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虐)(20)
全身上下,有多少浑厚的劲力,都奔着脏腑间这一股外来的气息去了。
僧人内里天人交战,苦不堪言。
即便还有杀沈独、除此害的心,也没了那一份力。更不用说,沈独此刻依旧有四成的功力在身,岂是轻而易举就能击杀?
问题,就出在对方强行喂给他的那一口茶水中。
可讽刺的是,见着自己吐血,他面上的怔然,竟不似作假,好像根本就没有料到会有眼前这一出一般!
头一次,他后悔救了沈独。
似他这般天生的妖魔,即便唤来九天上的神佛,也未必能令其悔改。他一介肉体凡躯,如何能渡?
不如杀之!
目中悲悯重现,隐隐然之间更有一种莫大的悲哀;体内却偏偏是冰火交战,两重天对垒之间,稍有不慎,便是二十年苦修尽毁,走火入魔!
僧人便这般看了他许久。
终究将那一只已无力支撑的手收了回来,唇瓣翕动间,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竟是双手合十,盘坐起来,缓缓垂了眼眸,犹如化作了一尊佛像。
可距离他极近的沈独,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看到他微颤的手指,紫青的嘴唇,薄汗的额头。
那汗滴淌下,划过了僧人修长的脖颈。
一闪之后,便悄无声息,克制又隐忍地没入了衣衽之中。
“嗤!”
这一瞬间,沈独竟一下冷笑了出来,先前为僧人那眼神所慑而一时离体的意识与神志,统统回来,犹如巨石投入了平湖!激起的,是他万丈怒火!
“死秃驴,你竟想杀我?!”
他都还没动要杀这僧人的念头呢,谁想一向慈悲的和尚,竟然先他一步动了凶杀之念!
简直是奇耻大辱!
沈独是真真气笑了。
欲望让他迷失,怒火让他疯狂。
那冰冷的手指伸出去,一下便狠狠地掐住了那僧人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睁开眼来,用那一双渐渐为欲望所沾染的瞳孔注视着自己。
声音里盛怒不减,更多了尖锐的嘲讽!
“你以为自己是你那同门善哉吗?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对我动手!”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救我,如今又想杀我!”
“碾死只蚂蚁,你都能生出慈悲之心;我一个大活人,你竟动杀机!是我沈独大梦一场,荒唐到了底,还是你这和尚六根不净,五蕴不空,太疯癫?”
僧人被迫地仰着头,目视着沈独。
那一双眼底的清明已经极为不稳,犹如置身红尘炼狱之中,不断遭受到来自身体各处那异样的啃噬,眸色渐渐变得晦涩。
听了他的话后,却依旧是那惹人火大的无动于衷。
“好,好,好!好一把硬骨头!”
沈独见了,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被那席卷来的怒火给冲断了,身体的忍耐也在这时候达到了一种极限。
好歹也是当世一流高手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正在关键时刻,怕是一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更何况本就没有什么武功?
所以,仿佛是故意要触及那僧人的底线,他冷着一张脸,重又埋下头去,竟再一次地覆上了僧人的口唇。
这一次,是野兽一般用力的啃噬。
他本来就不大会这些,此刻又是有心要折磨这僧人,是以尤其冰冷,尤其狠毒。
短短的一会儿,二人唇齿间便都弥漫了浓重的血腥气。
只是僧人注视着他的目光依旧是冷的。
冰刀雪剑一般,偏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悲悯。而这,恰好是沈独最厌恶,也最不想看到的。
撬了半天也未撬开僧人的唇舌,他终于是放弃了,冰冷的手指,顺着他有温度的脖颈一路爬上,有恶毒的心思窜上来想干脆剜了他这一双眼。
可末了又舍不得。
他觉得自己怕是病了。又或者是六合神诀的反噬太狠,让他一时再无法往上抬那手指,于是只能停落在了他喉间,突出的喉结上。
“和尚……”
口中低低的一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有那么几许浅浅的怅然,可低眉时那尾音又都隐没了。
沈独半闭着眼,终于懒得再看僧人是什么神情。
看了糟心。
他凑过去,含了他喉结,以舌尖尝试着拨弄两下,用牙齿轻轻地啃咬。在听到那僧人的呼吸忽然浊了几分,也重了几分之后,便慢慢地往下。
窗半开,光微透。
他眉眼低垂,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映落浓重的阴影,有一种似有还无、似真还邪的煽情。
这一时的妖魔道道主,好看极了。
只是他浑不自知。
唇与手并用,一点一点扒开了僧人那月白的僧袍,让僧人那精壮的身躯袒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从胸膛到腰腹,再到下面那早已硬挺着的所在。
触到的瞬间,沈独竭力平稳下来的手指,便狠狠地颤了起来。
他从不亲吻谁。
眼下将要做的事情,更是前所未有。
即便是在忘忧水这幻梦一般的药力中,也远远超出了他的尊严所能忍受的极限……
第21章 舍身渡┃这一刻,他便是他的人间净土,天上佛国。
解开束缚的瞬间,那惊人的凶物便弹跳了出来。
沈独觉得自己本应该嘲笑这僧人嘴上说着清心寡欲,身体却诚实地依从欲望,可这一时只觉得喉咙干涩嘶哑,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
约莫是走火入魔的缘故,僧人为了定心,已将双腿盘了起来。此刻他正正好跪在他两腿之间,一手僵硬地搭在他左腿上,另一手则扶着他腿间之物。
药力的作用下,早已粗大坚硬。
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清那上面隐约的紫脉青筋,带着几分血脉贲张的狰狞味道。
他的手是冰冷的,可此物却滚烫得犹如一块烙铁,那恐怖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来,离它远远的。
可仅存的理智,却阻止了他.
