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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但求一死(41)

作者:鸽苏拉 时间:2023-09-26 10:59 标签:强强 穿书 无CP 江湖

  她既能多得魏灵风的一份青睐,自然是内中比旁人多了一份美好的心性。
  现在,她将这“加了佐料”的烟杆递给苏试,就不能不感到紧张。
  她虽然脸上依然维持着大方、温婉、平静柔和的表情,但她的手,却已经抑制不住地,微微地颤
  抖。
  一只修冷的素手探来,搭在楠竹做的烟通上,手指一挑,叫那烟杆斜斜地一转,而后又捻在指间。便见苏试往外倾身,将那玉翠烟嘴衔在唇间。
  那黄衫美人忙递手去点燃烟孔中的烟丝。
  苏试轻吸一口气,那烟丝便点着了。
  他舒出口烟,才将手中的烟杆打量。
  见是银质的烟头表面錾刻花纹,精细非常。楠竹为烟通,其上用宝蓝和桃红两色珐琅勾描花卉,玻璃种绿翡翠为烟嘴,华贵别致,精美可人。
  苏试轻笑道:“真舍得。”
  黄衫美人心里一咯噔,抬眼瞄去,便见他又靠在花缎靠枕上,一手抬着烟杆偶然啜吸,一手继续翻阅底下书册。
  只见书页中写道:
  “话说银品药庄竞宝大会之时,有一小厮在那药庄专管茅坑之扫洒。一日忽见茅厕中出来一个白衣公子,有倾国之色,顿时惊为天人,不由神魂失守,尾随其后。尔后便见那公子进了一间亮堂的大厅,落座在一张红漆大圆桌旁,随手撷起一块翠玉豆糕便往嘴里塞……
  后来一打听,原来那白衣公子便是令人闻之胆寒的‘一枝花’!
  没想到此人神仙般容貌,出恭后竟不洗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试读完,不禁拊卷大笑。
  那恭婉于侧的黄衫美人不禁好奇地偷眼望去,只见他完全不像小侯爷说的那样“远看衣冠禽兽,近看气质猥琐”。
  初时,你以为他像清泉一样澈凉,他又忽如春风般柔和;你以为他像白云般淡雅,他又忽而像崖风一样疏狂……
  有山川云海之美,
  倒似“云蒸霞蔚,气象万千”了。
  那紫衣美人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看。
  苏试觉察了,便问道:“还有何事?”
  黄衫美人这才惊觉苏试抽了那烟已约摸着半盏茶时间,完全没有那“萧十一郎”说的一口热血沸腾、两口激情四射、三口提枪上马战红颜……
  她怕苏试生疑,便道:
  “若是公子没有旁的吩咐,婢子这就退下了。”
  苏试颔首道:“去吧。”
  那紫衣美人跟着起身,似松了口气,又仿佛有些失落。
  苏试静卧读书,他一向是个专注之人,做事情容易进入心无旁骛之状态,一时不觉红烛消损,杯中茶凉。
  偶然听一耳琴音,如从梦中惊醒。
  不由得起身,站在一地桃花中,又听一段清商,便随手将江湖杂闻往书架上一掷,往阑干边走去,撩开一线青纱。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恶……还是没能写完,只好又短小……


