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想泡我的甲方(24)
还露出有些得意的神情:“我这安排是不是棒呆了?”
凌泠越听越后悔,感觉自己每一次对沈鸣玉撒谎都没好结果,这人比狗还狗。
心虚加后悔之下,他都没注意到沈鸣玉想借遛狗到他家登堂入室的意图。
他张了张口,有些结巴,沈鸣玉还在信誓旦旦:“你不知道,家养的狗不能跟主人分开太久,不光人想狗,狗也特别想人。”
“你神经病啊!”凌泠慌不择路地骂了句,正好车到了小区门口,赶紧拉开车门撒腿就跑。
后悔,就是全身心都写满了后悔。
作者有话说:
小沈:你看我像不像家养的修狗?
第22章 儿女双全
沈鸣玉深夜回家,英俊美男子瓦哥果然如他所讲,无精打采地蹲在大门口等他。
人还没进屋,瓦哥闻到气味就“蹭”地站起来,焦躁又兴奋地在门后打转,待沈鸣玉一进屋,瓦哥嗷呜一声就扑到了他身上,扒拉着他脖子又蹭又嗅弄个没完。
“好了好了。”沈鸣玉把狗头拉开:“别闻了,我没在外面有别的狗,就你一个。”
狠狠揉了揉瓦哥的头和耳朵,天气热起来后,白天瓦哥也不大愿意出门,都在空调房里待着,都是早上和太阳落山后管家才会带它出去遛,沈鸣玉回来后如果不是太累,还会跟它在院子里再玩一会,这时瓦哥叼了个球过来,摇着尾巴殷殷期待地看着沈鸣玉。
沈鸣玉衣服也不换了,直接牵着它往院子去:“走,陪你玩球。”
管家和佣人都睡了,偌大的院子里就一人一狗,都不知道到底谁玩得更尽兴,沈鸣玉玩了一阵出了身汗,把瓦哥带到身边,在廊檐下的长椅上坐下,瓦哥蹲着伸着舌头喘气,沈鸣玉问它:“玩开心了没?”
瓦哥喉咙发出一声呼噜,尾巴频繁地甩着,表示满意。
今天月亮很圆很亮,沈鸣玉一下下摸着瓦哥的头,说:“以后要是我有别的狗了,你会不会生气啊?”
瓦哥不知怎么抬眼看了看他,跟真听懂了似的,只是眼神有点懵,沈鸣玉捏捏它的嘴巴:“先说好,不许生气啊。”
瓦哥一声委屈的嗷呜都憋进了肚子里,沈鸣玉说:“其实是好事啊,以后你就有兄弟姐妹一起玩了,还不知道他那只是男孩女孩呢,没想到他也喜欢狗,这可太好了。”
说着又想了想,有些疑惑:“我也老看他在家直播啊,怎么从来没看到过狗?还是他家金毛太听话,让它乖乖待着就待着?”摸着下巴想了想,继续顺着瓦哥背上的毛,说:“不管了,反正你以后见到人家要有礼貌,我都在他跟前夸你英俊帅气了,可别给我丢脸。”
瓦哥竟然把身体朝外挪了挪,头也甩了过去,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沈鸣玉撸着他的尾巴:“你看你,怎么还小心眼了,那是你未来妈妈的孩子,你得当成自家亲兄弟。”
瓦哥连尾巴都不甩了,整个狗都无精打采。
沈惟安又去了欧洲,沈鸣玉回房洗完澡,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跟大哥通了个电话,沈惟安提到上次沈鸣玉对赵韬发怒的事情,问说:“是不是太急了点?赵韬的老爸也是股东之一,这样不给他面子,会不会太直接了点?”
“没事的,大哥,我就是想看看这些人的反应,现在是还没到时候,但一味保守退让也不是办法,只会让事情更难,在还没有完全掌握局面的时候,事情还是要做,有些看不顺眼的人该收拾还是得收拾。”
“嗯,分寸尺度你自己把握就好。”
沈惟安的电话这头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似乎女儿才刚起床,软软糯糯地用英文叫“daddy”,沈惟安切换成视频画面,画面里出现一个还没睡醒卷头发的粉团子,沈惟安用中文跟她说:“Emma,还记得uncle吗?”
