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下(338)
周鹏飞扭头,和金洲对上眼,两人异口同声道:“郑家兴!”
金洲笃定道:“是他,一定是他在搞鬼,他有关系把自己送进云盛实习,肯定有关系搞掉景年的实习名额。”
周鹏飞和冯涛没说话,但两人也觉得是他了,除了他,也没人这么恨景年。
几人义愤填膺,帮着景年把郑家兴骂了个狗血淋头。
光骂还是不过瘾,景年的实习名额已经丢了,金洲捏着拳头说:“不行,我得找他去。”
“别去。”景年拦住了他,“我们没有证据。”
因为丢了自己的实习名额,就让室友去找郑家兴打架?一旦金洲先动手,以郑家兴的尿性,一定会倒打一耙。
最后一年了,景年不想因为自己,让室友背着处分毕业。
冯涛也说:“现在该想想,景年的实习怎么办。”
他们这个专业很注重实习成绩,否则也不会有这么长的实习期,实习单位也很重要,会影响未来就业。
好的单位和公司先挑人,拖到现在这个时候才通知,景年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了。
金洲试着提议:“景年,不然你找找邵大佬吧,去设计院?”
“不。”景年抿着唇,断然拒绝。
他其实不排斥利用家里的关系,这些关系是他自己这个身份的一部分,为什么要割裂?
像郑家兴那样,利用关系进入他们需要重重考核才能进的公司,早早预定实习名额,景年能理解,但不会那么做。
他要是找邵钧,自然能解决实习问题,只要他开口,邵钧一定会把他塞进设计院。
甚至过分一点儿,他闹一闹,求求舅舅,以他舅舅和邵钧的关系,连实习都不用去,一样能拿到优异的实习记录和盖章。
可他不想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他家里是没钱让他躺平吗?什么都不想干,一开始就不用努力。
实习是对他四年学习的检测和实践,是他自我提升、初涉职场的途径和考验,如果他不想做这一行也就罢了,既然想做,当然要认真。
邵钧是标准科班出身,设计院能教的他都能教,景年选房企也有这方面原因,他想看看自己这个专业不同的路径。
但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明天去云盛。”景年说。
金洲说:“对,咱们找他去,大公司也不能这么耍人吧。”
景年摇了摇头:“我实习经过正规面试,走了完整程序,也给了我实习邀请函,取消名额,我要他们给我书面的函件,写明取消实习名额理由的那种。”
冯涛:“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金洲和周鹏飞同时道:“我们也去。”
景年有点儿感动:“干嘛,又不是去打架。”
金洲还是在为他不平:“就冲他们这出尔反尔的样子,指不定明天是什么态度。”
冯涛低声道:“老四,实习这事,你还是跟家里说一声吧,现在再找实习单位,真找不到什么好的,你成绩那么好……”
景年叹着气:“当初邵叔跟我说,让我实习跟着他,我不去,现在再去找他,有点儿丢人……”
他当时刚拿到云盛的实习名额,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现在名额莫名其妙没了,再灰溜溜去找邵钧,虽然邵钧不会介意,他觉得丢脸。
金洲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大叫道:“卧槽,我邵大佬邀请你你都不去!”
周鹏飞拍他一下,行了,现在景年正是难受的时候。
因为这个,原本晚上约好的让景年请客,庆祝他明天开始实习,变成了个室友请客,一起安慰景年。
吃完烧烤,一人一杯冰奶茶或者果茶,景年请的,四个人溜溜哒哒悠闲地往回走。
路上景年手机响了,看到屏幕上宗廷名字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化为铺天盖地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他接通电话,喊了一声“哥”,眼圈已经红了。
“怎么了?”宗廷面上的笑容消失了:“谁欺负你了?”
身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身边是正在嘻嘻哈哈打闹说笑的室友,景年吸了吸鼻子:“没怎么呀。”
他喝了口奶茶,让被委屈冲得哽咽的嗓音更加含糊不清:“我和奶茶呢。”
宗廷不放心地问:“现在在哪儿?”
“学校门口。”景年略微控制好情绪:“刚跟室友吃完饭,在往回走。”
宗廷转身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客厅,因为他回国,家里今晚在老宅聚餐,原本景年也该在的,但是一些事他现在还没处理好,就没让他过来。
“我现在去找你?”宗廷试着问:“有空吗?”
他还是觉得,景年刚接电话时的情绪不对劲。
“有倒是有,可我跟室友约好了,晚上一起打游戏,最后的狂欢……”
景年很想见宗廷,但现在有不敢见他,怕见到他就绷不住情绪。
“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天晚上吗?”景年转移话题:“明天晚上在哪儿吃饭?”
好不容易把超级敏锐的宗廷哄过去,挂了电话,金洲凑过来挤眉弄眼:“怎么了?竟然不愿意跟你的竹马哥哥见面,还要跟我们打游戏,谁跟你约好了?”
“一边去。”景年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他。
回到宿舍后,景年又接到一个电话,来自当初跟他一起拿到云盛实习生名额的隔壁班学霸邝峰。
邝峰也在学校,问他要不要明天一起去报到。
景年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接到的电话,邝峰立刻问:“是不是郑家兴搞的鬼?”
显然,所有人都知道是郑家兴在针对他。
但还是那句话,他没有证据。
“不知道。”景年回邝峰。
“卑鄙。”邝峰骂了一句,说:“明天我跟你一起。”
景年担心影响他实习,拒绝了。
第二天,寝室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先去吃早饭。
实习生的入职报到一般比正常上班时间门晚,去早了也没人给他们办各种手续,景年不是去入职的,更不着急。
然而他们刚在食堂坐下,景年就接到了邝峰电话:“景年,你赶紧过来,你被坑了,他们没取消你的实习名额。”
景年一愣:“什么?可是我昨天接到电话……”
邝峰语速飞快:“刚才来接收我们实习生材料的主管说少了个人,还点了你的名字,你的实习名额还在!”
邝峰是个聪明的学霸,通过景年说的一些线索,已经把整个经过串来起来,又告诉景年一条消息:“之前我收到云盛地产的电话,告诉我实习时间门提前了,我以为你也知道,他们没给你打过电话对不对?”
景年面色冷然:“对,我没接到这样的电话。”
所以很明显了,这是个连环套,云盛地产突然取消景年的实习名额确实没有正当且充分理由,如果景年铁了心要闹,不说他家里的关系,学校都会站在他这边。
但如果是他自己没有去报到呢?那他被开掉,就成了名正言顺,错误在他。
就算他接到电话去了,也迟到了,重则还是丢掉实习名额,报到第一天就迟到,确实说不过去。
轻则也会影响他的实习记录,进而影响他的实习成绩。
这中间门,最关键的就是昨晚那一通电话。
他没有录音。
给他打电话的人,完全可以说,这通电话是为了通知他实习报到时间门提前了,是他自己迟到,然后找理由、泼脏水。
景年知道,自己已经踩进了坑里,就算挣脱出去,也要带着一身的泥。
挂了电话,他简单跟室友说明情况,还没经过社会大学拷打的年轻学生们,惊讶地张大嘴巴。
“卧槽,这手段也太脏了。”金洲气得跳脚。
周鹏飞拉住他:“你别吵,现在怎么办?”
景年说:“我先过去。”
冯涛点头:“对,先过去,看看能不能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