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跳(101)
陈星浑身一僵,有些委屈地缩回手。
“专心抽你的雪茄。”
陈星暗自磨牙,猛吸了一口,口腔顿时被烟草强烈的气息充斥着,这滋味和蒋弼之有些相像,都是充满侵略性的,完全不受他控制地潜进他的身体。
陈星闭上眼吐出烟雾,蒋弼之看到他美丽的面孔瞬间被烟雾笼罩,如梦幻般缥缈,待烟雾渐渐散去,那美丽再度现出身影,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陈星睁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侧身从窗台上拿起红酒杯喝了一大口。
这是蒋弼之精心挑选的一支波尔多波雅克村的红酒,潜藏于果木香气中的烟熏香味巧妙地同雪茄丰富的口感缠绵地纠缠在一起,让陈星喝下一口后又忍不住连喝了好几口。他怕浪费,每一口都喝得极慢,小小地吞一口含进嘴里,在口腔里细细品过才舍得咽下去,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将那两片诱人的嘴唇舔得越发红艳。
蒋弼之见他这贪嘴的模样暗自发笑,可很快又被他的姿态吸引。
陈星又吸了一口烟,同时按下点灯开关,屋里顿时暗下来,只有陈星所处的窗口有阳台上的壁灯照过来,是亮的。
蒋弼之很快适应了黑暗,看见陈星陶醉地仰起脖子,眯着眼睛朝夜空吐出一袅轻烟,那团烟雾先是在壁灯的光亮里凝成不规则的形状,随后轻盈地上升,缓缓消散进黑暗里。
他看见陈星的身体延展出一条优美而有力的线,那枚小巧的喉结在他回味时上下错动,单薄的肋骨在他呼吸间轻微翕动,修长的大腿绷得很紧,再往下,两只光脚丫踩在地板上,有几枚脚趾头无意识地微微蜷缩着。
陈星又吸了一口烟,有些急切的感觉。
“慢点。”蒋弼之哑声道。
陈星睁开眼,他似乎是在一瞬间醉了,眼神迷离而黏稠地落在蒋弼之握在手中的阴/茎上,半晌才往上移,停到蒋弼之的眼前,一缕轻烟从他张开的唇间逸出,“你也慢点,等我抽完这一支。”
蒋弼之心脏猛地一跳,撸动的频率骤然加快,他的手像是摸到陈星身上,陈星呼吸渐渐沉重,终于忍受不住似的呻吟了一声。他向前微微挺了下/身,一只手按捺不住地伸下去在自己大腿上挠了两下,夹着雪茄的那只手也忍不住了,用掌心轻轻地蹭着自己已然充血的乳/头。
蒋弼之深吸了一口气,撸动的力度近乎凶狠。
陈星看到蒋弼之的眼神,如受到鼓励。他咬着嘴唇学蒋弼之从前做的那样,轻轻揉弄着自己的乳/头,只弄了几下就难耐地喘息起来,忍不住又想往下摸。
他听见蒋弼之又说:“忍不住的时候就吸一口……”
陈星忙偏过头,修长细白的手指夹着深棕色的雪茄送至唇边,被他自己咬得鲜红欲滴的嘴唇颇显急切地含住粗壮的茄身,用力吸了一口……快感的浪潮被延缓了,变得温柔缠绵,缓慢地散进他四肢百骸。
陈星得以喘息,缓缓地吐出烟雾,在烟雾背后与蒋弼之对视,他在蒋弼之的注视下用雪茄潮湿的那端绕着自己的乳/头缓缓地打转,另一只手则伸出一根手放到唇前舔湿,朝后摸向蒋弼之看不到的地方。
蒋弼之没有刻意延缓快感,或者说他已经忍耐不住。当雪茄还剩一多半时,他给自己戴了套子,起身大步走到陈星身前,在那具觊觎许久的肉/体上用力抚摸起来,同时将一根手指插进被陈星擅自开拓过的地方。
他抱起陈星直接放到窗台上,陈星被凉得浑身一颤,手脚并用地抱住他。
蒋弼之偏了下头,陈星立刻会意,将雪茄放到他唇间,蒋弼之用力吸了一口,抬起陈星双腿,将阴/茎缓慢地从穴/口处送了进去,烟雾缓慢地从他口鼻间溢出来。
“疼吗”
陈星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应该还是有些疼的。
蒋弼之没有立即动,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倒了半杯酒,自己含了一大口,俯身向陈星吻去。
