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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11)

作者:玖宝 时间:2019-10-09 17:24 标签: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江暮雨信了他的鬼话,先从石桥上飞身而下落在甲板,白珒紧随其后。
  近距离看来,这男人身量修长,乌发中掺杂着白发。待他察觉到有外人靠近转身之时,白珒神态自若,江暮雨却顿时愣住。
  时刻注意江暮雨一举一动的白珒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常,“怎么了?你认识他?”
  江暮雨上前两步,看着那眉目亲和的男人问道:“您是温洛吗?”
  白珒大吃一惊。
  这人是扶瑶的第十七代掌门,师父的师父——他们的师祖?
  白珒觉得难以置信,师祖温洛不是早两百多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遗留在世间的残识不成,可这里是李准的画中仙,温洛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里啊!
  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江暮雨的吃惊不比白珒的少,他曾在南华的书房中看过师祖温洛的画像,再加上这人手持的长明灯所散发出的真元确实属于扶瑶一脉,所以他百分之百肯定面前之人就是温洛无疑。但是早在百年之前,温洛因渡劫飞升失败而死,肉身消亡,魂飞魄散,天道天命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究竟是幻影,还是真实存在的?
  许久的静默,温洛双目无神的看了一会儿江暮雨,最终一语未发,又转身朝远方望去。
  “他看不见人?”白珒得出师祖的残识又聋又瞎的结论,绕到温洛面前伸手使劲晃,果不其然,温洛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个,如果你真是师祖,那就赎弟子冒犯了。”白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用手去碰温洛的身体。指尖方才沾上衣料,突然一股真元从温洛身上扩散出,朝白珒迎面涌来,亏得白珒反应敏捷及时后退避开才免于误伤。
  熊熊燃烧的长明灯仿佛受到外来因素的干扰,火苗微微抽动,连着温洛的身体也近乎透明化。随着长明灯火逐渐平稳,温洛的身体恢复正常。他依旧面无表情,风轻云淡,始终是一个姿态的望着远方树林,好像在等什么人。
  江暮雨问:“没事吧?”
  白珒呼出口气:“吓我一跳。师祖大人威风凛凛,只可远观不可近触。”
  江暮雨才没理会白珒不合时宜的玩笑话,走至温洛跟前,仔细去看他手里提的长明灯。
  灯魂一体,灯熄魂散。残留的意识需靠着一盏油灯维持,待到油尽灯枯,残识消散,永坠阎罗。
  “师祖为何要使用这长明之术?”白珒蹲着看油灯,一阵感叹:“且不说后果,就说前提好了,施展长明之术需受割灵脉断元魂之苦,遭那罪干嘛啊?”
  江暮雨突然叫道:“白玉明。”
  “嗯?”
  “又是在打扫藏书阁时无意间瞄到的?”
  白珒:“……”
  本想为江暮雨分忧,借机体现一下师弟的用处多多,带在身边就等于带了个修仙界百晓生,结果得意忘形,玩脱了。
  此时的白珒就好像在书堂上看春宫图被先生当场抓包了一样,手足无措的急忙寻找借口:“我除了扫地,不也得整理书柜嘛。不是我要看的,是它四仰八叉敞开了逼我看的。”
  江暮雨的面色冷了一分:“《修仙论》《大道五千籍》《扶瑶七十二经》,这些师父钦点的书你不看,偏偏去翻□□,去读禁术?”
  “都说了是它逼我看的。”白珒一脸委屈,“再说了我就看看,又没学。”
  江暮雨眸中寒芒轻闪:“除了画中仙和长明术,你还看了什么?”
  前世作为修仙界第一大魔头的白珒,该会的都会了,还有许多自创的。这世间流传的禁术无论是上古的还是常见的,都被他诛仙圣君玩了个遍。除了画中仙和长明术以外还知道什么?
  多了去了!
  “没有了,这回是真没有了!”白珒脸不红气不喘,信誓旦旦的保证跟真的一样。
  得了,以后就装个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的饭桶吧!
  见江暮雨被自己气的脸色发白,大杀四方的诛仙圣君立马凑到跟前发誓:“师兄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作恶的,我保证。”
  江暮雨还想再告诫他两句,天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四周景物全部凝固,天空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仿佛被洪荒神兽以锐利的爪牙硬生生撕开。周围凝固的景象尽数破碎,好似被切成碎片的彩画,彩画后面则是另一幅景致。
  绿树成荫碎裂后,露出枯枝败叶的新样貌,青山绿水变成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寒屋漏舍,荒无人烟。
  满是沙土的砖地,挂着蜘蛛网的横梁,院中一口枯井前盘膝坐着一中年男人,他左手拿着蒲扇扇啊扇,右手提溜着被魂火烧了一半的画卷,悠悠然道:“你们几个都没事吧?”


第13章 成就感
  “咦?这是哪儿啊,大师兄二师兄。”南过坐在地上懵逼一脸,天亮了,他也不用打灯笼了。扭过脖子一瞧,顿时惊喜的跳起来,“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们几个还有命说话吗?”南华等画卷烧为灰烬,慢吞吞的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胳膊腿都在呢?”
  凤言困在与现实无异的画境中许久,人还有些懵,只木瞪瞪的朝南华躬身道:“拜见掌门。”
  “省点力气吧。”南华上下打量几眼凤言,“挺好,能走能跳的,真要出个好歹我可没法跟月河交代啊!”
