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冰山总裁(213)
秦正点头:“单纯指望国家队,是绝难干净利落难完成救市任务的,除非投资者不再恐慌,自己给自己争取到时间,让我们的市场恢复正常。只要信心恢复,2850点也许就是阶段性底部。否极泰来,未来可期!”
东方泽眼神一亮:“你果然是乐观得无所畏惧。”
秦正看四下无人,凑近他耳边说:“为了哄你开心啊——因为你就吃这一套嘛!”
东方泽忍不住笑,还是白了他一眼。
秦正看着他似嗔非嗔的笑容,心里难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小声道:“哎当家的,你什么时候也哄我开心一下呗,反正你知道我最喜欢吃哪一套。”
东方泽脸色啪嗒一撩,才要训他,马总几个人冲进来:“两位老大,现场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两位揭幕呢。”
今天,是“华之家园·孔雀苑”正式揭牌的日子,华城工商、政治、时尚、医疗、新闻等等各界人士汇聚于此,由市政府牵头、由孔雀集团承办的盛大仪式在这个世外桃园一般的孔雀苑举行。
但,这里不是世外桃源,无论是囊括各种中草药的神农谷,由当今最权威的中医大学联合几大学术机构调阅的中医科研所,还是由汉学泰斗领导的国学班底亲自授课的周易学堂,甚至有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复古村落,以及与之相呼应却面向现代世界的时尚品牌作坊,以及接待访客、游子、学徒和悟者的五星宾馆,这里处处是可驻足、可扎根的土地,是可回溯、可仰望的天空,是可向往、可体会、可淬炼、有生命、有感悟的生活。
仪式先是一长串重量级的讲话,最后一项是揭牌。常以方特意请主抓医疗、科技的副市长曹振、以及孔雀集团董事长秦正、常务副总裁东方泽上台,一起为一块硕大、形似碑匾的东西揭幕。四人分站四方,缓缓揭下罩在上面的整幅红色绸缎。
那是一块从太湖底凿出的椭圆形巨石,巨石的正中心雕着首尾相联、象太极一样盘旋飞舞的一蓝一白两只孔雀!白孔雀如神祇般纯洁坚韧,象征品格与正义;蓝孔雀如精灵般活跃强大,象征智慧与力量。翻飞中灵气四溢、翎羽飘举,盘旋时啼鸣相和、魂如一体,形神俱佳、可夺天工。
在巨石外圈,围绕着两只孔雀嵌刻着2046个名字:是所有参与这一工程建设的名字,包括工程师、医师、设计师,也包括建筑工人、园艺工、清洁工。每一个名字都以同样大小、同样份量、被同样尊重地刻在上面,在所有名字的最下面、也是最靠近地面的地方,有两个名字并在一起:左边是“东方泽”,右边是“秦正”。
东方泽望向秦正,秦正刚好在望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笑,手握到了一起。
晚上,Vivian超级兴奋:“头版啊!看看看,你俩上了头版啊!”
头版占了二分之一版面的相片中,东方泽和秦正站在孔雀石碑前,虽朝向镜头却执手相对而笑,并立苍穹之下、携手坚石之前的身影,看上去说不出的帅气,也难怪Vivian为两个这样的大哥兴奋不已了。
不过,东方泽一副实在受不了她大惊小叫的样子,秦正忙打岔儿问:“林鹏有跟你汇报第一天上班的心得吗?”
东方薇刚要回答,敏感地看了眼她哥,低下头去不敢作答。
东方泽看了她一眼,淡定地说:“他还没有跟你表白过吗?那以后还是别给他削苹果,不是太便宜他了?”
东方薇意外地看着她哥,太难以置信了!
秦正一看这丫头关键时刻熄火了,代她问道:“那要是表白了,就可以给他削了?”
东方泽眼含笑意,轻咳一声:“那就便宜他吧。”
东方薇冲上去抱着她哥的肩膀又摇又晃:“以后我也给你削啊!”转身跑上楼欢天喜地打电话去了。
秦正看着东方泽笑,却不说话。
东方泽皱眉道:“笑什么笑?”
秦正道:“那我呢?可以给你削苹果吗?”
