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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ABO)(141)

作者:那端米凉 时间:2018-07-28 09:28 标签:重生 ABO 宫廷侯爵 平步青云 乔装改扮

  高沐恩现在,就只希望陛下也能看清楚以后的艰难,早早地将小殿下给落了。大不敬他也要想,这种时候,孩子岂是能怀的!
  方才柳太医劝谏陛下的时候,他差点也跟着劝了。
  赵寂显然也正在左右摇摆,高沐恩说要派人去寻,她便恍惚地点了点头让高沐恩去了,自己则躺回床上,脸上的表情,一时欢喜,一时悲恸。
  高沐恩的人确是在卫府才寻到的卫初宴。彼时卫大人还在睡着,宫中派过去的人险些被卫府护卫拦在门外,等到他们出示了令牌,这才得以进去。
  便有人去通报卫初宴。卫初宴却并未像以往那般迅速,而是又让宫中的人等了半个时辰,这才穿一件浅红官袍推开了房门,面色苍白地询问他们:“怎的白日里来找我?”
  初宴不是日日都跟在甘露殿的,她许多时候都得在衙门,今日她是打算晚间再过去的,然而此时宫中来了人,恐怕赵寂那边有了急事。
  饶是身上有伤,卫初宴也强撑着出来了,然而奉命来请她的那几人却不知道陛下究竟唤卫大人入宫是为何事。
  赵寂处置那医官的时候,殿内人当然是都被遣出了的,只留下了高沐恩和两个锯嘴葫芦的暗卫,后来又加了一个柳太医,陛下有孕的这件事暂且便只有这几人知道,高沐恩赵寂是很信得过的,他的那两个手下,亦是平常负责处理卫初宴留宿宫中事宜的人,若是他们信不过,不等赵寂有孕被发现身份,恐怕很早,赵寂的帝位便不保了。
  自然也是极亲信的人,这些人不信鬼,不信神,自小便被皇家培养出来,只知道忠于自己的主子,生也好,死也好,这些人是赵寂一辈子得用的人。
  至于被派来寻卫初宴的人,却是不知道先前所发生的事情的,他们只是奉命过来,要请卫大人入宫。卫初宴见在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只能又跟他们进了宫。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这几人起她就很是心慌,总觉得前方有什么要紧事在等着她。
  她先是想到,难道赵寂知道她夜谈诸侯王馆舍时出了事,被那吴王太子伤到了?可是昨夜她做的很是隐蔽,以她和吴王太子的武功,她们虽然很激烈地交了手,但是绝不会有第三人在窥探的!
  赵寂应当是不知道的,但是赵寂既然不知道这事,那么,又是什么事让赵寂这般着急的、甚至在白日里遣内侍来召她呢?
  走过长长的宫墙,一路做着猜测,卫初宴却一直想不出是什么事,而等到她终于到了甘露殿,只见殿内门窗紧掩,这是十一月,天气的确寒冷,然而寝殿内平时也不会将地龙烧的这样热,以至于卫初宴一进去,便被热浪冲了下脑袋,她忙立在原地,将斗篷解下来,这才继续朝里走去。
  从龙床的起伏来看,赵寂约莫还睡着。卫初宴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心中更觉奇怪。
  赵寂是个勤勉的帝王,往日里无论折腾到多晚,都是早早地起来的,从无一日懈怠,可是今日,她竟还在床上。
  卫初宴想到,恐怕真有大事了。
  卫初宴走到里面,又看到靠床的地方放了一个紫金香炉,旁边摆了一个红珊瑚小架,一碗药放在上边,还冒着热气,想是刚刚送来的,赵寂还未喝下。
  卫初宴嗅觉敏锐,她身上本有伤口,自然隐隐作痛,然而闻到这香,疼痛却减轻了许多,精神也宁静了,这香还有股淡淡的药味。
  似乎有宁神静气的效果。
  卫初宴在床边小心地坐下,赵寂此时已将脑袋探出了被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神中有一些卫初宴从来未见过的东西,卫初宴不由一怔,问她:“怎么了?”
