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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19)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世父, 息怒!”宋敏大惊失色道,“放弟年少,不免轻狂无知,此事是敏办事不利,走脱了消息, 敏有罪,请世父责罚!”
  “要不是这个逆子,何来节外生枝?”宋谦愠怒道,“你在这里等着,不准离开,我去看看这个不要命的东西!”
  宋敏苦劝,宋谦不听,径直出了门往宋放的房间去。此时,宋放被宋敏危言耸听恐吓,心中乱糟糟的,在房间踱步。时而叹息,时而怒骂宋敏该死,偶尔夹杂了一两句咒骂宋谦的话。
  宋谦带着火气来,在外面听见了宋放的骂声,气得连冷静都不会了,踹了门进去,快步走到宋放面前,不顾宋放惊恐的表情,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推到他床上,咬牙切齿道:“逆子!你敢咒我早死?!”
  宋放惊恐到了极点,反而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手,一边唾骂道:“……你要杀我?你放了我!快放了我!”
  他面红耳赤,眼睛瞪大,宋谦也无意杀他,松了手,怒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吃里扒外,为了一个贱人居然想抗旨!你最好乖乖给我呆在这,好好成婚!我这就让人把你的男宠杀了,断了你的念头!”
  宋放咳嗽着,大力地粗喘着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他站了起来,尖声大叫:“你敢动他们?这是你逼我的!我要向公主告发你,你蓄养死士,私造御用,意图谋反!你——”
  宋谦听了这话,背后蹿起一股寒气,让他不由寒毛直竖,怒目圆睁,脑子里只有宋放喋喋不休的话。他铁青着脸,一把扯过床上的被褥,把宋放蒙住,双手扣住宋放的脑袋,用力地闷着宋放口鼻,像对待敌人一样,不容反抗。
  宋放不断挣扎着,手在床边抓着,因太过用力而扯伤了指甲,他看不见,只能虚空抓着宋谦的衣服,但什么都没抓到,指甲的裂缝刮在宋谦的印绶上,勾走了一缕紫色的丝。最终,他的手慢慢垂下,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宋谦闷死了宋放。
  他满头大汗地坐在床边喘气。许久,他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这一切,懵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宋放一动不动的尸体,忍不住头晕目眩。他看看自己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突,隐隐泛红。他打开被子一看,宋放睁着眼睛,长大了嘴巴,直瞪着他。
  宋谦猛然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而后,他忽然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司徒丞听见宋放房间里传来的哭声,他急忙赶到了现场,看见了宋放的尸首和宋谦坐在地上悲痛欲绝。虽然不知道宋放是怎么死的,看这情况和宋谦是脱不了干系了。他脑门上出了一头的汗,进来把宋放的尸体好好摆放,然后出门在外面寻了一个水桶,提了一桶水回来,宋谦还在流眼泪。
  再过三个时辰,公主就要来了,没有了新郎,宋家直接就会因为欺君抗旨被抄家。司徒丞跟了宋谦多年,他冷静地布置好了宋放溺水死的模样,然后半扶半拉着,把宋谦带离了宋放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到宋谦的书房告诉宋敏,需要他去替宋放迎亲。
  “放弟怎么了?”
  “被主公训斥了两句,赌气着呢。有劳大公子去迎接公主车架。”
  宋敏心里清楚,宋放可能和宋谦起了很大的冲突。兴许被宋谦打了,这才没办法去迎亲。宋敏面不改色地答应下来,回去换衣服了。
  他收拾完毕之后,已经天色大亮起来,府中的人在洒水结彩,各方面都动了起来。等他用过早饭,去宋谦房中行礼,宋谦打开门,面色依旧地安抚了他两句,他便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去宫门迎接咸宁公主了。
  接到咸宁公主已经是午时,宋敏带着人往司徒府去。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宋谦和宋致面色苍白。他心下疑惑,上前询问,得知了宋放的死讯。
  宋敏当下吃惊,急忙假装昏迷过去。再然后,咸宁公主去看了命案现场,他拉着宋致耳语,说自己劝了宋放一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想不开。
  宋致半信半疑,但还是没有说什么。等公主把宋致叫进去,宋敏奉命把见到这件事的人都集中起来,他按耐不住兴奋。
  宋放终于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宋谦的手里!他吐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把宋放的东西全部收回来。
  宋致假冒宋放,去跟咸宁公主成婚。宋敏原本对宋致有好感,肯对她好,是因为宋家有两个人最不受重视,一个是他,一个是宋致。万万没想到,宋致居然会变成宋放!
