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又玩脱了(8)

　　有点意思。
　　想想菲尔那张扑克脸，如果把这些台词套在他身上……噗。
　　埃兰抑制不住笑意。
　　即使是混沌翻覆，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吧？
　　他兴致勃勃地继续浏览着小说，毫不犹豫地往注册的账户里冲了一笔钱用来看VIP文——日前，埃兰将一颗珍珠交给日暮妈妈，托她帮自己典当了，扣掉住宿费之类的再给他。正当他不断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准备宅到地老天荒时，停电了。
　　电了。
　　了。
　　埃兰：“……”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突然有种毁灭世界的冲动呢。
　　世界：怪我咯。
　　有些事情，是需要一鼓作气的，比如码字，比如看文，如果一段时间不看，说不定就放下了，惯性被打破之后，重新建立起来需要一点时间。
　　在这个空档，暑假来临了。
　　日暮爷爷决定全家一起出去玩，奈落当然被热情地邀请了。
　　他欣然前往。


第10章 半妖汪+妖怪花名册
　　这个国度，似乎很多人都喜欢泡温泉的样子。
　　跟着众人来到温暖旅馆的埃兰，见到了来来往往的游客，对这项休闲的兴趣也更浓了些。
　　戈薇看在眼里，十分欣慰。
　　有一种治好了深度网瘾患者的成就感。
　　距离奈落来到现代，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每到夜晚，犬夜叉都守在窗外，他能够确定，奈落并没有失去灵力显露出妖怪的形态，一直都是以人类的样子存在的——也就是说，终于可以确定，这不是他们怀疑的那个人了。
　　也许还有什么联系，但即使是分身，也不该被当做本体来看待，比如说，追求自由的风使神乐，不是吗？
　　善良的好姑娘这样想着，拉着妈妈开心地走了：“我们去女浴了，拜拜！”
　　剩下的四位男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年纪（看上去）最大的日暮爷爷咳了一声：“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我去药浴那边。”
　　他背着手走了。
　　几个选项在脑海里滚动一周，草太脑袋上仿佛有个灯泡“叮”地一闪：“对了，老板娘说新出的池子里放了小鱼苗！”
　　埃兰兴致勃勃跟上：“我也去！”
　　两人身后，犬夜叉臭着脸，也跟了上去。
　　没办法，这是戈薇指示的任务，为了不让奈落这个缺少常识的半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无法收场的事情来，必须来个能看住他的。尽管都是来自战国时代的妖怪，可犬夜叉在现代待的时间不算短了，起码的常识已经懂得差不多了。
　　至于戈薇为什么觉得犬夜叉能看住奈落？
　　水手服的女孩笑着道：“他很喜欢你呀！”
　　心塞。
　　也许是时间还早的缘故，也许是这个池子真的很新，里面的人并不多。水很清澈，还没有小拇指粗长的褐色小鱼苗在水池里自由自在地游着，不时灵活地扑腾尾巴转向，“biu~”得一下就射了出去。
　　埃兰：……
　　咦，怎么配上音了？
　　这大概就是ACG后遗症吧。
　　男人比女人方便得多，衣服一脱、腰上围块浴巾，就可以下水了。
　　温度暖暖的，恰到好处，活跃的小鱼时而碰到他们身体，留下浅浅的亲吻，小小的刺激，很舒适。
　　泡了会儿，原本在浴池里的聊天的几个欧吉桑上岸了，只剩下他们三个，犬夜叉四处张望，发现视线范围里没有人，便扯下了缠在头上的绷带。——两只被包住的狗耳朵抖了抖，立了起来。
　　在现代社会，为了不暴露异于人类的身份，犬夜叉走出日暮神社的时候，总是要做些伪装，通常是戴帽子、缠头巾之类的，这次来泡温泉，当然也有所准备。
　　这种时候，他就有点羡慕奈落了。
　　趁着犬夜叉不注意，埃兰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在他发火之前又将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一本正经道：“没关系的，犬夜叉，表现得自然点，如果有人来问，告诉他这是cosplay（Costume Play，即利用服装、饰品、道具以及化妆来扮演动漫作品、游戏中的角色）的道具就好了。”
　　“真的没问题？”不想绑耳朵的狗狗不太自信地问。
　　“关键是态度要自然。”
　　埃兰很有把握，然而深知他仅仅在现代待了一个月还足不出户的犬夜叉并不相信他的判断，扭过头去。
　　“对呀，不用担心的，狗哥哥。”
　　本时代居民·草太赞同。
　　“Cosplay是什么？”犬夜叉的表情瞬间自然多了，放松地坐了下来，才想起这个问题，可有可无地问出了口，接着又感叹，“这边还挺舒服的，可惜戈薇……”他突然脸红了，想到了什么不言而喻。
　　啧。
　　剩下两人都抛开了他，草太看着埃兰的身体，羡慕之色溢于言表：“奈落哥哥，你的身材真好，是怎么练出来的？”
　　海藻般微卷的长发松松散散披着，在胸膛上蜿蜒，和着水迹将线条勾勒；皮肤有些苍白了，却不显得病态，离近了，似乎可以感受到薄薄肌肉下的生机和力量；浴巾下面，是笔直修长的腿，比例完美——整个人就像是艺术品。
　　“没有练。”壳子是捡的。
　　“我明白的，战国那边很危险。”草太自顾自地点头。
　　埃兰：“……”
　　他觉得，自己可能和人类有代沟。
　　“搓背吗？”
　　“等下，奈落你背上的蜘蛛呢？”
　　“可能掉了吧。”
　　“……掉……”
　　“什么蜘蛛？纹身吗？”
　　真是富有生气的一幕啊，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夏目贵志慢慢走进浴池，心里有些伤感地想着。这次抽到温泉一日游的奖券，本来是打算带家人一起来的，可寄宿家庭的叔叔阿姨都说忙，找班上同学，同学也说抽不出时间……