  赵寂趴在卫初宴膝上,让卫初宴摸着自己的肩背,她不知道卫初宴受伤了,这样靠过来,碰到了卫初宴的伤口,卫初宴闷哼一声,然而赵寂心中有事,竟没发现卫初宴的不对。
  卫初宴很快调整好情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再问了她一声。
  赵寂深吸了好几口气,语气飘忽地说道:“卫初宴,我有了。”
  卫初宴没听懂:“什么?”
  赵寂从她膝上抬起头来,茫茫然地望着她,像是一点凭依都没有的,那样茫茫然地望着她:“我有孕了,卫初宴。”
  卫初宴身上的所有的伤口都不再有感觉了,她的脑中好像有团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炸开了,她又呆呆地问了句:“什么?”
  但其实,她已是听清楚了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发问。
  赵寂知道她理解了,眼泪忽而掉下来,打湿了卫初宴的衣衫:“怎么办啊,卫初宴,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怎么办啊,谁告诉我怎么在一章之内结文?
  好了,第二更大约有六千到一万字(绝望)(来自一个倔强的要结文的作者)
  行的吧,你们别等了.....等我写完这个大章更上来怕是超级超级晚了,明天早上起来看吧,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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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结局(上)
  卫初宴很快地消化了这件事情, 她强作镇定地掏出帕子来给赵寂擦眼泪, 手却一直抖着, 有几下还不小心蹭到了赵寂的鼻尖, 赵寂看她这幅样子,将帕子拿过来:“你是不是很害怕?”
  谁不害怕呢?就连赵寂自己,都害怕了一瞬。
  卫初宴勉强笑了下:“不是,不是害怕。我恐怕是太过激动了, 又有些紧张。”
  她手仍然颤着,犹豫地摸向了赵寂的肚子,赵寂便从她怀里出来,躺在床上摊开肚皮给她摸, 卫初宴的动作十分轻柔, 几乎都好像没有碰到赵寂, 好像她一大力,就会怎么样一般。
  其实哪有那么脆弱呢?
  摸了一会儿,卫初宴又悄悄地收回了手, 眼帘微阖, 神情十分凝重。
  从一开始的又惊又喜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赵寂怀孕的后果终于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的热情忽而被浇熄了,那种得知自己有了一个和赵寂的骨血的欣喜也被强制性地冲淡了,她和赵寂一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里。
  两人同时地开口:“不如——”
  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她们又同时地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 赵寂换成侧躺的姿势,抱住卫初宴的一只胳膊,仰起小脸看着她:“我想要这个孩子。”她说这句话时,泪水洗过的眼睛清澈极了,透出一股希冀。
  她想要这个孩子,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同刚才的那个“不如”后边要接的话是不一样的。
  卫初宴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何尝不是舍不得的,可是,赵寂要怎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呢?
  不知道是怎么能说出来的,但是两个人里,总要有个人将这个残酷的事实揭开的,卫初宴沉默了很久,憋出一句话:“可是,我们不能把她生下来。”
  然后,她被赵寂狠狠地推开了,其实赵寂没用太大的力气,可她受了伤流了血,有些虚,踉跄着后退了数步,差点撞上床边的香炉。
  剧烈的痛意袭来,刚才赵寂那一下推在了她腹部的伤口上,伤口约莫是裂开了,然而卫初宴此刻心如刀绞,她连压一下伤口的血都不曾,只是难过地看着赵寂,温润的眼睛里,也是全然的无措。
  她没做好准备去要一个孩子,赵寂也没有。也许她们都是想的,从前世到今生,她们盼一个孩子盼了许多年了,可是,真正等到赵寂怀孕了,她们却又不敢生下来了。
  卫初宴一拳锤在了身后的墙上,墙体瞬间崩裂出蜘蛛纹,许多石屑落下来。外边守着的侍卫立刻上前查看,才唤了一声:“陛下”,便被赵寂怒吼出的一个“滚”字吓退了。
  卫初宴这时又紧张起来:“你莫要动火气。”她快步走回床前,蹲下来握住赵寂的手,赵寂把她甩开,她又再次地握住,很轻柔地握住,这样的力气,赵寂可以很轻松地甩脱她一千次,那她就再轻轻地握住她第一千零一次。
  “动肝火会伤身的,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卫初宴细声细语地解释道。
  赵寂的眼睛又湿润起来:“你不是不要她了么,还在意我动不动肝火作甚?”
