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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又玩脱了(223)

作者:年华转生 时间:2019-02-06 11:04 标签:爽文 综漫 系统 相爱相杀 犬夜叉

  王者的痛哼是绝佳的伴奏,某位恶劣的神邸愉快地含住反射性想要离开的舌头,吸吮着伤口处的血液。
  味道很好。
  Servant本就是魔力的结晶,在魔力不足时会下意识地渴望补充,在这样的欲望驱使之下,连眼前这个除了容貌外没什么优点的家伙都显得可口许多。
  也可爱许多。
  血液很快被吸吮完毕,但对于供给Servant停留在现世来说不过杯水车薪,埃兰不客气地撕开已有的伤口,试图得到更多——
  一只收掰着他的下巴,被禁锢的不便让少年遗憾地放回了一度落入网中的猎物,那种可惜的神色让吉尔伽美什大怒,声音虽含混但感情充沛,“疯狗!”
  话一出口,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疯狗”这个词——几天前,他们在冬木的商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是埃兰对吉尔伽美什说的。
  少年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忆血液的美味,似笑非笑道:“这是吸引你注意的方法。”
  讽刺得很明显。
  他顿了顿,慢吞吞道,“有些话也许应该反过来说,为什么我总是遇见你?这次也是你自己找来的……Archer,你的方法真老套。”
  虽然听起来很像,但这不是普通的反驳。
  某位王者的结论是理所当然的自我中心,恰巧,埃兰——或者说狂化后的埃兰也是这么一个人。
  吉尔伽美什愤恨地捂着嘴,一时没有说话。
  肯定是因为舌头疼。
  黑发的少年以一种事态外的悠闲目光打量着金色的王者,在那样的目光下,吉尔伽美什恢复了冷静。
  室内静了会儿。
  两人呼吸相闻。
  体内的魔力在缓缓地流失,少年安静地等待着,纵使衣衫有些凌乱,姿态依然优雅如昔。
  那是种从时间深处走出的感觉,宛如神殿中的塑像。
  王者心中一动。
  天之锁是对付神邸的宝具,捕缚的对象神性越高越是增加硬度,如果说眼前的Servant不挣开它的原因不是因为费力——
  吉尔伽美什表情一变,道:“你是神?”
  “嗯?”
  埃兰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恍然意识到什么,好笑道:“不要告诉我,因为古巴比伦神系收回了恩奇都,你就讨厌所有的神?”
  收回。
  这样的用词,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挚友当做是人。
  即使恩奇都本就是神的造物,吉尔伽美什也本能地感到一阵不舒服。
  熟悉的感觉。
  眼前这个少年,是“神”啊……
  尽管埃兰没有回答,吉尔伽美什已认定了这点。
  对方快要消失了。
  王者没有忘记这一点。
  没有Master的Servant停留不了多久,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杀了他。世事真是奇妙,竟然让他恰好停留在这里,送这位即将返回英灵殿的神邸最后一程吗。
  埃兰也以为自己快要消失了的。
  他心里还在想着回去睡一觉60年后再来之类的,右手忽然一阵疼痛——
  在两人的注视下,白皙的手背上霍然多出三条鲜红的痕迹,魔术师将其称为圣痕,实则是圣杯战争期间用来约束Servant的令咒。
  吉尔伽美什:“……”
  黑发的少年扶住额头,眼神明明灭灭,就连身影都模糊了一瞬。
  英雄王感觉到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对面的人却没有关注到他,自顾自皱着眉思考着什么,这过程只有十几秒,当少年低下头再抬起时,随着“哗啦”的响声,缠绕在其身上的锁链寸寸碎裂——
  “抱歉。”湿润的薄唇吐出毫无诚意的说辞,埃兰打量着手背上的红痕,“看来圣杯真的很重视我呢。”或者说,世界意识真的很不想他再待60年呢。
  埃兰想做出一个伤心的表情,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出来。
  可以继续玩当然更好。
  那么问题来了,这只金皮卡怎么处理呢?
  戏谑的眼神投射在黄金英灵身上,从那写满震惊的脸到贴身上衣勾勒出的胸腹线条,流连不去。
  似乎有某种变化发生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但感觉有些不同,尤其是天之锁的毁坏……无论是什么,都会有极限。
  判定超出上限了吗?
  小小的金色涟漪在身侧泛开,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接住一个精致小瓶盛装的药剂喝下,口腔里的灼痛感才消减下去。
  他可以肯定,少年是抱着咬断他舌头的打算的。
  如果不是当时舌头还在动,位置不完全契合的话,现在他就有更严重的伤势要疗养了。
  “很疼吗?”
  “你是本体?”
  两人同时问道。
  吉尔伽美什凶狠地瞪过来,埃兰由此想到了猫,说起来,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换上铠甲以后,对方的头发就会竖起来形似炸毛?
  比较的话,日常状态下英雄王头发放下来的时候,脾气似乎是会好些。
  本体和投影的记忆融合,狂化状态自然解除,埃兰回忆着自己之前的行事,觉得并没有哪里不对。
  只是稍微出格了一点而已。
  Servant转为Master这样的情况在圣杯战争中从未发生,只不过埃兰对这个世界而言就是一场意外,在他身上出现任何超出常规的情况都不稀奇,虽说这大概是世界意识做出的直接/委婉的“驱赶”,但只要足够有趣……又何妨呢?
  现在埃兰最感兴趣的,是召唤Servant。
  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由来自异域的神邸作为Master,谁会应召唤而来呢?
  实在是太好奇了。
  急切的黑暗神失去了和吉尔伽美什耗下去的兴趣,秉持最后也许存在过的情谊为雁夜实施了没有骨灰的火葬,朝某位心情不佳的王告别,没头没尾道:“先走了~”
  语音颇为荡漾,昭示着愉快的心情。
  “你……”
  “临别礼物。”
  话语声中,少年的身影飞快地融入了黑暗里,一样东西从他离去的方向射出,小巧的彩色的,吉尔伽美什接过,才发现那是颗包装精美的糖果。
  看起来很甜的那款。
  “……杂种。”


