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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饮一杯无(215)

作者:妄鸦 时间:2022-02-26 11:36 标签:强强 重生 穿书 宫廷侯爵

  但现在......就算再亲密的友人,也不至于睡到一床睡袋被褥里。
  昨夜殿下可是没再多传一副睡袋, 再加上营帐简陋狭窄,一直就这般睡到早上,委实有些......亲密过头了。
  穆元龙眼观鼻鼻观心, 想到这里便打住,绝对不听一句多余的话。
  不管再如何,这些都是殿下的事。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只需要闭紧嘴巴,不说不该说的话,不该想的不去想,便行了。
  他在营帐前站了一会,片刻后,才有人懒洋洋地撩开了帘帐。
  “臣来服侍殿下更衣。”
  穆元龙正想上前两步,忽然察觉有些不对,猛然抬头。
  之间红衣白裘的将领正倚靠在营帐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将衣物给本王吧,殿下这边不劳烦穆副将多费心了。”
  原先军营里是不弄这套的,但殿下如今是储君,往日从羽春宫里醒来后,围着太子殿下更衣的宫人可以绕整个主营帐一圈。礼不可废,于是服侍殿下更衣的任务就落到了穆元龙的头上。
  前几天虞北洲养伤的时候,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不爽了。
  如今既然已经登堂入室,又岂有经手他人的道理?
  宗洛正好从睡袋里爬出来,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炸开,睡眼惺忪。
  他昨天前半夜睡得不好,半梦半醒。反倒是经受了某人的惩罚后,出了一身汗,被抱着睡觉,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师兄,来,伸手。”
  虞北洲这般说着,抖落干净的衣物。
  虽说兴致勃勃,但到底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手脚笨拙,一身衣服给宗洛穿得歪歪扭扭,连腰带都打得不忍直视,偏偏虞北洲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去为他梳头发了。
  宗洛其实很想说,自己在羽春宫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服侍。就是穆元龙送衣服来,也基本都是他穿好,给披个外袍就行了。
  但毕竟他理亏在先,能纵容着就纵容着吧。
  换衣服的间隙被虞北洲弄得痒,又不好打击正在兴头上的这人,只能趁着梳头的间隙,悄悄给腰带换个位置。
  等两人从营帐中走出来的时候,玄骑已经在收拾锅灶了。
  宗洛连忙扯着虞北洲一起吃了早餐。
  这种快马加鞭赶路的时候,一天也就只有早上可能弄些热食吃,中午和晚上吃的都是提前准备在包袱里的面饼。错过了早餐,肚子里就只能是冷的了。
  他还在吃饭的时候,就有士兵来报。
  “王爷,您昨夜骑的那匹马......它好像不行了!”
  虞北洲抬眸看了眼,见那匹黑色的骊马趴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沫,半睁着眼,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饶是他,也不免有些心虚。
  这是从前线军营里拿的玄骑后备马。
  按理来说,玄骑的马都身经百战,不论是长途跋涉还是上战场,耐力和速度都是一等一的好。光每年马场繁育和训练都得拨出一大笔钱。
  但就算马再好,也经不住虞北洲这样高强度的追逐赶路。
  宗洛他们虽然赶了一天一夜,但中途每隔几个小时都有合理安排时间让马休息。不像虞北洲,心急如焚的时候哪里顾得上这个。也亏得这匹军马训练有素,即便精疲力尽也有好好赶路,而不是把人直接从马背上颠下去。
  “这......”穆元龙也犯了难。
  玄骑除了十几个留守在前线的小队,其他士兵全部倾巢出动。因为来得匆忙,就连军马也严格规定好了匹数,一时半会很难匀出一匹给北宁王。
  “殿下,不如让两位弟兄共乘一匹军马,匀出一匹给北宁王......?”
