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ABO)(90)
一个吻,从床头亲到了床尾,从坐着变为了一个仰躺、一个撑在她身上,卫初宴的手指触到了赵寂的腰带,熟练地拉开了,腰肢触到空气,赵寂从方才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中醒来,被凉意激的打了个冷颤。
卫初宴如梦方醒,闪电般缩回了手,神色十分懊恼。
“继续呀。”
赵寂勾住卫初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眼含春水的女人,热情地将人往下带,她的嘴唇被亲的红肿,不过要比卫初宴的要好些,卫初宴被莽撞的奶狗咬破皮了,同样红肿的唇上,一点血珠极艳,勾引着人前去采撷。
奶狗望着食物,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食物却自己跑掉了。
卫初宴坐起来,怀里有些空虚,她抓住湖水色的被子,随意团了团,抱在了怀中,假装自己心中并不空落:“继续什么,你发情期都没有。”
赵寂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很可怜:“我都满了十五了......”
卫初宴斜晲着她,触及到女人眼里的“冷淡”,她垂头丧气道:“怎的还不来啊,按照道理说该来了呀。”
她也坐了起来,抱膝乖乖坐在卫初宴面前,嫌弃起自己迟到的发情期来。
卫初宴强忍住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跟她解释道:“也不是都那么准时的,总之在十五岁的前三个月,你的发情期哪一天都有可能到来。”
赵寂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卫初宴哪能不知她为什么而精神?见此毫不客气地戳破了她的打算:“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十六岁才可以。”
“知道了知道了。”赵寂撇撇嘴,忽然对她狡黠一笑:“也不知方才抱着我亲不够,又将我压在床上亲来亲去的是谁。”
卫初宴的脸色,一下子红了个通透。赵寂趁机扑上去,把她又压到了床上,把被子扔掉,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卫初宴以为她要睡着了,却又听见她说:“呐,你和梦里的那个赵寂,是什么关系?”
卫初宴:“......”好酸,赵寂莫不是连另一个自己的醋都要吃么?
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赵寂等了很久,没见她回答,抬头一看,女人紧闭双眼、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雪白肌肤上有淡淡的红晕。赵寂眯眼狐疑观察她片刻,忽地一口啃在了她下巴上,疼的卫初宴立刻睁开了眼睛。
“你不准再去想梦里的那个赵寂!”
这个一直安静不下来的夜里,某位刚刚经历过怀疑、痛苦、接受以及甜蜜等各种情绪的少女找回了护食的本性,张牙舞爪地,开始抢夺起自己的食物来。
食物......食物很无奈。
食物不说话。
她在少女炸毛之前,吻住了她,将那似有若无的酸意酿成了清甜的蜜糖。
......
“至少,你也该告诉我,她和我相像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凌晨,赵寂精神仍然很好,她心里有事,趴在卫初宴身上,把玩着她的头发。
卫初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抓住她乱动的手:“没见过和自己吃醋的。”
“说嘛,说嘛说嘛。我不醋了还不行,我就是,就是想知道。”
“她啊,她是火焰。”
“火焰么......”
“就是,就像......无论是在哪里,无论她身边有多少人,你一眼看过去,必定会先看到她。”卫初宴试探着去形容:“你们,现在的你确实和她有些不一样。她的灿烂,可以灼烧人。”
“那我呢,卫初宴。那我呢?”赵寂在卫初宴怀中抬起头来,卫初宴揉乱了她的头发,令她显得有些孩气。
“你啊,你是翩飞的蝴蝶,有一天,忽然地落到了我的指尖。”
“只是落在了指尖吗?”
“也落在了心里。”
卫初宴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上,那里,心脏跳动的很快。
通常人们称这种情况为小鹿乱撞,放在后世,会有更加通俗的表达:这是一般在面对恋人时才会有的一种生理上的表现。
赵寂感受到了,她把手拿开,将耳朵贴了上去,听着卫初宴此刻的心跳,她也拉起了卫初宴的手,让她去感受自己的心情。
两颗心跳动的同样快,传递的是同样的情绪。
那个情绪,叫做.爱情。
赵寂抱着她柔软的腰身,听了很久卫初宴的心跳,不知餍足地问她:“那,火焰和蝴蝶,你更喜欢哪一个?”
卫初宴一噎:“不是说不醋了么?”
赵寂抿嘴一笑,极其乖巧:“不醋啊,我只是随口问一问呀。”
“既然只是随口一问,那我回答不回答,都不打紧的吧?”
“不许,很要紧的。快说!你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都是你啊。哪一个都是你,一直都是你,既是这样,要我怎么说呢?
少女不折不挠的追问中,卫初宴既苦涩又甜蜜地笑了起来。
分不清的。就像她和赵寂之间究竟谁对谁错一样,其实不是分的很清,但她已不再会为这个而纠结了。
因为,眼前所触及的世界,对于此刻的她而言,才是真实。
“现在我身边的,是蝴蝶啊。”
面对赵寂的追问,她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赵寂听了之后罕见地沉默了下来,发现卫初宴眼里有些悲伤,她想了想,跳下床去,端详着桌子笔架上的笔:“过来帮我研墨。”
她说的自然,这些年里,卫初宴当她伴读,为她研墨的确实都是卫初宴。
初宴不明所以,但是仍然走了过来,捋起宽大袍袖,细致地研墨,动作行云流水的,格外的赏心悦目。
她弄好以后,又被赵寂赶回床去,坐在床边,看着容颜还十分青涩的少女就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潇洒地挥毫。
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卫初宴忽地释然了。过去事,过去吧。她再纠结那些事情,除了徒增烦恼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况且,她不是已然得出来结果了吗?没有对错,只有互相亏欠,她欠赵寂,赵寂欠她,现在想来,曾经的那个梦里,她们不服输的孩子一般互骂,赵寂说恨她,她说她恨赵寂。那时的她们,不就已经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也欠,也付出,也恨,也爱。
“都说今生债,下世还,这算不算你的下一世呢?”