陈星被他喂了几口酒,一些来不及吞咽的暗红色酒液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流到脖颈、胸前,被他白/皙的皮肤衬得颜色更加漂亮,都被蒋弼之低头吮得干干净净。
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蒋弼之的亲吻和抚摸,陈星很快放松下来,蒋弼之先是缓慢地抽送,他感到陈星是完全接纳他的,便放心大胆地大肆抽/插起来。
他毫无预警地用力,让陈星惊颤一下,似是要喊出来,却马上被下一个抽/插锁住,那声惊呼被吞回嗓子眼里,又被撞得支离破碎,搂着他的脖子发出不成调的呻吟。
蒋弼之熟知他体内的每一个弱点,将他双腿大开,变着花样的冲着他最敏感的地方进攻。他着迷地看着身下的人,看见他的双眼始终半睁半合,投射出迷离的光芒,时不时会在某一次抽/插时浑身一颤,迷蒙的双眼便骤然紧闭,牙齿将下唇紧紧咬住。每当这个时候,蒋弼之就会喂他吸一口雪茄,帮他延长快感。
某一个时刻,毫无预警的,陈星突然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身体向大敞的窗外倒去。窗外是阳台,就算掉出去也没什么危险,但蒋弼之还是心底陡然一空,于喉咙深处发出寂静的惊叫,完全是下意识地向前一扑,用双手托住陈星的后背。
他看见陈星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战栗的阴影,看见他干净的面孔朝向昏沉的夜空,在阳台的壁灯下反射出绯红的光芒。
于此同时,他感到腹部沾到一股湿热,埋在陈星体内的阴/茎更是被紧紧绞住,痉挛似的裹吮着他,灭顶的快感堆积起刚才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的心脏狂烈得似乎要炸掉。
他松开陈星的后背,只抱紧他双腿让他紧紧缠住自己,便大肆冲撞起来。
陈星的上半身已经仰到窗外,他竟然完全不害怕,在蒋弼之的撞击下/身体东倒西歪,有时晃得受不了了,就抬手拽一下窗框,但很快就会在下一次撞击中脱手,然后继续像狂风中的旗杆一样左摇右摆。
蒋弼之大声问他:“不怕摔下去吗?”
陈星大笑着挥舞着手臂,回答他:“你会抓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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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写剧情的,不小心又开车了……所以明天争取再更一章。
144、
陈星早晨出卧室的时候正好与从客房出来的蒋怀中打个照面。
蒋怀中浑浑噩噩地说了声“morning”,空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指指陈星的房门,又指指蒋弼之的房门,“你们分房睡?!”
陈星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催他一起下了楼。
“我和蒋先生作息不一样,我起得早,蒋先生睡得晚,这样不会互相打扰,比较健康。”陈星觉得蒋怀中有些大惊小怪。他和蒋弼之刚捅破那层窗户纸的那晚是睡在一起的,但他很快发现问题。他发现如果他在的话,蒋弼之就会在他之前起床,在他睁眼前将自己打理整齐。
陈星大概摸透了蒋弼之这一习性,死要面子,要时刻在人前保持整洁体面,便主动提出分房睡。蒋弼之立刻露出欣慰之色,却不提自己大清早偷偷溜进浴室洗漱的事,而是说正好他有时候睡前会看会儿文件,这样就不怕打扰陈星休息了。
陈星说完“这样比较健康”,蒋怀中脸色比刚才更夸张,震惊道:“陈星,你刚说话这口气跟我四叔简直一模一样!”
