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在上,龙在下(101)
——“噗嗤。”
……
——“啊,这米缸洒了!”
——“不怕,捡起来便好。”
——“子玥!”
——“啊,爹,你……你来了。”
——“嗯,这……这是何人做的!”
——“是……“
——“是他!”
——“花……哥哥?”
——“子玥,可是你做的,嗯?”
——“不,我没有,我没有,是花……”
——“子玥,你竟连你爹都骗,我当真看错你了。”
——“子玥,你!”
——“不,不是我,我没做,没做!”
我没做……我没做……
回荡的凄楚呐喊掩盖了后头的对话,龙倾寒怵然惊醒,当他再欲将记忆深掘时,却发现,耳边只留得一串悲戚的呼唤,以及,最后那被父亲吊起来打的痛楚,其他便再无法忆起了。
缓缓地从回忆中走出,龙倾寒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静静地沉思。
究竟是从哪出了错,七岁的花修鸣竟会出现在他五岁的记忆里。且从记忆来瞧,还与他当年被打之事有关,可是当年害他被打的男童,不是龙末么。花修鸣,龙末……
他幡然惊醒,先不论这年龄上的差距,单是论这花修鸣的出现,以及后来龙末出现之事,前因后果一切如此吻合,岂非是在暗示,花修鸣便是龙末?!
可是龙末也方比他大两岁罢了,这四岁之差又从何而来。龙倾寒缓了缓,又将方才的回忆在脑中过了一遍,记忆里一切是如此清晰,他这次可以肯定,他没有弄错,那个花修鸣便是害他被打之人。而龙末当年是因着他被打之事愧疚,方到了他的身边,如此看来,龙末,花修鸣,这两个名字,冥冥之中有了牵引,渐渐有了一个等同的符号。
龙末在他五岁被打大病一场后才出现,后来父亲龙越曾告诉过他,龙末便是那个害他被打的男童。而他被打前的记忆,因为他下意识的逃避,已变得非常模糊了,他已不记得花修鸣的模样,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一声“哥哥”。他也不再记得龙末先前的名字,但在记忆深处,他仍旧记得,那声熟悉的“哥哥”,是唤给龙末听的。
那一声“哥哥”,那一切吻合的事情,无一不在告诉他,龙末便是当年的花修鸣,而龙末一直留在天剑宗,也许,不单是愧疚,更甚的乃是为了避难罢。
那么,若是花修鸣便是龙末,那龙末可会记得当年段书青之事?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龙倾寒又蔫了下来,当年的龙末也不过两岁小儿,能记得什么,不过他倒是可问知龙末,当年覆阴教一战后,他去了哪儿,为何七岁方归家。
思及此,龙倾寒吁了一口气,觉得许多事情冥冥之中有着许多的联系,龙越与覆阴教的关系,覆阴教与花家的牵连,再到花家与天剑宗的来往。一切的一切,若是整理好了头绪,找出其中的一个关键点,只需轻轻一扯,便可解开紧扣的症结。
想到了龙末之事,龙倾寒更是无法入睡了,他翻来覆去,既是兴奋又是愤慨,兴奋的是,花修鸣之事有了眉目,愤慨的是,那个害花家之人还逍遥地活在世上。
左右都无法睡眠,他索性便翻身坐起,提起剑,出门朝枫叶山庄去了。
他运起轻功,数个起落,落到了枫叶山庄附近。悄声行到了那座巨大的石像雄狮之旁,借此挡住自己的身形,从石像的缝隙间,朝大门望去。
只见此时大门两侧,竟有数人在来回走动,比之白日见的,守卫还严了几分,如此看来,想轻松入内,怕是有点不易。
龙倾寒抿了抿唇,趁着月隐云层之时,撩袍一掠,便到了大门右侧的围墙处,他左右寻了个幽暗的角落,从地上执起了一颗略大的石子,便往墙里头打去。
石子擦破空气之声响起,落在地上发出了嗒嗒声响,然而却是久久都未有人过来查看。龙倾寒心觉古怪,复又丢了几颗石子进去,使其落在不同的地方,以查看里头的守卫情况,然而,他等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都似未有人发觉一般,寂静得紧。
龙倾寒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大门口的守卫如此严密,缘何里头却无人把守。想了想,决定还是冒险跃到了围墙上头,低眉一望,发现此处灯火明亮,但却无人看守,一片宁静。
他悄声翻身落地,环顾了四周,愈发觉得古怪,虽说这枫叶山庄并非江湖门派,但好说也是个富贵人家,怎么也会雇上几个家仆,守夜巡逻,以免被贼人趁夜行窃方是。
不过,当他在房顶上几个纵跃,翻到了大殿附近时,便知晓为何那处没有人巡逻守卫了,只因,所有的家仆侍卫都围在了此处。
在他们包围圈中,站着一位青衣男子,而此时恢复了一点精神的卢庄主,正高站在大殿前的阶梯上,笑看着那被包围的人。
龙倾寒悄声地匿上了大殿的房顶,俯身低头下看,惊见那青衣公子,竟然是……
作者有话要说:@( ̄- ̄)@如此卡关键之刻,泥萌为毛还不冒头,潜水那么久,摸到了神马鱼,上岸来给我瞅瞅哇(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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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七章 •相救庄主欲问事
陶槐!
