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捡到江湖死对头后(93)
“要。”
古鸿意把他揽进怀里,压得很深。
“抱你去洗漱。”
白行玉点头,却又忽然想到,和古鸿意重逢之后,自己便很少下地走路了,只要有古鸿意在身边,不是被打横抱起,就是被扛着。
他便稍推开古鸿意,坚持道,“我自己能走。”
他撑坐起来,乌黑长发凌乱地垂落肩头、小腹,伸手把长发归到一侧肩膀,烙印叠着烙印便全全展露出来。
白行玉垂眼,盯一盯自己的伤痕。
这一次,心里不再难过了。
指腹轻轻搭上,摩挲古鸿意昨晚依次吻过的黥刑烙印。
雪日天色银亮,古鸿意看得清楚,白行玉跪坐在被他们二人搅合得乱七八糟的被褥间,小腹挺起,
他第一次把疤痕这样自如地呈给人看。
没有泫然的泪眼,没有尖锐的自嘲。
太好了。
昨夜白行玉指着自己的疤痕,放声哭出来的样子,此生不愿意见第二次。
古鸿意长舒一口气,仰在大红绸缎间望他许久,觉得自己哪怕失去大盗的眼睛,也是值得的。
很值得。
“我们去习剑。”白行玉忽然轻轻说道。
他们二人疏于练习许久了。不过日日陷入战事,倒也不至于手生。
作了亡命鸳鸯,以后的逃亡,还需要剑。
火烧明月楼时,他还很迷惘。但如今,白幽人想明白自己为何要使剑、为何要当剑客了。
不再是因为挥剑时招有定数的美感与快感。
因为,锦水将双泪能保护自己,保护古鸿意。
白幽人需要剑,来保护自己与重要的人。
白行玉朝古鸿意弯弯眼睛,眸子很亮。
他扯来衣衫披上,撑起身便利落翻下床去。
扑通。
呜。
腿为何软成这样。
又被挑断了手脚筋似的,整个人软成一滩雪水。
罪魁祸首坐在床边,撩眼看他,温柔地笑。
“……你穿的是我的衣裳。”
那个瓷人斜斜跪坐于地,强撑着要站起身,却又打着颤慢慢软下,站不好。
他套在大一些的红绸中,清瘦腰际在其中空荡晃晃,一对肩头滑出,他伸手去提起绸缎,却滑落更深。
眼睫涨上潮红,蹙眉盯古鸿意。
古鸿意故意不动声色,眼睛亮亮地望着他,逗他玩道:
“白大侠,你不是自己能走。”
“古鸿意都怪你……”
“你非要逞强。”
“…胡说,那之前还有好多次。好满。”
“哦,那下次在外面。”古鸿意思忖着他的意思,他不喜欢在里面么,古鸿意便正色道。
“……”
“谁提剑攻我来着?”两人莫名换了个吵架话题。
“是我先动手,可你也接招了。”
“我不接招,难不成等死么?
哦,原来华山之后,你还想杀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白幽人,你谋害亲夫。”
古鸿意开了个玩笑逗他。
“你以身为饵,让我掉以轻心,然后在新婚夜趁机杀了我。”
古鸿意一字一句严肃分析道。
“古鸿意,你不讲武德,我都停下进攻,你反而趁机…”
“白幽人,你近战就是不如我。”古鸿意有些傲气,舒展笑了。
“不然怎么被我抱来抱去的,几乎没让你下地走过路。”
“古鸿意大大大呆子。”白行玉说不过他,一合眼,索性进行人身攻击。
谁也不让谁,眼看又要变成一场吵架。
叮。
忽然,古鸿意双膝被一只手夹入,轻轻分开双腿。
古鸿意垂头,只见双腿之间靠上一张白皙的面颊,带着愠色,却很乖顺。
“抱我去。”白行玉先服了软,小声呢喃。
白行玉倚着他的大腿内侧,颔首望他,睫毛颤颤。
一手撑着地,一手紧压着绸缎,半扇肩头裸露,长发散乱垂落,雪肤乌发隐约。
古鸿意心乱如麻,屏住气息,有些不知所措。
只不自觉地用双膝轻轻并拢,摩擦他的面颊,或迫他倚靠地更近些。
对方被钳在双膝之中,不自在地晃晃。
“……求你。”
白行玉颔首,垂下睫毛,别扭小声说道。
他猜古鸿意就等这一句。昨夜他就要自己求他……
古鸿意心跳漏了一拍。
苍天。他不能如此…今夜过后,他一招接一招,架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难不成剑门还教过如何调教新婚丈夫?
