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白莲种植手册(139)
被捏疼了脸的卓闻不依不饶,非常叛逆,像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一样,玩命儿凶狠地又吸又舔了几秒才被许涵昌彻底拉开。
“你老实点啊!”许涵昌连忙把自己的跨肩背心拉好,恐吓道。
他有点怀疑卓闻的清醒程度:“你是不是酒醒了?”
卓闻充耳不闻,左看看右看看,根本不搭理他,还抬头看看自己挑选的古董灯。
许涵昌也是第一次见卓闻喝醉,心怀疑虑却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试探着说:“我想做,你要是醒了就赶紧洗澡。”
这话他一说出口差点咬着自己舌头,发现卓闻还是一副谁都不爱的拽样子,看着是醉得不轻,也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遗憾。
已经被濡湿的布料贴在刚刚被吮吸的地方有点刺痛麻痒,但他也顾不得再加衣服了,先把卓闻洗了送上床是正经。
他胡乱将卓闻的衣服扯下来,指着一旁的浴缸对卓闻说:“进去吧。”
卓闻岿然不动,蜷着腿憋屈地坐在小板凳上傲视天下。
“再不进去我打你了啊!”许涵昌扬起手里的沐浴喷头,恐吓道。
卓闻看了看沐浴头,又看了看一旁的浴缸,委屈巴巴地站起来,一条腿虚空着,看起来瘸得非常严重。
“会不会是骨折了。”许涵昌很担忧,但是卓闻这种状态,他也不好带去医院,只能上前搭了把手,让他跨进浴缸。
卓闻见他来帮忙,也毫不客气,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堆在了他的身上。
坐进浴缸之后,给卓闻的洗澡过程竟然超乎想象地异常顺利。
许涵昌一边洗一边感慨,一边还要提防卓闻随时暴起伤人,在浴霸照耀下出了一头汗。
他拿浴巾一顿猛擦,然后用浴袍把人裹严实。许涵昌架着他一瘸一拐地迅速穿过客厅,同时还要提防主卧里的爷爷。
将卓闻暂时搁置在床边上,许涵昌打算返回去拿吹风机来给卓闻吹头发。
就一扭头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卓闻下身的浴袍大敞,正低着头,非常专注地看着自己。
听到小卧室门锁的动静,被热水澡洗得粉扑扑香喷喷的卓闻抬起头来,眼里蒙着一层充满情/欲的水雾。
“许哥,我好难受。”
第129章 噩梦
许涵昌沉默不语,卓闻含情脉脉。
僵持了三分钟后,许涵昌认命地爬上床。
“许哥,难受,难受......”卓闻顺势翻了个身,将刚刚上床的许涵昌压在底下。他睡袍也散开了,不要脸地故意去蹭人家。
许涵昌抿着嘴,左躲右躲,实在是避不开卓闻痴汉的行径,忍不住伸手扒拉他脸:“别装了,瞧你这个浪样儿!”
卓闻喝了酒,喘息都比平日要更热烈些,配合着疯疯癫癫的动作和漂亮容貌说他浪倒也不十分冤枉。
只是热情似火之时忽然被许涵昌这么粗鲁地按住,看着很是有点委屈。
“你真的醉了吗?”许涵昌施施然地靠在床头上,冷漠地问。
卓闻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半晌后垂头丧气地低下头:“醒了。”
......
许涵昌皱起眉头,双手环抱在胸前。
“错了,许哥。”卓闻脸红,羞愧地看着许涵昌。
“亏你还肯承认。”许涵昌冷冷地说。
卓闻揪着手里的枕头不说话。
“腿真的疼吗?”许涵昌又问。
卓闻冷汗都快流下来了,他偷偷抬起眼帘看了许涵昌一眼,不肯吭声。
“卓闻,你要一直骗我吗?”许涵昌问,“我的意思是,你要一直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和我相处吗?”
卓闻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酒精已经开始从他的血液中逐渐代谢,即使在浓度最高的时候,也并不影响他的思考能力。
“不疼。”卓闻终于开口,自暴自弃地说。
“那为什么装瘸?”
“......”
“为什么,让我担心很好玩吗?”许涵昌有点不高兴。
卓闻连忙摇头:“没有,许哥,我不想你担心。”
许涵昌叹了口气。
“算了。”他似乎是失望至极的样子,“时候不早了,早点快睡吧。”
卓闻刚才的那些温存念头和胡搅蛮缠的心思全都被冲的烟消云散,忐忑地将手伸过去,想要碰碰他又不敢。
“晚安。”许涵昌非常疲惫地关了灯,惜字如金地抛出这么两个字。
拉上窗帘之后屋里很黑,许涵昌很快就发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喘息声,卓闻在旁边却睁着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我错了。”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轻轻地拉着许涵昌露在外面的一点袖子,小声嘟囔着,“我错了许哥。”
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听他认错。
也没有人掀开被子,让他滚进被窝了。
卓闻又是后悔又是难过,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非常累,眼睛似乎都睁不开。
但面前的人物场景却都很熟悉。
是他在昌盛娱乐的办公室。
“几点了。”卓闻恍惚着站起来,问旁边桌子上的秘书。
“五点了,卓总。”秘书看了看表,提醒他,“您还有十五分钟。”
卓闻点了点头,说:“是啊,许哥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我得去S大西校区接他。”
秘书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迷惑的话:“卓总,您说什么啊,十五分钟后董事会,您要去哪儿?”
卓闻摇了摇头,他说:“不是,我这个会议推到周四了,今天是许哥生日,我没空干别的。”
秘书哑然失笑:“啊,您是说许先生吗?我们还没有他的消息,您别急,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肯定能找到的。”
忽然,那秘书又向他逼近了一步,笑容变得诡异讽刺:“除非他死了,您说对不对?”
卓闻厉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说完他像逃跑一样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办公室门外走,像是陷在泥里一样寸步难行。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忽然外面涌进来漫天的彩色亮片,落了他一头一脸。
外面熙熙攘攘,是个酒店大厅的模样。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参加许涵昌先生和xxx小姐的婚礼,让我们祝福新人!”拿腔拿调的司仪声音响彻上空,落在卓闻耳朵里全是雷声阵阵。
他心里又急又痛,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但他面前人太多了,都在为新人欢呼喝彩,连一个能让他过去的缝隙都没有。
卓闻急得抓耳挠腮,在人群里毫无形象地又挤又跳,最终才匆匆瞥见一眼。
他的心像是被轰踏的山石砸碎了,压在底下。
是许涵昌,那个西装革履,温柔地笑着看着对面新娘子的人,就是许涵昌。
他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卓闻高声喊着他的名字,却被鼎沸的人声压过,他想要去台上,却无法绕过拥挤人群。
许涵昌在那中间,连看都没有看到自己。
卓闻嗓子都喊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绝望地慢慢坐在地上。
喧哗声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膜,将他包裹,使他窒息。
他面前看热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纷纷议论着:“这谁啊?”
“卓闻,卓闻。”许涵昌轻轻地拍打着卓闻的脸和肩膀,“醒醒。”
他睡得正香,被耳边的啜泣声吵醒。
醒来后发现卓闻脸皱成一团,满脸乱七八糟的全是眼泪,正紧紧裹在被子里抽泣。
“怎么了。”他温柔地把手伸进卓闻的被子里,环住他安慰道,“都是假的,梦里的都是假的。”
卓闻猛地睁开眼睛,他像是条件反射般地钻进了身边最温暖的地方。
许涵昌看着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的卓闻,宠溺地笑了笑:“怎么哭成这样,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