东方泽淡然道:“太晚了,吃水果吸收不了营养,浪费。”
秦正在心里默默叹息:就知道你偏心!
晚上,秦正照例热了牛奶送到他房间,东方泽刚洗过澡出来,看了眼他手中的热牛奶,问道:“怎么不给你自己也倒一杯?”
秦正故意问:“是心疼我啊?”
东方泽一笑:“还真别说,最近喝了它,感觉睡得特别踏实。”并且,不再做恶梦了,秦正微笑着看着他,两人都不会说破。
秦正问:“你怕我睡不踏实吗?只要你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用喝,睡得好着呢。”
东方泽瞥了他一眼:“吹牛!喝不喝?”
秦正忙道:“喝喝喝。”
于是,秦正又去热了一杯,东方泽试了下温度,接过来道:“我喜欢喝热的,这杯给我吧。”
两人站在窗前,象模象样地踫了下杯子,相视一笑,各自干了。
这时夜半,东方泽穿着银缎睡衣站在窗前,只管举着手机看,又象没有在看,不知在想什么。晚风从窗外温柔地吹进来,将他的丝发吹得轻摇,好象有暗香浮动。
秦正站在他旁边,假装看他手机屏幕,胸口、脑海、甚至鼻翼都充盈着说不清的氤氲香气,让他的心似乎忘记跳动。
东方泽面无表情,“啪”的一声关上了手机。
秦正心虚得“突”地一跳,讪讪地说:“太晚了,你早点休息。”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开,手才搭上门柄,后面东方泽清冷的声音道:“让你走了吗?”
秦正停住,回首。东方泽没有说话,双手抱臂靠在窗边,目光微垂,甚至没有看他。
秦正的心开始跳动,下意识地反手按下门柄上的暗锁,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声音并不大,秦正却觉得太响,在密闭的房间里听起来如此明显,震得他的心都跟着一颤。
他掩饰着回头,想看东方泽的反应。
他听到了吗?他一定听到了。他明白吗?他会训斥自己吗?他会,放纵自己吗?
秦正咽了下口水,感觉嗓子已紧得有些疼了。
东方泽抬起眼睛注视着他,那目光即遥远又亲近,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秦正的心愈发紧张,一下一下都跳得特别用力、特别冲动。
他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东方泽面前,轻声问:“今晚我留下,可以吗?”
东方泽仍带着那样似远似近的神情注视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这一笑,令秦正贼心陡起,靠近了去盯着他的眼眸,从那瞳孔里看自己不断逼近的注视。东方泽回视着,不知是看他,还是看他瞳孔里的自己。
秦正屏住呼吸,伸出手轻托住他的后颈,在他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东方泽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听任他将自己拥入怀里,深情而沉迷。东方泽照例紧闭着嘴唇,眼睛也柔顺地闭紧了,感受秦正沉重而焦灼地在他唇上试探,既张狂、又小心,既狂野、又温存。秦正的手下意识地搂住他,越来越紧地扣进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又热情无比,那是谁都无法误会的信号。
东方泽感受到了,只是,他没有动。
秦正看向他温顺垂下的眼睑:他,没有拒绝?秦正的胸口立时如小鹿在撞一般,一下一下擂得铿锵有力、鼓点却乱得象十匹马在心上杂乱地驰过!
他不再犹豫,将东方泽稳稳放倒在床上。
东方泽本能地一惊,刚要撑起,秦正整个人将他罩住。东方泽低低地叫了一声“秦正”,就喘息着再说不出话来,因为秦正带着火一样炙热的气息令他咽喉发紧,越发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他这种无力而又无奈的隐忍,令秦正的胆子更大了,几乎带着一丝恐惧将唇重又移上来封住他的呼吸。
东方泽一下子睁开双眼!眼前,秦正认真地看着他,虽然用力吻着他的唇,但那双黑黑的、聪慧的眼睛就在眼前,认真地盯着他,象在问:可以吗?
东方泽怔怔地瞪着他,没有动。他的心“砰砰砰”地锤击在秦正的胸口——隔着血、肉和皮肤,一下下就象这颗心敲击在另一颗心上,直接而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