  她其实也知道卫初宴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她心中难过的很,一想到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她便难过的要死掉了。
  明明先前,一直喝着药的时候,她对孩子是没有那么大的感觉的,她的确是想要孩子的,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好时候,因此也一直在主动地喝药。可是,明明一直拒绝着孩子的到来,等到真的有孕了,她却完全无法割舍掉这个她和卫初宴的骨肉。先前卫初宴还未入宫时还好,她好像很是冷静,可是她的所有的冷静在看到卫初宴的那一刻俱都消失不见了,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从此就能将问题交给卫初宴了。
  然后眼泪就止不住了。
  卫初宴这时候的确表现出了该有的担当,她不断地安慰着赵寂,脑中转过千百种念头,希望找出一个保住这孩子的办法来。
  卫初宴表现的太过镇定,赵寂渐渐地也安静下来,止住了哭声:“不若,不若我闭朝几月吧?”
  她已想好了,即便是做昏君,也要把这孩子给生下来。
  卫初宴拍着她的背,不赞成道:“闭朝也得有理由的,你忽然闭朝,天下会大乱的。”
  方才那帕子不知道去哪了,赵寂将眼泪都蹭在了卫初宴身上:“那便开内朝,母后如今也在,便让她监国,由你来管理内朝,昏君便昏君吧,我要这个孩儿。你们稳住几月,我便能再出来了。”
  她又问卫初宴:“我的肚子什么时候会大起来呢?”
  这句话,已表示出她确定要怀这个孩子了。
  卫初宴给问住了,她哪里知道这个?她又从来没有过孩子,而且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只管埋头读书,她也没个亲妹妹、亲弟弟,对于其他几房的吵闹小孩尚且不太关心,何况是他们还在自己爹娘肚子里的时候呢?
  她也不知道,此时只按照自己的印象,模模糊糊地回忆了一下:“三四月?还是五六月?七八月定然是很大了,这不必说。”
  赵寂见她也不懂,当机立断地又唤了柳太医来,细细询问过,太医道是一般都在五月显怀,早些的也有,晚些的也有,早晚不过一月。
  赵寂便喃喃道,希望这孩儿乖一些,晚些再显怀了。
  柳太医先前听到陛下如此询问便觉不对,如今又听到陛下这样说,魂魄被吓掉了半边,跪下来苦劝道:“君上,这一胎不能留啊。”
  卫初宴在一旁听着,心又抽痛了下。
  因为这是柳太医的关系,赵寂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并未说什么重话,只是说了句:“这孩子这十月里,还要多多地麻烦柳爱卿了。”
  她走下床,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柳太医感受着那淡淡落在身上的目光,忽然觉得脊背一重。明明君上这样年轻,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但是此刻,他却再也没有了面对孩子般的君上的感觉了,他虽被赵寂扶起来了,却觉两腿发软。
  他忽而意识到,方才还是僭越了。
  赵寂并未因他的话而有多少的不喜,若是她御用的大夫是为了谄媚主上而什么忠言都不说的,她才会觉得心寒,因此她将柳太医扶起来后,还很诚恳地拉住了他的手:“我知我这决定委实荒唐,然这孩子来的不容易,我亦不小了,大齐早该有个小殿下了,这也许是上苍的恩赐呢,爱卿,你说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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