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穿越](65)
秋羲看的好笑,这只猫为了口吃的还真是拼命。
那厢,柳郁和他爹柳怀仁正对坐弈棋,柳郁执白子,柳怀仁执黑子,白子大龙眼看着就要被黑子斩杀。
柳怀仁乃是礼部尚书,掌管大齐朝中礼仪、祭祀、科举等各项要务。
“你既然决意要参加今科大比为父也不拦你,”柳怀仁落下一子,叹息道,“只是你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为父没用,没照顾好你娘,不想最后连你也照顾不好。”
“父亲不比担忧,”柳郁信手落子,“外祖父为儿调理大半年,今年已经甚少发作。”
柳怀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幺子,见他身子骨确实不像以往那么单薄,心底到底是放心了些。
幺子是他亡妻怀胎八月早产所生,本就是老来子,妻子那年身子骨已不如早几年,怀胎是好几次险些流产。
那日是上元节,皇帝宴请王公大臣进宫,他与妻子一同入宫,怎奈他没照顾好妻子,让妻子不慎落入御花园的水池中,寒水刺骨,妻子救上岸后动了胎气,当晚便生产了。
幺子不足月又在胎中受寒,自此生来便带着病气。
妻子孕期落水更是伤了根本,就连他岳父,当时的太医院院使也没能治好她,最后没过几年妻子便撒手人寰。
想到此事,柳怀仁眼中酸涩,看着幺子更是愧疚难当。
“罢了,你且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柳怀仁长叹道,“人活一世总得做些有用之事,你自幼聪颖,向来是有主张的,我也拦不住你,今次科举我会向皇上禀明避讳,你全力以赴便是。”
“儿谢过父亲。”柳郁话音一落,手中白子便彻底斩杀黑色大龙。
柳怀仁看着棋盘山的局势一愣,似真非真地嗔怒道:“你当真是毫不留情,这许久不见,就不能让为父赢一回?”
柳郁笑笑不说话。
柳怀仁好没意思地将黑子扔进棋盒中:“下回戏三国。”
柳郁浅酌一口茶:“儿自当奉陪到底。”
柳怀仁:“你明日请旨入宫去看看皇后,七夕那日她收到你的信后甚是担忧。”
这厢,秋羲和柳沐两人已经把桌上的菜肴消灭干净也不见柳郁过来。
“看来郁弟是被父亲拉去对弈了,”柳沐抬头看了看已经升高的月亮,对秋羲道,“羲弟这些日子路途劳顿,先回屋歇息吧,不用再等他。”
连续坐了半个月的马车,秋羲确实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便不再坚持,他见柳沐对系统爱不释手,索性把这只馋猫暂时交给柳沐照顾这才回房去。
柳沐乐呵呵地也带着猫回自己的院子。
秋羲回屋后便有下人送来热水,洗漱一番后,他便直接躺倒在床上闭眼就睡。
他向来不习惯有下人留在房中伺候,屋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夜深了,秋羲迷迷糊糊间似乎看见一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进了房门,那公子立在他床边轻轻抚着他的脸颊,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黏在一起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模糊间,他听见白衣公子在唤他“月白”,可他口干舌燥出不了声,不能回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秋羲觉得自己似乎就要烧起来了,仿佛置身还火海中一般炽热难耐,只有白衣公子那双冷若冰霜的手让他觉得舒服。
那便是能让他解脱的极乐。
“含章、含章……”
柳郁手背轻轻贴着秋羲发烫的脸颊,只听面前的人微不可闻地唤着他,那双滚烫的手却死死抱住他。
“月白,你发热了,”柳郁又摸了摸秋羲的额头,神色更凝重了几分,“月白先松开,我去给你取些药来可好?”
这话哪里有用,柳郁只感觉腰间的手抱得更紧了些。
“含章,我难受……”
柳郁听得心里一紧,正要叫下人去找大夫,就察觉到身前人下意识的动作。
“月白?”
