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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ABO)(106)

作者:那端米凉 时间:2018-07-28 09:28 标签:重生 ABO 宫廷侯爵 平步青云 乔装改扮

  卫初宴点了点头,直到她们的马蹄声远去了,才回头进了村庄,而后,她雇上了车去了长安。
  一段无果的感情飘散在犹带着血腥的风里,至于藤蔓上能否结出另一颗果实,又有谁能说得明白呢?
  ......
  长安还是那么的喧嚣。因为繁华,所以喧嚣。
  好热闹啊。在宫城外,侧耳听了一会儿久违的长安城的声音,卫初宴同送她的车夫结了账,又给了他一块银角与一封书信:“这封信,劳你送到双城巷的卫府,等你送到,那边也会有人给你钱的。”
  那车夫没想到还有意外的钱财可赚,憨憨笑起来:“您就放心,我一定给您送到!”
  卫初宴又细细跟他说了该如何走,等到他拍着胸脯说明白了以后,才跟他分开。
  那封信只是普通的家书,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去见爹娘,但那么久没有音讯,对于爹娘也是种煎熬,虽然爹娘也同样收到过“勿念”的家书,但现在她可以了,那么能第一时间报个平安总是好的。
  两年的时间,宫门的守卫换过一茬,但因为有令牌的关系,她没有受到阻拦,报出名字后,更是来了几个宫人,小心领着她往甘露殿去。
  她还未走到甘露殿,得到消息的小皇帝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她怀中。
  多年以后,史书有载:晏丰二年,卫相自南疆回,与帝会于宫中,时年其任北军统领,身戴龙佩,进出皇宫,未受阻碍。行至甘露殿,帝大悦,倒履迎之。御史大夫遂曰:帝虽少,然求贤若渴,大齐有幸焉。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后那段记载,大概就是:赵寂心急见媳妇,结果被史官误会并美化成爱才了=、=
  这一章可能是有九千字的,因为我不想总看到说我拖拉,也不想让你们又等不到奶寂,所以爆肝写到了相见,咳虽然只见面了,但是也不能再说我了(喂)。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补偿
  “你的眼睛怎么了?”
  虽然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中, 赵寂也立刻发现了卫初宴的不对, 她的手指颤抖地点在卫初宴遮眼的黑布上, 声音十分压抑。
  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来一般。
  卫初宴抓住她的手, 在她耳边说:“回殿里说。”她听得到周围的十几个呼吸声,赵寂堂堂帝王,岂能在人前哭出来?她比赵寂还要紧张。
  赵寂手忙脚乱地从她怀里离开,她本来一点也不想和卫初宴分开, 是想让卫初宴抱她回去的,但是现在卫初宴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了卫初宴的手,脚步缓慢地带她往殿内走。
  高高的殿门一关上, 门后的阴影之下, 赵寂压抑地哭了出来。
  她以为卫初宴瞎了。
  卫初宴的脑袋一阵疼, 她晓得,此刻赵寂有多伤心,得知真相以后就会有多大的怒气。但她总要面对的, 她也不愿欺骗赵寂, 于是摸索着抱住了她, 温言软玉地同她解释了这一切的始末。
  赵寂听后, 抽泣声是停了下来,却也很久没有说话,她用力地推开了卫初宴。卫初宴被她推的一个踉跄,撞到了殿内光滑的石柱,背脊磕得生疼, 她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寂。”
  赵寂还是不说话,只是呼吸急促了些,卫初宴心中难受,慌张地朝她那边走了两步,唤了她一声。
  下一刻,“啪”的一声脆响响起在空旷的寝殿中,卫初宴捂住火辣辣的左脸,被遮在黑布下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惘然。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你让我担惊受怕地等了半年?”
