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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重光/我在大明做卷王(47)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时间:2023-10-22 11:14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朝堂

  崔骥征似乎也注意到他面上的戾气,不过只以为朱厚炜是在记恨应天遇刺之事,“殿下先前幽闭在撷芳殿,恐怕对一些宫闱旧事知之不详,当年万贵妃独霸后宫,可先帝被立为皇太子后,地位也不如以往,而邵宸妃育有三个皇子,各个都是亲王,后来又被封为贵妃,不论位分还是宠爱程度,都只次于万贵妃。先帝在后宫孤立无援,兴王却不同,可谓人多势众。”
  朱厚炜收拾停当,缓缓道:“我倒是想起当年父皇险些被废,因为泰山地动而作罢,彼时万贵妃想改立的太子是否就是兴王?”
  “殿下所记不差,”崔骥征跟着他走出寝殿,“最为关键的是这位邵宸妃出身寒微,被家人卖给杭州守备太监,又被送入宫中。而这丘聚虽然是个孤儿,可他刚进宫时说的是一口南音。我又调了他的档,却发现在我之前已经有别的锦衣卫捷足先登了。”
  “蒋氏。”朱厚炜冷冷道,“如今看,可不就连成一气了么?张太后和这位邵宸妃平日关系如何?”
  “邵贵太妃为人长袖善舞,太后娘娘又没有正经婆婆,听闻当年在群臣逼迫先帝纳妃时,邵贵太妃似平支持了太后,也许,”崔骥征冁然一笑,“在选择嗣皇帝时也会投桃报李吧。“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寡人不在人世。”朱厚炜一掌拍在汉白玉栏杆上,冷冷地看着王府四方天空,只觉童年起所亲历的所有诡异蹊跷慢慢都有了解释,温情的帷幕被一点点揭开,逐步露出其下晦暗阴沉的真实。
  崔骥征虽也亲历了些许坎坷波折,也曾怨愤过,如今看来比起朱厚炜却也不算什么,一时间不知如何宽慰,只浅握住朱厚炜的手。
  他的手比自己的略小,因养尊处优,除虎口和部分指节处略有薄茧,触手温软细腻,栏杆寒凉,他的手发烫,有如冰火两重天,又将朱厚炜昨日那见不得人的心思勾了起来。
  崔骥征感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以为他是气狠了,便出谋划策道:“原先兴王府在暗,殿下在明,而如今殿下在暗,兴王府在明,形势倒转,便不足为惧。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殿下的生母以打消圣上的疑虑,以免给旁人可乘之机。”
  他这话隐约有别离之意,二人心里都清楚,崔骥征已在衡州逗留了十余日,再不离开显然会招人猜忌,朱厚炜虽有些怅惘,但仍笑着点头,“放心,小王省得。以及我突然想起先前安化王作乱,皇兄曾让驸马都尉前去申斥,倘若此番宁王反叛也据此处理,以姑父的声望,皇兄极有可能会遣姑父前去,请姑父务必小心。”
  崔骥征也笑着应了,缓缓道:“这些年每每和殿下相聚,均是匆匆一晤,也不知再见又是何期。”
  “我就在衡州,哪里也不去,寻常宵小也伤不了我,你在北镇抚司,才要善加珍重。”朱厚炜放开他的手,“惟愿皇兄万年,诸王也歇下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省去我些许麻烦。”
  不远处似乎孙清正遥遥等候,崔骥征后退一步躬身行礼,“下官告退,不打扰殿下处理正事。”
  朱厚炜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殿下,”孙清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听闻陛下下旨想要南巡,杨首辅率众臣反对,殿下大怒,不断地传廷杖,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已经打死十几人了!”
  朱厚炜蹙眉,“这个时候南巡?钱宁提出来的?如今南边盗匪猖獗,要是途中遇到不测,这个罪责谁担得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臣不知该不该提,”孙清罕见地有些犹豫,“殿下也知臣的女婿进士及第后在礼部,前几日小女归宁时无意提及,说是宁王先前曾上过折子,想把宁王长子送到京城,在太庙中献祭,这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太子啊……”
  朱厚炜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一个个都想当皇帝他爹?”