红绸霎时被强力尽数扯去,瓷白肌肤全全露出。白行玉慌乱一刹,便被狠狠牵起胳膊,一把归入怀中,被按着后颈坐在古鸿意双腿上。
!
什么也没穿……
他下意识去挣扎,想推开古鸿意的禁锢,却发觉,推远了反而能让对方看见全貌。
古鸿意目光直直落在他眼眸间,没有半分偏离,也不曾去特意看他裎身。
那双黧黑眼睛深得如泊,很烫。
“再求我一次。”
古鸿意的嗓音温柔地响起。
“再唤一次夫君。”
古鸿意单手拨开他凌乱的长发,仔细顺顺,便全归到背后。
面前人再无半点遮掩,就这样跨坐腿间,肌肤、疤痕、精巧的锁骨都看得清楚。
白行玉瞳孔张大,气息也乱,却咬着嘴唇不理他。
古鸿意莫名有些心烦意乱。怎么这时候他又不情愿叫了。
古鸿意双腿一抬,把他顶起悬空,又重重落下。
第70章 婚后日常3
白行玉被古鸿意两手抓住腰侧, 一上一下地惩罚似的颠着玩弄,很快凌乱成一团。
“唔。做什么。”
“罚你。”大手力度不减,青筋暴起。
本就脱力的双腿向前探去, 勾住古鸿意的腰腹, 在劲瘦脊背上交叠着压下, 这才堪堪稳住。
“给我衣裳。”白行玉喘着气,狭起眼眸,压下羞赧盯古鸿意。
“你再唤一句夫君就给你。”
“我才不要。”
“再唤一次。”古鸿意声音温柔。
“不要。”
话音刚落,古鸿意便手腕发力, 把他托举得更高, 撩眼望他。
浓郁睫毛掀起, 眼神深如湖泊。带着一点细微的压迫感, 倘若松开手, 要他从高处坠落入深深。
白行玉挣脱不了禁锢,索性扑去咬他的耳垂。
“今早, 你一招接一招地撩拨我玩……”古鸿意怔怔说道。
谁玩谁。
白行玉疑惑蹙眉,唇从他的耳垂移至耳廓。
偏头,拿唇瓣含住,又落下轻轻一咬, 只表示一点不满,没有要古鸿意痛。
细碎的湿润、唇齿的摩擦,撩得古鸿意本就敏感的耳朵轻轻难受。
白行玉垂眸, 俯瞰古鸿意, 却意外对上一双有些茫然的眼睛。
“白行玉, 我心好乱, 你弄的。”
山川一样的眉宇展开,目光柔柔落在白行玉的眼眸中, 很迷惘。
白行玉看清,古鸿意耳朵赫然红了,浓郁睫毛掀起,又垂下。
“你招式太厉害。我一点儿赢不了。”
“你先唤了我夫君,又扑来亲我,然后穿上我的衣裳,伏在腿间说那样的话……”
古鸿意一条条陈述着,给白大侠网罗罪名。
讲着讲着,耳朵越来越红,一路涨到脖颈青筋,吐息也紊乱。
“最后,又故意不肯唤一声夫君。…要我难受。”
古鸿意俨然给他定了罪。
那语调竟真的有些委屈。
“你师门一定教过你。”古鸿意眼睛垂下。
“剑门是不是教过你,新婚夫妻如何相处……可盗帮的师兄师叔,都没有老婆。平沙雁师兄又常年不着家。”
“我这辈子头一次成亲,欠好多练习,我不知该如何与你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