  “师父。”江暮雨忍下那股心悸,环视左右未找到目标,只好问道,“李准呢?”
  南华口吻轻松:“走了。”
  江暮雨:“什么?”
  “别管他了。”南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以后有多是机会杀他,为师这连夜赶路乏得很。咱就一边走一边把事发经过告诉我,等回了扶瑶,该治伤的治伤,该睡觉的睡觉。白玉明。”
  白珒一怔,木然的看向南华。
  “发什么呆呢?见着师父也不知道叫一声人?”南华阔步走到白珒跟前,才十五岁的白珒不过刚到南华胸口高,南华一伸手便能把他梳的溜光水滑的头发□□成鸡窝,“未经涉世,吓傻了?”
  白珒有些发晕,师父又高又大,像一座大山罩着他。和记忆中的一样,这座山很坚固,很强大,是他的避风港。他曾以为这座山会永垂不朽,直到山体突然倒塌的那一天,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关心没人照拂。风吹雨打,雷击电砍,再苦再痛也得自己扛着了。
  对我尚且如此,那对他呢?
  白珒情不自禁的看向江暮雨,对于江暮雨的身世白珒并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他父母早死,十岁拜入师门,跟师父修行五载,与生身父亲无异。
  若说师父死了,最伤心的不该是江暮雨吗,最苦最难的不也是江暮雨吗?
  他曾以为江暮雨铁石心肠,冷血无情,在整个扶瑶都在为南华的死而悲痛欲绝的时候,他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永远以那副波澜不惊的高冷面容示人。
  他一点都不伤心,一点都不难过,甚至对师父绝口不提。但凡谁提起师父的名字,他都会立即脸色大变的离开,再不就厉声喝止叫那人闭嘴。
  “师父养你,育你,对你视如己出,到头来你就这么对他?你甚至没有为师父的死掉过一滴眼泪,你连师父的名字都不想提,好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配当我师兄!”
  那夜霜雪天,白珒大闹九天云榭,将屋里的贵重物品全砸了,将屋外的梨花树全砍了。他宛如一头身受重伤的雄豹,濒死的他咆哮着嘶吼着,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愤恨与怒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同时也灼烧着那个冷如冰雪的人。
  重活一世,白珒不再执着于自己的见解,换一个角度看看,其实一个人伤心与否并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江暮雨本就是一个不善表露内心的人,他再高兴也仅仅是一个浅笑,稍纵即逝。哪怕是愤怒到无以复加,他也不会骂人,特别有修养。
  虽然白珒活了两辈子,还从未见过江暮雨大喜大悲或是怒不可遏过。
  “师父,是怎么……”回忆起往事,白珒眼眶发热,忍下胸腔内呼之欲出的酸楚,寻找适当的说辞:“知道杨村,出事的?”
  “是黄芩那小子看见杨村顶上魔气冲天,特意跑回扶瑶去求救,结果半路遇上为师了,这不就过来了吗。”南华提起这个,似乎心情颇好,“想不到这黄芩看似性格急躁,倒也临危不乱。晓得回家透风报信,没有不自量力的冲进去送死,孺子可教啊!”
  白珒隐隐地有些不安。
  因为历史有所改变。
  前世的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困龙锁一事,但事后听凤言讲述,师父是直接把李准就地杀了的。只因前世李准没有使出画中仙,也就不存在救人还是除魔二选一了。
  李准逃出生天,到底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一行五人离开杨村,借助御风回到扶瑶。
  南华飞行在前,时刻留意后方四个小跟班有没有掉队。天气转凉,他却仍然用蒲扇朝自己扇风,跟在最后头的南过看着都冷,哆哆嗦嗦的凑到白珒身旁,抓耳挠腮道:“师父是不是跟大师兄一样,都不怕冷的啊?”
  白珒掩去面上忧色,换成他往日来玩世不恭的样子,笑呵呵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师父这夏天扇的是凉风,冬天扇的是暖风,你看着他冷,其实人家热乎的很。”
  “真的?”南过两眼放光,尽是崇拜之色。
  像这种无论看到什么奇特之物都大惊小怪的井底之蛙,白珒真的很纳闷前世的他是怎么当上扶瑶仙宗长老的。
  “对了二师兄,李准那会到底使的是什么招数?我明明在杨村的祠堂,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菜市场?”南过不耻下问道,“还有啊,我明明拿起的是一条鱼,怎么一扭脸就变成一条蛇了呢?凤言还说那玩意叫分灵。”
  “这个嘛……”有关画中仙的各方面知识白珒可不方便说,索性朝南华努努嘴,“这么深奥的问题我哪知道,去问师父。”
  “好吧。”南过可不意外,白珒确实没多少文化,且不爱读书,用黄芩的话来说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拜师前是一天到晚混吃等死,拜师后是一天到晚吃喝玩乐,没有远大目标和理想,跟条咸鱼没啥区别。
  别的不说,就单单说他能把自己的住处起个名叫:什么屋。
  可见他肚子里的墨水有几滴答?
  南过对什么都好奇,真跑去问了师父有关画中仙的事情。白珒本以为师父碍于禁术不会多说,没想到他老人家开明的很,一五一十简单扼要的说了个七七八八,南过也糊里糊涂,半知半懂的听了个云里雾里,最后啊啊哦哦的退回到白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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