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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又玩脱了(324)

作者:年华转生 时间:2019-02-06 11:04 标签:爽文 综漫 系统 相爱相杀 犬夜叉

  “有一天,神甫问我们,愿不愿意每天来教堂学习。”
  “很多孩子都要帮家里干活,只能偶尔来看一眼,最终留下来的,只有我和波旁。”
  “后来,神甫觉得我们适合成为骑士。当时欧文叔叔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是问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金发的少年神情中带着怀念和悲伤,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是不是,让他失望了?”
  戈德里克给自己找着理由,“可我根本不知道欧文叔叔是巫师,我没有看到过他的魔杖,他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用过魔法,不对,好像有过,记不清楚……”
  “是我的错。”
  正直的少年最终这样承认,沮丧地垂下了头。
  并不想听。
  神识在周边游荡着观察四处的景象,看着此时神似耷拉着耳朵的金毛犬,特别需要人安慰抚摸的戈德里克,冷漠地挪开。
  为人解语排忧解难这种事情,埃兰从来懒得做——好吧,是不擅长做。
  在原世界的时候,黑暗神试过扮成神官开解遇到烦恼前来寻求解答的人,结果……那人不久后自杀了。不相信这个结果的埃兰坚定认为是那个人类太过脆弱,又接待了十数个信徒,后来……不说也罢。
  因为这件事,埃兰被菲尔嘲笑了整整一年,妥妥的黑历史。
  带幼崽真是麻烦啊。
  此时的黑暗神如此感叹。
  是的,人高马大的戈德里克今年才16岁,西方人的生长果然很快,让长久待在东方的神祇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原本以为戈德里克如今180的身高差不多是极限了,结果发现不出意外对方还可以继续长……埃兰的心情顿时不太美丽。如果不是欧文奉上的演出足够精彩,他现在就想踹掉戈德里克另找个人搭伙,要一个寡言少语、思维敏锐、心狠手辣的……咦,似乎来了一个?
  神识打量着那个利落杀死冒犯者的巫师。
  那是个黑色的身影。
  此时已是黄昏,夜幕即将笼罩这片大地,而这身影,就像是即将来临的夜色——有种眼熟的感觉。
  埃兰思索一秒,发现这个人有些像自己。
  他更感兴趣了。
  穿着黑色巫师袍的男人,身后披着件同色的斗篷,衣物的质地和戈德里克的天差地别。苍白削瘦的脸庞,冷淡的神情,黑色的长发微有些卷曲,被一根银绿色的发带拢住,松松系在脑后。
  毫无疑问的英俊。
  不过,是和戈德里克截然不同的那种英俊。
  如果说戈德里克是灿烂的朝阳,这个男人就是凄冷的月光,薄凉而幽寂,与柔和完全绝缘。
  埃兰能够感觉到这陌生巫师身体里翻涌着的魔力,尽管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在巫师这个群体中,已经是佼佼者了吧?
  做出这个判断并不难。
  尽管到目前为止,埃兰所见过的巫师只有欧文和其好友,以及戈德里克路过的地方的小猫两三只,可一个人的地位,是能够从很多方面看出来的。
  做工精美的衣物、一丝不苟的穿着,这些只能证明出身,而语言、神态、动作,以及点点滴滴中所透出的强大自信,则说明一个人对自己的定位,亦是其内心的映射。很骄傲呢,这个人。
  那么问题来了——
  如此骄傲的人,突然袭击无辜路人的概率有多大?