又或者是那已经被六合神诀的反噬所操纵的欲望,催促着他,不但没有缩回手来,反而将其握住了。
修长的手指,犹如白玉。
因其冰冷,在握上去的时候,那物便受了刺激,颤了一颤,在他掌间竟又变得坚硬了几分。
沈独看不见僧人的神情,但料想眼神已能杀人。
只是这时候,他脑海间是轰然的一片。
僵硬的手指带着一种难言的生涩,开始沿着这巨物套弄,柔软的指肢微微用力,从下方一直碾磨到那顶端。
分明是克制的举动,却偏因这一分克制,更添了情色。
这十年来,他连自渎都少,更莫说是为旁人抚慰了三下两下,也投能找着其中的窍门所在,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紧张。
连带着手指,也越发颤抖。
越颤抖,便越紧张,好几次套弄间,竟险些让那物从自己掌中跳出去。
体内阴邪之气乱走,偏还有忘忧水极乐之药力在后催发,让他感觉冰冷的同时,又如置身炼狱炙烤,身上所有皮肤都仿佛要烧起来。
他想要。
可眼前这麻烦的东西老也搞不定。他套弄间,只觉得万般地屈辱,但眼神闪烁挣扎间,还是终于埋首了下去。
身体冰冷,呼吸却灼烫,一下便喷吐在那巨物之上。
沈独慢慢地张开了口,两辦因反噬而青白的薄唇分开,犹带着那种轻微的、能撩动人心的颤抖,含住了那物的顶端。
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掌下的身体,突地震了一震。
僧人自入天机禅院以来,负满门之众望,苦修禅法二十余年,练有不坏之身,根基深厚,定力也惊人。
他本没将沈独当一回事。
纵使有药力催发,他也有自信能金刚不动,要紧的是内里那一股阴寒之气,会坏他根基,这才是他所重视的。
可他并未料到此刻……
勃发的欲望,在那人生涩的指掌摆弄间,已有胀痛之感;此刻他口唇柔软,将其含入,竟似将其推入了七情六欲温柔乡!
下腹的烈火,瞬时燃起,动摇了他的清醒!
这一个刹那,他几乎想抬起手来,直接将这乱他心神的魔头一掌拍死,可合十的双手,控制着体内劲力的运行。
一旦撒手,便是气血逆行!
轻辄前功尽弃,重辄走火入魔!
不能阻。
无法阻。
他竟然只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任由这邪魔外道,胡作非为!
僧人很爱干净。
他身下这物味道很浅,可依旧有一种隐隐的腥膻。
沈独将其含入之初,便尝到了些许,接着便感觉出了此物的巨大,只这么一个顶端,便几乎塞了他满口,让他觉得吞咽都难。
“唔……”
喉咙深处,发出几许模糊的声音。
他两手微微用力,撑着僧人两腿借力,便想要退开。可保持着这跪伏的姿势久了,加之那药力汹涌,两腿竟是酿麻发软,不但投能站起,反而猝不及防,重重跌下。
原本只含了一点的巨物,在他这猝然的跌落中,竟一下往他口中捅入了大半,非但没能吐出,反而进得更深!
直抵到了喉咙口。
下意识的反胃感瞬间涌来,喉咙更因受了这刺激而收缩,顷刻间只感觉那物在他口中又涨大了一圈,撑得他合不拢嘴。
沈独眼角都发了红。
两道素日来只凝着拎厉之气的眉,因口舌间的不适而蹙起,却因眼角这一抹红,敛尽那令人不敢逼视的锋锐与戾气,竟隐隐有几分靡靡的春情描绘其上。
想退不能退,想吐不能吐。
他缩着自己的喉咙,带着几分狼狈地卷曲着舌头,同时有些无力地摆动头颅,试图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和角度,让自己摆脱被这凶物支配的局面。
可这种种的无意识的举动,无非是加重了那一种撩拨的难耐。
在他自己感觉来,这不过是令他难堪到了极点的不得其法,在为他所含着、逗弄着的僧人感觉来,却咸了恶劣的摆布和勾引。
越是天生的笨拙和生涩,越能激出人心底的凌虐之意。
这话沈独曾听过。
可这时候的他还半点意识不到,也许身处于他这般万人之上的位置,也绝不可能有意识到的一天。
花了好半天,他才在急促又混乱的喘息之中,让自己摆脱了这困窘的局面,缓缓将僧人那凶物吐了出来。
胸膛起伏间,情潮已满。
可最最难堪的时刻,不过刚刚到来。
初时他觉得那忘忧水的效力太狠,如今却觉自己喝得实不够多,若再来那么两三杯,兴许他会更迷醉一些,更放荡一些。
不必如此刻般……
在慢慢舔湿自己手指又将其探向自己身后时,生出那种令他浑身发颤的羞耻,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也都因这一刻的寡廉鲜耻而泛起微红。
头顶上,便是僧人注视的目光。
这种无言的凝视,让沈独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庭广众之下的狼狈,仿佛咸了个不知羞的娼妇。
过度的屈辱,甚至让他双眸都覆上了一层水光。
天底下人人畏惧帥妖魔道道主,何曾有过这般纡尊降贵的时候?
沈独只觉得整个头脑都是昏沉的。
他将湿润的手指,慢慢地挤入了自己身后,几乎瞬间便感觉到了那温热的包裹,仿佛空虚渴求已久一般,将那手指吞入。
一点一点。
身体的感知,放荡而绮丽;可心里的感知,却犹如承受着酷刑。
一根。
两根。
三根……
便是极限了。
别扭的姿势让他手腕都有些酸痛,开拓时,他唇齿间的呼吸混乱无比,薄汗沾湿了几缕黑发,贴绕在他颊边颈间,是一片炙热又潮湿的暧昧。