柳郁也是男子,哪里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再看秋羲现下的情状,立刻便想起他大哥白日里说要用鹿茸给他和秋羲补身体的事。
“含章,好难受、帮帮我……”
柳郁愣神间,觉察到秋羲迷迷糊糊拉着他的手朝那处去,一个恍神便清醒过来,不顾秋羲的呓语轻斥,强行止住动作。
“月白,睁开眼睛看着我,”柳郁强忍着心中的悸动,伸手在秋羲滚烫的脸颊上拍了拍,命令道,“看着我。”
一直得不到解脱,秋羲终于挣扎着张开眼睛:“含章?”
“月白,知道我是谁吗?”柳郁严肃地问道。
“含章,你是含章。”秋羲也不知道柳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柳郁,真的是柳郁。
柳郁听见秋羲准确地说出他的名字,缓缓低下头,微微挑唇问道:“你知道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含章,帮帮我。”
面前人的眉眼如同阳春的桃花染上薄红,双眼中滚出折磨人的泪珠,柳郁最后问道:
“过了今晚,你就没有退路了,可还要?”
“含章,帮帮我。”
第53章
窗外月明星稀,皎皎冷光洒落在庭院中仿佛凝出一汪清泉,却也无论如何都驱不走白日流火残留下的燥热。
屋内灯火摇曳,光影下隐隐从床帏中透出两个依偎的影子。
“含章,含章……”
怀中的人在久久寻不得解脱时低声呜咽,仿佛只有这个两个字能让他得到慰藉。
那人却只将他紧紧揽在怀里,隐藏下所有情谊为他缓缓疏导,所有难耐与折磨,为了他,他都甘之如饴。
灯火不知何时才熄灭,深夜的夏风裹着一缕暗香溜进屋内,悄悄拂过熟睡之人微微泛红的脸颊,只留下一抹梦中的浅笑让人见之难忘。
天光大亮,屋外传来早起的鸟鸣声。
秋羲羽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睛,昨夜的记忆回潮,秋羲白皙的脸颊瞬间窜红。
“这、这大晚上的怎么净做那种梦。”秋羲慌乱地拍了拍发热的脸颊,试图给自己降个温。
他双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只觉得竟有些酸软乏力,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虚无感。
“不会还那个什么了吧……”
秋羲猛地掀开搭在身上的薄被,结果发现不仅衣裤干爽,就连床单上都没有太多因为他潇洒睡姿留下的褶皱,所以昨晚做了一夜美梦,结果他的身体还无动于衷。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秋羲的心头:“草,我不会真的肾虚吧?”
秋羲连忙坐直,曲起左腿,手心朝上将手臂平放在膝盖上,右手食、中、无三指准确地搭在手腕寸、关、尺三部。
静待片刻后,秋羲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那两个健康活泼的腰子:“肾脉不说强劲有力,那也是嘎嘎带劲儿。”
于是秋羲神清气爽地起床更衣洗漱。
秋羲的客房昨日直接安排在柳郁卧房隔壁,他推开门后便往柳郁屋外走,却只见屋中已经空无一人。
“一大早去哪儿了?”
秋羲挠挠头,柳郁平日都会等他一起用早膳,他环首四顾却没瞧见院子里有人。
“对了,古代人好像要给长辈请安来着。”
他正要回屋,就见柳尘用木托盘端着饭菜朝他走来。
“秋公子,这是公子早上特地让后厨为你准备的,说是补身子,”柳尘将托盘中黑乎乎的粥和几样小菜一一放在桌案上,叮嘱秋羲趁热吃,“粥是用贡米熬制的,皇后娘娘昨天下午刚派人送到府上。”
“你们家公子去哪儿了?”秋羲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黑米鱼肉粥,细细品尝了一下,总觉得嘴里一股子补肾的药膳味。
不会吧,难道昨晚他做梦时还发出声被柳郁听到了?
秋羲自己心虚,没敢问柳尘他家公子为什么突然要给他补身子。
“公子一早就进宫面见皇后娘娘了,”柳尘嘿嘿笑道,“公子还说等秋公子用过早饭后就让我带秋公子去国子监转转,明日秋公子就要进国子监,先去熟悉一下环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