　　他知道的。
　　孤独的感觉。
　　从小，因为能够看见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又分不清那是不是人，夏目犯了不少错误，被认为是个“爱说谎的”、“奇怪的”孩子。可是，他是真的能够看见那些东西，也是真的分不清啊。
　　那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老是这样！
　　又不是他心甘情愿想要看见的呀！
　　夏目在浴池里找了个角落，闭上眼睛，唇角露出柔和的弧度。
　　能够这样放松一下，也不错。
　　在这样的自然中……
　　风的吹拂、水的流动、鱼儿的亲吻……
　　或许是关闭了视觉，感官更加敏锐了，夏目觉得有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过了一会儿，又有一道视线也落了过来。刚才看到的那三个人吗？是两个哥哥带着弟弟吧，真好。他睁开眼睛，朝那边笑了笑，戴着狗耳朵的少年怔住，耳朵抖了抖。
　　抖了抖……
　　等下！
　　哪里不对？
　　假耳朵会抖得那么自然吗？
　　夏目的心跳加快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边。
　　看起来是弟弟的小孩游开了，两个少年还在交谈，画面看起来很普通，如果不是其中一个的耳朵……
　　他的视线渐渐聚焦，聚焦在那拥有海藻般长发的男子身上。
　　是的，男子。
　　现在看去，又不像是个少年。
　　气质似乎成熟中带点童稚？
　　夏目放弃去猜测那人的年龄，只观察着他的全身……没有发现不像人的部分。所以，是人类吗？一个和他一样、可以看见那些、和那些交流的人类吗？
　　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
　　不知不觉，五指已经握成了拳头，夏目给自己鼓了鼓劲，慢慢走了过去。
　　埃兰看着被犬夜叉评价为“身体里有很强大的灵力”的人缓缓靠近，露出个礼貌的笑容：“你好。”
　　“你、你好，”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茶色头发的少年有些失礼地指了指犬夜叉，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也能……看见他吗？”
　　……
　　…………
　　………………
　　犬夜叉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
　　“不要以为我不打人类！”
　　“对不起啊啊啊！”
　　“呜……”
　　橙色双眼水汪汪的少年抱着脑袋坐在温泉里，委委屈屈地吸着鼻子，埃兰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还没停下来，草太摇了摇头，深觉妖怪不靠谱，自觉肩负起了和平大使的重任：“我叫日暮草太，这个是犬夜叉，这个是奈落，你呢？”
　　“夏目贵志。”
　　沉默了一会儿，夏目小声道：“那个，犬夜叉他……”
　　“是cosplay！”
　　四目相对，仿佛有电火花闪过。
　　“你们在玩瞪眼游戏？”
　　伴着懒洋洋的声音，黑色长发的男子摸了摸茶发少年微肿的头顶，夏目看向他，正要说话，埃兰已经抢先说了：“犬夜叉和我都是半妖，草太是人类，家里是开神社的，你还想知道什么？”他朝着大惊失色的草太和不怎么在乎的犬夜叉笑了笑，“放心，要让他忘掉也很简单。”
　　“不，我不会泄露出去的！”茶色头发的少年急切地说着，语速逐渐慢了下来，“事实上，我从小就能看见妖怪，但是身边的人都看不见……在我身边，总是会出现妖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还没被吃掉啊？”犬夜叉好奇地凑过来，“这边的妖怪够废的。”
　　这么说起来，戈薇也是身怀巨大的灵力却安然无恙的一员呢。
　　如果是在战国时代，这样的少年如果不具备相应的实力，早就被妖怪当补品消化掉了。
　　夏目一缩，显然被犬夜叉毫无顾忌地说起吃人的态度吓到了，他已经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那个看起来是人类的奈落先生，原来也是妖怪吗，倒是这个小孩是人类，但他只是个小孩罢了。
　　埃兰把头埋入水中，半晌后抬起：“你的问题戈薇应该能解决，这方面她是专业人士。”
　　“戈薇？”
　　“草太的姐姐，神社的巫女。”黑发的半妖强调，“是身怀强大灵力、真正能除魔的巫女哦，和你差不多大。”
　　“哎？”
　　夏目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他见到了日暮戈薇，是个国中生巫女，听起来就像高中生侦探一样不真实……她开朗爱笑、态度友善、乐于助人，愿意帮助他掌握灵力……然后，他和寄宿家庭的叔叔阿姨打了电话，几天后，就跟着这家人到了日暮神社。


第11章 半妖汪+妖怪花名册
　　“呜……”
　　“呜呜……”
　　无月的夜晚，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重新捡起游戏、刚刚打出一个BE结局的埃兰沉默地看着屏幕，觉得有些挫败。
　　不过，从隐藏BE结局到普通BE结局，算是种进步吧？
　　选择性地忽视了这款游戏没有空白对话框玩家无法自由发挥的事实，他这样想到。
　　呜咽声逐渐小了下去。
　　是夏目的房间。
　　没有妖气灵力之类的力量，所以，是本人在哭？
　　循着犬夜叉平时来去的路线：窗户——树枝——窗户，埃兰进入了夏目留宿的客房。
　　白天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