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活祖宗(67)
金钰出了门却恨恨:“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萧长策道:“我不走,任由你在那儿与我王兄的王君吵架?”
金钰顿了顿:“你是为了你王兄才让我走的?”
萧长策心头一顿,他看着金钰,如果没有意外,他与金钰,以后便要成亲,他会是他未来的王君,虽然他跋扈了一点儿,可却是个直性子,什么话都是当面说的,萧长策说不上喜欢他,但比起绵里藏针,笑里藏刀,金钰这样的,他倒也不算太讨厌。
只是不知怎么,脑子里总是想着当日初见时,沈北那一双手,还有在宫宴时,他弹琴那模样。
他看着金钰:“我自然是为了王兄才让你走的,他是我王兄,你以后,会是我的王君,我不希望你与他,有什么矛盾。”
金钰心头一跳,看着面前的萧长策,他抿了抿嘴唇,却听萧长策道:“你若愿意,将你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告诉我,我与王兄说一声,让你们化解了仇怨,免得以后一见面,你就没好语气。”
金钰咬着牙:“他有错在先,此事解不了!”
说着,他推开萧长策,一个人往大街上走去。
人群中,萧长策在后头追,金钰在前头跑,看着,倒挺有意思。
沈北坐在楼上看着底下,看了两眼才收回视线,那厢郭湛开了口:“这顾淮实在是恶心人,今日让王君看到这么一桩事情,我这顿饭请的,实在是……”
“郭公子有心,也不怪我方才没有替郭公子出头。”
郭湛虽然听了金钰那一番话,但是他摆摆手:“莫说王君方才提起旧事,让顾淮吃了瘪,便是王君什么都不说,对方是世子,齐王也在,不说也是情有可原,再者,我心中明白,这人生在世,哪儿能只遇到这么一回,日后我总有再遇见他的时候,王君不在,我又靠着谁去?”
沈北听着再看郭湛倒是眼神柔和些许:“你这想的,倒是通透。”
郭湛道:“不说今日,只说当时,王君也是救我一命,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与怨念王君呢,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北看着郭湛笑笑,对着竹柳说:“去催一催那位掌柜的,怕是方才一顿吵,他怕的不敢让人送吃的东西上来了。”
竹柳当即就去了。
说到吃的,刚才那不愉快倒是很快散了,郭湛道:“一会儿吃上了火锅,我教王君怎么调蘸料才好吃,这火锅吃起来也很有讲究。”
沈北道:“我知道。”
郭湛眨巴两下眼睛:“王君知道?”
沈北点点头:“这红楼,是我的产业。”
“哦,原来……”这顺口的话顺不下去了,郭湛嘴巴张大了,看着沈北:“啊?”
沈北道:“我手中有些闲钱,念着王府的吃食没多少新鲜玩意儿,便弄出了这个火锅。”
郭湛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方才王君上来的时候,说底下两层可能是这家掌柜的留着日后还要派其他用场的,原来这幕后掌柜的就是王君!那我倒好奇起来,王君这留着底下两层要做什么?”
沈北道:“没什么,弄个百货楼,日后自个儿想用东西的时候,方便些。”
郭湛都没听说过百货楼,眼巴巴看着沈北问:“百货楼是什么?”
作者闲话: 作者说:本来今天又加更,但是作者长智齿了,痛死我了,今天就不加更了,保佑我明天好点儿,我就加更
第85章 洛北(一更)
沈北道:“顾名思义就是座楼,里面有卖各种东西,比如素日里需要用的东西,衣裳,首饰等等。”
郭湛听得眨巴两下眼睛:“什么都有?”
沈北道:“这地方还小了些,不会装太多东西,等日后再寻个大点儿的地方,建个大楼。”
郭湛没见过百货楼以后会什么样子,但听沈北描述,他十分有兴趣:“那王君的意思岂非以后这要买东西,也不用往其他地方去了,专门到这百货楼便可?”
