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在上,龙在下(20)
“这……经凤教主一提,此事倒真有些蹊跷。今夜我早早便睡了,哪知房内似是有人进来一般,将我吵醒,而后我耳闻有人喊向梅山庄起了火,我一惊,便起身赶了过来,路上正好碰到了诸位同道。”
龙倾寒闻言怔住了,又转头去问其他人,“诸位呢,可都是如此?”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而后同时怔住了,面面相觑,毫无意外地发觉了对方眼底的惊讶。
龙倾寒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如此看来凤璇阳有救了、他朝凤璇阳使了个安抚的眼色,继而又道:“如此看来,必是有人故意陷害凤教主而为,不若,你们又怎会如此及时地发现这事。”
“可凤教主满身是血在此又作何解释,且方才想必诸位也都看到了,凤教主执剑杀死了福伯。”
“嗤。”凤璇阳突然嗤笑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发话,只是耸了耸肩,一副你信不信我的模样看着龙倾寒。
龙倾寒也知晓凤璇阳的性子,没有责怪他。且如今狼口尖上,凤璇阳说得越多,越会被人拿住把柄伺机诬陷,是以如今他不作答方是最好的。
可,现下龙倾寒一人独撑确实无力,他默默地转过头,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凤璇阳,希望他能解惑。
凤璇阳无奈地耸了耸肩,道:“罢了,也不知本座说出来,你们信是不信,不过本座当真未曾杀过向宗。至于本座身上的血,乃是为了自卫而杀人染上的。”
龙倾寒的眉头拧了起来,疑惑地道:“自卫?”
“不错,”凤璇阳点了点头,“本座赶到此处时,已是一片血光,犹未见着向宗,便被庄内数人接连攻击,本座为了自保,自然得将他们杀尽。不过……”凤璇阳突然沉下了脸,“本座发觉攻击本座之人,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双眼涣散,似是被人操纵一般。”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果凤璇阳所言是真,那这所谓的操纵人杀人,也忒可怕了。
但,犹有人还不信服,“那你刺杀福伯之事,如何算。”
“他?”凤璇阳扬起眉头,不屑地道:“本座不曾杀过他。”
“胡扯,众人都瞧着了!”
“瞧着什么?”凤璇阳勾唇冷笑,“若果真是如此,那缘何你们不上前阻止?”
“屁话,我们在远处瞧着,欲要上前阻止时你早溜了。”
“如此说来,你们都是远处瞧着了?”凤璇阳冷哼了一声,扬起语调厉声喝道:“那敢问你们瞧着本座的脸了么!”
此话一出,众人忽地沉默了,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看到那红衣人的正脸。
而龙倾寒则低下了头,他拧着眉思索起方才见到的那个背影,忽地,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出言道:“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部分内容有点多quq脱罪不是那么容易嘀,真相在哪里?在我的肚子里(* ̄︶ ̄)y
这次木有卡关键了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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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证人出面寒生疑
“龙少主,缘何如此笃定?”有人不解地问道。
龙倾寒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幽幽地回忆,“不是他。不知你们可还记得杀死福伯那人的身形?”
众人一怔,彼此对望了一眼,都皱紧了眉头。
龙倾寒吁了口气,他攥紧了双拳,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我记得,那人的身量与福伯差不多,约莫只高一寸许,福伯上了年纪,有些驼背,但他若挺直腰背,依我估算,约莫也就七尺来许,是以那红衣人的身量大致就七尺二左右,然而……”龙倾寒走到了凤璇阳身边,与他并肩而站,“我身量约七尺五,而凤教主……”
他没有再说话,只因众人此刻也发觉了。龙倾寒七尺五的身高方到凤璇阳的耳朵,因而若单纯从身高来看,凤璇阳比福伯高上差不多一个头,与红衣人犹有些差距。
众人沉默了,有些人拧眉仔细回想方才看到的那个背影,又观察了凤璇阳片刻,发觉倒真的有些不像,似乎那红衣人的身形要较为矮些和胖些。
眼见众人疑虑渐渐消失,龙倾寒又趁热打铁地道:“虽在火光中,那人的衣服款式瞧不清,但有一样,是我们瞧得清的,那便是那人手中的剑。”
众人一怔,不解地望着龙倾寒。有人开口问道:“那剑又怎地了?”