  埃兰托腮,仔细思考了一下戈德里克身上有没有能够暴露他曾经教廷骑士身份的东西……没有。
  在决定不再前往圣殿时,年轻的骑士就将神甫赠与的铠甲等脱下了,仅仅留下属于自己些许财物,以及推脱不过的、伙伴们赠与的一把骑士剑。而这样的剑在这个时代并不稀奇,很多外出行走的巫师也会佩戴一把剑防身,戈德里克佩着的虽然锋利一些,可从外观上是看不出来的。
  至于最大的破绽——主赐予虔诚信徒的圣力,对方已经很久没用了。
  因为自觉有愧于上帝,选择成为巫师就不该再使用神的力量,还有更深层的害怕和犹豫——害怕不能再使用圣力,自己已完全被主所抛弃;犹豫于是否真的要和光明教廷、和曾经的伙伴为敌,摇摆不定。
  说到底,如果没有埃兰和欧文,戈德里克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信仰若真的这样容易改变,只能说明不够虔诚。
  埃兰仔细想了想,确定目前搭伙的金发少年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巫师眼里的麻瓜,觉得自己可以睡了。
  缩小版的黑暗神在柔软的丝线秋千上跃下,白色的丝线在看不见的力量之下组合成吊床的模样,恰好可以容纳此时的神祇。这些丝线是D伯爵宠物店里养的蚕吐的,埃兰觉得好看,收集了一些,此时刚好用来铺展在蛋里。
  在小小的埃兰蹦上床后,又有丝线轻柔地从他的头顶覆盖下来,最终成为一个椭圆形的茧,承托着小小的神祇安然地悬挂在丝线之中。
  如果有人能够透视蛋壳,想必会很惊奇吧?
  戈德里克仍在絮絮叨叨。
  埃兰再次后悔为何要和欧文说那番话——“当承载着格兰芬多希望的巫师真正认识到自己想要成为怎样的人时,蛋就会孵化”。当时说的时候,埃兰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现在……
  黑暗神突然想到他在连载时经常看到的两个词:一时爽和火葬场。
  戈德里克到底把黑蛋当做什么了?心灵垃圾桶吗?
  突然想再蹦起来打脸。
  “其实我现在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办,真的像欧文叔叔说的那样,成为一个强大的巫师,振兴一个家族吗?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家族呢,白巫师、格兰芬多……”戈德里克停顿了很久。
  暮色四合。
  乌云聚拢,月亮被遮挡,金发少年的面庞蒙上层暗色的影子,戈德里克点燃了白日里收集好的干枯树枝,火光在眼底跳跃,舞蹈不定,如同他此时不平静的心。
  “我没有信心。”戈德里克喃喃道,“我从来没有当过巫师,也没有感受过魔力,而且我已经16岁了,现在开始学魔法是不是太晚了?格兰芬多没有别人了吗?欧文叔叔说只要把你孵出来事情就会好起来,听起来你将来会很厉害,幸运……”
  金发少年想起叔叔信上的话。
  反复的阅读,使得戈德里克已经能背下上面的内容,而关于黑蛋的身份,欧文叔叔提到的信息不多,只说这是个强大魔法生物的蛋,不过这种生物较为特殊,需要和人类血脉共生才能更好地成长,他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得到了这稀世的珍宝。
  戈德里克不愿意深想,是否正是这代价,导致了欧文叔叔的死亡。
  金发的少年吸了吸鼻子,又笑了起来,“不对,你已经很厉害了。有了你,晚上森林里的猛兽都不敢过来,我们就这样住森林里,能省下一大笔钱。唉,该怎么赚钱呢……我没有东西可以卖了,茉莉好几天没有吃一顿好的了……”
  戈德里克细数着全身的家当。
  欧文叔叔的遗物不只是一封信和一颗蛋,还有他全身藏着的东西,无论是斗篷里缝制的暗格,还是衣袍里的口袋,都有着巫师才能发现其价值的一些东西,比如那根麻瓜看来只是木棒的魔杖。
  剩下的多半是魔药,而且是用了缩小咒的那种,因此现在根本无法使用。
  “不知道波旁怎么样了……”
  拨弄了一下升起的火堆,让树枝换个位置燃烧,金发的少年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将胸口的黑蛋拿出来用丝绒细细擦拭了一遍,又小心地摆放回最开始盛着蛋的精致的木盒里。——没办法,戈德里克不能保证自己睡觉不翻身。
  “晚安,幸运。”
  无人应答。
  “晚安,茉莉。”
  “咴咴。”
  埃兰没有睡着。
  即使没有放出神识,埃兰也能感觉到,灌木丛后,静静立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之前神识捕捉到的陌生巫师。
  他已站了许久。
  从戈德里克说“我没有信心”的时候,对方就在那里,所以,他听到了“格兰芬多”。
  搭伙人把自己排除出无辜路人的范畴了呢。
  接下来,会有什么有趣的发展吗?呐,要不要把蛋抢走呢?