  他内心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时间不知道该揭穿,还是该隐瞒。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如果事情对他有利,他就不说,如果对他不利,他会第一个抛弃宋致,然后把宋放的东西握在手中。
  宋许要去赴宴咸宁公主府之前,带着张贺过来问他情况。宋敏没说宋致顶替了宋放,只说宋放溺水了,府里人心惶惶,晚上婚宴的时候,大家放松警惕,他会把宋谦谋逆的证据带到良乡侯府。
  “到时候,孩儿会在后院放火。等火一着,立刻把那些东西装到马车里,带到良乡侯府。父亲放心吧,这些我都懂。”
  “孟学,”张贺道,“等你把东西运出来,就应该迅速撤走,不要陷在里面。”
  “好。”宋敏难得揶揄道,“叔阙虽然没有得到请柬,位低官卑,但能跟父亲一起去,以后咸宁公主府请柬,必然有叔阙一份。”
  张贺笑道:“承蒙孟学吉言。”他压低声音道,“今晚我去给宋公宽一个下马威,让他难堪一番,给你出口气。”
  宋敏笑而不语,没有反对,点了点头,让他玩得开心。宋致如今比他耀眼,这岂不是让他难堪?张贺要出口气,那就去吧。
  夜上,公主府已经高朋满座,而司徒府中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司徒丞让今天在场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后请他们喝酒压惊,庆贺司徒府度过危险。
  众人保证不会泄露秘密,司徒丞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两百多人陆陆续续醉倒,司徒丞早离开了宴会厅,走到了东仓,躬身向举着火把的宋谦道:“主公,事情都办妥了,这些人是不会醒的。”
  宋谦神色坚毅,偏头对他道:“孟学现在何处?”
  “臣让人也给敏公子送了一份酒肉,敏公子应该已经睡着了。”
  宋谦仰着脸,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道:“公宽这个逆子,坏了我的大局,死不足惜。孟学为我鞍前马后,本来应该免他一死。可惜他知道太多了,而且,”他面色铁青而狰狞,“他挑起我与公宽嫌隙,若不将他杀了给公宽陪葬,我恨难平!”
  “主公言之有理。放公子一个人在九泉之下必然寂寞,若让敏公子得已苟活,他定然不开心的。”
  宋谦听了,不再犹豫,下令道:“点火!”把火把递给司徒丞,一脚踹倒火油,火油从桶中涌了出来,刺鼻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
  司徒丞没有犹豫,接过火把点在烛台上,把烛台扔到油里,火焰一下子喷了起来。然后他把早准备好了的侍女扔进了火海,跟着宋谦撤走,一边走一边用火把到处在东仓点火。
  在后院看见东仓火起的宋敏笑了一声,把准备好的烛火往后院堆积的干柴一扔,全部燃了起来。他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花园的方向,火光照亮了他眼底的阴沉。
  受命来监视的窦途看见两边都着火了,大吃一惊,心道宋谦真是心狠手辣。但他担心仍然有人走漏,连忙吩咐乙贰和丙叁在出口守着,如果有人出去,就格杀勿论。而他则带着甲壹和丁肆摸到宋谦的书房方向,趁乱摸了一些重要文件,得手后让丁肆放了一把火,三人再翻墙而出,抱着那些宋家机密,交到丁伍手中,嘱咐道:“一定要亲手交给公主,就算是余家令要都不能给!”
  “喏!”丁伍用布把东西装了,放在了背上,骑着快马奔着咸宁公主府而去。
  宋谦本想从大门走去,可是大门被乙贰和丙叁控制住,大门无法打开。他只好走向后门,司徒府四处起火,火势太大,几乎要把宋谦身上的衣服都烧了。他赶到后门的时候,一根横梁掉了下来,宋谦要看就要命丧火海,却被司徒丞推了一把,横梁砸在司徒丞身上,司徒丞叫了一声“主公速走”,便断了气。
  宋谦顾不上司徒丞的尸体,连跑带爬,他跑到后门,被赶来的宋敏拦住,宋敏劝他往大门去,后门太危险。宋谦不知道宋敏为什么醒了,但是看后门已经被火封住,他不得不再次回到大门,一块长木掉下来,压住了他的脚,他疼得撕心裂肺,却没了宋敏的踪影。
  不过幸运的是,宋许带人赶来,救下了宋谦,并且让人直接把他带回了良乡侯府。宋敏和宋许一碰面,宋许道:“你做得很好。先回侯府,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再说。”
