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听令
大陈正平四年,天子卧病,外戚官宦争权夺利,乱民四起。咸宁公主下嫁四世三公宋氏嫡子宋放,却使宋氏家破人亡。
宋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宋放的妹妹,而前来完婚的咸宁公主车架已经到了门口,宋放却意外溺死,她不得不顶替宋放成亲,期望躲过那场灭顶之灾。
阴谋、屠杀、战争、政治、欺骗,当执着的善恶颠倒,分明的是非扭曲,她该抽身而退,还是继续陷进假象……
食用说明:
①本文借鉴了大量的汉朝背景,以及官职制度服饰文化,考究了不少资料,吃起来一股正气凛然!
②外表香脆酥麻,阴谋诡计中透露着善良天真,邪恶中参杂一点正义气息,内里清甜可口,恋爱酸爽柔和了政权血腥的口感。
③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每一步都有算计的公主X有点现代人思想日益被改造地主家的傻姑娘弱鸡驸马
④正剧!HE!烧脑!拒绝拆穿我假装很悬疑的倔强!
⑤本文日更不辍,如果有长评或者打赏视情况加更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致;楚和(咸宁公主) ┃ 配角:张贺;余度;窦途;明安 ┃ 其它:烧脑、甜文、剧情流、改造计划
☆、刚来就要挂?
昏暗的室内,卷帘垂下,名贵的熏香自鎏金香炉中袅袅升起,渗透到华丽庄重的屋子里,驱散几分闷气。紧闭的窗门外寒风细入无声,卷来一抹淡淡的香味,嘈杂的人声也见缝插针地透进房间内,密密麻麻地漫天飞舞,好像很是热闹。
垂下的帘帐之后摆着一张精美的床榻,精致的花纹逶迤纵横,檀木为架白玉为床,手工材料俱是上上品。宫中蜀绣的锦被下掩盖着一个只着了里衣的女子,露出一张消瘦苍白的脸来。
女子蛾眉皓齿,略有病态,此时却嘤咛了一声,拢起烟眉,似乎有苏醒的迹象。她平稳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修长曲卷的睫毛轻轻颤抖,薄薄的眼皮微动,惨白的唇瓣无意识地抿了抿。
侍女一手端着黑漆漆的药一手推开门,吱呀一声光透了进来,洒在地上铺了一块银光,又砰地合上,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音与光亮。踩着小步,步伐密切地往床边走,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本该躺着的人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她,捂着额头,眉头紧锁,不知是痛是愁。
“哎呀!您醒啦!”侍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忙把手里的药搁置到桌上,“太好了!奴婢马上去叫太医令!”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今天可是公子的大喜之日,公主车架马上要到了,没想到小姐竟然醒了……”话语消散在侍女把门带上之后。
坐在床上还有点弄不清状况的宋致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脑子里一片混沌,时不时地闪过细碎的记忆。她想起自己的名字,想起很多奇怪的东西,一会儿是现代的记忆,一会儿又是古代的记忆,乱七八糟,没有由头,好像一堆信息一股脑灌进脑袋里,沉重得胀痛。
她叫宋致,是二十一世纪考古队的队员,父母都是历史学家。二零一八年七月二十六日,她跟着考古队下墓,那是一个大墓,可惜被盗墓者光顾过了。幸好几块墓碑没有被破坏,她和同事一起清理干净上面的尘土,还没把碑文拓印下来,突然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她就成了颖川太守宋放的妹妹宋致,脑袋里又多了一些东西。
现在是大陈正平四年,天子卧病半年了,外戚大将军与宫中宦官争权,太子未立,天灾不断,已经有一些地方的百姓造反起兵了。宋氏四世三公,是文人领袖,数月前曾捐钱两千万,为了平衡朝政势力,也是为了嘉奖忠臣,天子下旨诣宋家嫡子宋放尚咸宁公主。而今天,正是宋放与咸宁公主成婚之时。
宋家风头正盛,司徒宋谦是宋放与宋致的父亲,宋谦有二子一女,庶长子过继给了宋谦的弟弟良乡侯宋许,宋致对那个兄长没有什么印象,倒是记忆中的宋放,面白无须,唇红齿白,是个翩翩美男子,说话也轻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
宋致的头更疼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想不起来了。努力回想,脑海依然空空荡荡。她叹了口气,只好压抑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想放松下来,慢慢回想。
掀开被子下了床,她取来衣服,穿戴整齐,虽然脑袋晕晕乎乎,但还能应付。也许是因为宋放成亲,全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以往身边伺候的几个人都不在,她只好自己收拾一下,穿上靴子,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外面的太阳快下山了,天边留着一团橙光,对刚醒才从黑暗中出来的病人来说有些刺眼了。宋致微微眯起眼睛,抬手遮挡住光,看着廊庑下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侍女与家臣们,她的目光扫过张灯结彩的檐下,略过被洒扫过干净的庭院,落在了狰狞的螭吻上,胸口闷着气,有些烦躁。
“啊——”一声尖叫,让全府上下都慌乱了起来。
宋致猛然眼皮一跳,扶着门的手指用力一缩,门上的毛刺扎破了指尖,她吃痛地收回手,看着食指上的红点越来越大,那种不安感更加强烈了。她走了出去,随便喊住跑过身边的一人,张口想问话,不料抽进一口冷风,孱弱的身子激得冰凉,连连咳嗽起来。
“慌……慌什么!”宋致捂着闷痛的头,睁大眼睛,咬牙道。
“大事不好了……公子……公子死了!”