粉团子捂着脸咯咯笑了一阵,在床上滚来滚去,沈鸣玉在这边作势很凶的样子:“才几天就不记得我了?亏还老拿我当大马骑。”
小女孩这时从捂着脸的五指缝中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乖乖又大声地叫:“Uncle!”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话一出,沈鸣玉也好想他们,他太小就出国,父母已逝,唯一的家人就是大哥和嫂子,这会人都在国外,他哄着小外甥女:“很快,uncle做完你爸爸交待的事情就过来看你。”
跟沈惟安又聊了聊公司的事情才挂掉电话,夜已经很深了,沈鸣玉还有些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地看凌泠的朋友圈,自从对方设置了三天可见后,就见不到什么东西了,但他还是喜欢看。
除了父母离世得太突然,沈鸣玉不觉得自己长到现在有什么缺失,物质富足,精神上也自由,小时候父母对他管得极严,后来虽然不是常常在一起,但对他的爱和关怀都是足够的,还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为他遮风挡雨的大哥,他是个幸运又幸福的人。
成长中没有“缺憾”的部分,是以沈鸣玉也不觉得成年后自己有什么要疯狂“找补”的东西,有钱人家的小孩常有的纸醉金迷,放浪形骸,他早早地就都体验过了,已经无甚兴趣,反倒是父母去世后,他一个人在国外待着的时候,有了一些也想有一个自己家庭的念头。
对23岁的他来说,这念头来得太早了。
但却是除了工作以外,他觉得自己唯一想要的东西了。
只是沈鸣玉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能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他喜欢同性,不会有孩子,不会有那样一个可爱的粉团子叫自己daddy,但是这些都没关系,大哥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孩子,如果未来的另一半同意,他们也可以去领养。
大半夜的,沈鸣玉脑子里净是对以后家庭生活的遐想,想象着另一个人穿着花边围裙在家里给他做羹汤,他从背后抱着他,懒洋洋地唤他“老婆”。
就靠着想象,一瞬间就让他身体某个部位精神抖擞了起来。
想得太投入,以至于第二天醒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喊了声,“老婆”,然后才意识到那一切都还只是臆想,身边空空荡荡,只有瓦哥在房外刨门的声音。
沈鸣玉手掌盖上额头,心里好失落。
过了没几天,凌泠在公司又见到了沈鸣玉,仍旧是晚上加班的时候,这次沈鸣玉来,不光大张旗鼓地订了满桌的宵夜,还拎着一个夸张的大袋子,冲凌泠眨眨眼睛,绕到正在喝粥的他边上神神秘秘地说:“这些都是给你一个人的,私货。”
“什么啊?”
“一会去你办公室再看。”
沈鸣玉先把袋子放在了凌泠办公桌前的地上,等凌泠吃完东西过来,沈鸣玉把玻璃门一关,蹲在袋子前,从里头一样一样地掏出东西来,还带着解释:“我也不知道你家那只喜欢哪个牌子,就按我家那只的喜好买的,都是一线大牌,喏,这是他最喜欢的饼干,这是咬胶,这一堆一天一个足够咬半个月左右,很结实,这是球球,大中小号我都买了,不过我家那只喜欢大号的,不知道你家的喜欢哪种……还有娃娃,我家狗超级喜欢啃娃娃,金毛应该也差不多吧……”
凌泠瞠目结舌,看着迅速就铺满了整个办公室地上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心里又虚又火,直接吼出了甲方爸爸的大名:“沈鸣玉!你在干什么啊?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收起来,我不需要!”
蹲在地上的小沈总一点也不觉得被冒犯了,堂而皇之有理有据地说:“这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儿子的啊。”
“儿子?我哪来的儿子?”
沈鸣玉后知后觉:“养狗的不都把狗当儿子么?难道你不是?哦你的是姑娘?”
又连连点头:“姑娘好,姑娘我就儿女双全了。”
“你……”凌泠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张口欲辩,辩不出,都是自己做的孽,说了跟这人打交道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怎么还是一个接一个给自己挖坑?
凌泠欲哭无泪,一个谎只能用更多谎话去圆,他只得说:“这些家里都有,你别买了,用不上,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