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下(20)
他忽然想起来,卫绍武家的冰酪,大概跟景年家的不一样。
卫绍武:“?”
“他干啥来着?”卫绍武一脸迷茫:“不是说等我?”
他家书童和松烟二脸三脸迷茫:“不知道啊……”
卫绍武一跺脚:“我懂了,他肯定是故意来吓唬我的。”
警告他今日不要再对景年动手。
对,一定是这样,无声的警告。
想明白之后,卫绍武乐了,笑话,当他成国公府二公子,是被吓大的吗?他祖上可是军功起家,跟着太祖马上打江山。
他会怕云廷?笑话。
不过连着捉弄景年好几天了,今日休息一日,就当给景年放假了。
“少爷,您这眼睛是怎么回事?”卫绍武的书童指着他眼角的乌青,担心地问。
“哦,这个啊。”
卫绍武瞥了松烟一眼,轻描淡写:“不小心撞的。”
陆景年可真够不讲武德,不就是在他脸上画了几条胡须嘛,额头上的王八还没来得及动笔,竟然喊云廷一起堵他,瞧把他脸打的。
他可不是打不过,他作为兄长,是在让着他。
景年可不知道卫绍武私自决定给他放一天假,他正盯着那碗冰酪运气,试图将这一碗看成两碗。
其实也不是非要吃,如果吃到了,可能也就不会惦记得这么厉害,就是因为想吃,每天都能看到别人吃,偏偏自己不能吃,那滋味儿,太折磨了。
云廷也无奈了,景年吃不到看着他吃是折磨,他自己吃着看着景年馋也是折磨。
“我出去吃?”云廷说。
“不用……”
景年嗅了嗅冰酪的冰凉甜香,咽了口口水:“你吃吧,我早就习惯了。”
云廷:“……”
你脸上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坐到景年对面,端起冰碗,想着赶紧吃完了让景年安安心心吃饭。
刚吃了一口,就听见景年可怜巴巴地说:“我昨晚做梦吃了三碗冰酪,可好吃了,我一点儿都不想吃了现在……”
云廷心头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
“你困了。”他说。
景年一愣:“我、我不困啊。”
“不,你困了。”
云廷抬手示意:“闭眼。”
景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但凭借着对好友的信任,乖乖闭上眼睛:“嗯,我困了。”
云廷的声音变得轻缓:“你做了一个美梦,正在吃你最想吃的东西……”
景年:“?”
哈哈,阿廷这是想让他做个空梦,安慰他一下……
嗯?
唇忽然碰到一个冰凉润滑的东西,甜甜的乳香混杂着果香弥散,景年下意识张开嘴,一勺冰酪瞬间在嘴里化开。
太好吃了吧!
这是什么绝世美味!
夏天和冰酪,果然是绝配!
一勺冰酪吃尽,嘴巴自己张开了,景年闭着眼,像嗷嗷待哺的小雀,乖乖等着喂食。
云廷眼底含笑,稳稳地又送进去一勺,看着景年脸上的笑,心里十分舒畅。
果然,自己吃有什么意思,这样不是有趣多了。
第387章
“嘿,笑什么,你捡银子了?”卫绍武拍了一下景年肩膀,挤眉弄眼地问。
景年挥开他的手:“不告诉你!”
他才不会告诉卫绍武这个大嘴巴,要是让他知道他“梦里”吃了冰酪,不是笑话他,就是跟他阿兄告状,或者先笑话他再给他阿兄告状。
想到冰酪,景年忍不住回味了一下,是“梦里”的冰酪格外好吃吗?他怎么觉得这次冰酪,是他吃过最好吃的。
卫绍武被吊起好奇心,景年越是不说,他越是好奇,笑嘻嘻地跟云廷打听:“云世子,五郎捡钱了?分你了吗?”
