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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摄政王(70)

作者:梦寐迢迢 时间:2018-12-06 11:19 标签: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这样的景辕,还真可爱。
  “朕后日脑壳也疼。”
  “臣后日也会过来。”
  “朕这个月脑壳都疼。”
  景辕两侧的手握成拳,转过身来:“陛下若不怕臣谋权篡位,大可把御书房都搬到臣的王府来。”
  他笑着站起来:“不怕,我怎么会怕呢?我巴不得王爷赶紧夺权,逼我退位,君临天下。这样我就不用背负皇族使命,不用天天想着如何做一个万人敬仰的好皇帝,不用每日早起上朝,也不用每日批奏折,不会被大臣天天唠叨选秀,不用在意在百姓眼中的形象……我就可以只用做个景夫人,随心所欲,多舒服?”
  景辕躲避他的眼神,看向别处,不着痕迹岔开话题:“这一个月臣会每日入宫为皇上批阅奏折。”
  “嗯,辛苦王爷了。”他朝景辕走了两步,依旧面带微笑:“王爷不如搬来宫里住吧,省的来回跑也辛苦。”
  “陛下,你我为君臣,这样传出去影响不太好,也对陛下的名誉有损。”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乎。”
  “臣在乎。”
  撂下这句话,景辕走了。
  沉胥没想明白,景辕的那句“臣在乎”,究竟是在乎他摄政王的名声,还是在乎他?
  不过也不重要了,因为未来一个月,他可以每天都看到景辕。
  生辰当日,沉胥大早上就被长公公喊起来梳洗打扮,换上特制的衣服。去金銮殿,接受所有大臣的贺寿与献礼,寿礼清一色的珠宝玉器,名家字画,实在无聊。
  他的目光从早上就一直朝门口瞟,到正午都不见景辕人影。
  他怎么还不来?今天可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后他过的第一个生辰,他可别迟到啊。怎么还不来?要不要喊长公公去催催?
  “摄政王到——”
  终于来了!
  他忙把翘着的腿放下来,整理好衣冠坐直。
  “摄政王献给皇上的礼是寿……是……是……”
  宣读寿礼的太监连说三个“是”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景辕亲自呈着礼物走过来:“臣献给陛下的寿礼是一把名为‘彼岸’的匕首。”
  喧哗的金銮殿瞬间安静下来。
  早在大胜国时期,皇帝就定下规矩,不允许擅自带兵器进入皇宫,尚方宝剑除外,为的是防止行刺。所以兵器在礼仪上被划分为凶、器,不祥之物,送寿星匕首,有诅咒寿星短命的说法。摄政王与陛下不是举案齐眉,感情恩爱吗?怎么会突然有此之举?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摄政王,又看看沉胥。
  出乎所有人意料,陛下居然从皇位上冲下来,拿起那把匕首,不知是太气愤想杀了摄政王,还是太激动一瞬间情绪失控,但仔细看看好像都不是。他的表情,居然是……喜悦?并且是莫大的喜悦。
  “你终于愿意把它给我了,你终于把它给我了……”沉胥爱不释手抓着匕首,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景辕说过,他表现满意,他才会把匕首还给自己。现在他把匕首还给自己了,是不是代表,他原谅自己了?
  “臣祝陛下身体安康,万寿无疆。”
  景辕还没跪下就被他扶起:“朕不要什么万寿无疆,朕只要心上人一直在身边。”
  “咳咳”“咳咳咳”金銮殿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沉胥回到龙椅上:“秋冬换季,容易生病,爱卿们多多注意身体。”
  “谢陛下关心。”
  后续便是君臣饮酒,共赏歌舞,没什么特别的。直到一个太监从后门悄悄进来,对长公公说了几句话,并把一个东西给了长公公。
  长公公来到沉胥面前:“陛下,收到一封密信,是西辽三皇子给陛下的信。”
  沉胥在桌下拆开信。
  沉兄:
  那日匆匆一别,已半年未见。昔日与沉兄结交,是为沉兄的坦率所吸引,为义气所折服。只是后来发生诸多事,未料到嘉禾会红颜薄命,也未料到沉兄竟成了北商帝王。皇室子弟,争权夺利,虽一母同胞,却自相残杀。你我同为皇室子弟,沉兄应该懂我心中所想。太子有治理江山之才,却心狠手辣,残害手足,手刃亲生父亲,禽兽不如。我耶律极死不足惜,只是,若西辽皇位落入太子之手,百姓将苦不堪言。信后面的虎符可调动父皇生前的五万亲兵。太子一直逼我交出虎符,我不能给他。现在在这世上,我唯一能信的人,也只有沉兄你了。沉兄看到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入狱,或许,已经死了。耶律极别无所求,只望沉兄能前往西辽一趟,务必阻止太子登基。
  信封里面确实有一个虎符。
  “送信之人可在?”沉胥问。
  “在门口候着。”
  “带他去书房等朕。”
  沉胥找借口离开宴会。
  御书房。送信来的人确实是耶律极身边的护卫。
  “你们三皇子,到底怎么了?”
  “我们殿下私自放了摄政王,被太子知道,太子逼着陛下要处死殿下。陛下念及父子之情,只是将殿下软禁。陛下身体不好,他原本的储君人选,是我们殿下,只是……只是那太子禽兽不如,为了皇位,居然给陛下喝□□。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太医无能为力,朝堂被他控制,我们殿下也入狱了。殿下说,能拯救西辽的,只有北商陛下您了。”那护卫红着眼睛跪下去:“求求您,陛下,求求您救救我们殿下,救救西辽的子民。”
  “我与你们殿下虽有结交之情,但我是一国之君,突然跑去阻止你们太子登基,实在不妥。”
  “可是……传闻北商陛下菩萨心肠,就当是为了西辽的百姓,也请陛下帮帮忙。太子手刃亲生父亲,天打雷劈,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帝?陛下,陛下您帮帮我们殿下。”
  看着耶律极的护卫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磕头,他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信的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景辕,只是在第二天下了一道圣旨:即日起,朕要闭关研习武功一个月,期间,早朝由摄政王代替,朝堂内大小一切事务,皆由摄政王全权处理。摄政王的话如同圣谕,违令者依法处置。
  他在这一天时间里,把该布置,该交代的所有事情处理好。最后,他交代长公公,每日按时进密室送饭菜,不准打扰,不准偷看,违令斩。
  密室里,他把自己的人pi面具给送信过来的那个护卫戴上,又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对他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密室里假扮我,你放心,我已经下了令,除了送饭的人没有人会进来,你这段时间只要不说话就好。”
  那护卫跪下:“陛下大恩,我愿做牛做马……”
  “言重了,我与你们殿下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那日他和景辕能顺利从西辽逃出来,他们欠了耶律极一条命,他沉胥,也不是有恩不报的人。
  事情都交代好,他靠在软塌上从窗外看星星,其实并没有什么星星,浓黑的雾气遮住了天幕。不知道现在的景辕在做什么?是已经睡了,还是在书房看书?景辕不会睡这么早,那么大概还是在看书。他看书的时候,是全神贯注,还是像他一样,会胡思乱想?要是他胡思乱想,会不会不小心想到自己?他想到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跟他们见面的时候一样黑着脸?如果是这样,景辕也太小气了,可是自己还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长公公进来:“陛下,摄政王来了。”