陈星微微一愣,随即笑起来,因为是刚起床,眼睛竟然比平时更显明亮一些,剔透得好似会发光。
蒋怀中不由又多看两眼,心里反复回荡着俩字——难怪……难怪会被他四叔当成宝贝。
蒋弼之下楼以后就看见陈星和蒋怀中一人提着一根管子在院里浇花,两人挨得很近,肩膀几乎要挨上。
蒋怀中不知干了什么,让陈星笑得前仰后合,面带戏谑地对蒋怀中不知说了什么,肯定不是好话。
蒋怀中显然是在嘴皮子上赢不了他,就举高了手里的水管朝陈星甩过去。陈星躲得快,只被波及了些水珠,却不客气地将自己的水管直冲着蒋怀中喷过去,幸好这水流不急,只将蒋怀中的裤腿脚面打了个透湿。
蒋弼之大步走过去推开落地门,“怎么一大早就浇花?”
陈星扭过头来看他,惊喜地喊道:“蒋先生早!”脊背下意识就挺直了,多出来的喜悦是显而易见的,消失了的闲散也是显而易见的。
蒋弼之脸色缓和了些,“咖啡煮好了吗?”
陈星关了水管,微笑道:“煮好了,现在喝应该温度正好。徐厨已经走了,您要是还需要什么就我来弄。”
因为陈星同蒋弼之说笑、甚至插科打诨时也是轻松而随意的,所以蒋弼之一直没有意识到,刚刚一经对比才突然发现,陈星在自己面前的放松同在蒋怀中面前的放松是不同的。
蒋弼之第一次感受到爱情里的患得患失,不自信地想到,是因为年龄吗?
“你吃了吗?”蒋弼之问道。
“我和小蒋先生都吃过了。”
蒋怀中还在一旁插嘴,“都说了喊名字就行了,咱俩差不多岁数,老那么客气就生疏了。”
蒋弼之皱了皱眉,心里愈加烦躁。他克制着没有理蒋怀中,只冲陈星招了手。陈星立刻扔下水管跑过来,在门口弯腰换鞋,一边问道:“您是不是想在院里吃早饭?今天天气真好,难得的蓝天。”
蒋弼之抬头一看,还真是这样,大清早的蓝天看起来也比平日的蓝天更干净一些,白云也似乎更松软一些。
陈星见他不说话,就以为他默认,“那您等会儿,我去端出来!”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蒋怀中凑过来说道:“四叔,你对人家太不近人情了,都是男朋友了怎么还喊‘蒋先生’呢,还‘您’‘您’‘您’。”
他一下子说到蒋弼之的心事,蒋弼之却不想再同他谈心,只淡淡道:“他喊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他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你们怎么一大早浇花?你怎么不睡懒觉?”
蒋怀中就将自己昨晚躲进客房企图听墙角,结果什么都没听着就不小心睡着的事说了。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以前倒时差都没起过这么早,白天这么长可怎么混过去啊……”
蒋弼之瞥他一眼,“你才多大岁数就开始混日子了?时间是用来使用的,不是用来消磨的。”
蒋怀中哪听得进去,只连连点头:“是是是,对对对,四叔说的有理。”
蒋弼之懒得理他,心里却不由拿陈星和蒋怀中比,高下立见。他进而意识到陈星与现在多数年轻人都不一样,他基本没见陈星懒散过,就像昨晚听到的,他几乎不娱乐。
蒋弼之心头一动,突然发现陈星与自己似乎是同一种人。当他们的一天刚开始时,他们想的不是要如何应付完这一天的内容,而是如何利用这一天让自己更前进一步。
陈星端着餐盘出来了,蒋弼之要他坐下一起跟着喝点什么,陈星给蒋怀中倒了杯果汁递过去,冲蒋弼之笑道:“我去把花浇完。”
蒋弼之拉住他手腕不让他跑,“着什么急?”
“现在天热得早了,得趁太阳烈起来前把花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