龙倾寒道:“方才红衣人那把剑的剑身,若我未看错,可是银色的?”他瞟了众人一眼,得到众人点头的肯定后,忽地抓住了凤璇阳手里的赤煌剑,一把扯过,唰地拔剑出鞘,朗声道:“而凤教主的剑却并非银色的!”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剑上犹有血珠滴落,但,那把剑却是通体赤红,一丝银色都无,犹如被血染就的一般,嗜血可怕。
在场众人已渐渐有些动摇,有些人细细回想方才所见的红衣人,似乎跟凤璇阳的确不太相似。
龙倾寒揪紧的心渐渐放下,想来在场众人也并非不可理喻之辈,复生前之所以会愈闹愈大,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来,是因着自己带头产生怀疑之故,二来,乃是凤璇阳为人太过高傲,不喜狡辩,三来,便是复生前到场的大都是住在汉冬城的武林人,与向宗素来交好,因而向宗出事,便会不问缘由地强加罪名给凤璇阳,以致最后闹至不可收拾的局面。
好在,现今这些武林众人,大都是来参加婚宴的,与向宗关系一般,是以看问题也不会如此主观。
龙倾寒慢慢地放宽了心,他暗暗看了凤璇阳一眼,发现凤璇阳正拿着赞赏的目光看着他。微微一怔,他难得地勾起了唇角。他该庆幸,上天让他们重新来过,如此,他才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为他遮风挡雨。
然而,众人对凤璇阳的猜疑犹未完全消失,只听一人又大声问道:“若非凤璇阳,那灭庄的红衣人又是何人?况且,福伯临死前说的话,以及这地上的血字又作何解释?缘何龙少主进屋救人之时,凤璇阳会开口言说向庄主已死?”
龙倾寒忽地怔住了,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为凤璇阳开脱。这几个问题便是他自己也不得其解。复生前,他也是因着福伯临死前说的那个“魔”字方会怀疑凤璇阳,而那时向宗的尸体已毁,房屋也已倒塌,这血字自然不可查。可如今,两次罪证都直指“魔”,凤璇阳的确难以脱罪。
龙倾寒皱紧了眉头,他瞟了一眼凤璇阳,期望能从他那里得出一些什么消息。
然而凤璇阳却没有看他,他低垂着眸,凝视着不远处的一隅。
龙倾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凝眸一看,忽地大惊,喜从心来。
龙倾寒快步走到那处,低下|身,将那里一个倒地的衣柜搬起来。凤璇阳也走了过来,助他抬起。
众人看着他们俩的动作,都纷纷疑惑起来,那一隅因被大火烧过,已是一片乌黑,纵使灭火来得及时,但许多东西都已烧毁,龙倾寒将那衣柜搬起又作何用?
然而,众人很快便知道龙倾寒这般做法为何了。只见搬起的衣柜下,静躺着一把剑,一把已经出鞘的剑。
龙倾寒从怀里掏出锦帕,覆在手上,将这把剑拿了起来,剑约莫三尺来长,宽不到两指,是把细剑。未被衣柜遮挡的剑尖,呈现深青色,而后头的剑身,则是银中带青。
但很显然,这把剑原色乃是银色的。
龙倾寒走到了众人面前,将剑呈给了大家看,道:“诸位请看此剑,若是普通未染血的剑,经火灼后当是呈现黑色,而这把剑剑身呈暗青色,显然在被火灼之前已染过血。因而我大胆猜测,这把兴许便是刺杀向庄主的剑。”说完,他走到了向宗与福伯的尸体边,将他们的衣襟拉开,露出剑伤,而后将此剑的宽口一比,果然与伤口的宽度吻合。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龙倾寒还怕众人不服,便将赤煌剑拿来一比,只见赤煌剑比那把剑还宽上半指多,与伤口完全不符。
然而,这些证据却还不足够,于是有人发问了,“虽然可证明杀福伯与向庄主之人非是凤教主,但是其余人呢,凤教主的干系只怕未脱罢。况且,这杀福伯与向庄主之人的凶手又会是何人,由不得知。”
龙倾寒这下沉默了,的确如那人所说,即便替他开脱了这些,其他的呢。
“嗤,本座烂命一条,也值得你们诸多人来针对本座,哼!”凤璇阳冷哼了一声,甩袖怒道,“只怕本座即便告知你们真相,你们也未必会信服。”
龙倾寒走到了凤璇阳的身边,低声道:“璇阳,若有何苦衷,不妨直说,我信你。”
短短的“我信你”三个字,让素来眼高于顶的凤璇阳不禁为之动容,没有过多的誓言,只是最简单的话,足以让他在这冷漠的人情里,心生一暖。
凤璇阳深深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张开嘴,然而就在要出言时,被打断了。
“却不知凤教主要说何真相呢。”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龙倾寒浑身一震,看着走进来的人,他的目光里顷刻涌起了波涛,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朝前一迈,站到了凤璇阳的身前。
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却见来人竟是陶槐!
龙倾寒的眉头都皱紧了,他戒备地看着陶槐,可接下来,陶槐出口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陶槐拱着手对凤璇阳道:“凤教主,我们才分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你怎地便被人怀疑成凶手了?”
此话一落,众人表情都变得古怪至极。
“陶少镖头,你此话何意?”有人忍不住问了出口,虽大家都隐隐猜到陶槐言下之意,但未得到证实之前,自然还是得问个明明白白。
“我说得还不明么?”陶槐微微笑了笑,对着那人翩翩有礼的拱手道:“我与凤教主分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如此说有何不对?”
不对,自然不对。龙倾寒完全怔住了,他定定地看着陶槐,目光里流露出不明的意味,复又瞟了一眼身边的凤璇阳,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此,更是让龙倾寒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