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在上,龙在下(202)
洛羽尘看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斯文地用筷子挑着鸡腿上的肉吃,一边淡然地开口道:“精神萎靡之人,吃不下油腻的东西。”
话音一落,凤璇阳夹起一块扣肉的手顿住了,而龙倾寒则是恹恹地抬起了眸,看向洛羽尘,微微一笑:“多谢。”起先他便困顿得紧,一点也吃不下凤璇阳夹来的满是油光的鸡腿,如今洛羽尘开口了,也好省得他再被凤璇阳夹一些油腻的东西。
然而,他却忘了,他这番话,可是在驳凤璇阳的面子,因而凤璇阳夹起了一块扣肉,便狠狠地丢进了他的碗里,恶狠狠地威胁道:“吃!”
“过度纵欲,尚强逼他人吃油腻之物,凤教主,昔日你应承我之事你忘了么。”洛羽尘好似是故意的,话语里都带着了挑衅的意味,听得离诉冷汗淋漓,生怕洛羽尘惹着了凤璇阳。
但洛羽尘同凤璇阳毫无瓜葛,不似离诉因着主仆之谊而束手束脚,是以便放大了胆子,继续开口道:“昔时你应承我此生必对子玥好,我方同你做戏瞒他,甚至不惜让他误解我,给他下了极欢散,逼迫他去寻你,而你便是这般报答我的么。”
龙倾寒怵而惊醒,不悦地挑起了眉头,冷声问道:“羽尘,这是怎地回事?”
“哦?凤教主未同你说么。”洛羽尘淡淡地夹起一筷子的饭,温文尔雅地放入口中。
一道灼热的目光顷刻射向了洛羽尘,凤璇阳手里的碗筷放了下来,隐隐威胁着洛羽尘。
离诉看得冷汗涔涔,当即也放下了碗筷,欲劝说洛羽尘。哪知洛羽尘快他一步道了出口:“昔时你初离家后来到了医王谷,便是凤教主送你来的。之后离诉扮作的陶槐同我会面,呵,‘收买’了我,我从他口中知晓了凤教主护着你之事,便应承他,若是他待你好,我便助他瞒着你。却没想,现下……”他带着深意地看了一眼龙倾寒碗里的鸡腿,冷哼了一声。
凤璇阳狠狠地瞪了离诉一眼,让他把洛羽尘的嘴闭上,离诉身子立时打了个颤,暗中扯了扯洛羽尘的衣袖,示意他莫在多说。
然而,洛羽尘还未得住口,龙倾寒便开口问道:“那方才你所说的什么散,是何东西?”
“极欢散?”洛羽尘问道,看到龙倾寒点头后,便答道,“那是一种可让人想接近心上人,同他欢.好的药。”
脑中忽而一懵,龙倾寒怔愕地看着洛羽尘,好似想起了什么,颤音道:“你何时给我下的。”
离诉一听,立时便要捂住洛羽尘的嘴,可洛羽尘也不是好摆平的,拍开了他的手,瞪了一眼后,侧身对龙倾寒道:“你去九天教之前。”
轰地一下,宛如一记闷雷在龙倾寒耳边炸开,九天教之前,是他自武林大会后伤重,在天剑宗里养伤之时。而那时,便是因着洛羽尘同离诉假扮的陶槐厮混,暗中给他“下毒”,他方心凉地离去,却没想,洛羽尘给他下的竟然是那挡子的药,那么……
他冷冷地瞥向了正轻声慢步挪开椅子,想偷溜的人,伸手一抓,扯过凤璇阳的衣袖,阴测测道:“凤璇阳,你真厉害啊。”莫怪那时候去到九天教时,总想着同凤璇阳欢.好,原来是这缘故。
“呵,凤璇阳,你还瞒着我什么,嗯?”
