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至梦想那一刻(208)
缓过来之后,他才慢慢的回忆自己对于那位伙伴的印象。
“嗯,感觉就是很冰冷,实际上有点呆的人。”
迪兰这样陈述道。一开始他十三岁那一年的时候,他对筱崎的印象是非常不好的,因为他过分关注外界媒体对他的评价的缘故。但慢慢的,他就发现对方其实什么都没有想,估计比赛就想着自己能够在冰上转几个圈的事情。
“总觉得从你嘴里,说别人呆,真是……”
尤里露出牙疼的表情,吐槽道。
“但他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这点迪兰必须承认,在他上赛季,为自己个人的原因而状态颓废的时候,筱崎怜凤还专门过来安慰过他。
“……”听了一堆有的没的内容的尤里,伸手揉乱自己的头发,“我问的是对方的实力,实力。”
他才不要听棉花糖说他交朋友的经历,烦死了!
随着尤里暴躁的声音落下,突然在他们呆着的候场转角,突然走出来一个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身形。
对方有着比维克托还要浅色一点的银白色头发,以及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感情的,冰蓝色眼眸。
是他们两人聊着的话题主人,篠崎怜凤。
“……”
“……”
尤里和迪兰两人,当场就停下来讨论的话,并且看起来都有背后讨论别人的羞耻感。
篠崎怜凤倒是什么都没有见到,在转角处见到迪兰之后,愣了几秒,然后放弃了去跟自己教练汇合的打算,转向他们这边走来。
因为对方一直都是没有表情的,尤里和迪兰见到筱崎朝着他们之后,都不约而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十八岁的银发选手来到两人面前,准确来说是在迪兰收拾着的行李箱面前,微微弯腰。
“一之濑,”
这家伙的声音,可以说是比起尤拉奇卡的清冷,又多了几分柔和的感觉。
不过这也并不妨碍少年,被吓得往后一倒,‘啪叽’一下坐到了好朋友的箱子里面。
“喂起来,你把箱子坐坏了就等着给我一件一件东西提回去酒店!”
已经隐约听到行李箱的哀嚎,尤里火大的说道,伸手拉他起来。
只见脸已经凑过来的筱崎,看着稍显狼狈的迪兰,平直一条直线的嘴角,难得的往上勾起一点。
“一之濑,我升成年组了。”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筱崎怜凤起身,整理了一下属于日本成年组样式的花滑国家队队服外套的袖口,朝迪兰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个金色脑袋,其中一个依旧坐在行李箱里面。
“刚刚那个,”迪兰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怎么搞懂对方这样做的意义,“他是在跟我挑衅吗?”
旁边同样没读懂的冰上老虎,拉着棉花糖从自己的行李箱起来,思考了两面。
“那家伙朝你点头了,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你分享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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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兰:他在挑衅我,他今年升组了我却没能升组??
筱崎:总之分享了喜悦就很开心。
一些词汇的解释:
GOE分数为正:说明尤里的4F这次没失误,并且完成得不错。老维的训练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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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树木合集的演绎
大奖赛的结果, 如同尤里面对那张参赛选手列表的时候分析的那样,他成功在自由滑的时候继续保持优势,夺得了本土作战分站赛的金牌。
而银牌是被韩国的李承吉获得, 第一年升上成年组的,几年前被媒体号称‘天才’的日本选手筱绮怜凤, 获得了铜牌。
颁奖典礼的时候, 看得出来其本人以及他的教练以及日本冰协的团队,都对于这个成绩非常满意了, 筱绮常年冰冷的脸上, 也露出了笑容。
毕竟这是第一年升组, 就拿到了这个成绩是非常好的。要知道现今世界男单排名第一的尤里·普利赛提,他当年升组的时候的成绩大奖赛分站成绩是双银,也是没有碰到金牌。
而在去年勉强赢过迪兰一次的奥戈洛夫, 这场比赛拿到的名词是第八。
这已经是绝对无缘总决赛了。
所以当雅科夫门下四人组,比完赛准备离场的时候,迪兰在转身的瞬间, 眼睛捕捉到坐在后台出地板上,双手捂着脸的奥戈洛夫。
“走了, 迪兰。”维克托发现自家孩子走慢了两步, 转身推了推他的背提醒道。
这样一来,他也能够看到角落那边的情形, 但是银发的大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推了一下迪兰的背,催着他离开。
作为已经退役的过来人,维克托理解奥戈洛夫现在的感受, 现在还在青年组的迪兰,是没有办法安慰他的。
他有他自己的教练, 而且他也要自己勇敢的走出来,作为一个成年的优秀选手。
第一场分站赛完毕之后,今年的主教练维克托看在尤里奥那枚金牌的份上,让他能够有半天的休息假期,那是让他回去爷爷家在莫斯科郊区的老房子,住一天晚上之后,明早再出发。
下一站的地点已经确定好,是距离尤里下一站加拿大赛场四个小时的底特律。
少年的状态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兴奋,连尤拉奇卡对着他,面无表情的说他今晚上不在酒店睡,自己一个人别吓得哭鼻子都没有太大反应。
只是瞥了一眼对方,然后又转回去点自己的手机了。
这态度,让尤里恼火的咬了咬牙,打算晚点就去跟这小鬼的爸爸们,那对笨蛋夫夫去抱怨棉花糖经常玩手机的事情。
他教训不了这小鬼,那俩爸爸也教训不了那就没救了。
迪兰兴奋过头的后果就是当他晚上睡不着,然后第二天他们一家人赶飞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戴上眼罩睡得死沉。
这一次因为出行的人由三人涨为四人,所以三个排连座的商务座变得不合适,这次订的是一排的头等舱。
因为这次迪兰登机的时候是迷迷糊糊的,所以这次他并没有抢到和勇利一起的座位,而是一边一个将近一米八‘壮汉’,尤拉奇卡的隔壁。勇利的旁边被维克托抢先了,还是占据的靠窗位。
平时能够靠窗绝对靠窗的迪兰,这次甚至被老虎按到靠走廊的位置上面了,美名其曰方便两个傻爸爸看护。
好在迪兰几乎是戴上眼罩就睡了过去,对能不能看窗外的白云就没有太大的念想。
睡着后的棉花糖脑袋几乎是乱晃的,好几次歪到过道的那一边,差点给摔了出去,又在勇利担心的伸手过来想要扶住的小一秒,又转回去。
最后,觉得这场面太难看的尤里,伸手把小鬼给扒拉过来。
“就让他这么呆着吧,猪排饭你自己休息。”
青年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就像是收起了锋利爪子,只用肉垫的老虎。
然后他就安静的看着窗外,直到八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到底特律当地的机场。直到飞机停稳了,迪兰都没有醒来的样子。
明明都睡了八个小时,够一天的的睡眠量了,这只棉花糖还睡得死沉一动不动。
勇利听着空乘说,头等舱应该要下飞机的提醒,有些难为情。他不是很想把孩子叫醒,但就算是头等舱的走廊空间,也不够位置让维克托把少年背起来的。
尤里倒是不会管那么多,这棉花糖挡在这里睡觉,让他整个飞行途中想要出去上个厕所都不行。
他伸手捏住了棉花糖的脸。这小鬼睡前戴的眼罩的眼神是皱眉凶狠的,于是现在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搞笑。
“唔……”
大脑里面全是睡意的迪兰被这么一掐给弄醒了,正哼哼的期间他隐约听到了有‘咔嚓’的声音,好像是手机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