  埃兰眼睛闪亮,饶有兴致地透过蛋壳和木盒看着外面,认真地决定如果被抢就换人搭伙。
  将自身裹在重重暗色之中的巫师神情如雕塑般冷硬,直到戈德里克睡着,才看向了其手边的木盒:这就是森林里的蛇都不敢过来的原因?


第373章 巫师与教廷
  个体但凡有了意识,便会有自己的思想。
  人类是群体性的动物,依照个体的性格爱好传承等特征,即使是同一组群,也会被分为不同的小团体,比如血族的十三氏族,比如地表精灵和卓尔精灵,又比如……白巫师和黑巫师。
  认真来说,性格多半平和有爱心的白巫师和光明教廷秉持的理念倒是有些相似,白巫师通常使用的咒语多半是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还有专研家务类保护类咒语的特例,也难怪欧文对侄子成为教会骑士没什么抵触。
  巫师和教廷本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在真正的大战发起之前。
  相对应的,黑巫师往往性情古怪、手段酷烈,善于使用具有破坏性的且邪恶的咒语,如夺魂咒、钻心咒等,这些咒语也被称为黑魔法。
  站在灌木丛后的,就是这样一位黑巫师。
  尽管埃兰很清楚,骄傲的人多半不会做出偷东西或者抢小孩玩具这样的事情——没错,在将此时的戈德里克放在“小孩”的位置上时,黑暗神毫不在意地把自己放在了“玩具” 的位置上——但他还是有所期盼的。
  当然,这只是埃兰这一秒的想法,下一秒他会不会因为来人有失风度的举动反击,又是另一回事了。
  黑巫师定定地待了很久,而后轻柔地转身离去,黑袍的下摆荡起优雅的弧度,靴子踩在落着树叶和细碎树枝的土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意料之中的结局。
  埃兰看了眼身旁睡姿大大咧咧的金发少年,和不远处站着睡觉的马儿茉莉,摇摇头,重新躺在了蚕丝制小吊床上。
  十日后。
  戈德里克终于到达了欧文信上所说的山谷,离格兰芬多城堡最近的人类聚居之地。准确地说,是人类和巫师混居的偏僻之地。
  马车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富裕的象征,在别的地方都会引来人们羡慕的视线,但在这儿,却只是平平常常。戈德里克在一路上见到好几辆或停靠在路边、或正行走着的马车,人们脸上的欢笑似乎也要比其他地方更多。
  所谓的邪恶,只是教廷单方面的说辞……吗?
  戈德里克意识到自己的动摇。
  虔诚的信仰,如无瑕的白璧,不会那样轻易被打破,可若是有了第一道缝隙,接下来的破损就变得更为容易。
  自欧文道出其巫师的身份起,戈德里克便一直处于苦痛之中。
  这是第一道裂缝。
  不得不说,欧文不愧是常年游历的巫师,他在信中给侄子写好的、去往格兰芬多城堡的路线,不是最近的,也不是最曲折的,可无疑是沿途的风景最为复杂的。这里的风景,指的是人性。
  领主们聚集起来,将逃奴和罪犯放开,任由他们亡命而逃,然后悠然拉开弓弦,享受这别出心裁的狩猎;衣衫褴褛的农户家庭跪在税务官的脚下苦苦哀求,却终究无能为力,只能将女儿送入其屋中;稚嫩的孩童用锋锐的石块杀死了欺负他的大孩子,粗喘着气冷静地将尸体推入了桥下湍急的水流中,制造出意外落水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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