第256章 菲特是个0
  冬日的夜晚来得早些。
  失去了Servant的身份,当然也不能灵体化,但只要有黑暗,埃兰就能隐藏。或者说,融入。
  这是本质的东西,不会因任何事物改变。
  召唤Servant是需要魔法阵的。
  埃兰当然会画——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间桐宅的藏书室里当真有不少好东西,关于圣杯战争的更不会少,而那些特殊的魔道书自带的诸如诱惑腐蚀等考验,对于黑暗神来说也完全不是问题。
  换言之,埃兰此时就相当于间桐家的移动知识库。
  你说脏砚偷藏起来的部分?
  对于连对方珍藏的冬之圣女画像都无声无息找出来看过的某人来说,只要东西还在间桐宅,就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在里面的需要排除。
  埃兰并没有打算自己画。
  他走过熟悉的道路,停留在一栋外观似古堡的建筑前。
  间桐宅。
  樱在房间里,阅读着魔术书。
  这是埃兰布置的作业,在这点上,黑暗神还是花了些心思的。魔术协会的最高学府——位于英国境内的伦敦塔大概相当于普通人的大学,而对应的小学中学,魔术师通常都是在家完成的。
  所谓的传承。
  和脏砚那种乱来的情况不同,埃兰在快速地搜刮完屋里的书籍以后,花费几分钟给樱列出了教材和进度,此时紫发的小姑娘就按照他的要求,认真地学习着。
  孩子是柔弱的,也是敏感的。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樱可以感觉到谁是强大的,足以庇护她的,谁是对她好的,可以依靠的。
  雁夜占了其中一点,而埃兰全占了。
  无关良知或本性,无关陪伴的长短,在一年的时间里,那个无忧无虑,处在父母姐姐羽翼下的女孩已然成长,学会了很多东西。
  樱知道Servant不能停驻多久,她和Berserker迟早会分离,但那种让人心动神摇的强大,那宽阔温暖的羽翼,还有那种将所有都视为游戏的态度,尤其是对爷爷的蔑视——她不得不被吸引。
  天晚了,Berserker还没回来吗?
  紫发的小姑娘没有发现,自从被过继到间桐家以来,她从未这样期盼过雁夜的归来。
  思念也有力量吗?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少年,樱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
  这是个会让萝莉控双眼冒爱心的动作,埃兰当然不在被萌住的范围内,来自黑暗的神邸看起来对幼崽比较宽容,只是因为他们还有着可塑性而已。
  在埃兰看来,灵魂驳杂的、长歪了的成人,挡路碍眼了直接弄死就可以了,而小孩还有继续生长的可能性。
  “Berserker?”
  女孩不确定地、软软地叫了声,而在得到点头回应后,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依恋地蹭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好像怕他跑掉一样。
  埃兰怔了怔,赞赏地笑了。
  只是身份的简单变化而已,樱就察觉到了不妥吗?
  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更不知道这变化为何。
  真是不错的资质啊。
  远坂家这一代的两个女儿,果然都很优秀。
  黑发的少年蹲下来,视线与女孩平齐,微笑着道:“樱,想好你的愿望了吗?”
  樱眨了眨眼。
  是了,昨天下午,在Caster的工房里,Berserker询问过的。
  眼前又浮现出了连接未远川的下水道深处,一层层的血液在地上干涸了,凝固成奇怪的颜色,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被做成各种各样的器物,以一种奇妙的姿态散落……
  死亡的画卷,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了。
  而那只是“死”的其中一种形态。
  埃兰安静地等待着。
  樱的打扮一如既往,紫发的发丝上点缀着红色的蝴蝶结,那是她的姐姐凛送给她的,一直被珍惜地使用着,虽说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叫做姐姐的人了。
  从远坂到间桐。
  她的愿望会是回家吗?
  虽说未免软弱,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寻求亲人的温暖理所应当,连成年的人类,不也逃不过这羁绊吗?
  半晌,樱开口了。
  “作为优秀的魔术师血脉,将间桐传承下去。”
  “爸爸……不,远坂家主是这么说的。”
  “因此,樱需要铲除一切障碍,成为名副其实的间桐家主。”
  紫发小姑娘不再空洞的眸子里满溢着天真的期盼,撒娇般道,“你会帮我吗,Berserker?”
  埃兰已盘坐下来,一手托腮,微笑道:“那么,我们首先做什么呢?”
  樱眨了眨眼,小女孩独有的软软嗓音吐出了理所当然的言辞,“要让爷爷死掉啊,否则樱当不上家主的。”
  脏砚在的话,家主根本不会换人。
  多么简单明了的道理。
  少年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唇角轻轻勾起,“好。”
  脏砚的踪迹并不难寻。
  不知是否人类的恶趣味,但凡古堡式建筑,总有所谓的密室和密道,埃兰抱着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脏砚的所在,然后懒得说话,朝着面露惊愕的矮小老者弹了弹手指。
  黑色的火焰飘悠悠落在失去弹性的枯瘦的皮肤上,还不及眨眼的时间,脏砚便被吞噬殆尽。
  没有衣物、没有骨灰,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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