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今天也在大声密谋(28)
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慢下来的意思,甚至还一狠心又往马屁股上狠抽了几鞭子,简直是在拿命往前赶。
等终于到了萧家别业的时候,他几乎要从马上跌下来,幸而萧府护卫眼疾手快的搭了一把,他才顺当下了马,来不及感谢,常喜仍是闷头往前冲。
直到亲眼见到了闻承暻,他才老脸一皱,终于哭了出来:“殿下,您可真把奴才吓坏了!”
自打前天太子失踪,他和沐昂之两个人便没有合过眼,此时两个老眼泡肿得高高的,泪汪汪的看着闻承暻,不等他问话,便主动交代了闻承暻最关心的事情:“您失踪的事情,东宫上下都瞒得死死的,不曾说出去过。不管是陛下还是其他人来问,老奴也只说您病了,不方便见人。”
只是他人会试探,本身就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证明。
闻承暻安慰道:“你做得很对,孤失踪的事情的确不宜闹大。”
才拿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常喜差点没又哭出来:“老奴要是真有本事,殿下如今就不会遭这大罪了!”
原本以麒麟卫的能耐,几个宵小之徒哪里能找到空子行刺太子。
谁让闻承暻偏偏是个爱兵行险招的家伙,在察觉到有人存心不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将计就计,特意撤掉了部分护卫的人手,想来个引蛇出洞。
他计划地的确周密,可是执行的时候却出现了差错——
麒麟卫中间居然出了叛徒,在刺客袭击的时候,悍然出手,先杀死了毫无防备的同伴,再伙同刺客向太子挥刀。
那一日,武艺高强的沐统领刚好休沐,闻承暻在另外两个忠心的麒麟卫拼死护卫之下才捡回了一条命。
常喜认为是自己这个东宫大总管的失职,没有盯住大大咧咧的沐昂之,才让人成功在麒麟卫里放了钩子。
见他这般自责,闻承暻温声宽慰:“主意是孤拿的,人是沐昂之管着的,要怪也该怪孤和沐昂之,与你何干?”
提起沐昂之,他才发现似乎少了一人,又问:“沐昂之呢?他怎么没来?”
常喜现在提到姓沐的就恨得牙痒:“他哪里有脸来!”
说完气话,才回道:“现在家里的钉子没清干净,奴才和他不敢同时离开,得有人守着。”
他愤愤地:“您待麒麟卫如此优厚,谁能想到他们中间居然还出了叛徒!”
闻承暻失笑:“朝廷里都能有里通外国的鼠辈,更何况孤的小小麒麟卫了。”
这一回究竟是谁动的手,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一说起正事,常喜也严肃了起来,将近日朝堂上的大事小情事无巨细都与他一一说了,又着重强调了北疆如今的情况。
原来太子失踪之后,趁着主战派的主心骨不在,主和派们在朝堂上攻城略地,竟然已经逼着兴平帝半推半就的下了圣旨,要拿冯家一家老小下狱,待到大雍使者与柔然王庭和谈时再奉送上门。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局面,闻承暻仍然没忍住攥紧了拳头,沉声问道:“你刚刚说使者?这一回,他们打算让谁出使?”
“三皇子。”
*
萧家的人悄悄去了施府,在熙熙攘攘的京城里并不打眼。但落在一直盯着萧扶光的有心人眼里,便是变相佐证了他的猜测。
王府长史进来回话的时候,怀王都没有松开怀里搂着的歌姬,听完他的汇报,甚至还有闲工夫往美人嘴里塞了个葡萄,才漫不经心地问道:“常喜那阉狗已经出城了?”
王府长史站在底下,恭敬回道:“正是,如今估计已经到萧家别庄了。”
怀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在歌姬脸上擦净了手,将人随手一推,他站起身上来:“你说咱们这太子,怎么就和萧家也勾搭上了。”
那歌姬被他推跌在地上,并不敢起身,立马在原地跪好了,低着头瑟瑟发抖。
王府长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怀王越笑,他越心惊。才一会儿的功夫,后背的衣料竟然都被汗水殷湿了一大块。
万幸怀王并不需要他真的回答些什么。
沉吟了半晌,闻承晏终是吩咐道:“将太子在萧家的消息给林府送过去,就当本王卖他一个人情。”
长史连声答应了,赶紧躬身退了出去,自去办差不提。
被这个插曲打扰了兴致,再看向厅中跪着的美人儿时,闻承晏总觉得不够对味儿。
遂吩咐道:“关九呢?将他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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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思
等两人谈完话,萧扶光亲自送了常喜出去,意料之中的得到了一连串的感谢。
常喜看上去不打算立马接走太子的样子,还对他道:“这两天劳累世子,明日我便拣两个伶俐得用的人过来伺候着。”
萧扶光还以为他是不放心,要安排人过来护卫,当即答应道:“那自然再好不过。”
谁知第二天一早,竟真的只来了两个小公公,一看就是平时贴身伺候太子的。
萧扶光默了一下,还是亲自将两人带到了闻承暻面前,又道:“庄子上的人手还是单薄了些,殿下万金之躯,实在不该如此涉险。”
您老人家要么调点护卫过来,要么就麻溜回去啊。萧家供着您这么尊大佛压力超大的好不好。
闻承暻却笑:“如今麒麟卫里忠奸难辨,孤贸然让他们过来,只怕会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见萧扶光吃惊地看向自己,他笑了一下,“怎么,世子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萧扶光当然惊讶了,太子大佬的戒心怎么突然变这么低了,连东宫内部的密辛都随随便便告诉他。
听都听到了,萧扶光也不好再装傻,便道:“既然如此,萧家上下自然会效死守卫殿下。只是殿下一直待在外面,只怕不好向宫里交代。”
如今各处都盯着东宫,他再不早点回去坐镇,估计迟早会乱起来。
旁人说这话,估计是想赶紧摆脱自己这个大烫手山芋,但萧扶光劝自己回去,闻承暻却见他满心满眼都是真诚,应当是真心为他考虑。
所以他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出真实想法:“孤现在回去,不过又是回到敌人熟悉的战场与他们周旋。与其如此,倒不如跳出圈外,以不变应万变,那些隐藏于水底的人与事,反而会慢慢浮出表面。”
于是接下来一段日子,萧扶光再也不提劝太子回去的事情,只是默默地增加了庄子上的人手。湖笔更是打起十分精神将个庄子管的跟铁桶一般,一根头发丝儿的出入都要过好几遍她的眼。
饮食之事,萧扶光则是更加上心,不仅让几砚专心只盯太子的膳食这一件事,自己更是一日三餐都会到太子的房中与其共用,以示萧家上下绝对没有丝毫谋害的心思。
萧扶光这么严阵以待,太子却好像并不是十分防备他的样子,每日用饭都不等他先试完菜就动了筷子,换药也是陈大夫怎么说就怎么做,似乎完全不担心萧家人会反水害他一样。
就连太子身边的两个小公公相处起来也都十分亲切,尤其是那个叫八宝的,平日里对萧扶光的态度,说一句巴结也不为过。
闻承暻客居的态度如此谦和,萧扶光当然也投桃报李,照顾的更加殷勤周到。
他见太子伤在了大腿上不好行动,还参考前世的记忆画了图纸,让工匠赶制了一个略显粗糙的轮椅,每日晚饭后,亲自推着人在庄子上四处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