  窗扇大开着,金色的阳光招进来,站在阳光下的赵寂却好像蒙了一层阴影,她脸上还挂着为卫初宴流下的泪珠,眼睛里却已经没有了心疼,不,还是有的,但她心疼的对象却变成了自己。
  她想起这两年来自己是如何数着日子过下来的,想到最近的这半年的煎熬,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了。
  心里是高兴的,她回来了,她的一切的等待都有了结果,但是她宁愿卫初宴告诉她,自己是遇上了意外、遇上了不可抗拒的事情,也不愿意卫初宴告诉她,这是卫初宴自愿的。
  她犹在伤心,却忽然被人抱住了,熟悉的梅香浮荡在鼻尖,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要死,却倔着不想在卫初宴面前哭出来,她用力推了卫初宴一下,没有推动,胳膊还被抓住了。
  “我错了。”
  来时的路上便想过无数种让赵寂息怒的办法,但是等到真正见到了心上人,聪慧沉静的卫统领却变成了个最笨拙的姑娘,张开嘴,是笨拙到了极点的、被用烂了的认错的话,闭上嘴,她也只知道笨拙地将那个人锁在怀里。
  她也怕的,无论在外面表现得如何平静,她也还是个凡人,她有着凡人的一切情感,好的、坏的,虽然她总是不怎么表达出来,但是谁说清凉的山泉会比不上炽热的烈火呢?
  赵寂极大声地反驳道:“你骗我!你根本就不觉得你错了!若是再遇上同样的事情,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她是了解卫初宴的,即便此刻看不到卫初宴的眼睛,她也很明白卫初宴的心思。
  她用力挣扎起来,这一次比起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坚决,她已长大成人,如同刚刚绽放的花朵一般富有生气,又如冲下崖壁的瀑布一样满是力量,一旦坚定地挣扎,卫初宴都抓不住她——卫初宴也没用全力,她怕伤了赵寂。
  卫初宴的担心成了现实,赵寂拉开门,看样子便要跨出去,卫初宴向前走了一步,想到自己此刻的景况,知道根本是追不上赵寂的,她立住,孤注一掷地大喊了一声:“赵寂。”清隽的脸上有着气血翻涌而导致的潮红。
  魂牵梦绕的声音就在耳边,赵寂抓着门框的手紧了紧,黑色袍服被风吹动,她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显得这个人十分的冷漠。
  她强撑着这股冷漠,不想听卫初宴辩解,想要自己去冷静一下,但是卫初宴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我,我有些害怕。”
  赵寂心中一紧,转头看向了她,看到女人孤零零地立在偌大的殿内,十分无助地在空中抓了抓,又徒劳地把手臂放下了。
  她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把那只无所依凭的手握在手心里。
  卫初宴苦笑道:“我抓不住你,也追不上你,你一走,我的怀里就空了。你方才扑进我怀里,我是很高兴的,但我不好意思说,可你一走开,我就觉得不只是怀抱空了,心里也空了,你方才,是不是顺便偷走了我的心呢?”
  赵寂刚才那一巴掌打的不轻,她的半边脸颊都印上了手指印,略微的发肿,赵寂方才气极,看不到这些,此刻看她顶着一个那样的巴掌印磕磕巴巴地说着以她的性子很难说出口的、类似于“表白”的话语,赵寂胸膛中的那股郁气,忽地就消散了。
  但她已不是当年那个给哄骗几句就高兴的找不着北的小孩子了,如今的她更习惯于利用一切来达到她的目的,因此她竭力克制着上前再一次扑到那人怀里的欲望,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可以。
  感觉到她忽冷忽热的视线,卫初宴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一些,她从前是很看不上这种情人间的小手段的,但重活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个总是不吝啬于表达感情的赵寂的影响,在感情上,她也变得“狡猾”起来。
  “你说你认错了,日后再遇上这种事,你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赵寂拿出了身为帝王的气势,冷静而锐利地问她,卫初宴不意外她这么准确地抓到了问题之所在,闻言不假思索道:“不会了,定然不会了。”
  这个世界上,也不再有第二个万贵妃和万清鸢令她如此难做了。