宋致瞳孔一缩,连忙抓住侍女,大惊失色道:“你——你说什么?”
“公子在房间溺水死了!”
得到回答,宋致恍惚地松开手。宋放,溺水死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知道哪里不对了。在她昏倒之前,她看到碑文上的一段文字,就是关于宋家的。
咸宁公主下嫁颖川太守宋放,当日宋放溺死,天子震怒,命廷尉查宋放死因,结果廷尉查到了司徒宋谦谋逆,宋家上下三百多口,下狱处死。
她想起来了,如果那段碑文说的是真的,那么宋放一死,那位咸宁公主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宋家的灭顶之灾,已经来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廷尉府的屠刀架在了宋家的头上,马上要落下了。
宋致面无血色,本来病白的唇色如今更吓人,想到悬刀将落,灭亡的命运一步步向她逼近,她胸口气血翻涌,脸上反倒出现了嫣红。
“小姐!”侍女见她身体摇摇欲坠,惊慌地扶住了她。
宋致咬着唇,神色闪过一丝凄然,随即坚定地道:“快带我去看看!”
“喏!”侍女扶着宋致,两人急匆匆地往宋放的房间里去。
宋放房门口围着一圈的人,那些侍女与家臣们沉默地望着里面,个个身上笼罩着恐惧与绝望。堂堂的驸马都尉颖川太守,居然溺死在了房间里,而咸宁公主的车架很快就要到了,宋家该如何给咸宁公主交代,更不要说指婚的天子又会如何大怒。
前一刻还喜气洋洋的气氛,如今变得凝重,尤其是房间里面的司徒宋谦,从进去到现在一直没出声,实在令人担忧。当宋致到来时,家奴们对她初醒的欣喜也没了,内心更多的是喜事变丧事的哀叹。
宋致无心猜测他们的想法,她从人群中穿过,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湿淋淋躺在床上的宋放和瘫坐在一旁魂不守舍的父亲宋谦。她打量了一眼角落里的木桶,木桶才到小腿高,里面只有半桶水,其余的都洒在地上了,把那一片地都弄得湿漉漉的。这种木桶一般是下人弄来浇花盛水用的,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
她走近宋放尸体旁边,发现宋放衣衫整齐,紧紧闭着眼睛,本来敷粉的脸褪了一些妆,可脸色渐白,还隐约泛青。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宋致的眼泪毫无预兆就掉了下来。
为对她还不错的宋放,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灾难,她仿佛看见屠刀落下,鲜血飞溅,人头滚落的场景。不忍再看,她回头跪在宋谦身旁,视线模糊了,哽咽道:“父亲——”
丢了魂的宋谦僵硬地转过脸来,原本红光泛发的脸此时灰败了许多,眼角皱纹堆叠,丧子之痛让他眼尾抽搐着,背也佝偻了。他目光落在宋致身上,眼睛咕噜转动了一下,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道:“逆子啊!逆子啊!”
然而没等他缓过神来,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一个家奴冲了进来,连滚带爬地叫道:“不好了!公主驾到!”
宋致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完了!全都完了!”
