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148)
顷刻之间,赵仁感到一阵气/血/倒/涌,怒气直冲脑门!
是什么人!
什么人把他们家侯爷……
赵仁头脑发/热地想着,一转脸就瞥见一侧坐着的男人。对方神情依旧是惯常的冷肃,只是眉眼间隐约透出来几分餍/足,带着些许明快的意味,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新婚过后刚出新房的模样!
一刹那,赵仁倒退几步,眼睛几乎瞪到脱框。
“赵叔……”江望津开口。
及至此时,赵仁再去看他们家侯爷,声音是哑的,眉眼同样流露着几丝春/忄青,一看就是……
想到昨日两人是宿在一间房中,想到他们现在才起身。赵仁脑仁登时抽抽地疼,同时还想到当初自己还不断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一时之间,赵仁犹如被晴天霹雳。
他们不是兄弟吗!
不……现在已经不是了。
所以……他都做了什么!
“你、侯爷、”赵仁顿觉窒息难当,险些两眼一黑撅过去。
江望津脸上带了点无措,江南萧让其他人都下去。
“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但是我怕赵叔你、”
赵仁立马接上话,眼睛都亮了,以为还有转机,“怕老奴不接受?”
江望津摇头,缓缓说完后半句,“是怕你受不了。”
赵仁顿时语塞,心说他现在也受不了啊。
“侯爷,男子和男子在一起……”话说到一半,赵仁只觉一道目光朝自己落来,他瞬间头皮一紧。
但他还是要说,“太子殿下身份特殊,你们在一起、”
江南萧倏地打断道:“孤会照顾他一生一世。”
赵仁一滞。
江南萧望向身侧。
“我的身边,只有望津一人。”
赵仁算是看着两人长大的,他待江望津的感情自是不提。江南萧愿意将人当做长辈,因而有此一说。
听出他话中之意,赵仁深深看向两人。
在此之前,他还担心对方身份变化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会随之改变。今日一看,改变确实有,只不过和他想的出入实在太大。
片刻后,赵仁一脸恍惚地把食盒捡起来走了出去。燕来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一脸呆样。
赵仁瞥他一眼转回头,末了再瞥一眼。
“燕来。”赵仁警觉喊了人一声。
燕来盯着他看,表情茫然:“怎么了?”
赵仁见他听到那话后没什么变化,不由心生怀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燕来:“知道什么?”
赵仁重复:“知道侯爷和太子在一起的事。”
燕来想了想,回答道:“知道吧。”
赵仁当即怒目圆睁。
燕来叭叭道:“侯爷和太子还亲嘴呢。”
原来这小子一早就知道了!赵仁捂上心口,接着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臭小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莫名被呼了一巴掌的燕来还是茫然,“告诉你什么啊?”
赵仁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燕来脑子多灵光啊,一下就想到了关窍,顿时可怜巴巴道:“我不说,还不是怕赵管事你以后不让我跟着小世子,你肯定会觉得我会把人带坏,你看啊……”
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赵仁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你等等、什么小世子?”
哪里来的小世子,世子都成侯爷了,这个燕来在说什么。
燕来老实巴交道:“就是侯爷和太子的小世子啊……是不是应该叫小太子?”
太子以后是要当皇上的,所以小世子应该是小太子,燕来兀自在心中给自己解释了一番,想通了。
赵仁脑子本就还在冒烟,听到他的话,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住嘴!”
燕来立马住口。
赵仁揪着他离开茗杏居,准备再把人丢学堂里去,这次不管后者再如何哭闹他都不会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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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杏居中,只剩江南萧和江望津两人,后者目光还落在院门处。
江望津看着赵叔原本佝偻下去的身影一下挺直把燕来拎着走,心说应该没事了,看赵叔的样子挺精神的。
思及这次被发现的原因,江望津默默回头看向江南萧,“长兄,都让你不要弄这里了。”
他捂了下自己的脖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昨日到后面自己根本/扌掌/不住,只能被长兄/扌包/着继续,整个人都瘫在对方身上,任由他肆/意地出/入。
所以江望津并不知晓自己身上的情况。
“嗯,”江南萧应了一声,“之后没再弄这里。”
江望津皱眉,他只知道脖子,难不成……
想到这里,江望津起身朝里间走去。
轻/薄的衣/物之下,红/色的印/记哪里都有,映了江望津满目,他心中有些震/惊。
身后传来脚步声。
江南萧走进,看见自己的杰作,他有些满意,甚至带着点忄俞//忄兑。
红色哪里都有。
江南萧执/起江望津的手,小指上的那里尤为明显,淡赭色的小痣染上了血一样的颜色,一片氵罙红,是被口及//口允出来的痕//迹。
江望津倒/口及了一口气。
“你怎么……”
他刚开口,身后的人便低//口亚/着嗓子道:“很漂亮。”
江望津蓦地一滞。
江南萧在他的小痣上摩//挲了下,眼看又要亲下去,江望津道:“不许。”
两人相视一瞬,江南萧率先妥协,“依你。”
这句话昨日江望津听过。
说是这么说,也没见人停下。
江望津盯向他的目光变得不信任。
江南萧轻笑一声,“要不要出去走走?”
外面的天还未完全黑透,依稀还能看清一些。江望津同意。两人在侯府中闲逛,中途又碰到赵仁。
赵仁还有点没缓过神,他见到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紧接着双目圆睁。
就这样,赵仁一路都在看两人的手。
江望津似有所觉,想收回手,却收不回,江南萧把人扌口//得//很//紧。
赵仁既接受不了,又不想转移目光,只能拼命告诫自己。侯爷眼睛看不见,所以才要牵着,这是太子怕侯爷摔了,是这样……就是这样。
逛了一阵,天慢慢黑下来,江望津确实有些看不太清。
江南萧带着他走。
他们回去时,赛清正坐在院中,见到两人,他道:“终于回来了。”
话落,赛清正目光似有若无扫向江望津。
昨天的东西是他找赛神医要的,为此,江望津没少看到对方这种调侃的视线。
即便是面对知情者,他仍是有些耳//根//发//烧。
好在赛清正也只是看看,没说什么。
废话,他只不过瞥了人一眼,江望津身旁那道冷冰冰的视线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赛清正咋舌。
“赛神医怎么过来了?”赵仁见到赛清正,立刻紧张起来。
一整夜,整整一夜!侯爷下午才起,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吧,太子也是……不知道侯爷的身体吗……
赛清正道:“今日是给侯爷敷药的日子。”
赵仁不清楚,他问:“敷药?什么药?”
“自是给侯爷的眼睛敷的,”赛清正笑眯眯,“侯爷,没忘吧?”
半月一次。
江望津确实是忘了。
江南萧:“药呢?”
赛清正指了指石桌上的东西,石灯笼发出来的昏黄灯光扫下,落在药瓶之上。
和昨日的药瓶相差无几,江望津仅一眼便敛下眸子,不去想昨日那些回忆。
江南萧上前拿药。
赛清正一顿,他道:“太子殿下是要自己来?”
“嗯。”江南萧应了声,“不行?”
赛清正和他视线对了下,点头,“行啊,这个当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