  “不用。”宗洛放下碗:“为照夜白安上双人马鞍即可。”
  这是要同骑的意思了。
  穆元龙哑声片刻,迅速前去安排。
  意料之中的,照夜白安上双人马鞍,转头看见另一人竟是虞北洲后,这匹漂亮的神骏顿时就不高兴了,伏下头,口中发出嘶鸣。
  敌对这么多年,照夜白怎么可能认不出这就是那只丑鹰的主人。
  在鬼谷养完伤,丑鹰就迫不及待的飞回军营去找照夜白。
  拜两位主人并肩作战的福,这两只动物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乖。”
  宗洛颇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照夜白的头。
  正巧,在空中盘旋的苍鹰也发出几声低鸣,稳稳当当地落到虞北洲肩头,讨好似地朝照夜白晃了晃翅膀,像是在为它不省心的主人求情。
  就这么紧哄慢哄,总算是让照夜白勉强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几乎都在马上度过。
  每天天一亮就赶路,天快黑了才扎营,一躺进睡袋里闭上眼睛就睡,机械般的重复这个过程。
  或许因为赶路速度太快的缘故,皇城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这也切合了前世,一模一样的情况。
  虞北洲没有多说什么,好像什么也没察觉一样,除了那日骤起的怒火以外,一切都同平时相处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宗洛却敏锐的发现跟了他们的那只丑鹰不见了。问虞北洲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他已经将鹰派回前线去递消息,让最先运输卫国战利品的那批天机军在进入大渊境内便随时准备待命。
  “若是六皇子当真拿到卫戍兵军权,也不至于无兵可调。”
  宗洛愣住了。
  半晌,他才在马上揪紧了拿殷红的衣服,低声道:“......多谢。”
  他是储君,又有玄骑兵权在手,不像上辈子那样名不正言不顺,临时调动军队只要解释清楚也不会有事。
  虞北洲同样也有兵权,然而他天机军的虎符不完整,调军权限仅限于对战卫国前线。就算紧急临时,那也建立在渊帝不计较的情况下,若是后续追究下来,最严重就是砍头大罪。
  然而虞北洲还是默不作声地调了天机军过来助阵,将后方安排地妥妥帖帖。把最差的情况也算到了。
  “师兄何曾需要同我道谢?”
  红衣青年搂着他,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闲适模样,说出来的话好像也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若真想做些什么,倒不如以身相许。”
  他们还在烈烈奔驰的马上,声音被寒风模糊了,唯有以身相许四个字咬字清晰,又轻又稳,被风送到白衣太子耳里。
  宗洛正在发呆,转头一看就发现这人手握缰绳,双眼直视前方,手臂搂得死紧,明显一副实际上心存紧张的模样。
  他颇有些忍俊不禁。
  紧绷着的虞北洲立马看了过来,唇角抿紧:“你笑什么?”
  被拥紧的人嘴角扬起的弧度未消,只道:“等把皇城的事情解决后,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只是考虑考虑?
  虞北洲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不过一想到他们马上就能回皇城,再想起自己血脉上的父亲在他师兄心里的分量,到底不满地轻哼一声,没有多言。
  反倒是宗洛,在心里都快笑疯了。
  然而这样的轻松也不过持续了一个极短的片刻。
  很快,在连续多日昼夜不分地赶路,终于抵达皇城脚下后,好不容易稍稍活跃了些的军队气氛又变得肃穆凝重起来。
  无他,皇城二十万卫戍兵倾巢而出,在四个城门前设立重兵把守。
  别说是一只鸟了,就是苍蝇都飞不出来。
  在宗洛的记忆里,哪怕是上辈子,也没有这样的阵仗。
  毕竟那会儿,他在皇城脚下徘徊了一段时间,都还能接到薛御史的秘密传信,不至于这样全城戒/严。
  与此同时,他心里的担忧也越发严重。
  若是和上辈子相同,渊帝突发急病,那如今父皇应当还昏迷未醒。
  而六皇子谋反,定然不小心在哪里走漏了风声,叫薛御史知晓。卫戍军才会在没有皇帝下令的情况下尽数出动。
  然而,只要渊帝一日未醒,一日没有下令,卫戍兵也只能把守皇宫,保证陛下周全,无法左右战局或者直接出手镇压叛乱。
  这应当也是渊帝心腹在渊帝骤然昏迷的时候,唯一能够做的事了。
  可依旧是危险的。
  没有人能够进入皇宫,甚至连御医也难以近身。更何况往常主持大局的裴谦雪也不在。若是再拖延......渊帝病情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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