第三十六章 予独爱莲
  龟公噔噔噔跑上楼梯, 将几张红笺递于楼上唱赏钱的男人。
  那男人接过来看,几张中最高的乃是“一品茶楼黄海玉,五百两”。
  再加上先前的, 统共才五千五百两。
  这数额,放在外面任何一座青楼里, 那都是顶尖的。
  但在这白玉京十二楼中, 连垫底都嫌难看了。
  男人往楼底下看去,只见台下五个大缸中的四个,红纸上都已写上了最高价和总价。
  最多的红藕“九万四千两, 三十六万两”,同样被看好的情柔紧咬着, 是“九万三千两, 三十五万两”。四个中最少的那一个, 也是“六万一千两, 十八万六千五百两”。
  再看看婉冰,目前统计下来, 竟然才不过“五千五百两, 三万两”。
  “婉冰实在胡闹!”那唱赏的男人不由气道,“压台的表演本就不易出彩了, 她还这样任性, 半点心思不用……这要如何收场?!”
  那龟公抹了抹额头的汗道:“婉冰姐姐并非没有用心思, 她那曲子都是下了好大功夫自己谱的曲儿,没比红藕她们少花一点时间的!”
  “你就算提着每个客人的耳朵,跟他们说一遍这曲子是婉冰自创的那又如何?” 男人叹了口气道, “你去老帽那儿把我的钱取出来,再叫其他几个兄弟凑一点,给客人送几盘元宝,叫帮忙打赏给婉冰。总不能叫婉冰在十二楼过不下去……”
  那龟公道:“可是我们哪能凑出那么多钱?”
  “有一点是一点吧,”男人道,“走也不能走得太难看,是不是?”
  那龟公应了一声。
  却见台下,无绮瑰灯光,无奇装异服,亦无美轮美奂之布景。
  只有一素衣佳人,对一张琴。
  她不看客人,眉心随琴音忽而舒展,忽而轻愁。
  那琴声,初时天真无邪,“未能羞涩但娇痴”,正如“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继而,轻抹慢捻,含羞带怯,使人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近来瞥见都无语。但觉双眉聚。不知何日始工愁。记取那回花下一低头”一般的画面来。
  尔后,琴声铮铮然,如翡翠凝霜红玉碎,有“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头水”之清冷决绝。
  苏试倚阑听琴。
  一龟公端着一盘金元宝入桃花坞,神色间忸怩一番,几次将苏试打量后,寻机开口道:
  “婉冰姐姐十五方入白玉京,彼时正有一江湖豪侠来此饮酒,与婉冰姐姐相识。此后无论他是去南方灭寇,还是去北方论剑,都会回到白玉京与婉冰姐姐相聚。谁知三年后,也不知庭芳姐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那位侠士原来早已有未婚妻,且与未婚妻相识已有六年之久。便是与婉冰姐姐相识后,也常去看望……”
  那龟公自在那里道:“老豆叔说他是真心的,但婉冰姐姐只当他拿自己一个青楼女子戏弄。我还不算是个男人,也不是江湖大侠,公子你看起来像个大人物,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想的?”
  那龟公见苏试烟杆挑在两片青纱之间,一缕轻烟正在青纱外袅娜。
  他向一边倾颈吸一口烟,那烟头在青纱外冒几缕亮亮的橘丝。他的脸映着孔雀蓝的玉壶春瓶和其上殷红的桃花。
  这瓶的妖和桃花的艳,就好像都洇到了他素净的脸上。
  从他的唇中逸出烟,往上飘笼而去,就像是桃花生了烟一般……
  看来不似在人间了。
  恍神间,便听苏试泠然道:
  “真心最简,一望便知。”
  “婉冰姐姐也是这么说的……”
  说什么真情哪有世人说的那么难辨?哪里需要考验行迹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爱你?你看着他的眼睛,你就知道了。
  那龟公低声喃喃道:“可是她却看错了……”
  从此琴音无关风月,忧喜参半,百味俱蕴。
  而后愈演愈哀,仿佛桐琴也欲断肠,琴弦几欲断绝。
  此时夜已深昏,厅中银烛垂挂灯花,烛光也为之一暗。
  座中客人都昏昏,有的掩掌打了个哈欠。
  看够了波涛汹涌、玉体横陈,赏够了那半遮半掩、欲擒故纵,再听这哀哀柔柔的琴音,便觉得十分之催眠了。
  此时,楼上正唱起赏银钱的声音:
  “‘一品茶楼’黄海玉黄老板打赏红藕姑娘一万三千两……”
  那些个专门来捧红藕、情柔的客人,也曾听闻这婉冰是红藕、情柔的劲敌,每年考评琴棋书画歌舞,在白玉京中她样样都占魁首,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琴已弹了许久,纵然不懂乐理,掐算时间,想必也是拨弄到了尾声。
  这婉冰怕是要砸了白玉京十二楼的招牌。
  此时,他们听到这寒酸的打赏后,便不由得嗤笑出声。
  场中一时有窃窃私语。
  正此之际,琴音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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