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活祖宗(9)
两位陵公子对视一眼,没有开口。
竹柳心里为沈北着急,却听的沈北道:“我没说你炫耀啊。”
沈北勾了勾嘴唇,眼里却没有笑意:“我是说,秦侧君说什么同是伺候王爷的人,这府上可都知道,就我一个没伺候过王爷,秦侧君这个有王爷宠爱的,在我面前提这个,还不是挑衅吗?”
秦侧君心头一咯噔,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沈北似笑非笑:“至于方才秦侧君说的炫耀,侧君的意思,我好似是我嫉妒你掌管府中调度的事儿?”
这本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原本是沈北嫉妒秦侧君,如今沈北这么一说,旁人听来,倒真是秦侧君炫耀了!
秦侧君额头见了汗,他抿着嘴唇,蓦地冲着沈北跪下:“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可到底让王君心生反感,是我的过失,还请王君责罚。”
沈北倒有些意外,这请罪有些干净利落啊。
刚意外,只见面前两位陵公子冲着他身后行礼,齐刷刷喊:“给王爷请安。”
沈北蓦然回头,只见不远处一人站着,手背在身后,一身蓝色常服,平西王萧长平,不知何时现在那儿。
难怪请罪请的这么快,感情是,靠山来了。
第18章 产生兴趣
萧长平随意摆摆手,两位陵公子就起来了,而跪在沈北面前的秦侧君就这跪着的姿势给萧长平行礼:“王爷。”
萧长平看着秦侧君的姿势,看了一眼沈北:“什么事?”
秦侧君心口蓦地一抽,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怎么会,若是从前,他不会去问王君发生了什么,定是先将他扶起来。
如今秦侧君还跪着,王爷居然没有让他起来。
沈北看着秦侧君那一闪而过的委屈心里想笑。
而后立马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了,之前觉得秦侧君好一朵白莲花,如今想想,他到底也年纪不大还是有点恋爱脑的,这点一时间没看清楚。
这平西王萧长平是对他没兴趣的,连碰都不碰,可人家心里清楚的很。
从前对王君不假辞色那是人家王君确实无理取闹,如今他又没有歇斯底里。
总的来说,他对萧长平的评价甚至可以说不错,他一个王爷,在外头干了不少实事,对他这个王君除了没洞房之外,也给从前的王君十足的忍让了。
沈北当然不想邀宠,总的来说,他能跟萧长平保持距离就很好。
类似没感情的联姻夫妻一样,他玩儿他的,他不介意,至于自己嘛,暂时没有找到个可心的人儿,得过且过,若是以后有了,他也有的是办法把日子过下去。
如今这样,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吧。
至于跟萧长平斗?
且不说他跟萧长平本来就无冤无仇。
沈北又深知这个世界皇族的权威,他没必要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去挑衅皇族。
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沈北道:“也没什么大事儿,秦侧君在与两位陵公子商议齐王寿宴的事儿,我路过说了两句,王爷若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萧长平看着他说完脚尖就朝外的模样,很明显的不想在这儿待。
从前的王君,可是拼了命的往王爷身边凑的。
萧长平眸色幽深突然道:“怎么?对寿宴的事情有兴趣?”
萧长平这话说出口,连他身边小厮红叶都愣了一下,更别说其他人了。
一时间周围气氛有些怪异。
沈北回头看了一眼萧长平:“并没有,王爷将事情交给秦侧君就很好,我散漫惯了,不懂打理这些。”
不懂?
萧长平脑子里蓦地想到之前看到那一幕,若非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倒是真不知道沈北还有这么一面。
可他既然有这样一面,从前那些故作愚蠢又是什么意思?如今还说自己不懂这些。
若说他喜欢他,可从前那些,只让他倍感厌恶罢了。
可若他本来就是想让他厌恶呢?那这一年来,他可真是达到自己的目地了。
如此一想,其中莫非另有隐情?
萧长平看着沈北,见他临风而立,优雅至极,突然开口道:“身为王君,一句散漫惯了就能推卸责任了吗?从前倒是本王纵着王君了,不上手,又如何能真正打理王府,此事还有几日,你也有时间学一学,不如就试试手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是愣住了,而是傻眼了,王爷,让王君处理齐王寿宴的事儿了?
几乎所有人一瞬间都去看还跪在地上的秦侧君,只见秦侧君面上全是不可思议,一脸苍白。
沈北本能觉得萧长平这态度突变有点儿不对,他与萧长平总共就见了一回,上回他态度可不是这样。
这时候沈北哪儿想到,萧长平结合之前看到的,心头觉得这一年来沈北就是故意讨他不喜欢,其中原因萧长平不得而知,本来不得而知这种问题对萧长平来说没什么,可看着沈北那模样,他突然对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产生了兴趣。
第19章 试探
沈北略一思索倒是想出个理由来。
齐王寿辰那种大事,到时候必定是其他府上的人都要过来吃酒,但时候他这个王君上不得台面可不是落他的面子。
且说这婚事是皇帝赐的,王君不行岂不是说皇帝给王爷挑的人不行?
所以这事儿他要是明面上半点儿不插手,那落的,可不止他自己的面子,还有萧长平与当今圣上的面子,这罪过可就大了。
没夫夫情分是一回事,用不用得上他是另外一回事。
这理由想的本该充分,可这一年来府上也不是没有大事,萧长平可没有特地交代过他什么。
一次都没有。
如此突然,这事情发生的又巧,沈北默了一下。
他看着萧长平的眼神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他突然笑了笑:“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也不好推辞了。”
他这表情变得快,萧长平却看到了。
好快的心绪,竟然已经有所察觉。
萧长平心中一凛,竟是蓦地有些兴致,他看着沈北道:“如此甚好。”
沈北趁机便道:“那我这便回去准备准备,定然不负王爷所托。”
萧长平看他这要走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了。
突然道:“今晚,我去你那儿用饭。”
沈北一顿。
竹柳甚至是直接愣住了。
他都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要知道成婚一年以来,王爷从来没有来王君院子里用过晚饭啊!
别说他愣住了,在场的两位陵公子还有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秦侧君都傻眼了。
萧长平边这样看着沈北表情。
只见沈北冲着萧长平微微一笑竟然好像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似的:“那我让下人备好了饭菜,等王爷前来。”
萧长平微微眯了眯眼睛:“好。”
“那我告辞了。”
沈北说的干净利落。
说完,再不说其他,十分利落的转身就走。
在场的人看着他的背影都傻了,呆了。
什么意思?这是王君突然被王爷看上眼了?
在场两位陵公子面色都不好。
跪在地上的秦侧君看着他的背影,再去看萧长平的眼神,只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趣味,心头扬起莫大恐惧。
他从未见过王爷这样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简直像是认准了什么。
可对方是王君啊!
这一年来王爷都不假辞色的王君!
为什么好像一切从王君受伤了再养好伤之后都变了?
王君变了,王爷为何也变了。
他心头巨震,不由不支跌坐在地上,却又紧捏起拳头来,紧咬了牙关。
到了晚上,饭菜摆上来了,竹柳多加了一副碗筷,他跟着王君回来,一开始去反应不过来,想问吧,回来了王君又午休了。
这一睡就到了用晚膳才醒。
搞得他一直惴惴不安到了现在。
着碗筷放上来竹柳终于忍不住了:“王君,王爷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