凤璇阳吞沫了一声,直觉一股凉气嗖嗖嗖地从脚底漫上,他这夫人平日里虽然好欺,但生起气来,可甚是难哄。他一边轻轻地扯了扯龙倾寒攀着他的手,一边笑盈盈地道:“子玥,你莫气,洛羽尘那都是唬你的,其实我……”
“需要离诉替我作证么?”极其欠扁的冷音插了进来,洛羽尘闲适地夹起了一块肉,放入嘴里,眸里淡得没有波澜。
凤璇阳咬得牙都碎了,他开始用力地扯动龙倾寒的手,然而龙倾寒却越抓越紧,一边同凤璇阳对峙,他一边侧头问离诉道:“离诉,羽尘所言可是真的。”
离诉双唇龛动,睨了一眼凤璇阳,方要替他说好话,哪知洛羽尘轻飘飘的一句“想忠诚于教主抑或是睡躺椅,自个儿选”带来,他立时改了主意,开口就将自己的主子出卖了:“羽尘的话俱是真的,”他顿了顿,以免龙倾寒将罪责怪到洛羽尘的身上,蒙着眼添油加醋地道,“我所为俱是教主指使的,与我们俩无关,夫人您想踢教主下床也好,罚他跪搓衣板也罢,切莫牵连我们,我们可是无辜的。”
凤璇阳的脸愈发黑沉,这离诉摆明便是有了夫人忘了主子,指不准便是怨先前自己打他之事,趁机报复来的了。
可现下,与其追究离诉之事,更为重要的是,想法子安抚龙倾寒才是。
凤璇阳僵硬地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又拽了几下龙倾寒的手,笑眯眯地哄道:“子玥,你不是困了么,快些吃饱了,睡醒一觉,我们再谈可好。”
轻轻地蹙起眉头,龙倾寒看了一眼还剩了许多的饭菜,思量之下,便松开了凤璇阳,转身回来,端起饭碗继续吃饭,不再理会他。
凤璇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还有些扁的肚子,便坐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给龙倾寒添着不油腻的菜,笑眯眯地讨殷勤。
一餐饭,便在这诡异的情况下结束了。
然而,凤教主的惩罚才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o(>_<)o ~~好口怜的凤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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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番外 一起回童年
“子玥,呜,你让我进去罢,子玥。”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庭院里回荡流转,时而有路过的婢女,远远瞧着那在月下可怜兮兮地敲门之人,这嘴便弯了起来,含羞地半遮半掩着嘴,同伙伴偷偷笑了几声,又转身离了去。
整个庭院里,时不时都有人路过,瞧着凤璇阳,都是偷偷窃喜几声,又折身离开,没个人上来替他说情。
打先凤璇阳还未来时,离诉便知照了庄里的人,可千万别惹着了夫人龙倾寒。若是见到凤璇阳被龙倾寒惩罚,当成笑话一般看待便是,切莫去替凤璇阳说情,不若夫人闹起脾气来,谁也受不住他身上散出的寒息。
是以现下,唯得凤璇阳委屈地扁着嘴,在门外使劲地敲门。如今龙倾寒还在气头上,他也不敢爬窗进去,不若,要是龙倾寒气极了,不让他再上床,他的性福便毁了。
但是里头之人久久都未有回应,凤璇阳这嘴从扁成一条缝,变成了嘟得可挂油瓶了,他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巴不得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挤成一张纸,从门缝里钻进去,而后再将龙倾寒狠狠地压到床上,做得他叫苦连天。这么想着,精虫上脑的他很快便起了反应,然,这热情才刚点燃,便感觉到一股彻寒的冷息从门缝中钻出来,透过重重衣物,侵入肌肤里层。
“花修鸣,你真是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话音一落,凤璇阳还不解地愣住了一会,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龙倾寒与自己共心,这身体的反应龙倾寒自然也感觉得到。
糟糕了,这不知不觉中又让龙倾寒生了气,凤璇阳的脸都拧成了苦瓜样。
“子玥,我并非有意的,你让我进去可好,我给你解释。”
“我在沐浴。”里头之人短促地回答了一声。
“可你沐浴了一个时辰了。”凤璇阳早便听出龙倾寒这是借口,是以便这般回道。
“方才在脱衣。”
“你脱了一个时辰。”凤璇阳不死心的道。
“我脱得慢。”龙倾寒真不知道自己今夜怎么这么有闲心,同凤璇阳废话道。
哪知凤璇阳还是个不开窍的,龙倾寒的话一落,随口便道:“那我帮你脱!”
话音一落,凤璇阳便觉浑身恶寒,方才,他似乎说什么胡话了……
果然,这一次,龙倾寒不同他说话了,直接行到门口,将里头的栓扣紧,话也不多说,直接吹熄烛火,拂袖一挥,关上窗户,上床便睡,徒留凤璇阳一人在外哭着脸敲门。
“子玥,我错了,外边好冷,让我进去罢。”
似是回应他的萧索一般,冷风霎时吹来,撩得树木发出了状似鬼魅的声音,凤璇阳身子一抖,不禁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便在这时,窗户悄声地打开了一个缝,凤璇阳双眼一亮,奔了过去,就要把脸送上,哪知里头忽而扔出了什么东西,正兜头砸到他的脸上,摔了他一个趔趄,低头一瞧,竟然是被褥与枕头。
“拿去,省得你风寒了怪责到我头上。”
“……”
凤璇阳觉得,压龙倾寒三日三夜似乎太少了,应该压个十天半个月才是。
但想归想,龙倾寒这口气未消,他也只得在脑海里销想罢了。看了一眼手里头的东西,凤璇阳吸了吸鼻子,只得转身去寻一间客房睡了。
可客房毕竟是未经布置过的,即便临时给他点起了火盆,但萧索的凉意还是沁在屋里的。凤璇阳躺在冰冷的床上滚了几滚,愣是睡不着,没有心上人在旁,感觉不到温暖的体温,他更难受得慌。
是以最后,他竟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听着耳边响起了鸡鸣声,凤璇阳只觉自己老了十岁,他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冲去了离诉的房里,将还窝在心上人寝被里的离诉拽了起来,话不多说,劈头就问:“子玥生气了,本座该怎办。”
彼时离诉还在半梦半醒间,这迷迷糊糊地差些便要倒地睡下,他揉了揉眼,看清眼前之人后打了个呵欠,随意地应付道:“逗他开心。”
“如何逗。”听得好似有良方,凤璇阳的眼都亮了起来。
离诉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裳,整个人还没精打采的:“他喜欢甚,便送给他呗。”
“喜欢甚?”凤璇阳敲击着下巴,回忆起来,好似同龙倾寒在一块,也未发觉他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过,想想,龙倾寒似乎对儿童的玩具有些欢喜。
想到这里,凤璇阳的双眸登时亮了起来,他一蹦而起,便要揪着离诉继续问可还有什么法子,哪知目光一放,这离诉早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小路里只剩下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