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穿越](101)
只剩三个名额了,秋羲有些紧张地朝柳郁靠拢,柳郁安抚地捏了捏秋羲的手。
“第三名,经魁——”
秋羲支棱着耳朵咽了口唾沫,这回总该轮到他了吧,是他吧。
“清州府——”
秋羲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抱住柳郁的胳膊。
“清阳县清溪村秋羲!”
“含章!”
秋羲猛地跳起来,柳郁伸手便将他稳稳接住抱在身前。
“含章,我是第三名!”
秋羲心脏砰砰跳,高兴地在柳郁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他当初高考后得知自己考了省状元都没这么激动过。
柳郁笑道:“恭喜月白。”
“亚元,京城顾青书!”
“解元,京城柳郁!”
听到官吏唱出柳郁的名字,秋羲吧唧一下又在柳郁脸颊上亲了一口:“含章果然是第一名!”
这时,人群中纷纷炸开了花。
“嚯!前三名居然都是国子监的人!”
“岂止,柳含章三人还都是明智堂的。”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朝秋羲和柳郁看去,结果就看见经魁秋月白一口亲在解元柳含章的脸上,诸生连忙捂住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第81章
放榜之后,便有报子敲着铜锣去各处中举的考生家中报喜,一时间京城各处街道上都占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国子监中一众相熟的新科举人相约去酒楼一聚,楼中热闹非凡,时不时便鸣啰敲鼓传来报喜声。
推杯换盏后,众人已有些微醺。
秋羲只敢让柳郁小酌一温酒,之后便将他面前的酒杯撤走换上茶盏,反倒是他自己被席间的同窗灌了一杯又一杯。
虽然大齐的酒跟现代的一比就跟饮料差不多,但架不住量大,秋羲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感觉坐在椅子上时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
他索性一头歪在柳郁肩上,抱着他的胳膊才有了安全感。
“醉了,小馋猫,”柳郁轻轻点了点秋羲飘红的脸颊,“下次还敢贪杯?”
“我没醉,”秋羲一把抓住柳郁的手就在他白皙如玉的指尖咬了一口,得意地把一圈浅浅的牙印展示给柳郁看,“看我多清醒,知道这个不能吃。”
说着,秋羲又拎起正在猫埋头在碗里吃鱼的橘猫,在柳郁面前晃荡了一下:“这才是馋猫。”
系统猫脸一怔,四只爪子无处安放地在空中蹬了蹬,宿主之前也没嫌弃它馋啊。
柳郁无奈地笑了笑,从秋羲手里接过系统把它重新放回猫碗边,又让人送了醒酒汤过来。
他刚舀了一勺醒酒汤,正要送到秋羲嘴边,就见秋羲咧开嘴指着顾青书乐道:“顾兄,你怎么哭了,说好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呢?”
对面的顾青书一听竟然哭得更大声了,看着醉得不轻。
“我还以为落榜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中了亚元,再过些日子锦之就要上京了,到时候我要让他知道我中了、我中了,多亏之前有一回锦之去临河县谈生意时带了我,我才能知道临河县的消息,谁知这次策问居然考了临河县赈灾,多亏锦之……”
顾青书东一句西一句地不停唠叨着,秋羲愣了愣摇摇晃晃地反应过来,嘲笑道:“顾兄你喝多了,等沈兄上京城,报喜的人早把消息告诉他了。”
秋羲说完又一脸得意地转向柳郁,傻笑道:“含章你看,是顾兄喝多了,我一点都没醉,思路清晰。”
“好,你没醉。”
柳郁替秋羲抚开脸颊便的发丝,将醒酒汤重新味道他嘴边,结果被秋羲扭头躲开。
“不喝,”秋羲撇了撇嘴,道,“这个一点都不好喝,根本不辣。”
柳郁只好作罢,见席间已经几乎没人还清醒着,索性便让人把几位同窗都送回国子监,他自己则牵着秋羲温度比平时高了些的手缓缓下楼。
“含章,你要去哪儿?”秋羲牵着柳郁的手一边小步跟上,一边问道。
“我们回府,”柳郁回身轻轻揽过秋羲的胳膊,道,“当心,要下楼了。”
“我不,”秋羲忽然停下来,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注视着柳郁,又重复道,“我不。”
“不想回府?”柳郁道,“那先骑马去别处散散心。”
“我不,”秋羲倾身贴近柳郁,额头抵在柳郁肩上,歪头朝他笑道,“我不想走路了,要含章抱我下去。”
“惯会撒娇。”
柳郁轻轻捏了捏秋羲有些泛红的脸颊,将他打横抱起,大步下楼朝外走去。
一楼的食客看着柳郁抱着秋羲离去的背影瞠目结舌,等两人上马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
“嚯!那不是新科解元和经魁么!”
