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穿越](119)
柳郁无奈地点了点秋羲的鼻尖:“谁说是压岁钱,这是月白的年底分红。”
第95章
除夕这天,秋羲一大早便忙着在府中贴春联。
倒是用不上他和柳郁亲自动手,但府里的人都说他俩字写得一顶一的好,要贴他二人亲自写的春联才更好看,于是秋羲拉着柳郁在屋里已经写了快半个时辰的对联。
秋羲写完手上那幅对联,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手腕,感慨道:“原来这就是房子太大的烦恼啊。”
柳郁提笔一勾,写下最后一个字,轻笑一声:“累就歇会儿,府上要用的春联已经全部写完了。”
“还没呢,”秋羲转头看了看柳郁,又去抱了一摞红纸幅过来,打趣道,“柳府上要写的更多,不然等哪天柳伯父路过门前,发现秋府大门上贴着自家儿子写的春联,自家府上却没有,那不得吃味啊。”
“既如此,便有劳月白陪郁一起写,”柳郁拿起一卷红纸铺开,朝秋羲道,“父亲之前还夸过月白字写得好。”
“真的?”秋羲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枉他苦练毛笔字那么久。
想当初高考的时候语文作文被扣了大分,出成绩后,他们校长帮他想方设法转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最后只告诉他让他好好练字。
这事儿秋羲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他可不一样了,是连礼部尚书这种专管科举的大员都会夸一句字写得好的人了,说不定在现代写个字帖发行出去还会有学生抢着买来练习呢。
啧,美滋滋。
等两人终于把所有春联都写完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不行了,脑子都快烧坏了。”秋羲整个人摊在椅子上,他这辈子就没写过这么多春联。
字数都是其次,难的是还要根据春联要贴的不同场合来想对联配对,让他写首诗都要他的命,这回写这么多春联简直是在压榨潜能了。
秋羲只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快烧死了,竞赛题都没这么难做。
柳郁打趣道:“一会儿回府让厨娘做些胡桃酥给月白补补。”
秋羲听到这话,一个翻身压在柳郁肩上,修长的手指在柳郁俊美的脸颊上戳了一个浅窝,佯怒道:“胆子不小啊,这就开始嫌我脑子不好使了。”
柳郁拱手笑道:“郁岂敢。”
秋羲双手圈住柳郁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就知道你不敢。”说着他眼珠转了转,装着一肚子坏水朝柳郁笑道,“一会儿回府给你做六个胡桃怎么样?”
“六个胡桃?”柳郁疑惑道,“是用六个胡桃做出来的点心?”
秋羲摇摇头:“不是点心,是喝的。”
柳郁微微一笑:“倒是要尝尝。”
见柳郁应下,秋羲嘿嘿一笑,收拾完一屋子的春联,拉着柳郁就出门去,让府上的管家带着其他人在府中自在过春节。
已到年关,朝廷各大衙门全部放了年假,只有卫所的侍卫们需要站岗巡逻,还在等着轮流休沐。
秋羲和柳郁坐着马车刚进柳府,管家福伯便迎了上来。
“小公子和秋公子回来啦,”见完礼,福伯又笑道,“刚才老爷还在念叨小公子和秋公子嘞。”
两人和福伯聊了几句,秋羲便从马车中取出他和柳郁写好的春联交给福伯,福伯见是两位公子自己写的春联,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就去把小公子和秋公子写的春联换上!”
离午膳时间还早,秋羲陪柳郁去问候过柳尚书后便熟门熟路地转去府上的膳房,柳郁则被柳尚书留下对弈。
膳房里的厨娘和杂役一见秋羲进门,立刻便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秋公子来了,今日可是又要做什么新鲜点心?”