沈北道:“只是方便些罢了,总不能将所有东西囊括其中,垄断市场,可遭人恨。”
他说着笑笑,沈北笑的大多漫不经心,但这回笑的狡黠,看的颇有些邪气,他本是个少年人,加上眼下那泪痣,看着,竟然有些妖媚之意。
郭湛看的一呆,恰好这时候,掌柜连同小二将那火锅的锅子上来了。
郭湛还特地留心了一下,见那掌柜对沈北完全不认识的模样,也是,要认识,之前就打招呼了,之前不打招呼,果然是不认识。
上完菜之后,那掌柜便退下去,郭湛这会儿好奇的很,便问:“王君让手下的人办的这红楼吗?他们竟然是完全都不认识你。”
沈北点点头。
郭湛道:“那王君手下的人,倒是颇能干。”
沈北道:“确实不错。”
郭湛没有多问,这顿饭之前虽然有顾淮这件事情在前,但总的来说,吃的居然还算顺利,直到吃的差不多了,沈北突然道:“先前你府上那位表弟,与今日这位顾公子,可有联系吗?”
郭湛不知道沈北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他道:“庒惠与他都是我表弟,可大不相同,顾淮那位阿么,与我阿么,那是亲兄弟,同胞的,但是庒惠的阿么不是,庒惠他阿么是庶公子,当时不瞒你说,闹出了点儿丑事,与他父亲还没有议亲,便两个人私相授受,闹得我祖父没了法子,只能将人嫁了,这事儿知道的人少,但他阿么,却是高嫁,虽说嫁的远,但却是东昌伯府的大郎君,嫁过去之后,前两年,也算不错,但是不知道王君知不知道,东昌伯府,后来就破败了,东昌伯也急病没了,只留下一个十岁的庒惠,当时庒惠的家仆带着庒惠过来投靠,先去的是顾候府,可那位,不是我说,真就是个势利眼,哪儿容得下庒惠啊,就这么,庒惠就到我家里来了,这些年,我虽然不说将他当做亲弟弟,但是总得来说,我家待他,也是不薄,哪儿知道他居然暗地里找人害我。”
郭湛说起这事儿就来气:“后来王君不知道,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害我吗?居然不过是因为我家里人比起他,更宠我些,他就对我怀恨在心了,真是可笑,他一个表亲,无处可去,我家不计较他一个吃白饭的,他不感激,反倒是嫌弃我父亲与阿么对我比对他好,那自然是对我比对他好啊,不知道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半点儿自知之明没有,独独剩下歹毒了。”
沈北听着:“所以这位顾公子该与那庒惠不熟才对。”
“嗯,应该是不熟的,虽然也是表亲,可那情分,还不如没有呢。”
沈北看着郭湛:“当日在王府,那位顾公子,倒似早知道你会出事,他在外头既然以温文尔雅著称,当天,却没有任何让人叫好的表现,低调的很。”
郭湛顿了一顿,他当日因为那行凶的人已经指认是庒惠,他心头不信,想试试庒惠,才拜托沈北有了之后的戏码,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只盯着庒惠,看到庒惠脸上,因为他落水而一瞬间露出的得意表情,心里恨的不行,哪儿会去注意别人。
可沈北一语,他突然心头一动,他看着沈北。
沈北不多说什么,只道:“今日晚了,多谢郭公子这顿火锅,我要回去了。”
郭湛突然发现,沈北莫非是吃了这一顿火锅,所谓那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才提醒了他这一句。
如此一来,今日遇见,他是送礼也没送成,这顿饭还是借花献佛请的,反倒是沈北替他解了围,又暗自提点了他一番。
想想若顾淮与庒惠突然害他的事情真有联系,那日后见着顾淮,便不单单只是长辈之间的因缘而厌恶了,这顾淮不止装,竟然还有害人的心思吗?
这知道与不知道,区别可大得很,郭湛是送沈北走的,他心想,王君果然是个好人呐。
出了红楼天色果然已经晚了,四处已经张了灯,竹柳从马车里取了披风给沈北披上,关切道:“夜里凉,便是坐马车也小心,着了风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