  她回答的太快,看起来斩钉截铁的,赵寂眯眼看她许久,在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上火辣的地方时,走过去摸了摸她脸上的伤口。
  冰冷的手指带来了清凉,同时也有一阵刺痛,卫初宴抓住她的手,态度极好地问她:“消气了没有?你若没消气,这边还有半张脸。”
  赵寂的手被她抓着,放在没被打的那半张脸蛋上,冷哼了一声:“卫初宴,离开长安两年,你变得无赖了许多。”
  她说着,态度却软化了很多,卫初宴趁机将她搂进怀中,伸出手掌来,比在她的头顶,忽然笑道:“我的寂,长大了。”她这样一比,知道赵寂已到了她鼻梁那里了,想来模样也有了变化,该是更像前世她们初见时的模样了。
  赵寂鼻头一酸:“两年了。你这混蛋,你一走就是两年,我恨你我讨厌你我再不要等你了。”
  她说着不要,手臂却用力地箍紧了卫初宴的胳膊。
  卫初宴试探着给她擦了擦泪,这一举动却令得帝王的眼泪更为汹涌了:“两年了,我早就长大了,可你一直不在我身边,你说了只去一年的,可你又骗了我。”
  “我不走了,我以后都不走了。”
  卫初宴的衣襟已经被她哭湿了,那么粗糙的麻衣,赵寂只是在上边蹭了几下,娇嫩的肌肤便发红了,她把头埋在卫初宴的脖颈里,闻着这个人身上的淡香,心中才真正踏实起来。
  “你要记着你今日说的话。”
  赵寂不放心地说道,卫初宴用力点了点头,感觉到眼睛上的黑布被扯开了,她不适应地闭着眼睛。
  赵寂摸着她的眼睛,心疼起她来:“要完成这个赌约很辛苦吧?眼睛真的能好吗?”
  “会好的,你母后和清鸢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害我。”
  赵寂嗯了一声,忽然命令道:“抱我。”
  卫初宴抱起她,苦笑道:“抱了你,我也不知该怎么走,你不怕我将你摔在地上?”
  赵寂挑一挑眉:“现在知道不方便了?该!”她满意地窝在卫初宴怀中,指挥着她避开障碍走着,直到走到床边。
  她将人压倒在了床榻上。
  “有个人呢,她说她等我到十六岁,我那时那么喜欢她,对她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可我听了她的话,她却并未守住自己的诺言,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她?”
  坐在卫初宴腰上,赵寂贴在她脸颊边幽幽说道,卫初宴身子紧绷着,玉般的侧脸上有一丝的僵硬。
  她此刻其实也算不上好看,一边脸被打了,另一边倒是仍是很完美,只是,赵寂不是一直喜欢美丽的事物吗?如今对着她的这张脸,也能下嘴吗?
  她这样胡乱地想着,唇上传来一阵柔软,小皇帝用行动证明了:她不仅能下嘴,而且很有食欲。
  “你欠我的,你要补回来。”
  卫初宴的紧张中,那个妖精贴着她,在她耳边喘着热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凉是个劳模吧。
  看,被打了吧,等下还要被咬,可以说是很可怜了。
  小剧场:
  赵寂:你得补偿我
  阿宴:可以
  (n久之后)赵寂:不要了可以了
  阿宴(一丝不苟):还没补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几次?
  k158
  阴暗潮湿的牢狱里, 北风自风口呼呼地刮进来, 吹起刑架上那人破烂的衣袍。被关了许多时日了, 此时那身袍服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斑斑的血迹印在上面,深灰色的灰尘印在上面,鞭子抽打的痕迹也印在上面......衣袍之下,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 那肌肤上伤口累累的,血痂连着血痂,深的连着浅的,深色的连着淡色的, 旁人乍一看, 会有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即便那伤口并不在自己身上。
  面前烧灼炮烙的炭盆燃着旺盛的火焰, 质地不纯的木炭偶尔劈啪作响,混在寒恻恻的风声里,像极怨鬼在撕扯着喉咙叫喊。声音其实都不大, 刑房里算得上安静, 以致于远处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刑架上那个人的耳朵里, 她低垂着头, 看着地上自己滴落的血液,有些无聊地听着,仿佛那些人议论的不是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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