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军掳走之后(168)
楚贺潮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就听到他们在夸赞元里。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插入,“你们在聊些什么?”
他一来,几人都有些拘谨,“只是在聊元大人所教的练兵之法而已。”
楚贺潮听到这话就笑了,“他那会儿刚征兵之时,就跟我说要练出一支精锐之师,元乐君说话算数,这果然是一支精锐之师。”
怕是在战场上再磨炼磨炼,便有势不可挡的气势了。
楚贺潮一说起元里,便遏制不住疯狂的思念之心。他当即下定主意,同关之淮和汪二道:“明日我先带着辛州回去,你们二人留在并州驻守,直到幽州派人来接手并州后你们再离开,懂了吗?”
这二人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楚贺潮便归心似箭地带着骑兵与诸多战利品离开了并州。
十日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幽州蓟县。
元里听到他们要回来,一早就在城门前迎接,远远的,他就看到了楚贺潮一行人的身影。
待那一行人近了之后,他便看清了领头的楚贺潮。
楚贺潮下巴上青色胡茬点点,下颔紧绷,双目锐利,透着一股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肃杀之气。
猩红的披风飞扬着,他穿着盔甲,身高马大的如高山巍峨,手指圈着缰绳,正牢牢地朝城门前看去。
见到元里之后,这双藏着寒星的双目忽然变得火热无比。楚贺潮双腿一夹马腹,扬起马鞭,黄沙滚滚,他率先跑到了元里的身边。
风沙扬起,元里的衣衫被风吹起,他闭上眼睛遮挡着风沙。
楚贺潮灼灼地看着他,从头发丝到脚尖,从袍脚到领口,只觉得没有一处不和他的心意,没有一处不让他热血躁动。
男人没有说话,元里却能感觉到他有如实质的目光一寸寸地在自己身上扫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觉。他眼皮颤了颤,面上浮上淡淡红晕,缓缓睁开了眼,有些不自在地道:“回来了?”
楚贺潮哑声笑了笑,“嗯,回来了。”
元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缓了一会儿,才道:“你受伤了吗?”
“这事回府再聊吧,”楚贺潮朝他伸出了手,嘴角微勾,正儿八经地,“走回府中太慢,嫂嫂不如与我同乘一匹?”
元里定定神,伸手搭上了他的手。
楚贺潮手臂用力,猛地将元里拉到了马上,扬鞭一抽,“驾!”
战马倏地往前冲去,将其余人皆抛在身后。
第105章
马匹疾驰,一路往楚王府奔去。
楚贺潮的双手环过元里的腰握着缰绳,元里腰背挺得笔直,和楚贺潮的胸膛隔开了一指的距离,看上去要多端正就有多端正。楚贺潮瞥了他一眼,眼神向下,能从元里的后颈一路滑到尾椎,流畅得像是一道弓。
他看得手痒,伸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把元里的腰。
元里顿时恼了,侧过脸警告地瞪了楚贺潮一眼,“老实点。”
这一眼差点把楚贺潮给看麻了,楚贺潮表情正经又威严,说的话却耍着流氓,“怎么,摸自己媳妇都不行?”
元里就道:“不行。谁是你媳妇?”
楚贺潮一下子板起了脸,凶神恶煞的,吓唬元里道:“说,你是不是我媳妇?”
他一回来就没个正行,元里忍住笑,故意和他唱反调,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楚贺潮道:“你再说一遍?”
眼看着楚王府就在前面,元里底气十足地连说了三遍:“不是不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来到了楚王府门前,元里正准备下马,谁知道楚贺潮又挥了一下马鞭,本要停下的马匹跑得更快,风一般经过了楚王府。
元里猝不及防,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
在楚王府前等待的杨公公等仆人吓了一跳,连忙追了几步,就听到楚贺潮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与刺史大人一同去打头鹿回来庆贺!”