“是也是也,早上放榜的时候我还远远在人群里见过他二人。”
这桌的人正说着,忽然听见有人阴阳怪气地插话。
“这柳含章和秋月白果然有些首尾,之前听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撞见了。”
另一人愤愤地接话道:“谁说不是,这光天化日便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当真是成何体统,完全不将礼法放在眼中!”
“亏这二人还是国子监生员,没想到竟当众做出这等龌龊事。”
“真是有辱学风,某耻为同窗!”
不巧对面桌刚好也有国子监的生员在,一名面容周正的学子当即驳斥道:“你等作何胡言乱语,柳兄秋兄二人感情甚笃,方才明明是秋羲醉酒,柳兄护送他回去,怎么到你等嘴里就这般污秽不堪?”
“哼,他二人做得我等说不得?”那人回呛道,“柳含章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秋月白更是以色侍人之徒,还稀得你等给他二人做这门犬喉舌?”
“无耻之尤!”那名面容周正的学子怒道,“你这般污言秽语之辈实为国子监之耻!”
“哈哈哈哈哈,”对面桌另一人摇着扇子道,“我怎么听说这以色侍人的是柳含章啊?”
“怪哉怪哉,莫非他二人还有些别的嗜好?”
说完,对面桌的人哄堂大笑。
那名面容周正的学子气极,当即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和那桌人做过一场,结果被同行的有人拦住。
“稍安勿躁!”友人指着方才最先出言不逊的人道,“这不是曹家的那谁吗,怎么,曹重被柳兄一箭射落马下还不够丢人,让你来这儿给他找场子?”
曹家那人被当众戳破心思,顿时怒极,拍桌朝这边扑来,两方人立即打作一团。
酒楼里的事,已经离开的秋羲和柳郁自然不知。
柳郁骑着马儿载着秋羲慢悠悠溜达回了柳府,今日放榜,需得回府上一趟。
将马儿交给下人牵去马厩后,柳郁抱着已经靠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秋羲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屋后,柳郁刚把秋羲放在床上,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秋羲忽然眨巴了一下眼睛,朝柳郁傻笑道:“嘿嘿,含章被我骗到了吧,我在装睡!”
“嗯,郁被月白骗到了,”柳郁给秋羲擦了脸又盖好被子,笑道,“先睡会儿,晚点再起床用完饭。”
“我不。”秋羲一把就掀开被子,直勾勾地盯着柳郁。
柳郁垂眸笑问道:“那月白想如何?”
秋羲眨了眨眼睛,道:“我要含章陪我睡。”
柳郁看着床上毫无自觉的人微微挑眉,问道:“月白可是认真的?”
“当然认真,比真金还真。”
秋羲一边说着一边扒拉自己腰间的丝绦,就为了给证明自己有多认真。
可是今天这衣服好像专门在跟他作对,腰带被他越解越紧,最后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绑住。
柳郁点了点秋羲的鼻尖,笑道:“醉猫。”
恼人的腰带终是滑落在地上,醉酒的猫儿餍足地缠着柳郁直到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