  宋敏还没说话,就被宋许让人半是胁迫半是邀请地带进侯府藏进密室。
  

  ☆、谁说你失去了价值

  正平四年, 宋家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目不暇接。先是世家领袖宋家与天子联姻, 咸宁公主降宋家, 宋家嫡子宋放迎娶咸宁公主, 第二天司徒府不明着火,死了两百多人, 连司徒丞都没有逃出来。接着廷尉府左监张贺奉命查案,夜闯公主府捉拿驸马不成, 将司徒宋谦与驸马都尉宋放告于御前, 言之凿凿说宋谦放火, 驸马杀人。
  四世三公的宋家开始陷入了危机,司徒宋谦认下失察之罪, 驸马都尉宋放被勒令闭门思过, 身为宋家门人的廷尉左监张贺被打得皮开肉绽卧床不起。而更令人吃惊的是,一度传为失踪的宋敏出现在了良乡侯府里,随之被抄出谋逆罪证, 宋敏意图弑父,对咸宁公主不敬, 被咸宁公主当场击杀。天子派中常侍范侯亲临, 捉拿宋谦问罪, 第二天,宗正卿到咸宁公主捉拿其子宋放,下到宗正府狱。
  咸宁公主上书请罪,天子驳回,下旨宽慰, 还增加了一千户封邑,以示恩宠犹在。而后,咸宁公主献上从司徒宋谦那里搜出来的密信两百多封,涉及牵连甚广,有朝中大臣,有边军将领,就连大将军梁赴都被拉下了水,有同谋的罪名。天子震怒,连夜召见大将军,在宣室斥责。大将军告冤,第二天天子的案头就摆了几十封求情奏书,希望天子明察。
  天子气得再次病倒,命大将军闭门自省,着宗正、廷尉、执金吾速速彻查。而在宗正府狱的驸马都尉宋放,摆明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什么罪都不认的模样。
  哗啦。锁链被打开,宗正卿走了进来,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宋致,笑着让人送上酒菜,朗声道:“驸马,你看谁来看你了?”
  只要天子一天没有定下宋致的罪名,她就还是驸马,宗正算起来是咸宁公主的世父一辈,对宋致没有过多刁难,还吩咐人让宋致住好一点的牢房。宋致虽然狼狈,但是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宋致抬头望去,一个隐藏在斗篷下的人从宗正身后暴露了,她吃了一惊,连忙下了榻,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躬身一拜道:“罪臣放,见过公主!”
  斗篷被摘了下来,咸宁公主熟悉的面庞映进了宋致的眼帘,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宗正对狱卒使了个眼色,悄悄退了出去,吩咐人不要去打搅。
  “公主……怎么来了?”宋致迟疑了片刻,嗫嚅着唇,低声问道。
  咸宁公主抬眼打量了一番环境,牢房毕竟是牢房,四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食案和一张榻,食案上摆着宗正刚带来的酒食,还冒着热气。地上黑漆漆的污垢堆在一起,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角落里还有蟑螂爬行。她目光最后落在宋致身上,她还穿着被带走时那件衣服,除了人憔悴了一些,身上脏了点,也没有什么损伤。
  “坐下吃点东西吧。”咸宁公主走到食案边,白柳放上了两个干净的坐垫,她跪坐着仰起头看宋致,眼眸垂下,示意宋致就坐。
  等宋致在她对面坐好,她提起酒壶,给宋致倒了一杯热酒,推到宋致面前,温声道:“先喝点酒,去去寒。”
  宋致低头看着雾气升腾的酒水,道了声谢,举起杯用袖子掩面喝了一口。
  咸宁公主淡淡笑道:“听闻驸马在狱中寝食难安,进食很少,倍感忧虑,本宫特地来看看,看来所言非虚。”
  宋致望着她,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沉默下来,神情落寞。
  “驸马,想出来么?”咸宁公主目光直视着她,眼底平波无澜,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宋致眉头一抖,睁大眼睛,惊喜地看着咸宁公主,抑制不住内心对生的渴望:“臣想,日思夜想!”
  “想就好。”咸宁公主微微一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明日廷尉府要会审宋谦谋逆案,你只需要一口咬死,大将军梁赴曾经提供给宋家精良兵甲,并且许诺助宋谦三千兵马就可以。至于其他的罪,你不需要认,你就继续你的一问三不知。懂了么?”