晨曦落下来了,卫初宴的目光透过朝阳,看向那个和太阳一样耀眼的女人,在心中默问。
“如果算,我欠你的,我在这一世还你。”
同一时刻,赵寂也看到了太阳的升起,她急急忙忙落下最后一笔,将一柔软物什塞进卫初宴手里,说了句“这是今日的情信”,匆匆穿好衣服出了门。
卫府门前,正有侍从牵马等着,早朝将至,她要快马赶回皇宫、梳洗好了、换好朝服去主持早朝。
卫初宴站在晃动的房门前,展开了那丝绢,略有些凌厉的字体张扬在纸上,墨迹渗透了背面,墨香夹着桃花香。
有时候,你忙着翻阅书信,不经意抬头看我一眼,眼神清澈而温柔,我的心就会忽然跳得很快,有时候,你走在高高的宫墙下,微风吹起你的衣摆,我在后边——或是前边——远远望着,心如擂鼓。
我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感受,因为你是那么安静内敛的一个人,我不怀疑你喜欢我,但我以为我要更喜欢你一些。直到方才,我听到了你的心跳。
我才知晓,原来你的喜欢并不逊色于我。
蝴蝶不重要,火也不重要,对我而言,就只有一个卫初宴,她在我十岁的时候闯入我的视线,于是有了之后的一切,对我而言,你是鲜活,我想让你知道,我也才是你的鲜活。
我允许你心中偶尔生起一簇火焰,但大多时候,我希望你的心中是蝴蝶在飞。
让它带给你朝露与鲜花,以及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你凉,好像转成纯爱系的了。
(这里的纯爱不是咱们隔壁那个纯爱)
今天很扎实了,回血回过来了,快乐。恢复八点。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忍得住?
卫初宴托着这方丝帕, 眼前好似真的有了一簇簇盛开的鲜花, 花上几点朝露正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光芒……她的视线被这些美丽的事物充满了。
“赵寂啊, 你要把我惯坏了。”
她往院子里走了几步, 忽然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皇宫里。
得知了昨夜女儿又外宿了,万贵妃有些头疼,她靠在软塌上, 身侧半跪的宫女细致又轻柔地为她将指甲磨的圆润,她的心情却与这圆润有差。
“又是在卫府?”
“回主子,是的。从宫中出去,小主子便去了卫府, 当时卫初宴在酒楼与人谈事, 得知消息之后立刻赶了回去, 此后两人就没了消息,直至今早,小主子从府门出来, 我们的人才能继续跟上。”
说及此处, 底下来报信的暗卫也有些憋闷。卫府看似松懈, 实则最是密不透风, 他们曾经也仗着是万贵妃的人偷进过卫府,可也再没出来过。卫初宴那人平素看着温和,实际上,该下手时心黑的很。
“你们的人还是不能入府吗?”
“那位卫大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府中不知豢养了多少的死士, 我们的人确是只能远远地在卫府周边徘徊......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罢了,怪不了你们,卫府防卫严一些也是好事,至少不只是你们进不去。”万贵妃沉思一会,又问他:“昨日高沐恩跟去了吗?”
“自是跟着的,也就只有他和小主子惯用的一些奴仆才能进入卫府了,不过昨日跟去保护的就只有高沐恩。”
其实一开始,卫府作为赵寂的私宅,其中仆人大半都是宫中的人,只是后来卫初宴住的久了,卫府就真成了卫府。
这一年来,贵妃与她之间暗流汹涌,面上虽然还是支持着她,但是暗地里,小摩擦并未断过。卫初宴不在乎这个,她的羽翼已丰,对于栽培过她的贵妃、对于赵寂的母后仍然还是抱有一些尊重的,左右贵妃也只是暗中试探,手段并不狠辣,她就当是春风拂面,过了就是。
有赵寂在,她和贵妃就不会在明面上斗起来,这是两人间的默契。
“那便没事了。若有事,高沐恩会比你还早地过来我这里。你下去吧,对于卫府的监视可以撤掉了。”
“是,主子。”
贵妃又让人去请赵寂。
赵寂下了朝,身上朝服冷肃华贵,小脸上稍稍褪去了稚气,气势渐足,回东宫时,她本来在同身边大臣说话,忽然远远地看到母妃身边的大宫女等在殿前,她的脸色不自觉地冷了下来,那宫女也看到了她,急忙迎了上来。
行了礼,宫女对她说及了来意,赵寂站在一旁大树的伞盖下,神情有些冷淡,不怒自威的,令见惯了风雨的大宫女也有些忐忑:“你去同母妃说,国事繁重,赵寂晚些再去看她。”
她厌烦了在母妃那里看到的一张又一张的陌生人的画像,也厌烦了母妃劝她纳妃的说辞,她昨日已然被气的从宫中离开了,没成想这么快,母妃又差人来请,仿佛昨日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那宫女犹豫着不愿离开,反复地踩过脚下小草,将那可怜的草踩的蔫吧吧的,赵寂看她踌躇,耐着性子同她道:“本殿不是不去,只是晚些去,事情真的很多,你回去如实禀告就是了。”
还是晚些去吧,等到母妃冷静一些,她再去看母妃。
那宫女也不是个傻的,看赵寂面色不豫,便知她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可娘娘今日唤她是有别的事,倒不是与昨日的事相同了。思及此处,大宫女跟着她往东宫走,路上温言软玉地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您昨日离开桂宫后,娘娘心中很是难过,今日却好似想开了一些,吩咐我们将画像收起来了,因此您去了,定然不会再有碍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