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27)
褚弈发动车开出了小区。
何余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绕过座椅间隔,落在他身上。
褚弈今天穿的很休闲,黑色连帽卫衣,搭配黑色宽松运动裤,开车的时候手指放在方向盘上,黑色白色相撞,显得修长的手指漂亮又有力。
每天起床第一句,合同期的男朋友真是帅到发光鸭!
何余低头扫了眼自己十级显胖的棕色肥棉袄和过长堆到脚踝的牛仔裤,着实狠狠嫌弃了自己一把。
以前对穿无所谓,低调就好,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滚回楼上换上一身正儿八经的衣服。
不说多帅,至少也别衬得跟褚弈两个世界的人似的。
现在他俩格格不入得就像白雪王子和阿拉丁神灯。
褚弈开车平稳,停车起步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何余吃完小包子忍不住有点昏昏欲睡。
“马上到了,”褚弈说,“别睡。”
何余正襟危坐。
五分钟后车开进小区,褚弈停好车带他上楼。
推开门,褚弈替他拿了双黄色小鸭子图案的毛绒拖鞋:“我家,随意。”
就在何余以为他是故意给他儿童拖鞋的时候,褚弈又拿了双棕色小鸭子图案的拖鞋穿上了。
他平衡了,勉强克制没笑出声。
诶鸭!这个Alpha真是可爱鸭!
但他脚上的拖鞋也太合适了,何余忍不住想,不会是褚弈特意给他准备的……大白天的又做梦了。
何余换完鞋下意识左右看了看,三百多平的大平层,蓝白相间的室内装潢让他有种掉进海里变成鱼的错觉。
装修走的应该是抽象风,物品摆放和样式都极尽随意。
毛茸茸的蓝色地毯,有巨大蓝鲸的图案,打翻颜料似的浅蓝色白色深蓝色相间的墙面,流线型的沙发,奇形怪状的电视柜和茶几,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装饰品……
第一眼看上去不适应,但多看两眼之后又忍不住觉得这样的房子住着也不错。
何余忽然觉得,这整间房子的装修透露出了主人对“规矩”的厌恶——按规矩说,这个装修没一处有规矩的。
正想着呢,屋里走出来个穿着围裙的老奶奶,看见褚弈弯了弯腰:“少爷,饭好了。”
褚弈点点头。
何余新奇地瞅了瞅。
少爷,在江悦南家保姆叫他褚少爷,在他自己家保姆叫他少爷。
这个称呼在一般人身上除了中二透不出别的,但在褚弈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理所当然地应下这声“少爷”。
平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褚弈为了照顾他,就是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居家田螺帅A,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个人其实非常非常非常有钱,含着金勺子出生,完全没必要自己做那些事。
但褚弈就是做了,还做得非常好。
他就是这样的人。
何余忍不住想敲开他的壳,看看里面真实的褚弈是什么样的。
和现在这幅冷静懒散的壳子有什么不同。
褚弈不知道他的这些脑内活动,领着人去吃饭。
各种菜摆了满满一桌,何余扫了一眼,味不知道,色香已经俱全,老奶奶能给褚弈做饭,想必非常有一手。
褚弈吃完后看着他吃完最后一口后,随口问:“几点睡的?”
声音低沉,带着关心,何余有种话家长的感觉,温馨自在,心里暖呼呼的。
咽下饭,他说:“不到六点。”
“嫌命长了?”褚弈嗤了声,温柔和狗逼之间只有一线距离,“这儿九楼,你要不要来个痛快的?”
何余梗住,把温馨自在四个字从脑袋里扣了出去。
吃完饭何余问:“哥,什么时候飙车?”
褚弈领着他来到一个房间前,何余左右看看判断这应该是主卧。
哎?带他来主卧干什么?