  宋致很快就明白了,宋家虽然倒台,但是世家力量还在,世家损失了宋家,这是一个损失,而大将军一派势力增长,还可能渗透进朝中官员平衡的势力,导致天平倾斜在大将军那。如果宋致咬死掌握兵权的大将军也参与了谋逆,加上那些书信,还有来历不明的兵器,大将军肯定也要受到打压,从而天子就可以收回一些权力,安插亲信,把朝廷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陛下,欲置宋家于何地?”宋致叹了口气,感到兔死狐悲的哀伤。她因这件事,闹不好会被满门抄斩,死在刀斧之下。没想到她努力改变命运,但是历史的作用力这么大,宋家最后还是以谋逆罪家破人亡。
  “陛下还没有旨意。”咸宁公主轻声道,“不过,本宫大概猜得到。主谋宋谦处死,从犯宋敏死了还是得公告天下其罪,坐连良乡侯宋许,不过宋许以爵赎罪,以钱买命,死罪可免,但是发配是必然的。”
  “以爵赎罪?”宋致惊讶道。
  咸宁公主解释道:“《陈律》中有以爵赎罪的说法,如果身犯死罪,可以赎免,罪赦一等。还有,以金赎罪也可以,两千金能免死罪。宋许有恃无恐正是因此,他早备了钱,等陛下降罪,他就去爵纳金,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宋致陷入了沉思。
  “所以,你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定下死罪,但是不一定会死。”
  “宋家从今以后将开始退出朝中,臣不知道,臣对公主还有没有用。”宋致怅然若失道,“臣失去了价值,只求若侥幸不死,请归村野。”
  “谁说你失去了价值?”咸宁公主挑眉道,“你对我还有很大的用处。虽然我还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但是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伸出手,把宋致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眼里亮起盈盈的光,含着笑对她道:“你放心,你不会有事。而且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结束了,可是我觉得这只是个开场戏而已。”
  宋致感觉她的手掌带来了温暖,她看着咸宁公主,忽然心中一片暮霭沉沉落下了一粒星光,好像重新恢复了力量。
  咸宁公主起身,走到牢房出口,似乎想起了什么,站住脚回头看她,唇角弯起一抹笑:“阿致,你的方案陛下很满意,他说,如果你早生十年,他会让你封侯拜相。”
  宋致愣了一下,脑子里混混沌沌,不知道咸宁公主为什么说出这番话。等她回过神来,咸宁公主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宗正吩咐人把门锁起来,也追着咸宁公主出去了。
  景阳楼的钟声响起,宫门打开,文官之首由司空代替,武将之首则站着大将军,听见礼官大夫唱礼,文武百官都解下佩剑,脱下靴子,整了整衣冠,排着队鱼贯而入,在宣室殿一字排开,分成两列,一百多个坐席按照级别划分清楚。
  大将军与司空相互见礼,然后分开落座,文武官员也轻车熟路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礼官又唱礼,天子上殿。众臣起身,恭迎天子。
  天子一甩长袖,端庄地坐在主位之上,头顶上的珠帘晃动,发出呼啦的响声。他扫过跪坐了整个宣室殿的百官,沉珂缠身让他语气微弱,但在安静的殿中却充满了威严:“廷尉何在?”
  廷尉出列,躬身一拜:“臣在。”
  “由你主审,宗正与执金吾陪审。”天子低声轻缓道。
  廷尉施礼,转身与宗正、执金吾相互见礼,三人斜坐在天子之下,当着百官的面面容严肃,廷尉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带反贼司徒宋谦、传良乡侯宋许、驸马都尉宋放、廷尉左监张贺,上庭陛见!”
  不由一会儿,穿着囚衣浑身是血的宋谦被抬上来,手脚都带着铁镣铐,一头白发乱糟糟的,似乎快死了。宋许本该比他好上不少,可是宋敏之死对他打击太大,他伤了肩膀,失血过多,看起来整个人也失魂落魄,眼肿发白。他从始至终就没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谦,上来之后就跪在庭中,一言不发。
  宋致在门口碰见了张贺,张贺受的二十杖让他好几天下不了榻,所以当他瘸着腿过来的时候,宋致吃了一惊,因为他眼窝深陷,面色苍白,看起来也很惨。这些人里面只有宋致只是因为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小命而略有憔悴,而张贺因为宋谦谋反,他彻查纵火案没有查到这个,有包庇的嫌疑,加上牵连和宋家门生对他的鄙夷,从宋谦被下狱那天开始,他就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因此被捉拿处死。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转过头都没有寒暄,进了宣室之后跪在了宋许身后,低着头一副惶恐状。
  廷尉见人都到齐了,回头向天子请示了一番,天子颔首,他开始问话道:“反贼宋谦,你世受皇恩,朝廷厚待你宋家一门,你缘何要造反?私造龙袍与天子六玺,还藏有兵甲,这是谋逆的大罪,身为司徒不思尽忠报国,这是失职,教唆从子参与谋逆,这是不义!杀害司徒府二百余人,是为不仁!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认?”
  宋谦张了张口,哈哈大笑道:“老臣认罪……谋逆也好,杀人也好,老臣都认了。陛下不是早等着这一天么?哈哈,臣以为臣能赢过陛下,万万没想到,臣没熬死陛下,让陛下先发现了臣的事情。”说到最后,他指着天子怒喊道,“你做得天子,老夫四世三公厚德天下,岂不如你这宠信宦官的乡野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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