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而已[重生](91)
祝卿梧看了下这些日子的账本, 已经开始盈利, 运营得确实不错。
只是再好吃的东西都有吃腻的时候, 因此祝卿梧算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该推出一些新品。
除此之外,他还想再开一些别的店。
然而就在他钻进厨房一门心思研制新品的时候,善堂外突然停了一架马车。
是堂溪涧身边的人,说堂溪涧不舒服,想要请他入宫一趟。
祝卿梧一听自然跟着去,然而到了宫中才发展堂溪涧好好地坐在乾明殿批奏折,哪里有半分不舒服的模样。
“阿梧。”堂溪涧一看见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迎了过来。
祝卿梧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哪里不舒服?”
堂溪涧闻言立刻抬手捂住胸口,“这里,伤口还未愈合。”
祝卿梧笑了一下,和他一起向里走去。
“药按时喝了吗?”祝卿梧问道,刚说完便想起在边关的营帐中堂溪涧喝药时的情形,耳下瞬间一红。
“喝了。”堂溪涧说着在他旁边坐下,握着他的手道,“只是想见你,想到伤口痛。”
祝卿梧知道这不过都是借口,但想起他满身的伤,终究还是心软,因此只是道:“那如今还疼吗?”
堂溪涧闻言笑了一下,“看到你就不疼了。”
祝卿梧知道他这是想见自己,也没拆穿,就这么留在了乾明殿陪他,这一陪就陪到了傍晚。
祝卿梧本想吃过晚饭便出宫,但刚一吃完饭堂溪涧便宣了太医来换药。
褪去上衣,祝卿梧才发现除了之前胸口的箭伤,竟还有几道新添的刀痕,有一道还是在手臂,然而之前在边关时,堂溪涧骑马训练,竟没有表现出来一点。
祝卿梧的心瞬间被他的伤重新占满,一时间也忘了出宫的事,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太医给他换药。
换完身上的药便是喝的药。
因为堂溪涧手臂上的伤,祝卿梧主动端起碗舀起一勺药,吹凉了想要喂他。
堂溪涧见状,乖乖地喝下,然后望着他道:“苦。”
祝卿梧想起在边关的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旁边的宫人都已经退下,因此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于是祝卿梧起身走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堂溪涧见状,反而露出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阿梧这是做什么?给我一颗蜜饯就好了。”
“你!”祝卿梧听他这么说,脸瞬间红了。
一把将手中的药递给他,转身想去找蜜饯。
然而刚一动作,手腕便被人扣住,接着堂溪涧一用力,便将他拉了回来。
祝卿梧没站稳,就这么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开玩笑的。”堂溪涧说着目光一点点向下,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堂溪涧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明明根本没有碰到,然而却好似如有实质一般。
祝卿梧有些不适应地想要起身。
然而堂溪涧似乎察觉到了,停在他腰侧的手瞬间用力,将他拉至身前,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祝卿梧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因此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任由堂溪涧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
许久,祝卿梧才想起什么似的,口中溢出一句,“……药。”
堂溪涧闻言这才放开了他,头抵着他的额头低低喘气。
“一会儿再喝。”
说完便又一次吻住了他。
祝卿梧本想着等他喝完药便出宫的,后来也忘了这件事,就这么睡在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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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梧是被人吻醒的。
一睁眼就见堂溪涧抱着他在他唇上亲吻。
自从挑破了那层关系,堂溪涧便像一只开了荤的小狼,日日都要讨吻。
祝卿梧由他吻了一会儿,想起他还要上朝,于是伸手推开他,道:“你该上朝了。”
“我知道。”堂溪涧说着,又亲了亲他的脸颊,“那你再睡一会儿。”
祝卿梧哪里还睡得着,于是也跟着坐起身来。
唇瓣有些发麻,不知是不是破皮了。
祝卿梧一抬头,就见堂溪涧正望着他,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祝卿梧见状,有些无奈道:“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女人憋坏了?”
堂溪涧一听不知想起了什么,连忙扑过来抱住了他,狼崽一样在他脖子上乱蹭,“你知道我没有女人的,上一世娶亲那日,我就随你一起死了。”
祝卿梧闻言立刻想起了上一世的事,心中一涩,抬手回抱住了他,“我知道的。”
此时刚过寅时,天还未亮,屋内依旧点着蜡烛,烛光将屋内映得温暖明亮。
他们就像一对最平常不过的凡俗夫妻,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直到海恩站在外殿提醒道:“陛下,该上朝了。”
堂溪涧这才放开了他。
因为不放心堂溪涧的伤,祝卿梧在宫里一连呆了许多日才出宫。
出宫后他便继续研究他的甜品,试着做出了奶油蛋糕和大福。
这两样东西一经推出,便大获成功,一时间门庭若市。
他的甜品铺子在郢都很快便打出了名声。
然而这日,就在他正研究再开一家什么店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知为何,竟就这么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祝卿梧发现眼前竟出现了他无比熟悉的场景。
面前是一动六层高的老式建筑,看起来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外墙的墙皮脱落,露出大片大片深灰色的水泥。
这里是……他的家?
不,其实也不能算是家,成年后他便不能再继续住在孤儿院了,于是他便带着小豆子一起搬了出来,租住在了这里。
房东看他们可怜,所以房租很便宜,因此之后的许多年里他们从没搬过家,一直都住在这里。
可是这不是他在现代所住的地方吗?
祝卿梧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街市,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回来了?
虽然还搞不清楚情况,但祝卿梧还是立刻向楼上跑去,他还记得自己穿越前最后的记忆便是被一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高高撞起。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疼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小豆子有心脏病,也不知道自己出事有没有吓到他?
祝卿梧一口气跑到了六楼,然后走进最里面的房间。
他正想拿钥匙,却发现房门竟然没有关,就这么留着一条缝,似乎在特意等着他。
“小豆子?”祝卿梧见状,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然而虽然大门开着,屋子里却很安静。
里面又黑又暗,不见半个人影。
他们租的这间房并不是什么好位置,一天中大半时间阳光都照不进来,更别提如今还是晚上,因此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见里面的情形。
屋子打扫的很干净,和他那天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桌上摆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
祝卿梧过去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糖醋小排,干炒花菜,烧茄子和一条糖醋鱼,几乎是他们只有过年才会放肆吃的一顿饭菜。
只是这是谁做的?
因为小豆子有心脏病的缘故,祝卿梧对他可谓是娇养,平日里被子都是自己帮他叠的,也从没让他进过厨房,所以这应该不是小豆子做的。
只是不是小豆子做的,又能是谁做的呢?
难道这里换了新的住户,那小豆子呢?
祝卿梧想到这儿连忙向小豆子房间走去,然后发现小豆子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
但一进去并没有看见人,仔细看才发现原本平铺的床上拱起来了一块,明显躺着一个人。
祝卿梧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叫他一边想要掀开他的被子。
然而不知为何,被子却怎么也掀不开。
“小豆子?小豆子?”
祝卿梧叫着叫着,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他有些奇怪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明明自己的手就在这里,然而不知为何,掀被子时却凭空从被子里直接穿了过去,像是突然变透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