褚弈推开门,拉着他胳膊给他也带了进来。
“哥,不飙——”何余话刚说一半,褚弈一把给他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床垫柔软蓬松,摔上去还能弹弹,何余同志没感觉到疼,甚至双眼放光想再来一次。
“睡觉。”褚弈抖开被盖到他身上。
“不是要——”飙车吗?
褚弈皱眉,眼神不悦地看着他:“不要命了你?”
要。他也想睡觉觉。感谢男朋友送床之恩。
何余赶紧缩进被里,浅蓝色的棉被,全是Alpha干净清爽的味道,让他安心,昏昏欲睡。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何余睁开眼,浑身发软地爬起来,坐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没做梦,他在褚弈家。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下床,推开门看见褚弈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米色居家服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细腻温柔,手指修长单手捧着书,另一只手轻轻翻页,脊背靠着沙发,长腿在地上随意地搭着。
模特照片似的。
何余喉结滚了滚,走近。
定睛一看,!书名——《熬夜如何不猝死?》。
第20章
周一,早五点半,天还没亮呢。
何.永远睡不醒.余罕见地起了个大早,推门的时候家里客厅静悄悄的,没有某位田螺帅A忙碌的身影。
他忍不住嚣张地勾了勾嘴角。
很好,褚弈同志还没起来。
他要干票大——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褚弈手上戴着洗碗的手套从厨房走出来,玩味地上下打量,微微上扬的唇角昭示着不错的心情,“稀奇啊,起这么早,饭还没好呢。”
老夫老妻——不知道为什么,何余脑袋里第一个窜出来的想法就是这个。
周六周日两天,他白天在褚弈家的豪华大平层补觉吃饭,晚上在男朋友的目送下上班,以往累成狗的工作硬生生让他产生了流连忘返的感觉。
可能流连忘返的压根不是工作,而是因为工作可以白天见到的人。这点何余自己都没意识到。
“没睡醒?”褚弈挑眉,“无利不起早,要干什么?”
何余猛地反应过来,摸着后脑勺打哈哈:“我就是,嗯……”他指了指卫生间,假笑:“去厕所,嗯,去厕所……”
褚弈扫了眼何余穿戴整齐的衣服,笑了声,也没戳破。
要出去买早饭。
还算有点良心。
他洗碗的动作快了点儿,自己都没注意到心底悄然埋下的小种子,“biu”的一声,冒出了一根稚嫩尖芽儿。
何余关上卫生间的门,看着镜子里土成憨批的自己,捶胸顿足。
这才五点三十?有吗?褚弈就醒了?
不仅醒了碗都洗了一半儿了!
失策。堕落何日天在起早这方面无论如何都征服不了田螺弈。实在失策。
本来想回报一下褚弈的好几顿饭之恩早起去买点幸福小区特色早餐奉上的,果然,觉悟还是差了点儿。
昨晚他提前下班,凌晨两点到家,褚弈居然坐在沙发上等他,还做了夜宵。
何余不想承认他当时的心底发酸,暖呼呼地跟闷了一锅红烧肉似的。
褚弈这个人,要是诚心想戳人心窝子,何余觉得这世界上没人能抵挡。
真是完完全全长在他点上的Alpha,让他怎么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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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小区小路上前两天被好心人铺了点细沙,走着没那么危险重重了,小破花坛里几颗小草钻出半个秃头尝试与倒春寒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战斗。
一切都在生长中的美好,和平静无波的日子交相辉映,让何余生出了一种不切实际的“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的想法。
“晚上想吃什么?”褚弈左手牵着他右手小拇指,食指指尖轻轻扣着他手心,痒痒的。
“能吃牛肉吗?”何余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少年眼睛虽然被眼镜遮住,但笑起来整张脸都染上阳光,嘴角弯起的弧度自信乐观,成天乐呵呵的什么烦恼都没有。
“放学去超市,”褚弈说完停了两秒,戏谑地看着他,“能忍么?”
“啊?”何余摸了摸后脑勺,一下没懂,“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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