此刻,陶槐的四周是重重将他包围的守卫,数把尖利武器矛头直指他的身躯,他所有的破绽都毫无遗漏地展露在敌人的目光之中。然而,即便是在如此凶险之刻,他依然面不改色,反倒一脸随意地笑看着卢庄主,似将他们不放在眼底一般。
双方对峙的局面,不知僵持了多久。良久,卢庄主这才发话道:“哼,你小子,只怕想不到罢,我等着你已来许久了。”
“哦?”陶槐一挑眉尾,戏谑地道,“卢庄主可是迫不及待想死了,等着将自己的命给我双手奉上?”
“呸!哼,你也不瞧瞧,现下是谁先将小命送上!”卢庄主啐了一口,鄙夷地道。
陶槐无奈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道:“啧啧啧,当真是未见过被追债之人,如此蛮横无理地要将讨债之人杀了的。卢庄主,当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卢庄主一甩袍袖,恶狠狠地道:“哼,你若死在此处,便再无人知晓,这债从何而来了!”
“哦?”陶槐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试探性地问道,“如此说来,你这是不肯交出那东西了?”
“我说过,我这没有!”提到那东西,卢庄主的面色有些紧张,话语里也隐含了些许颤抖。
龙倾寒一直沉稳着气息,观察着下方的举动,他实是没想到陶槐竟然会来此,究竟陶槐来此的目的是甚,而他口中所谓的债,又是指什么。且,依着翠凝所说的,莫非这陶槐便是那个来找卢庄主讨要东西之人?
他抿了抿唇,继续低头下望,专注视线看着他们的动作。
只见陶槐随意地撩动着自己的长发,笑道:“昔日花家举家被灭门,一个活口都不留。而不久后,你便占领了花家之地,兴建了自己的枫叶山庄,是以,”他随意地一摊手道,“除却那些被灭门的歹人抢走之物,这花家余下的家产宝物都尽归了你手。因而毋庸置疑,那东西自然也会落到你手上,你还是快些将其交出来,省得一会儿被我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卢庄主一甩袍袖得意地笑道,“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冲出恁多人的包围圈么,简直妄想!”
“哦?如此说来,你可是承认东西在你手上了?”陶槐的脸色一沉,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压低了声音道,“那本绝世武功秘籍……”
绝世武功秘籍?!龙倾寒身子微震,能在花家出现的绝世武功秘籍,莫非……是指冥阳功?
思及这个可能,龙倾寒双瞳一缩,面带震惊地屏气看着下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懈怠。
而卢庄主乍一听到“武功秘籍”这几个大字,脸色瞬息一变,他抿了抿唇,强作镇定地道:“我不知你在说些甚,来人啊,杀了他,快杀了他!”
“唰”地一下,手里的刀剑齐齐地上前一寸,指向了陶槐,明晃晃的刀剑身,在月光照亮下,泛出了死亡的银光,阴测测地映照在陶槐的身上。
龙倾寒的呼吸一顿,冷眼看着下方的情形,陶槐这人虽难以看透,但完全不似会任人宰割之辈,且瞧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必是已有所准备。
如此,他倒要瞧瞧陶槐该如何应对,若是能瞧着陶槐的武功,那甚是最妙。
但可惜,他还是无缘瞧见陶槐的武功,只因下一瞬,那对着陶槐的刀剑竟齐刷刷地折了方向,反向着卢庄主那处逼近。
这一变化,发生得极其突然,便是龙倾寒也全然没有想到,更不用说,那个自以为可将陶槐拿下的卢庄主了。
卢庄主被骇得站不住脚,倒退了几步,指着那些瞬时换上一脸凶狠的守卫道:“你……你们要作甚!”
陶槐嘴角一弯,笑意盈盈地朝卢庄主慢慢走去,将其连连逼退,而那些明晃的武器也跟着步步上前。
“卢庄主,在下若无十分的把握,又岂敢孤身闯入这里呢,怪只怪您不得人心,使得他们轻易便被在下收买了。”
卢庄主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颤抖地后退了几步,竟然被门槛给绊倒在地,挣扎了几次,竟然都吓得起不来身,他摇头张望,嘶声大喊着他亲信的名字,然后却无人回应。
他知晓自己大势已去,但仍不死心地道:“你……你若杀了我,你也不知晓那东西去了何处。”
“呵呵,”陶槐脸上诡异的笑容立体了几分,他忽地把脸一拉,沉下嗓音道,“你不知世上有种刑罚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么。将你的身上开数十个口,而后涂上蜜糖,放出虫蚁来叮咬,啧啧,那滋味哟,卢庄主,你可想试上一试么。”他走到了卢庄主的面前,一脚踏到了卢庄主的身上,俯下|身子,得意地看着他在听完自己的话后吓得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