  ☆、夫唱夫随(4)

  他是想见景辕的,可是又害怕见面了他会被景辕识破。
  “说朕已经睡了。”
  长公公出去一下又进来:“陛下,王爷说看见您寝室里还亮着灯。”
  “算了,让他进来吧。”
  景辕没有行礼,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景辕来到了他身后。
  长公公默默退出去。
  “星星都没有,你看什么?”景辕也望着窗外。
  “我看月亮。”他说。
  “月亮也没有。”
  “我心里有月亮,月亮就一直存在。”就像回忆里,你一直在我心里,我们便一直是在一起的,景辕,你能明白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景辕挡在他前面,神色复杂。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只是累了……”
  “景辕。”他把目光移到景辕脸上:“让我回到你身边,好吗?”
  景辕没有说话,但浑身僵硬。
  “你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到现在也没有变过。”他抚摸着手心里的匕首:“我之前整天宣你进宫,一直想方设法烦你,也是因为我想见你,我想多跟你呆一会儿,可是你天天躲着我……”
  “我想我们回到从前那样。就算回不到从前,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也愿意。”
  他移开目光,“我不逼你,景辕,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只是,这一个月,我们就暂时不要见面了。”
  后面景辕一直没有说话,他背对着景辕,也不知道景辕是什么表情。
  两人无声地呆了一会儿,他说自己困了,把景辕赶走。
  第二日天未亮,他便伪装成出宫采购的侍卫离开了昱城。
  他昨日对景辕说了那些话,想必景辕暂时是不会怀疑,他只需要在一个月内从西辽赶回来,就不会穿帮。
  耶律极的意思是希望让他帮忙阻止西辽太子登基,可是凭他一己之力,哪怕再加上那五万亲兵,没有证据,也十分困难。所以,他决定到了西辽,先设法将耶律极救出来。阻止太子登基这件事,由耶律极来做才名正言顺,而他只需在耶律极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即可。
  “北商的陛下,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是孤身一人?”
  同一个客栈,同一个位置,又遇见离鹤。
  沉胥邀请离鹤坐下来,笑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每次出远门都能遇见离鹤公子?离鹤公子也是一国之主,怎么天天往外面跑?”
  离鹤拍拍衣服,收起玉笛:“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老是让我呆在一个地方,会腻。这不,我打着微服私访的旗号,准备去西辽看一场好戏。”
  “西辽?好戏?”
  离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起来我们同路喽。我是去看好戏,你去西辽做什么?你家王爷怎么不陪着你,不怕你出事?”
  “朝廷里不能没有人,我去西辽,是为了救耶律极。”
  “别的国家夺皇位,你干嘛要去插一脚?”
  “是私情。”
  “什么?你跟耶律极居然有私情?你就不怕你们王爷吃醋?”
  “瞎想什么,我欠了耶律极一条命,我救他,是为了还人情。”
  “反正我们同路,我就再帮你一回吧。”
  “谢过了,只是这件事不同于平时,你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怕我会爱上你哦。”离鹤突然在他下巴上摸了一下。
  “喂!你干嘛!”他怒气攻心站起来,离鹤退到三尺远,牵着两匹马过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去晚了就看不到好戏了。”
  去到西辽,沉胥先用虎符跟那五万亲兵的首领张虎见面,了解情况。张虎说耶律极在五日前被太子所抓,但是不知道关在那里。跟沉胥想的一样,那张虎,以及那五万亲兵,个个同仇敌忾,只认虎符不认人,根本不管他的身份,他拿着耶律极的信和虎符,他们就个个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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