  一个个?孙清有些茫然。
  朱厚炜沉思道:“如果反对的臣子太多,圣上恐怕未必能像去年那般如愿,南巡之事,不必太多担心。就算群臣没能拦住,咱们该接驾接驾、该朝拜朝拜,按朝廷的明旨照做便是。”
  看着府中的内侍们来来往往,朱厚炜突然觉得每一张自以为熟悉的脸都变得陌生,想到这些负责自己衣食住行的内侍中有人一直在寻机要自己的性命,便不寒而栗。
  他猛然摇了摇脑袋,将那些杂念驱赶出去,又苦笑道:“骥征回去办差了,还是要将巴图鲁叫回来,特殊时候,我能信的人不多了。”
    ***
  历史上确实是崔骥征他爹奉命去训斥宁王的,不过还没到宁王就反了
  没错 嘉靖的爹当年其实就是热门立储候选人,他那奶奶邵贵妃很厉害,差点孝宗就被废立他了,关键是他登基了他奶奶还在23333
  

第十三章
  且不论崔骥征如何回京复命,朱厚炜却再无心思去玩小蔚王找妈妈的戏码,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将反的宁王身上。
  “殿下。”难得靳贵和孙清一同求见,神情肃穆。
  朱厚炜正在看衡州城防图,抬眼免了礼,漫不经心道:“若是让小王劝谏皇兄便罢了。”
  先前朱厚炜递上去让朱厚照提防宁王兴王的密折也石沉大海,由于是崔骥征亲自呈递,绝无可能被钱宁等人拦截,朱厚炜也只能认为朱厚照压根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其实他隐约有猜想,兴许朱厚照也觉得宁王必反,想亲自南巡平定祸乱,该尽的义务已经尽到,再多说反而越界。
  “那么多十年寒窗苦读来的两榜进士,那么多饱学之士、当世清流,就这么被活活杖毙了!”孙清悲愤道,“其实群臣哪里是想约束皇上,而是今年江淮大水,灾民无数,各地官府忙着赈灾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腾出手来迎驾?”
  “更何况,”靳贵幽幽道,“咱们这位祖宗还有他的那些豹房的鹰犬,到哪里不搜刮抢掠,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朱厚炜算是明白了,这二位长史怕是远在藩地,一腔热血无处宣泄,找他这个亲弟弟来劝谏来了,禁不住苦笑道:“二位先生说的极是,皇上此举确实大大不妥。”
  “费太保听闻这个消息,都被气病了。”孙清摇头慨叹。
  费宏如今对朱厚照这个学生可谓寒心至极,只恨自己挂冠求去地太迟。
  孙清仍在为国事愤慨,靳贵却暗中端详朱厚炜的神情,心中隐约有了猜想,最终拉了拉孙清,“子不言父过,长兄如父,殿下不愿抨击君父也是人之常情。不如还是说些正事,转眼已是二月,往常殿下都要去城郊祭农,今年外头兵荒马乱的…”
  “不过区区几个蟊贼,官府早已平定,不碍事的。”朱厚炜宽慰道,“一年之计在于春,眼看着就是春耕,此时正当劝农,连皇兄都要亲自祭先农、行耕耤礼,我虽不能在京师从耕,也不敢轻易废弛。”
  蔚王对农事的重视人尽皆知,靳贵也未觉得就能拦住他,叹了声,“那要将王府的护卫尽数带上,以应万全。”
  孙清到底曾跟从去应天祭陵,立时从蔚王格外坚持的态度中察觉不对,但莫名对自家殿下分外放心,笑道:“戒庵公勿忧,殿下自有决断。”
  靳贵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朱厚炜,想到他今年也已二十四岁,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事事都需人教导的小殿下,竟然生出几分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怅惘与欣慰,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朱厚炜看他那老父亲一般的神情,心中一暖,将城防图放到一边,亲自搀扶他落座,为他斟茶,“小王心内有数,先生放心,且看看我的手段。”
  衡州的祭农礼和天子的耕耤礼大致无差,只是规格略低,朱厚炜在原有的祭礼之后还增加了表彰老农、推广农具、赠送良种等三个环节,当他站在台上发表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的重要讲话时,变故突生。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突然有一根冷箭冲着朱厚炜的胸口直射过去,朱厚炜当场中箭,捂着胸口便向下栽去,被一旁的李芳扶住,而巴图鲁等人带着护卫立时冲杀入人群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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