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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您走错蜗壳了(21)

作者:落樱沾墨 时间:2018-09-04 23:38 标签:生子 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宠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会入V,到时候会尽量多更更更一点哒,感谢小宝宝们,一起摸摸大~~~

    前两天去深山沟里遇见一只蜗牛,发现蜗牛胆子其实没那么小,捏树叶逗人家,人家该干嘛干嘛,不搭理你。

第21章 大胆的小妖

    七生试的规则很简单, 每一场完成者便可进入下一场,而其余未完成的则要止步于这一轮。

    为了给学生足够的准备, 笕忧仙岛缓课三天。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用上课, 总之对于这个话题而言, 自古在学子之间喜闻乐见。

    由于体内修为不多,云吞一大早便来到了湘妃竹林里寻了个能抬头看到天空的地儿,化成蜗牛趴在石块上修炼。

    他平日里不经常自己修炼, 他自幼胎中带伤, 虽是灵胎,但无其长, 修炼起来颇为艰难, 好在云吞也并不想成仙成神。

    竹林中露水深重, 他探着触角懒洋洋趴在一片叶子上调整气息, 竹林深处传来脚步踏碎枯叶的声音,接着不知是谁重重捶打了一下竹子,惹的头顶一片竹叶晃动。

    “你为何要跟来?”说话的人是徐尧。

    云吞抖了抖触角, 让自己清醒一点, 寻思着要不要寻个没人的地方,毕竟偷听别人讲话不大好。

    “我……担心你”

    云吞触角愣住,是潘高才。

    徐尧脸色青白,眼底乌黑, 像是很久都没有睡好的样子,他手中握了本书卷,书角已经被露水打湿, 可见他在林子已经待了许久。

    潘高才看了他几眼,嘴唇动了动,最后交给他一包麻绳捆的小药包,“这是风寒药,我走了。”他抬起眼皮似是不舍的在徐尧脸上看了两眼,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染了风寒?”徐尧叫住他。

    潘高才苦笑一声,没回答,垂着肩膀,背影有些落寞。

    徐尧眯眼盯着他的背影片刻,捏着书卷的手指慢慢收紧,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怎么,你和花灏羽吵架了?”他有些嘲讽的露出淡淡的笑容,翻开书卷,假意盯着上面的字,“莫非他反悔了,不教你什么长生之法了?”

    徐尧说完,试探的盯着潘高才。

    趴在石块上的云吞默默嚼着口中刚刚随口啃的野生的药草,为潘高才默哀起来,用他一位鸟仙舅舅的话来说的话,大概他对他是真爱。

    即便徐尧欺骗了他,看着他病了,潘高才就狠不下心来。

    “教不教都和你没什么关系。”潘高才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你要我家的铺子你就拿去吧,以后,别再做这种骗人感情的事了。”

    徐尧好像怔住了,他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讥笑着说,“我没骗你感情,你家的商铺是我爹要的。”

    他的第一句话让潘高才瞬间眼睛亮了起来,这句话也同时让云吞抖了抖触角,疑惑的扭扒起触角,聚精会神的听着两个人说话。

    云吞太过于专注,没注意到从竹林深处刮来一股淡淡的疾风,在离他壳后不远的地方消失了,连云吞周围的树叶都没被惊扰一晃。

    “你说的是真的?”

    徐尧,“是。”

    潘高才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尧儿,将铺子还给我好不好?”

    徐尧仰起头,静静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潘高才,“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

    徐尧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将契约书交给我父亲了,上面有你亲自签名画押的笔迹,兴许没多久,他就很有可能拿着那张纸去找你爹娘。”

    潘高才着急起来,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徐尧面前,急道,“那怎么办,尧儿,你能不能帮帮我,将那张纸作废好不好?”

    徐尧摇头,“不行。”他看见潘高才眼中的希望被浇灭,又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徐尧合上书卷,抬起眼,“这次七生试中我若为第一,我爹就会答应我一个条件,到了那时,我就可以向他提出来不去收回你家的铺子。”

    “尧儿自幼聪明,自然能拿得第一的。”潘高才道。

    徐尧皱了下眉,向林外走了两步,转过身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现在四个学堂谁不知晓花灏羽和云吞二人,冬雪堂中甚至有人下了赌局,押的就是他二人与我谁会在七生试中摘得桂冠!”

    他说完这句话,脸色从苍白涨成了通红,握书的手发颤,脸上带着隐隐被羞辱之意,他这一怒,让潘高才不知如何接话,结结巴巴伸手想安抚他。

    徐尧一把打掉他伸在半空的手,深吸两口气压下自己的嫉妒,说,“如果你能让他们不参加七生试,或在提前失败,等我赢了,就会向我爹提起契约书这件事,到时候你家的铺子还是你的,怎么样?”

    “可我、我不能这样做,灏羽和云公子他们帮我、我……”潘高才不知所措,“我不能这样。”

    徐尧冷笑一声,留下一句话,甩袖离开。

    “那你家的铺子你就别想要了!”