没想到,她刚醒,就要面对这滔天大祸,纵然宋致心智成熟,也吓得腿脚发软。这是封建社会,皇权是绝对权威,而咸宁公主,她兄长未过门的妻子,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想必宋家全府上下从对这位公主的殷切期盼,变成如临大敌了吧。
半辈子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宋谦率先反应过来,巍巍颤颤地站起身。他忍住悲痛,理了理衣服,正了正梁冠,神色勉强好了些,居高临下对宋致吩咐道:“起来,扶我出去接驾。”
看见他挺直的身躯,宋致沉默地站起身,扶着宋谦的手,领着围在门口的大大小小家奴,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门口去。
家丞已经大开仪门,外面吹吹打打的喜乐庄严肃穆,提醒着这是皇家婚礼,公主适太守,先声夺人,礼仪振奋人心。
只是原本该高高兴兴迎接队伍的宋家却如丧考妣,一个个面色凝重。受命前去迎接还不知道新郎宋放已经自杀的庶长子宋敏见到这个场面心里充满了疑惑。等五匹浑身雪白的骏马车架一停,领头的宋敏翻身从马上下来,撩起袍角快步走上台阶,看见宋谦已经过来了,前几天昏迷不醒的妹妹宋致也醒了,却没看见新郎宋放,他顾不上闲话关怀,压低声音急切道:“世父,公宽呢?”
宋谦没说话,被搀扶的身体晃了晃,脸色又白了一些。见宋敏快要急死了,宋致才苦笑着开口回答:“大兄,二兄他……”望着宋敏拧紧眉头的脸,她长叹了一口气,“他死了。”
“死了?!”宋敏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拔高声音。他盯着宋致的脸看,确认这不是玩笑,不由直愣愣地僵住,而后往后一倒,瘫软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新文啦,每天日更一章不会断,已经全文存稿了。如果有深水□□或者长评加一章,或者收藏破千加一章。感谢大家~( ̄▽ ̄~)~么么哒!记得收藏!评论!要觉得写得好,来打赏…也是可以的嘿嘿嘿…
☆、公主也是“帮凶”
兴许是久久不见新郎来迎接,又或者是听见了宋敏那声大叫,静坐在车架里的人低声说了一句,旁边伺候的宫女立刻伸出手,扶着咸宁公主下了车马。
咸宁公主一身喜服,暗红交领襦裙,外面是宽袖大氅,上面刺绣纹理精致,针线灵韵非凡,头戴凤冠,腰悬美玉,脚踏彩带祥云木屐。宋致第一眼就看见了她的脸,那是令人惊艳的美丽。
皇家女子也许才华并不出众,但基因优秀的她们往往会长得很漂亮。那种漂亮不是人工改变,是天生自然的相貌出众。咸宁公主一低头,露出了一段细长的脖颈,低眉垂眸,腰身遮不住的纤细不足一握,素手纤纤,肌肤如玉细腻,抬头时又唇角微扬,迈步向她走开时轻轻飘逸,宛若天上仙人降临。裙角飘动,眨眼她已经走到了门前,举目和宋致对视了一眼。
“司徒臣谦,恭迎咸宁公主驾临。”
“臣等参见咸宁公主,恭迎公主驾临。”
“臣等参见咸宁公主,恭迎公主驾临。”
宋谦先让人扶起宋敏,便匆匆领着众人下了台阶,当先双手交握一拜,朗声恭迎。众人跪拜迎接,只有宋致愣住,还站在门口,于众人之中鹤立鸡群一般。
但宋致很快惊醒,快步下了台阶,跟着跪倒在地,涨红了脸高声道:“臣致拜见咸宁公主,恭迎公主驾临。”
她低着头,按礼不能直视咸宁公主,刚才的冒犯让她一时忘了危机,这会儿看着咸宁公主的裙角,不由直冒冷汗,一阵后怕。
“司徒公,为何不见驸马?”
宋致听见头顶上温柔的声音问的却是致命的问题,心惊肉跳,忍不住发抖。如果宋放没有死,咸宁公主的温柔会让她庆幸这应该是一位很好相处的嫂子,可现在她只觉得这声音是催命咒语,过后就是雷霆之怒,让宋家三百余口万劫不复。
扑通一声,年过半百的宋谦跪倒在她身边,砰砰地把头磕在地上,宋致眼角余光一瞥,那青石板的地上一滩嫣红让人触目惊心。
“臣死罪!请咸宁公主移驾入府,容臣回禀!”
