前列,做万人之上的权臣。然而他并未居功,而是甘愿隐于幕后。还倾心教导小陛下,助陛下早日临朝亲政。
  最重要的是,平安侯身为南人,却能放下芥蒂一心为虞,更是难能可贵。
  这桩桩件件,他都是大虞的功臣。
  比起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美人,大家自然更心向这位平安侯。
  小信使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是因为马术好擅长千里奔袭,才昨了信使官。他每回来王府传信,平安侯都会为他备下热水热菜,之前一回,他无意提到家里妹妹生病,平安侯还专门派了大夫为他妹妹看病下药。
  在他心里,平安侯就同恩人一般亲了。
  他想到那些传言,愈对谢晏感到不平不公,也不敢抬头,开始倒豆子般告状:“听说在邰城时,殿下就与这美人惊鸿一瞥,记挂上了,便一直叫人秘密寻找,想金屋藏娇。结果谁知,西狄王也看上了这美人,将她掳到了皇庭,殿下听了,怒发冲冠,当晚就下令强攻皇庭,非要找到美人不可……”
  谢晏深吸一口气:“……什么样的美人。”
  “说是倾国倾城,善歌善舞,还温柔似水,小意可人,女人见了自惭,男人见了心动。”信使抬手在前后身材处比划了个曲线,愤愤道,“不过是仗着年轻还前凸后翘,有什么好的。还不知是用了怎样见不得人的手段!哼,真是个可恶的狐媚子——唔唔!”
  宁喜闻之大骇,忙一巴掌捂住信使的嘴,朝谢晏讪讪道:“侯爷明鉴啊,这一定是传言传漏了!殿下可不喜那样的!”
  信使被堵住嘴,两手还停滞在胸前,比了个傲人的弧度。
  “哦?”谢晏扫了一眼那弧度,压了压眉梢,“你了解他,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宁喜看他面皮未动,只嘴角勾起,阴森瘆人得很,不禁打了个激灵,将信使的手摁下后,硬着头皮说了几点,譬如什么身姿高挑、面如冠玉,文采卓著,总之都是按着谢晏的模样来说。
  磕磕巴巴说着,宁喜的冷汗就落了一滴下来。
  谁知道摄政王殿下到底在西狄搞什么,竟传回这样的风-流话回来!
  谢晏闭着眼听完,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越拉越大,末了冷哼一声,竟什么都没说,拍了门回房去了。
  宁喜与小信使两人面面相觑。
  信使张张嘴,还要说话,被宁喜提着后颈皮拖了出去:“闭嘴罢你。”
  谢晏回到美人榻上,睡意全无,盘膝又做了会灯笼,突然刺啦一声,把竹条削断了。他握着匕首往木桌上用力一扎:“呵,怪不得爱吃葡萄。好啊,你在西狄吃个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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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千里之外,裴钧重重打了个喷嚏。
  殿下正开大宴,一半坐着虎视眈眈的虞将,一半坐着缩头缩脑的西狄降臣。
  众臣似听见巨-龙嗤气一般,不禁打起哆嗦。
  皇庭初占,虞人就在西狄的议政大殿内开庆功宴,众人席下的地毯上还凝涸着攻破皇庭时泼溅上的血迹。这厢在割羊腿肉,那厢甚至还有宫人在收拾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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