    潘高才抿了抿唇,急忙跟着追出了竹林。

    竹林中又安静了下来,遥远的林外模糊有些海浪呼啸的声音传了进来,参天的幽幽竹林在清风中沙沙起舞。

    云吞叹了口气,摇了摇触角,可怜天下痴情男儿心。

    “不去杀了他?”清淡到有些冰凉声音贴着云吞的小壳后响了起来,很轻柔,轻柔的像一只阴森的鬼。

    云吞顿时被吓的脸色一白,表现在蜗壳上就是玉似的壳更剔透了一层,他软软的身体上浮出一大片鸡皮疙瘩,朝后一靠,跟一只乌龟一样翻过去了壳,剩下白白软软的腹足仰天震惊。

    “啊~~~~”软软的小嘴发出小小尖叫声。

    他翻着触角,瞥到一片雪白的衣角扫过,然后,有人持着一根树叶将他翻了起来。

    小蜗牛的腹足重新沾到冰凉的石面,好像腾空的人终于踩着地面了一样踏实,他气喘吁吁的呼~~~口气,翻个触角,心想,谁呀,竟然敢吓他。

    触角气势汹汹的朝上一瞥,呆住了。

    涟铮蹲在他身前,拿一片生了毛茸茸细绒的树叶扫着石块上呆愣的小蜗牛。

    “哈~哈~哈~哈~”云吞痒的受不了笑起来,笑的整个小壳都发起颤来,两根触角跟羊癫疯一样抖啊抖抖,触角上圆圆的小黑点眯成一条缝,挤出一两滴眼泪来。

    见云吞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涟铮才停了手,淡淡瞧着将身体笑成粉色的小蜗牛。

    云吞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笑死,直到那人停下来,他缓了好大一会儿,才从鬼门关溜达一圈走了回来,险些就成为一只笑死蜗了。

    “你~~你~~”云吞触角一抖一抖的喘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涟铮看着他,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藏进墨色的瞳仁中,他拢了拢衣袖,坐在石块的另一边上,道,“他们要害你,你不想杀了他?”

    云吞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个人问的是什么意思,折下来一根触角托着软软的小脸,慢吞吞说,“不~过~是~嫉~妒~心~,何~至~于~死~?”

    他仰起触角,凝视着涟铮,有些痴痴的,想到刚刚的挠痒痒,脸上还有些泛起红晕来。

    “嫉妒……”涟铮薄薄的嘴唇缓缓念出这两个字,在云吞看不见的瞳仁深处惊现一丝杀意。

    “嫉妒会让天地颠倒,万山荒芜。”涟铮如同念诗一般说出这句话,然后扬起下巴,倨傲盯着云吞。

    云吞化出人型来坐在石块的另一侧,他皱起眉,用眼风打量这个人,不知为何,他能给他撼蜗心魄的惊艳,而有时,甚至是一句话,一个眼神,让云吞又觉得疏离别扭的厉害。

    他纠结的想着自己感觉,将其归咎为初次见面多有不熟的缘故上。

    不熟是定然不熟的,才不过见了两次面不是吗。

    云吞神思游荡一翻,回到身上,见到面前的人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他心神又是一荡,俊秀的脸庞猛地一热,红了起来。

    “你~你~你~伤~好~了~吗~?”云吞别过去头,结结巴巴说。

    涟铮曲起一腿踩在石块上,另一只闲散垂搭下来,自在而又肆意,他用手撑住下巴,幽长的眸中带着一点笑意,像雪一样,凉凉的。

    他伸出手腕递了过去。

    云吞看着眼前的手,修长的手指放松的垂着,手背苍白,隐约能看到血液流动的青筋,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他见过最好的一只手。

    他稍稍犹豫了片刻,探出了手。

    触手摸到一片冰凉,云吞愣了愣,摸到的脉象疯狂的跳动着,就好像身体里有一股气力正如脱缰的马儿奔腾,他的血在筋脉中像火般熊熊疾燃,皮肤却又凉的刺骨。云图疑惑不解,身为医者的直觉,下意识碰上涟铮的心口,心血冰凉,律动不齐。

    云吞睁大了眼,呼吸慢慢急促,喉咙不知为何收缩了起来,“你——”

    涟铮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云吞的手很小,在他手里就像小孩和大人的区别,涟铮捏着他的手腕,好似把玩着一件器具,用一种喑哑蛊惑的声音道,“摸到了吗?”

    云吞茫然摇摇头,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脉象。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

    涟铮眸子幽暗,轻声道,“因为,我受伤了。”

    云吞眼中一凝,顷刻之间便明白他所说的受伤非上次他看到的,云吞有些急切,担忧问道,“什~么~伤~,我~是~大~夫~,我~可~以~……”

    云吞看着他笑起来,那张明明让他心跳如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讥笑,笑容很淡,转瞬即逝,继而变得有些凉薄,有些冷漠,云吞抿紧了唇,垂着眼道,“是~什~么~伤~?”

    “是一种很痛,痛到生死不能的伤。”涟铮道。

    “有~多~痛~?”云吞问道。

    涟铮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想知道?”

    云吞毫不犹豫的点头。

    涟铮眼中露出璀璨如星子的笑容,他攥着云吞的手腕慢慢收紧,像一只钳子箍住细瘦的腕子,一点点收力。

    云吞本来疑惑他所说的想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刻便被手腕紧缚的痛给惊醒了,攥着他手腕的人愈来愈用力,仿佛要将他的骨骼捏断一般,云吞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手腕僵硬的垂着,手骨发出错位、崩裂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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