咸宁公主吃了一惊,见宋谦这架势,恐怕这场婚礼不好收场了。她扫视了一眼周围,皱了眉,这里人多眼杂,宋谦又闹出这场戏,有心人怕是会把话递进宫里。本来她下嫁宋家就是无数人角力的平衡点,这场婚礼如果不能举行,别说宋家要遭,她与陛下,都会受到影响,朝政好不容易僵持的局面就会被打破,权力失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她心里转了几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吩咐宫女把宋谦扶起来,温和道:“本宫既入宋家门,便叫司徒公一声父亲。父亲不必担心,本宫与司徒府荣辱一体。”
好言安抚了宋谦,咸宁公主微微一笑,领着人穿过人群,迈进了司徒府的大门。
宋致这才敢抬起头,被侍女扶起身,膝盖跪得疼痛。她欲跟着人群往里走,忽然想起这些人不能晾在这里,遂招来司徒长史,吩咐他们不许声张,请跟着公主来的人进府。
处理后,她匆匆往府里赶。不用猜也知道宋谦一定带咸宁公主去看宋放的尸体了,她脑海里乱糟糟的,有恐惧,有挣扎,还有一点气急败坏。不管是什么,她都没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满腹学识此刻早吓个精光了,只有思索着如何解释才能不祸及全家。
等她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宋敏和家奴们又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她知道要糟,轻手轻脚越过人群,进了房门,也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咸宁公主站在宋放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宋放的尸体,之前要为宋致把脉的太医令此刻也跪在床下,满头大汗。不知道宋谦跪了多久,咸宁公主才回过头来,一脸平静地看着这一地的宋家人。
宋致低着头,屏息凝神,生怕让咸宁公主更加震怒。咸宁公主平波无澜的眼眸底下也许早兴起了惊涛骇浪,宋致似乎能感觉到她咬紧牙齿咯咯的声音,抬了抬眼皮,就见到咸宁公主抿着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她吓了一跳,立马把头低下。头上的视线一直没有挪开,反而越来越灼热,似乎想把她钉在地上。
气氛凝重,没有人敢出一点声响。宋谦低伏着身子,安静得像一块石头,而宋敏额头底下已经一片湿润,汗如雨下。
良久,咸宁公主走到宋谦身边,语气还是像初闻时候的温柔:“父亲请起吧。不要耽误了吉时,陛下已经传旨公主府了,良乡侯与与舅父正等着呢。”
宋致闻言,如冬日饮雪,天寒吞冰,五脏六腑都冻结了。她不知道咸宁公主是不是受了刺激,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以至于神志不清了。宋放已经死了,良辰吉日有什么用?良乡侯和大将军在公主府等着,等着也没办法变出活的宋放啊!
“你们都下去吧。”咸宁公主轻声道,“父亲留下。”
“喏!”
一干人等如潮水般涌退,人群中的宋致也不敢抬头,躬身退到门口,才转身出去,顺手把门带上。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不管明天能不能活下去,能从刚才那种窒息的环境脱离出来,就足以让她松一口气。她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脑袋的汗,风一吹头更疼了。
转头看见宋敏一直在对她招手,她叹了口气,快步走到宋敏身边。宋敏不等她站稳,便压低声音问:“公宽昨日虽然闷闷不乐,但我劝了他一夜,今日我出门时他虽没有笑容,但还精神,怎么会寻死?”
宋致听了,闪过一丝疑惑,她奇怪道:“二兄不满公主下嫁?”仔细回忆,却没有关于宋放不开心的原因。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吗?
宋敏皱眉道:“公主相貌堂堂,国色天香,这是天赐良缘,”他脸色一沉,愤怒道,“公宽纵然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也不能死啊!他这一死,我宋家该如何向公主交代?这竖子是要我宋家陪葬啊!”
宋敏和宋放有怨,因为宋敏是庶长子,而宋放是嫡子,最后继承家业的必然是宋放。宋放打小瞧不起宋敏,等到宋敏过继给良乡侯宋许成为良乡侯嫡长子之后,宋敏就有资格与宋放为敌了。尤其是宋敏年长,在士人中素有贤名,宋放没有什么名声却官居二千石,这让还是白身的宋敏更加不满。此时宋放一死,如果宋家不倒他自然是得意者,可宋家因此陷入死地,宋敏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宋致也无力在意这些了,她只求上天开眼,不要让她经历那场惨烈的屠杀。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因一言而决生死,太可怕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日头短暂,按理说此时宋放应该跨着高头大马,领着仪仗队与公主车架,游城一周,去公主府成婚。宋致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门被打开,宋谦抬头向她和宋敏看来,似乎在犹豫什么。
宋敏迎了上去,宋致顿了顿,也走过去,试图从宋谦脸上猜出公主说了些什么。宋谦的额头磕破,一片淤青还带了凝固的血,他踌躇了一番,看看宋致,又看看宋敏,摇了摇头。
“孟学,”宋谦咳嗽了一声,对宋敏道,“你去安排一下,把所有下人都集中到后院,一个都不要漏。”
宋敏欲言又止,见宋谦不欲多说,无奈地拱手领命,临走前还瞥了一眼宋致,暗示她有消息要通知他。
宋谦只当作没瞧见,扭头对宋致道:“你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