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至梦想那一刻(84)
要是这个时候的大宝宝有推开一楼勇利的房间门,往里面看一眼的话,说不定就记起来了。
但他没有,他饿了不想动了,所以坐在软垫上面等着妈妈将晚饭做好给他。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维克托就高兴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公布自己‘父亲’的身份。
“我是……”
刚开口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他说他是迪兰爸爸的话,那其实最容易联想的是他和美惠女士有关系。
但事实上他是和勇利在一起的。
所以他想了一下,将即将说出口的话改变了一点。
“我是你爸爸以后的恋人。”
带着温和的微笑,银发青年趁着勇利收拾完东西,从储物室走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当着大宝宝的面凑过去亲了一口十年前恋人的脸颊。
当然勇利是没有感觉的,他只是正常的走过,发现迪兰在那里仰头看着他的时候朝他笑了笑。
然后,这位今年十八岁的亚裔留学生,以及全家只有一个小孩子发现其存在的战斗民族青年,就看到客厅坐着的大宝宝,憋着嘴脸慢慢涨红。
最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并且说着什么‘勇利Papa以后有恋人,不要他了’之类的话。
“啊、不是、啊??怎么突然哭了??”
客厅的两人瞬间慌得不行,勇利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而旁边只有迪兰看得见的维克托全是做错了事情的罪恶感,但又没想到能够再用什么话来哄孩子。
直到美惠女士从厨房端着碗出来,问是不是小迪兰太饿了,软垫上的孩子依旧在哭着。
维克托也凑过来试图哄他。但是无论是三人当中的谁,都哄失败了。
并且在他蹲在围着孩子的最后一点位置之后,坐在软垫上的孩子还蹬了下脚。美惠女士以及勇利,只是当做大宝宝闹脾气的动作。但是维克托看出来了,迪兰这是想要踹开他。
他把只有三岁的儿子弄哭了,并且还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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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就在这‘哇——哇——哇——’的忽远忽近哭声中,突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发现眼前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是在长谷津别墅,他和勇利的房间里面。而耳边传来的噪音,是盛夏时候屋外的蝉叫,它和梦中大宝宝的哭声混合到一起了。
从床铺上坐起来之后,银发青年看着手机显示的,马上到十一点的时间叹了口气,又想再次倒回去继续睡。
“差不多要起来了,维克托。”房间门口被推开,二十八岁的勇利走进来看到先生已经睁开眼,却还躺在床铺上的时候,伸手拉了一下他,“还有一个小时迪兰就要回来吃午饭,然后开始下午的训练了。”
走进过去后,他才发现对方状态有些不对,于是连忙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了,是最近一直早起累生病了吗。”
他另一只手探自己的额头来对比温度差异,判断恋人并没有发烧,才放松下来,“明天我陪迪兰跑几天步吧,你应该是有点累了而已,休息几天吧。”
这话听到维克托耳朵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特别几分钟前还见到过年轻的,只有十八岁的恋人。
看着眼前勇利和十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外貌,维克托突然伸手揽住对方的腰,两下就将他带到了床上。
“不、等下……”看着现在大白天的,而且盛夏的中午,外头阳光格外强烈,勇利慌忙阻止对方亲过来的嘴唇,用手掌捂住,“现在大白天的,而且迪兰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没事。”维克托在小猪猪的掌心亲了一口,将手拉了下来凑近过去,在对方的耳边轻声开口,“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补觉的时候做梦确实会疲惫的,是噩梦吗?”勇利还以为维克托是想要说自己睡了一觉更累,正安抚着,突然丈夫就将他抱紧,脸埋进他的肩窝,银色的头发散落在睡衣被扯开一点的锁骨皮肤上。
“不是哦,是一个弥补了遗憾的美梦……”
虽然惹哭了三岁的小迪兰,但他还是认识了小时候的恋人和儿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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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选择在了这个不起眼的日子,但它其实是《YOI》开播五周年的日子!
作者:嘿呀——(弯腰将大宝宝抱起),这只三岁的小棉花糖可爱吗?
说是不日万,其实这里已经6K字了,晚上加上日常章就至少9.5K,这值不值再榨一次你们的营养液和评论?
一些词语的解释:
‘白色城堡’是基于真实的场景来的,但取景不是底特律市区(那里治安不好),而是选的大底特律区(Great Detroit)里环境治安好很多,离著名高校近一点的区域。
第56章 展现·我将是他们的延续
十二月二十三号的下午三点半, 今年的花样滑冰大奖赛男子青年组短节目比赛准时举行。
比赛时按照各个分站赛的积分前六名,以低到高的顺利排序进行的。
迪兰他的分数时一金一银,总分二十八分与雷奥斯一同排在第二, 但是因为在澳大利亚场他赢过雷奥斯,所以先出场的是雷奥斯, 他将是在倒数第二个。
现在是作为总积分排在第六, 一银一铜进入总决赛的久远寺梦空出场,开始表演他的短节目。
而迪兰以及两位教练, 在选手通道后面的休息处, 抓紧时间拉筋做准备运动。总共就只有六位选手, 所以他等的时间不会太长。
“真的不要用这个,把耳朵给罩上吗?”维克托拿着8月份进入赛季以来就一只在使用的静音耳罩,蹲下来问瑜伽垫上面的孩子, 现场可是能够听到其他选手演出时候的音乐,以及观众们对选手的反应的。
维克托觉得他们家的孩子还是挺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的,但是今天当他想要把迪兰耳朵罩上的时候, 却被他推开了。
“不用。”迪兰摇了摇头,再一次躲过那个耳罩, 腰往下压到笔尖碰到压平腿一字马的膝盖上面。
这柔软程度一度让附近的选手以及教练咂舌, 但维勇两人表示都习惯了。
“好吧。”维克托叹了口气将终于还是被嫌弃的耳罩收回去,看着儿子将自己为了拉筋摆成各种常人难以到达的形状, 语气有点羡慕,“年轻真好啊,我二十年前也能够这么柔软。”
然后得到了一个儿子挪动腿,变成背对着他的反应。这让银色头发的爸爸看起来更加沮丧了。
“马上就要上场了, 维克托你就不要闹他了。”勇利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丈夫往边上推了推之后, 蹲下来检查孩子鞋子上的带子是不是都系紧了。
刚才六分钟练习之后迪兰并没有将冰鞋换下来,而是穿着它套上冰刀套,继续自己的热身。
亚裔青年检查完孩子的鞋子之后,又往上检查了他的考斯藤等等,是不是所有装备都齐全了,并且没有任何的问题。
要知道,在比赛途中就算身上的一片闪光片掉到冰场上面,也等同于冰上摔倒的效应,要扣一分的。
迪兰乖乖的让教练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等对方完全放心下来之后,才换一个方向继续压另一条腿。
看着儿子乖巧得不行的样子,银发青年往老婆那边挪了几步,凑到他的耳边。
“怎么?”勇利也难得的给了他一点面子,去听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没想到这位已经成年的,甚至拿过成年组花样滑冰男子五连霸的大人,在老婆耳边一脸惊喜的说了一句,“我们的儿子真的超级可爱!”
这样的感慨。
“……”当场就让以为对方有什么重要事情的勇利无话可说。他已经听丈夫说这句话好多次了。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黑发的亚裔教练,隐约好像还看到站在入场通道门口,陪同下一个进场的奥戈洛夫,他的教练,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据说那位教练以前是和雅科夫一起租用过同一个冰场,后来才签过去莫斯科的,也就是他见过维克托年轻还是青年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