原来是去打鹿啊。
众人恍然大悟。
马上,楚贺潮摘下披风裹住了元里,带着他一直往丛林奔去。
“……”元里目瞪口呆后便是咬牙切齿,“楚贺潮!”
楚贺潮戏谑道:“叫你男人干什么?”
“赶紧回去,”元里回头往后看,脸又被男人按住,他真的有些怒了,“打什么鹿,回去!”
马匹越走地方越是荒凉无人,楚贺潮趁机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亲了一口,耐心地道:“别生气,咱们有商有量的来。”
元里板着脸不说话,嘴唇抿得死紧,一直推着他。
楚贺潮撩起眼皮往前看了一眼,没人,他低头摩挲着元里的嘴唇,觉得自己好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声音干哑,“张开嘴,让我亲一口。”
元里的嘴唇被男人粗粝的唇磨得又痒又疼,楚贺潮身上的尘土味和血腥气冲入他的鼻端。男人低声求着,哄着,“亲完就带你回去,乐君。”
元里本来没想给他亲的,但闻着楚贺潮的味道,被他这么一下下求着,不知不觉间,抿起的嘴唇便张开了微微一条缝。
男人迫不及待地进入。他只是四个月没碰过元里,表现得像是过了四年。用的力气很大,也很火热,口水不断被他吞咽,元里舌根都开始发酸。
马匹一颠一颠,蹄子在泥地里踏着,一点儿也没影响背上的有情人。
五月份的鸟叫蛙啼,林子里到处都是。有小飞虫从耳边飞过,元里被亲的呼吸炙热,他迷迷瞪瞪地往旁边一看,才知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一处密林里。
马匹懂事地停住了。
树叶落在元里的头发上、脖子上,被楚贺潮一片片捡走。元里的衣服里多出来了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把元里的衣服撑散,又一件件给他整理好。
元里面色发红,额角被汗水浸湿,他的手搭在楚贺潮的肩头,靠着手臂休息。
混不吝的男人还在调笑,“怎么没奶?”
元里闷声道:“你别说话了,我听着生气。”
楚贺潮说错了错了,下次不咬它了,他把元里抱在怀里,亲着元里的头发。
元里热得只觉得浑身黏腻,被楚贺潮身上的盔甲也硌得难受,他道:“回去吧。”
“不急,再抱一会,”楚贺潮又亲了他耳朵一口,用力抱着人,喃喃,“我好想你。”
“……我知道,”元里蹭了蹭楚贺潮,轻声,“我知道你想我。”
楚贺潮把头放在元里肩窝里,不说话了。
元里抬手摸着他的头发,静静享受着此时的安逸,片刻后温声问:“受伤了吗?”
“受了一点小伤,不严重。”楚贺潮道。
元里再问:“疼吗?”
楚贺潮本来想说不疼,是爷们怎么能在媳妇面前喊疼?但话到嘴边就改了口,“还好,受伤那会挺疼的。”
第二次在元里面前喊疼,楚贺潮已经没了第一次的难为情,没脸没皮地想让元里心疼。
元里果然很心疼,他问楚贺潮伤在哪儿,楚贺潮随意地道:“在手臂上,已经好了。”
“你下次小心点儿,”元里蹙眉,轻轻隔着盔甲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伤的?还能隔着盔甲伤到?”
楚贺潮眼皮跳了跳,“……睡觉的时候被床板剌了一下。”
元里:“……”
他面无表情地狠狠拍了下楚贺潮的手臂,结果楚贺潮没感觉到什么疼,他自己拍盔甲拍得手疼。
楚贺潮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疼着了,哭笑不得地把元里的手握在手里揉着,亲了亲他的手心,“怎么这么娇气。”
元里眯着眼睛威胁,“说谁娇气呢?”
“没事,”楚贺潮笑笑嘻嘻地又亲了他手一下,“娇气我也喜欢。”
元里摸了摸手臂,慢吞吞地道,“楚辞野,我鸡皮疙瘩出来了。”
楚贺潮面上一红,骂骂咧咧地放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