他现在其实不怎么害怕云廷了,如果他没欺负景年的话。
传言还是有一部分准确的,比如心狠手辣,但是大部分时候,他懒得搭理其他人,只要不去惹他。
云廷刚刚张嘴,景年已经合身扑了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阿廷,不要告诉他。”
云廷垂眸,怀里沉甸甸的压着景年半个身子,他只有一只脚在地上,还有一条腿跪在云廷的凳子上,这么个姿势,上半身不着力,全靠云廷撑着。
“你们怎么还有小秘密。”卫绍武嘀咕着,语气酸溜溜的。
他早就想说了,他跟景年什么关系?那时实打实的亲戚,正儿八经的兄弟,怎么跟云廷一个后来的外人,反倒成一伙的了。
景年得意挑眉:“就是我们的秘密,不告诉你。”
他转过头,冲云廷挤了挤眼:“阿廷?”
云廷一手虚扶在他身侧,以防景年不注意摔下去,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还能有别的答案吗?现在景年说什么,他恐怕都会答应。
卫绍武气乎乎地走了,他觉得自己势单力薄,也该找个同伙才行。
气走了卫绍武,景年就像赢得了胜利一般格外开心。
他从云廷怀里爬起来坐回去,见云廷衣裳让他压皱了,顺手给他扯一扯。
恰好施长文从外进来,瞧见这一幕,阴阳怪气道:“国子监是给你们读书的地儿,可不是让你们攀附权贵的,有些人想当奴才仆人,喜欢当奴才仆人,找个牙人自卖自身去,别污了咱国子监的正气。”
景年一开始还没听懂他又在发什么疯,也没想到他在说自己,直到其他监生都因为施长文的目光,将视线聚焦到他身上。
景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顿时愣住了,这是说他的?
此时卫绍武已经一拍书案站了起来:“你他娘的逼逼赖赖,说谁呢!”
他逗弄景年,那是他的事,兄弟之间打打闹闹,那叫欺负吗?那叫交流感情。
姓施的这狗东西,瞧着景年软和好说话,逮着他欺负,把他这个当哥哥的不放在眼里!
这话传出去,景年名声可就臭了。
读书人最是好名,他是想毁了景年前程!
他酒肉朋友众多,但都是勋贵子弟纨绔公子,不好好读书,许多都在别的堂,本班就那么三两个,当即拍着桌子起哄,给卫绍武壮声势。
施长文心里有点儿怂,他一般找卫绍武他们这些人的事,都是瞅准了有师长在的时候,否则惹急了这些莽汉,上来给他一拳,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受得住。
景年这种乖学生就好欺负了,大部分时候施长文嘴上说几句,只要不踩到他底线攻击他家人朋友,自己被说两句他都不怎么在意的。
若是违反了国子监的监规,施长文要记集愆薄罚他,他也老老实实认罚,越发让施长文觉得他性子软好欺负。
今日也是一时顺口了,瞧见景年给云廷整理衣裳,抓住机会刺景年几句,没想到景年还没反应,卫绍武先炸了。
他怂唧唧地说:“
我、我又没说你。”
“那你说的哪个?”
卫绍武抓着他不放,他早就忍不了这傻x玩意儿了,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朝施长文走过去。
施长文吓得连连后退,嘴上说着:“没说你,我没说你,卫……卫绍武,殴打同窗,要去绳愆堂打板子的……”
卫绍武怒气上头,气势汹汹道:“老子今天就算拼着挨一顿板子,也得先收拾了你这个王八羔子!”
他怎么说也是武将家的公子,虽说家传武艺使得稀烂,只能在国子监混混日子,但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哔哔别人的施长文,还是毫无问题的。
其他监生眼见要打起来了,有的来拉架劝架,跑出去叫师长,有的凑热闹起哄,还有些暗恨施长文的,跑去关门关窗。
还有人找上景年了,那个“仗义助人”的肖仲德要拽景年去劝架:“五郎,你快劝一劝卫二郎,施斋长不过开个玩笑,大家都是同窗,怎么能动手呢?”
景年侧身躲开他的手,唇角翘起,眼神冰冷:“你个奴才秧子,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