柳郁摆摆手:“今天做些喝的,有劳诸位娘子帮忙备些去壳的胡桃、红枣、米和长生果。”
厨娘们纷纷应下,没一会儿就把秋羲要的东西备齐,还全挑的上好食材。
秋羲按照分量把面前的食材全部搭配好,洗净之后便端着材料去了膳房旁边的磨坊。
“方才便听见秋公子的声音了,我等还想着公子几时过来嘞。”磨坊的杂役跟秋羲也混得熟悉,见他进门便立刻招呼道。
“正好要给含章做个饮品,”秋羲把装着胡桃红枣等物的大盆放到石磨上,笑道,“就有劳几位了,还跟以前一样加水直接磨就成。”
“行,秋公子直接交给我就成。”杂役拍着胸口保证道。
秋羲见杂役牵了府上养的那头驴过来,又给驴子蒙上眼睛,索性便端了一张小板凳过来坐着看驴子拉磨。
杂役将胡桃和红枣等物一点点倒进石磨上的圆槽中,驴子拉着石磨缓缓转圈,圆槽上的胡桃红枣纷纷滑下去,杂役又往槽中慢慢加水,过了一小会儿,便有乳白色的汁水从石磨下的出水口流到放在下面的大盆中。
“秋公子,这样成吗?”杂役指了指盆中的胡桃汁,朝秋羲问道。
“就是要这样的。”秋羲点点头。
他见这头驴子一边拉磨一边伸长了舌头舔着嘴,笑了笑,转身去膳房端了一盘豆渣饼过来。
等端来的胡桃全部磨成胡桃汁,秋羲揭开驴子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拿了一块豆渣饼喂给这头驴子,驴子一张嘴便把整块豆渣饼全吞进嘴里。
“这可是你今天的小零食,也不省着点吃,”秋羲摸了摸毛乎乎的驴头,朝杂役道,“一会儿你把剩下的豆渣饼喂它。”他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包好的牛皮纸袋,递给杂役,“这是膳房那边刚做的点心,还热乎着,趁热吃。”
“多谢秋公子!”杂役接过点心连连道谢。
秋羲端着磨好的胡桃汁回了膳房,再加些糖熬煮一下,六个胡桃就算成了。
另一厢,柳尚书在棋盘上被柳郁杀得片甲不留。
“啧,”柳尚书扫兴地扔下棋子,抱怨道,“郁儿就不能让爹赢一次?”
柳郁笑道:“对弈之事,做不得虚。”
柳尚书瞥了瞥胡须,这个幼子下个棋也忒较真。
他没奈何地喝了一口茶,这才朝柳郁问道:“你和秋家小子是如何打算的?”
柳郁看向自己的父亲,认真道:“我和月白愿永结同心。”
柳尚书闻言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二人打算何时成亲?”不等柳郁说话,柳尚书又道,“余相当初在世时助我柳家良多,如今羲儿孤身一人,你可不能负了他。”
“此生必不负月白。”柳郁沉声应道。
柳尚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端着茶盏又问道:“所以你二人何时成亲?”
柳郁回答道:“我想等科举后,请陛下赐婚。”
“咳咳——”
柳尚书一口茶水呛住,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压低声音斥责道:“你还敢让陛下赐婚,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么!”
柳郁不答话,但柳尚书是他爹,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请皇帝赐婚的。
“如果有陛下赐婚,对你二人来说固然少了些流言蜚语,”柳尚书能做到掌管礼部的一把手,自然能知到之前鹿鸣宴上有人借柳郁和秋羲的关系挑衅的事,可他还是摇摇头,“陛下那边频频找机会给羲儿赏赐,很可能已经知道羲儿的身世,你觉得陛下会愿意赐婚?”
柳尚书心想,给你小子赐罪还差不多。
柳郁不改口:“总会有法子。”他不会让那些人再有借口诋毁秋羲。
柳尚书拗不过柳郁,只能由着他去。
等柳郁回房时,秋羲已经在屋里小睡了一会儿,听到房里的动静,秋羲立刻睁开眼睛。
“含章陪柳伯父下完棋了?”
柳郁帮秋羲理了理压乱的发丝:“嗯,月白就等了。”
秋羲翻身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拎着茶壶倒了一碗乳白色的饮品出来递给柳郁,坏心眼地道:“含章尝尝,专门给你做的六个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